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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點東西嗎?」奇拉烏西向正在賴床的你問道。

得到你肯定的答覆之後,他摸了摸你因睡眠而有點雜亂的頭髮,起身走出了狩獵小屋(窟洽)。

但聽到外面吵雜、就像是奇拉烏西正在翻找著什麼的聲響,還是讓你忍不住還是張開了沉重的眼皮,像蠕蟲一般爬出了用葉子鋪成的簡單床鋪。

沙沙的聲響伴隨著樹木特有的氣味,你終於半彎著身來到了外頭。

聲音在你忙著整理自己時早已消失,而奇拉烏西也不見蹤影。你忙著尋找,一路沿著小屋面前的河流往下走去,呼喊著奇拉烏西的名字。

直到你看到一個樹枝上掛著他的衣服。

你著急了起來,正要喊出你的最大音量時,眼前的河川突然冒出幾個泡泡。

你馬上認為是奇拉烏西失足跌了下去,急忙脫下自己剛裹上的外套要往水裡跳。但在你這麼做之前,奇拉烏西先從水裡冒出了頭。

他的頭髮全都貼在臉上,讓你一瞬間以為是看到了水鬼。但他呼喚你的聲音讓你冷靜了下來,馬上靠近了河邊詢問他有沒有事。

「不小心把東西掉到水裡,太緊張就直接下來了。」奇拉烏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把擋在眼前的頭髮往後撥,又變回了你熟悉的樣子。

他接著握住你的手爬上了岸,另一隻手裡握著的是他平時戴著的頭巾。

你把他的衣服拿給了他,一邊碎念著自己剛才的擔憂,而奇拉烏西只是笑笑著把衣服穿上,沒有反駁。

你這時才注意到他沒有把上半身套上,並且還拿了一個帶子把下半身的衣擺綁短了起來,露出他壯實的小腿。

注意到你的視線,奇拉烏西邊整理著帶子一邊解釋:「本來就想要去抓點魚來吃,現在剛好直接再下一次水了。」

他又一次把遮住視線的頭髮撥上頭頂,接著摸到自己的長鬢角以及鬍渣,把上頭的水珠抹掉。

他頭髮上的水還是滴滴答答地向下滴著,順著他有些微蜷曲的髮尾落在地上或是他的肩膀,然後被重力牽引著流過鎖骨,隱沒在奇拉烏西烏黑的胸毛之中。

有的水珠還直接穿過他胸部之間的那條窄窄的溝,而幾秒之後你似乎可以看到那同一顆水珠流出了那叢濃密的毛髮,繼續沿著那越來越稀少、卻還是延伸著往下的黑色直線流淌著,往更私密的方向前進。

只可惜那水珠就直接被綁在腰上的衣服給吸了進去。


突然的拍擊聲讓你回過神來,只見奇拉烏西已經綁好了帶子,正準備要把頭帶的水擠乾。

平時常出外做體力活的奇拉烏西手臂的線條在用力時鼓起的線條很明顯,肌肉群相互擠撐,隨著動作收緊又放鬆。再加上陽光反射著殘留的水滴,奇拉烏西手臂在陰影的對比下看起來更加地粗壯。

你看著奇拉烏西重新把那半乾的頭巾戴上,遮住了他的額頭,不免感到有點可惜。

但你還是催促著奇拉烏西趕緊把東西用一用,好回到屋裡擦乾。現在正值夏天的尾巴,天氣已經開始有點涼快起來,你擔心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著涼。

奇拉烏西點了點頭,跟著你的腳步來到了放置魚簍的地方。

他脫下一直穿著的濕重草鞋,再次走進潺潺的流水裡。水位淹過了他的膝蓋,還是稍許浸濕了他已經提高的下擺。

他彎下腰,擺弄著水下的幾個簍子,接著便解開繩索,把其中一個拿出了水面。

他朝裡面窺視了一下,露出了高興的笑容向你興奮地喊道:「可以做你喜歡的歐浩(湯)了!」

你拍了拍手,也跟著期待了起來。

奇拉烏西接著把那個還漏著水的魚簍夾在手臂之間,一邊繼續用另一隻手撈著剩下魚簍裡的幾隻大魚。奇拉烏西將魚拿出水時看起來非常小心翼翼,緊抓著滑溜的魚鱗並快速地塞進簍口,以免牠們逃回水裡。

在他整頓完畢,踏著水往岸上前進的時候,你還能聽到那些活蹦亂跳的魚奮力拍打著尾巴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過來。

一陣涉水過後,奇拉烏西終於雙腳都踩到了岸上。他原本就未乾的上身被甩上了更多的水珠,隨著他起伏的胸膛更快地滑落到地面。奇拉烏西的腹部也因方才使勁地在水裡保持平衡跟魚搏鬥,平時有些鬆軟卻不顯凸出的肚子現在隱約能看見肌肉的形狀。

有可能出汗了。你這麼想著,遞上從屋裡拿來的布巾,接過了他的那個簍子。

然後你就被裡頭的魚甩了一臉夾雜著淡淡腥味的水。

奇拉烏西嘲笑了你一番,而你在幾次反駁無果之後只能鬱悶地抱著東西來到火邊準備料理。

在你開始煮著鍋裡的魚湯時,奇拉烏西換好了另一身衣服,也來到了火邊。

看到你還在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還賭氣不看向他,他趕忙接手你拿在手上的湯勺,表情裡有著慌張跟後悔。

立刻覺得自己很像幼稚小孩子的你用幾句話化解了剛才的不愉快。在看到奇拉烏西臉上的烏雲散去之後,你靠近了他的身邊,兩人擠在一起享用了這美味的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