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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17






CP 蒼爹X道長

又假又甲的諜報文
我只是想寫蒼雲堡冰牢拷♂問♂的二三事
考據基本沒有,純粹想寫蒼羊BDSM打砲
這章有糖!!真的有!!!不要再說我不會灑糖了(嗯???







可以接受的朋友們GOGO↓







17







此刻的他們待在那張一片狼藉的床榻上,雁冬躺在上頭雙眼緊閉,一邊用力握著道子的手。

而月瀾側坐在榻邊,平和的氣息彷彿包裹了他整個人,儘管此刻的道子仍衣衫不整,滿目瘡痍的傷口也還未處理,雁冬用力捏握著他手的力勁使他生疼,可他卻像是在純陽宮的大殿中入定的修道人,神色平靜。

似乎是這樣的氛圍感染了雁冬,不過盞茶功夫,蒼雲將軍自覺已恢復正常,他將方才混亂的心境封印了起來,不再回想──至少在此刻他不願去回憶,他深怕自己又傷害了身邊的人。

「好些了麼?」月瀾察覺了他逐漸平靜下來的心思,便開口問道。

「嗯……你先拾掇一下吧,我去找申雀來替你醫治。」雁冬幾乎不敢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一旁被他弄得一蹋糊塗的道子身上,他慌張的起身,卻被月瀾拉了一把。

「什……什麼事?」慌亂的雁冬結結巴巴的低頭問道,此刻的他目光根本不敢停佇在月瀾身上。

「你的衣裳……也收拾下。」月瀾輕咳了一聲,因為方才兩人的激烈動作,蒼雲此刻也是衣襟大敞、腰封歪斜的樣子。

就這樣出去不知道會給多少人笑話呢。

雁冬此刻才看向了自己,登時雙頰火紅,他轉過身簡單的理了自己的衣袍,再度轉身,月瀾也已經將方才散亂的道袍穿回,這才前去外頭喊人。

沒料到一開門,卻差點把申雀給撞了個正著。

「你一直在外面?」雁冬也是一驚,他有些憤怒的道:「你就這樣放任瘋魔的我和月瀾一處,不怕我弄死他麼?」

「冤枉啊大人。」申雀涼涼的道:「你要知道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實在沒能力和一個純陽弟子抗衡,他真要施與武力,我也無可奈何。更何況你不是交代過,不管甚麼情況都不能讓別人知道……」大夫沒有說下去,因為雁冬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並不想讓他繼續。

「他受了些皮肉傷,進去幫他醫治。」雁冬只好壓抑著怒氣吩咐道。

「領命。」申雀從善如流的踏入房內,一邊好奇的問道:「那你的傷……?」

「我去找其他大夫,這段時間你幫我看著他。」

「不用那麼麻煩,我能一併處理。」

「不,是我不能待在這。」雁冬有些痛苦的說道,他朝申雀擺了擺手,腳步不穩的走離。

蒼雲將軍打從心底害怕自己若又陷入瘋狂而傷了那人,那晚的承諾在他的瘋魔下根本不堪一擊。

他從沒有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臆症……之前的他還想要將那人強留在身邊,而如今……

雁冬一拳打在了石牆上,力道之大讓他的手也傷了。

手上傳來陣陣疼痛,可比起他的懊悔和心疼,根本算不了甚麼,他也只能這樣發洩自己的怒氣。

懦弱如斯,卑微如斯。



在戰場上受的僅是些淺傷,雁冬多少明白自己在失去理智時的樣子,不會有任何人膽敢靠近他,隨便找了個隨軍大夫幫他包紮後,他便前往蒼雲殿親自向燕帥請罪,畢竟傷及自己人是不爭的事實。

好在燕帥明白他的情況,僅施與了減俸的懲戒。

處理完軍務,待他回房時,申雀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打盹,而月瀾則安穩的躺在榻上小憩,不過在他推門當下,那人便睜開了眼,有些艱難的起身。

「你受傷了,這段時間你睡榻上。」雁冬一把將人按了回去。

這段時間,月瀾一直都是裹著毛毯睡在地上,道子似乎還想說些甚麼,可雁冬已經轉頭搖醒了申雀。

「真久。」萬花大夫打了個哈欠,看向燭鐘,才意識到早已入夜。

「你該回去了。」雁冬一把將人拎起,扔了出去,申雀一臉哀怨的說道:「都怪你那麼晚才回來,我現在得摸黑回鎮上了。」

「害怕的話隨便找個小兵帶你過去,說是我的命令便可。」蒼雲將軍面色陰鬱,時間晚了申雀也不再捉弄他,正打算告辭,雁冬卻喊住了他。

「等明日你來一趟,把他接走。」

「……月瀾?不是你說要讓他住你那?」

「我不能讓他再待在這。」雁冬眼眸一暗,「這一次我僥倖恢復了神智,但我不能保證下次也能。」

「哦……我是無所謂,但你要不要先問問他?」申雀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雁冬眉頭一蹙,「別話中有話。」

