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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玩笑禁止 17

*ooc，私设很多
*校园paro，前后辈五悠
*Summary：因为打赌输了所以五条悟被迫和虎杖悠仁交往一个月，结果深陷其中，在两人终于大和谐的第二天，虎杖悠仁发现了这场恋爱只是一个赌约这件事。




稍晚一點伏黑上門的時候，虎杖才想起來昨天跟他約好了要把毛球跟詹妮佛接回來的事。

本來想著明天帶毛球還給五條悟，但依照目前白髮少年生病的情況，恐怕白色貓貓又得在他家待上幾天。虎杖接過兩個裝著小貓小狗的包，確認過沒問題後道了謝就打算送伏黑回去，結果黑髮友人一如既往心思細膩，一眼發現他狀況不對，於是停下腳步問：“虎杖……你今天下午不是去找脹相吧？”

虎杖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五條前輩生病了，我去看一看他，就只是看一看而已。”

“然後呢？”伏黑有些無奈，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然後發生了什麼？”

“唔，”虎杖猶豫了幾秒，平常他不想跟朋友說這些煩心事，但他現在真的很希望有一個人陪他討論，於是他說：“你先坐著我給你拿罐可樂？”

伏黑點點頭，“我幫你把毛球跟詹妮佛放出來吃飯。”

等虎杖從冰箱裡拿了兩罐可樂回到客廳，毛球跟詹妮佛已經在房間一角愉快地靠在一起吃飯了。虎杖用食指把拉環拉開，啵啵的氣泡聲在空氣中和小動物們吃東西的聲音混在一起，格外平靜，直到氣泡漸漸消散，虎杖才開口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包括夏油杰說的話、在五條悟家發生的事以及那封情書一五一十告訴了伏黑。

“前輩好像是真的喜歡我。”虎杖最後猶豫地總結出這麼一句話。

伏黑靜靜聽完，喝了一口可樂，說：“那你想怎麼做？就這麼原諒他嗎？”

“當然不是！”虎杖立刻反駁，“我還是很生氣，對之前賭約的事，還有前輩之前說的話。”

“可是，”虎杖頓了一下，眉頭微微鎖起，看上去很是苦惱，“可是我在想，如果前輩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們……我們還要分手嗎？”

“你不是說你要開始不喜歡他了嗎？那分手也沒問題吧。”

“我是這樣說過，”虎杖垂下頭，嘆了一口氣，“可是伏黑，不喜歡一個人真的好難，至少現在，我覺得我還是很喜歡前輩。”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才會因為夏油杰的一句他真的喜歡你，因為一封情書，輕而易舉被動搖。

“那，你覺得你對他的這份喜歡會持續到什麼時候？”伏黑問，然後不等虎杖回答，繼續道：“我不了解五條悟，所以即使如你所說他喜歡你，我也沒辦法得知這份喜歡有多少，又會持續多久。”

“但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也知道在這段關係中你主動了多少次，如果你的喜歡比他多出很多，如果他對你只是短暫的喜歡，那我會希望你不要跟他復合，我不想你再一次受傷。”伏黑看著好友，說：“你覺得，他的這份喜歡是值得你放下那些讓你生氣的事，甚至去相信你們的未來的程度嗎？”

虎杖這次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前輩有多喜歡我，也不知道這份喜歡會持續多久——說實話，我現在都不能真的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喜歡我。”虎杖握著手裡的空罐子，“他都沒有好好跟我道歉過，也沒有認真跟我說過喜歡我。”

如果真的喜歡他，至少要認真的，親口對他說一次喜歡吧？

“那就去確認，”伏黑說：“就像我說的，我不了解五條悟，釘崎也不了解他，誰說都沒有用，只有你才能去確認他的喜歡值不值得你再一次跟他在一起。”

過了半晌，虎杖笑了一下，用拳頭輕輕砸在伏黑的肩膀上，“伏黑你明明就沒談過戀愛，卻好像什麼戀愛大師一樣啊！”

伏黑飛了一個眼刀過去，“我不懂戀愛，我只是對你這種笨蛋比較了解。”

“比起在這裡煩惱，實際去行動才比較符合你的作風吧。”

虎杖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可能我真的比較笨吧，這幾天一直想只覺得越來越混亂，果然還是得做點什麼。”

“起碼如果下次前輩再說些什麼爛話，我應該揍他一拳！”虎杖握緊了拳，振振有詞道。

伏黑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我早就知道你是笨蛋了，不過如果下次要揍五條悟，記得叫上我，我可以幫你多揍他幾拳。”

“那就不用了！”虎杖哈哈兩聲，停了一下認真道：“雖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謝謝你，伏黑。”

“只是小事而已。”伏黑說。

“不過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釘崎吧，”想到栗髮好友，虎杖的臉皺成一團，“我怕她會揍我。”

伏黑想像了一下，遞給虎杖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她早晚會知道的，你在考慮跟五條悟復合的事。”

虎杖發出一聲哀嚎，突然想到什麼，驚恐地往黑髮少年看去，問：“伏黑，你不會也想要揍我吧？”

