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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日| 你是今生第一次(上)】

CAPTION：
1.原作向。
2.有私設，OOC屬於我。
3.這篇是日向視角，會有影山視角。
4.獨一無二的影日年、影日日快樂！

「我的所有第一次都是你。」

*
在意

在遇見影山飛雄之前，日向翔陽對於排球的印象僅限於曾經電視上的驚鴻一瞥、因人數不足只能勉強稱為同好會的社團，以及第一次成功扣下球時從手心蔓延至胸口的熱燙酥麻。憑著本能一心追逐著球的少年像勇駑的夸父，不曾顧惜奔馳過的道路上多麼無聲。

直到那天比賽，幻影般的王袍一角掠過眼前，他轉頭與他對上了眼，那瞬間他看到了在不遠的前方有另一個人，同樣向著球在拔腿狂奔，同樣…孤獨執著，那時的他還不能理解心中這突然滿溢的感覺是甚麼，但日向翔陽仍叫住了影山飛雄，情緒化作淚水流下那一刻，排球之於他，又多了一個影山飛雄。

*
心動

進行高強度運動時，精神極度緊繃專注加之腎上腺素的刺激，常導致心臟無法遏制地加速，身體發熱脹紅、整個人狀態高漲，其徵狀與喜歡的心動其實沒什麼兩樣，當自己心跳擂鼓地面對一個人，如何能確信不是一份摻進了臆想而生的美好錯覺？

然而，它真的不是。他能確信。

日向翔陽有生以來是第一次—毫無顧忌地助跑、起跳，在空中無聲地詢問，看著球如願以償出現在眼前，他揮臂扣下，最後輕巧落地—當視線從右掌游離到身旁，被攫進一雙墨藍色的眸。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世界無聲，周遭的喧囂如洪水般褪去，空間中只剩他們兩人，和他擂鼓轟鳴的心跳聲。

於是在這一天，烏野知曉了進化的怪人速攻，而日向翔陽知曉了何謂心動。

不為人知的、第一次心動。

*
親吻

所有人，包括影山飛雄都認為他們的第一次親吻，就是那次的扣球練習。當時日向翔陽沒抓準起跳時機，慌亂之中有些失去平衡，腳下一個沒踩穩就往影山飛雄的方向倒去，以往這種情況都能在下一秒聽見對方氣急敗壞的咒罵，因此他沒反應過來時還想今天影山真奇怪，等意識到嘴上的異樣觸感，他才驚覺周遭突兀的寂靜。

那次影山飛雄倒沒有大家想像的生氣，只是推開他後說了句：小心點呆子。
而他則是已經陷入被花式圍觀親嘴的羞恥中，根本騰不出多餘的思考空間。

總之，這是烏野所有人的認知，除了他。

只有日向翔陽知道，他們的第一次親吻其實發生在更早，又一個他們倆自願留下練習的晚上，地點是不變的烏野體育館。練完球，他將收好堆滿的球籃推回器材室歸位後，邊往外走邊喊影山去拿背包，沒有得到回應，他環顧了一圈終於在角落發現對方，影山飛雄仰著頭似乎在閉目養神。
他不自覺地放輕腳步，或許是夜晚太過寧靜，也或許是合宿以來他隱隱感覺到彼此間的變化。
「影山？」微不可聞的呼喚並無任何實質作用。
他也不希望有作用，因為不想兩人為他青澀的衝動而尷尬。
但是當唇碰在一起時，他卻沒來由地有點期望影山飛雄能睜開眼睛。
這樣他就會看到他顫動的睫毛，然後他們一起完成這個初吻。

在夏夜結束之際，日向翔陽有了第一次親吻，是晚風的味道。

*
牽手

他們平常練球其實沒有那麼多肢體接觸，除非打架，但自從前面合宿以來，越來越有默契的他們也很少有機會真正動手。
所以更顯得影山飛雄最近的行為有些不對勁。

首先是偶爾幫他調整姿勢時，比起以往只會用難以理解的說明在旁邊演示，現在都是直接上手擺弄他，某些時候更貼近到皮膚的熱度彷彿能穿透衣服，莫名像在環抱他似的。

影山你這傢伙都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果然因為是笨蛋吧，臭影山！
蛤？你說誰是笨蛋啊，日向呆子！

日向翔陽表面雖然還維持著平常的相處方式，但內心已經懷疑起了某些可能。
之後的觀察更是逐漸提高了猜測的真實性，像是撿球的時候不經意碰到對方的手，又或是休息時總要一起喝水擦汗，即使影山飛雄的嘴上仍不忘嘲諷挑釁，兩人的距離也早縮近太多太多。

於是在某個晚上，他們背著包走回家，路途中你一言我一語，講到激動處幾乎要貼上彼此，日向翔陽回過神想拉開距離，就感覺到左手傳來一陣溫熱，陌生的指尖鑽進了他的手心，輕輕地將他攏在自己掌中，那是個可以輕易掙脫的力道。

但日向翔陽沒有。
他只是偏過頭，直勾勾地盯著影山飛雄，那張被路燈掩住半邊的臉上嘴唇緊抿，倒是沒有他身體動作那樣自然，影山飛雄被盯得煩，惡聲惡氣地說：「你到底在看甚麼。」
日向翔陽心情好決定不跟他計較，「沒什麼。」他笑著回答。

「影山，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吵死了呆子。」
「嗯，我也喜歡你。」

*
告白

就這樣，第一次告白就成功。
沒什麼天花亂墜，只有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