「今天太晚了,沒能問你發病的細節,明天我會再來。」大夫倒是溜得快,「興許你那時已經改變主意了。」萬花足尖往前一點,點墨山河宛如飛鳥橫渡,三兩下便連墨色的衣袍都不見蹤跡。



被陰陽怪氣的申雀說了兩句,雁冬的臉色更差了些,可待他進房望見那已起身坐於床榻邊一臉平靜的道子,煩擾的心緒頓時一掃而空。

「不是說了讓你睡榻上麼。」儘管心已平復,但看到那人又要作勢下床,雁冬語氣又有些不善。

「申雀大夫說僅是些皮肉傷,並不嚴重,將軍在外拼殺一日,我總不能鳩佔鵲巢……將軍這是何意?!」

月瀾一驚,因雁冬驀地單膝跪在了床榻前,正對著道子,神色肅穆,他開口道:「我違背了我的承諾,依舊傷了你,此罪難恕,此次以血償爾。」語畢,他抽起腰間的短刀,就要往自己的手腕砍去──

刀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因為月瀾將自己的手擱在了刀前,只差一毫,他就會誤傷道子。

雁冬一愣,這段日子讓他幾乎忘記了,此人亦是一名習武的純陽弟子,輕靈快意正是他們的路數,能擋下他的刀並不奇怪。

「是我願意的,將軍,此事不能責怪予您。」月瀾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傾身上前,輕輕的抱住了跪在他身前的蒼雲將軍。

「況且……您若自傷,除了讓我感到愧疚外,為此毫無助益。」道子溫和的挑開蒼雲手裡的刀,他仍是沒能習慣直呼對方的名字,「我曾見過向您一樣患有臆症的人,這樣的心疾單單僅靠藥物是好不了的,需要旁人從旁協助,因此在那時……我才說服申雀大夫讓我來看照您。」

道長的語氣越是輕柔低緩,雁冬卻聽得越是痛苦,他壓抑的道:「明日你就跟著申雀走吧,別待在……這。」

別待在我身邊。

這時雁冬才懂了,自己這些日子不惜隱瞞月瀾尋親的訊息也要將人拘在身邊緣由是甚麼了。

也明白了從此刻起,自己再也無法將這人留在自己身邊。

察覺到了內心深處那醜惡的自私,卻又矛盾的想要守護他。

可自己卻只會一再的傷了他,那麼……寧可將他放走,也不願再見到,那樣虛弱而傷痕累累,卻還對自己展顏的道子。

他是如此溫和美好,不應受到任何傷害。

「不過幾日而已,我的探子已經到了揚州,沒過多久訊息便會傳回北地,這段時間若有人說閒話我也會壓著。」蒼雲將軍喃喃自語般的續道:「過兩日你傷好了,我便帶你去尋親,在西南方有個小村裡頭有個村漢頗像你描述那般……」

「我不會走。」月瀾收緊了手,雁冬不知如何反應,他其實可以輕易掙脫,可他並不想離開這份溫暖的懷抱。

「雁冬,你可願信我?」道子溫柔而堅定的語氣讓雁冬無法拒絕,他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此心疾並非無方可醫,惟須靜心平氣,最好有親人摯友等可信任之人從旁協助……我可以協助你,只要控制得當,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復發。」

月瀾鬆開了臂膀,微微側頭,鴉黑的長髮滑落,髮尾掃過了雁冬的眼臉。

「若你怕傷了我,可以把我的配劍還我,這樣我便有自保的能力,亦不怕你突然瘋魔。」月瀾無奈的笑了笑,「若你不信,我也會留下,不過沒有稱手的武器要制住你可能得費些力氣……」

「為河?」雁冬看著這樣包容他的道子,心裡發顫。

「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之人,況且我先前還不只一次傷了你。」蒼雲將軍無法理解……若是作為奸細,願意付出這樣的犧牲也太過異常,根本無法以常理判斷。

「因為你幫我尋親,是我先有求於你,自然要禮尚往來。」月瀾宛如湖面澄澈的眼裡一片平靜,「你可別忘了這事,還有就是……」道子有些赧然,停頓了會才道:「你和我幼弟年紀差不多罷,我聽申大夫說的,幼弟小時後也曾想過要從軍,只是被阿爹勸阻了,不然……現在估計也跟你差不了多少。」