他知道兩位好友對五條悟的好感度一直都不高，這次的事件過後更是直落冰點。分手過後，本來他還信誓旦旦說好分手就分手，這才沒幾天他就拉著伏黑討論要不要復合的事，虎杖後知後覺到自己的好友會不會很想揍自己一頓讓他清醒一點。

“現在的話還不會。”伏黑說：“之後再看看吧。”




被怦然心動與酸澀滋味填滿的三月在滿樹櫻花開始謝落時走到尾巴，天氣逐漸暖和起來，小鳥啁啾，送走了邁向大學的高三生，四月要開始了。鋒面已過，連綿的雨天結束，雖然地上還殘餘著幾坑水窪，但學生們的心情並不受影響，跟著陽光一同燦爛了起來。

x高幾個重要的活動都集中在了四月，月初新生入學，接著兩個禮拜是各大社團重要的招生時間，高年級的主力剛離開，X高最出名的幾大社團都摩拳擦掌準備好了迎接新一批有潛力的新血入社。除此之外，在月末還有對社團對班級來說都十分重要的學園祭，一開學各班就抓緊時間展開討論，一刻都不得清閒。

這些活動的主力都交給了剛升上來的高二生，高三雖然也能參與，但已經無法將所有心力放在活動上面，即將到來的升學考試壓在上頭，哪怕是平常再頹廢的學生也要受氣氛影響把書拿出來翻兩頁。一踏入高三所在的三樓，濃重的學術氛圍襲來，更不用說學霸雲集的高三A班，整個教室都蔓延著一股清冷的肅殺之氣。

然而，在這樣高一懵懵懂懂踏入校園，高二緊鑼密鼓準備活動，高三臨戰姿態開啟的氛圍中，只有一個人的畫風與眾人格格不入。夏油杰看著請了一個禮拜病假回來後就連續幾天攤在桌上散發灰色氣息的白髮好友，忍不住拿筆戳了戳他，問：“悟，你未來的志向是要往黑白漫畫發展嗎？”

趴在桌上快變成紙片人的五條悟有氣無力道：“如果漫畫是我和悠仁談戀愛的漫畫，那也可以。”

家入硝子在一旁不嫌事大，說：“雖然我沒看過，聽說之前你和虎杖交往的時候真的有人畫過喔。”

五條悟現在想起曾經甜甜蜜蜜的短暫時光就悲從中來，第一次失戀的人，除了難過之外什麼辦法也沒有，夏油杰看他這個模樣，忍不住問：“我那天不是都幫你喊來虎杖君探病了嗎？怎麼回事？”

五條悟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我那天腦袋不清醒，又讓悠仁生氣了。”

“而且，”五條悟想到當天的場景，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我還在悠仁面前哭了，那麼遜的畫面被悠仁看到，怎麼想都完蛋了啊！”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笑出聲。面對五條悟的我要殺了你們宣言，夏油杰忍著笑安慰道：“別傷心，悟，也許比起你那些爛話，掉幾顆眼淚虎杖君反而會心軟喔。”

“悠仁才不會。”五條悟委屈地盯著自己的手機看，說：“從悠仁探完病開始我們就沒有聯絡了。”

家入挑起一邊的眉，把嘴裡的棒棒糖換了個方向，好奇地問：“為什麼不跟虎杖君聯絡？”

為什麼？因為害怕無論說什麼都會被拒絕。從來沒收過拒絕的人，兩個禮拜內被心上人拒絕了無數次，向來肆無忌憚的五條悟第一次受到這樣大的打擊，於是逃避似的什麼也不敢做。他不想再被拒絕了，也不想再看到悠仁對他露出那種無奈的眼神。

這些話五條悟說不出口，他的兩位好友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夏油杰忍不住嘆氣，“悟，如果你這樣什麼都不做，即使我們再怎麼幫你，也是沒辦法跟虎杖君復合的，你知道的吧？”

五條悟當然知道，但，“不要強人所難！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啊！”

“那我再給你最後一個建議，這個還做不到你就自生自滅吧。”夏油杰說：“不要去在意那些奇怪的面子問題了，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想對虎杖君說什麼，全都去做，全都去說。不要再那麼彆扭了，虎杖君根本不會懂你在想什麼的。”

“……聽起來就遜爆了。”五條悟抱怨，“杰你怎麼老是出這種奇怪的建議。”

“不過，”五條悟破罐破摔，咬牙道：“我就勉強再聽你最後一次！”

兩人彼此嫌棄，家入忽然開口，說：“啊，是虎杖君。”

五條悟一僵，慢了一拍才順著家入的視線看過去。窗戶外，紅色的塑膠跑道上，櫻髮少年正和戴著哨子的教練說著什麼，也許是剛剛跑完步，少年的臉通紅一片，額頭上還有些薄汗，整個人就這麼猝不及防又濕漉漉地映在五條悟眼裡。

一瞬間，五條悟只覺得，本來黑白的世界都突然有了顏色，閃閃發著光。




虎杖這幾天很忙，雖然他沒有加入任何運動社團，但因為優異的身體能力，時常被拉去幫忙訓練或比賽，只是他沒有想到，連招生這種事各個運動社團還要找他過去當招牌。

他說了自己暫時沒有要加入社團的意思，社團負責人也不在意，只說到時候讓他過去露幾手給學弟妹們看就好，因為對方很誠懇地拜託了，虎杖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便答應下來。