是了,眼前的道子並不曉得他為了扣住他而刻意隱瞞那些情報。

他不過是在自己身上看見了幼弟的影子,心生憐愛,本是合情合理的解釋,可蒼雲卻覺心裡沉甸甸的,若是這樣,他還不如……

再度意識到自己的卑劣,雁冬慚愧於心,他緊握雙拳,本想捶地發洩一番,卻想起了那人方才的話語。

除了讓他感到愧疚外,為此毫無助益。

他冷靜了下來,一直沉默著的蒼雲將軍起身將配刀拾起,他感覺的到道子的目光擔憂的跟隨,於是沙啞的說道:「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我很抱歉。」蒼雲將軍自房內一角的鑄鐵箱內取回了一柄鑲有壁琉璃的短兵,黑色的劍鞘古樸沉穩,月瀾一眼就看出那是他的配劍,登時眼睛一亮。

雁冬要是知道還劍便能取悅對方,一定恨不得早些返還這把短兵。

本來此劍應與繳獲的兵器放在一起,可那日從山裡回來,他便悄悄的將之取回,給柳浩蒼看過後,便收在自己房內。

蒼雲將軍將短兵遞給月瀾,道子迫不及待的挽了一個劍花,室內狹窄,差點劃傷了雁冬,眼見眼前的人慌忙閃躲這才訕訕的表示歉意:「真抱歉,太久沒握劍,一時激奮。」

「你先休息兩日,三日後我會安排時間出來,便與你一道去尋親。」雁冬有些心虛的說道:「你還是睡榻上吧,我……玄甲軍哪都能睡的。」

正想去舖地上毛毯,雁冬卻被月瀾拉住。

道子笑意盎然的說道:「不如我倆一起睡榻上吧。」

雁冬聞言腳下一個踉蹌,月瀾便趁勢將人拉上了榻,「不是說信我麼?這病啊,得和人建立互信,我們今晚便一道……」

「不不不我才剛從戰場回來一身血汙,我還是……」蒼雲將軍方才曉得自己心意,一聽聞月瀾邀他同榻而眠,驚的連話的說不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得下地睡了,總不好占了將軍的榻席。」語畢便要作勢下榻,蒼雲見狀則往前想將人按回榻上,沒想到太過用力,反而是將人撲倒在了榻上。

「嗯……」月瀾痛吟了一聲,這呻吟聽著軟若無骨,帶著三分酥麻,簡直像是如羽撩過般,雁冬暗道不妙,他心裡一顫,下身恍若一陣灼熱翻騰。

不由自主的腦中浮現了不少彼此肢體交纏的片段,蒼雲將軍一邊責備著自己的妄圖之念,一邊卻又忍不住在心中回想著自己索求著道子的景像。

「抱、抱歉。」不不,再這樣下去會玩出火的,雁冬正想趕快退開,慌張的撐起身,卻又被月瀾按了回去。

「將軍於我有恩,我怎麼會嫌棄將軍。」月瀾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莫說血汙,上次在城牆邊……」

「算我求你別說了。」雁冬幾乎要哀號出聲,好在他現在趴臥著,冬衣也厚實,看不出端倪,不然他實在無顏見人了。

「好了,不跟你玩笑。」道長輕按著他的頭,自己坐起身讓臉色通紅的蒼雲將軍枕在自己膝上,「為了使你靜心,我給你講一段清靜經罷……」

「能……能先換個姿勢麼。」蒼雲將軍的抗議十分微弱無力,脫口而出的顫音連他自己都不信對方會聽從他的要求。

可他一接觸到那雙纖細又不失柔韌的雙腿,還有其上的溫度,便不自覺的想起他自己扶著這雙白如凝玉般的腿狠狠進犯的景像。

能靜心下來才有鬼了,沒被自己的慾火燒成修羅惡鬼就不錯了。

雁冬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兼之他們有著一段難以道清的糾纏過往,他根本無法心平氣和的和眼前的道子相處。

「自然不成,此舉就是要增進我倆的互信。」月瀾的聲音仍十分溫和,可雁冬卻聽出了一絲不容拒絕。

罷了罷了,雁冬側過臉,將紅暈滿布的臉龐往外朝,一語不發。

月瀾看著這樣的蒼雲將軍,微微一笑,片刻後,他以平靜如無風的湖面的嗓音緩聲唸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蒼雲將軍一開始為了平息自己的慾念,拼命專注的聽著道長講經,可不過一刻鐘後,他聽著聽著,眉眼卻漸漸沉重……

月瀾一邊輕撫著他的鬢角和耳廓,沒多久後,早已閉上雙眼的蒼雲將軍陷入了沉眠,甚至還打起小小的呼嚕。

「……還是像以前一樣吶。」道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並不想驚動睡去的蒼雲,就這樣保持這個姿勢,只是微微側身靠在牆邊。

一時間兩人間的氛圍安寧祥和,儘管他明白這不過是假象,可此時,他卻只想要這樣注視著雁冬的睡顏。

微薄的希望這人晚些醒來,讓這份寧靜再維持的久一些。








有膝枕(??)這算糖吧(大概
沒文化的鐵憨憨一聽到經文就睡死

道長開始要壞壞了(謎之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