今天放學也被拉去田徑社參加部活，虎杖跑了幾圈，用護腕抹了把額上的汗水，去找社團顧問討論接下來幾天還有哪天能來幫忙。說著說著，虎杖若有所感，側頭往一旁的教學樓一望，與靠在窗邊看著他的藍色眼睛對了個正著。

虎杖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白髮少年就像被什麼燙到一般轉過了腦袋，虎杖只能隱約看到那顆毛茸茸的白色腦袋似乎一瞬間倒在了桌子上。他想，對了，高三生從這學期開始有加課，比他們要多一堂課來著，所以前輩還沒放學。

他又站在跑道上等了等，沒等到那雙藍色眼睛再次望過來，於是又繼續跑步去了，因此沒看到過了一會兒，那顆白色腦袋又探出窗外，迎著風偷偷看著多日不見的心上人。五條悟看了老半天，只覺得口乾舌燥，他想親他，可是不行，他們分手了。

他想起了在圖書館裡，他們的第一個吻，他們之後接過好幾次吻，但五條悟其實心裡一直最喜歡那個甜甜的，帶了一點牛奶香的草莓味的吻。

部活終於結束，虎杖拿著毛巾擦汗，準備到一旁去拿書包回家，這時旁邊一個男同學一邊招手一邊朝他跑過來，虎杖遠遠看他似乎手上拿著什麼東西，等他靠近了虎杖才看清楚那是一盒草莓牛奶。

氣喘吁吁的少年說：“虎杖，這是剛才呃……有人要我拿給你的。”想到剛才戴著墨鏡的前輩凶巴巴地囑咐自己不要透露他的身份，少年趕緊轉了話頭。

但是，他不知道，虎杖對於會送這種東西的人選瞭若指掌，但是虎杖也沒多說，只是接過來有些著急地問：“謝謝，那個人剛走嗎？”

少年想了想，這應該沒有說不能說，於是比了一個方向，回答：“剛走不久，往那個方向去了。”

虎杖一把將書包甩到肩上，拎著那盒草莓牛奶就往少年指引的方向跑去，只殘留一句“謝了！”在風中飄蕩。

五條悟沒想到虎杖會追上來，所以腳步並不是特別快，因此虎杖很快找到了他。“前輩！等一下！”虎杖遠遠朝著那個背影喊。

五條悟聽到聲音僵了一瞬，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到虎杖手上拿著草莓牛奶更是心中忐忑，他悲傷地想，悠仁不會是來還他這盒草莓牛奶的吧？

虎杖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開口道：“這盒草莓牛奶，是前輩送的嗎？”

果然是這樣。五條悟乾脆放棄地承認：“是我送的。”

他等著虎杖說要把牛奶還給他，並讓他不要再做這些事，結果虎杖開口卻是：“我以為前輩已經不想跟我說話了。”

五條悟下意識反駁：“我沒有！你從哪裡來的想法！”

“因為，”虎杖把手機拿出來，“前輩不是好多天都沒有聯絡我了嗎？”

五條悟本來又想給自己找個藉口，但是話到嘴邊他又想起夏油杰的話，他說，讓他不要在乎面子，照著心中所想去說。於是話一轉，他有些艱難地開口：“我不是不想跟你說話，我只是……不想被你討厭，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前輩不再說之前那些讓人生氣的話，我不會討厭前輩的。”虎杖說。

五條悟悄悄握緊了身側的拳，之前準備好的話語終於出現在他腦海中，他說：“之前的話，是我不對，以後不會再說了。還有之前賭約的事，對不起，悠仁，我不是故意要玩弄你的感情，但是，對不起。”

虎杖沒有回應，於是五條悟又往下說：“我說這些不是想要求你跟我復合，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跟你道歉。”

然後他等了又等，他想像過無數種在他道歉後虎杖的反應，每一種他都有了心裡準備，但沒有一種是這樣。少年看起來很冷靜，沒有說要原諒他也沒有說不接受道歉，只是說：“所以前輩現在不想要復合了嗎？”

“我當然想。”五條悟沒有猶豫就回答。

虎杖點點頭，說：“其實，這幾天我也有想過，復合的事情。”

五條悟微微睜大了眼，但喜悅還來不及擴散，他又聽到虎杖說：“可是我還是有很多事沒有弄明白。”

虎杖直視著五條悟，一雙琥珀色眼睛在夕陽下耀眼得不可思議，讓五條悟沒辦法移開視線一秒，“所以，如果前輩想復合的話，請前輩來追求我吧。”

他的少年說：“無論什麼方法也好，請讓我看清楚前輩的心意吧。”


Tbc.

不知不覺寫了差不多八萬了，沒那麼快和好，大家不要著急，大概還要四萬字左右吧？我希望他們再一次在一起的時候，小五已經學會表達自己的心意，小虎也可以全心全意相信這段感情，太快和好的話就什麼問題都沒解決啦！

題外話，這章其實是聽著色香水寫的，推薦大家也搭配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