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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傷替代─7>

吃飽後水木本來要幫忙洗碗但是被咯咯郎拒絕了，只好和鬼太郎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休息看電視，水木看鬼太郎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以為是還在擔心。

「鬼太郎君想要抱抱嗎？」水木想著要怎麼讓鬼太郎安心，於是拍著自己的大腿詢問。
「……想。」鬼太郎的眼神一陣亂飄後最後下定決心，爬上水木的腿後面對他然後抱住他靠著因為和服有些露出的胸膛輕輕磨蹭，果然還是有些父親的味道在，是治療的關係嗎？但又開不了口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在撒嬌啊？」水木笑了下揉過鬼太郎圓圓的腦袋，不知道這孩子平常是不是也這樣跟他父親互動，真是可愛。
「水木先生……身體真的沒事了嗎？」鬼太郎蹭到滿意之後稍微離開，雙手就摸上水木的臉，不再發燙的體溫讓他安心很多，但想到水木昏倒過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啦，你看我剛才吃這麼多，現在也很有精神。」鬼太郎的手涼涼的碰在臉上很舒服，水木下意識就蹭了幾下「等等休息完就不打擾你們了，謝謝你跟咯咯郎的幫忙啊。」
「我沒幫上什麼……」鬼太郎低下頭，手也收回來繼續靠在水木的胸前，這次自己能做的除了發現水木倒下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但沒有鬼太郎君的話我現在應該還在痛苦吧。」想到之前只要遇上發情期，除了身體上的痛苦外還會被心魔折磨，這次順利度過多虧鬼太郎的發現與他的求情吧，還記得咯咯郎開口閉口都是鬼太郎在擔心，如果鬼太郎沒有要求的話自己大概就會被放棄了。
「那水木先生下次生病別勉強自己，好嗎？」鬼太郎知道人類很容易生病也很脆弱，不希望水木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消失不見，他依靠在水木的胸前小手輕輕抓住水木的衣服。
「……讓你這麼擔心啊？抱歉。」因為獨立後一直都是一個人，習慣了痛苦獨自承受後當知道有人替自己擔心時，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
「水木，等等休息夠了老夫就送你回去。」咯咯郎洗好碗後也來到沙發坐下來，看鬼太郎一直黏著水木還是吃醋的鼓起臉頰，雖然說認同水木可以親近但這也太親了！
「還沒問你怎麼進我家的……」水木這時才想到，明明家裡門窗都鎖好的是怎麼進來的？對咯咯郎提出疑問後也發現他鼓起的臉，視線一直盯著懷裡的鬼太郎看，很無奈的把鬼太郎抱起來還給這個笨蛋爸爸「來，鬼太郎君該讓你抱了。」
「哼，算你識相。」咯咯郎抱住鬼太郎後才開心起來，至於水木的疑問就一句很輕描淡寫的「等等送回去你就知道了。」
「父親……還是讓水木先生過夜？」鬼太郎換趴在咯咯郎懷中，害怕讓水木一個人之後會不會又出事情。
「過夜就算了吧，我家現在一定亂七八糟的要整理。」水木拍拍鬼太郎的頭，知道他的好意但不該接受，畢竟已經打擾太久了。
「那明天記得來拿你的衣服，老夫幫你洗了正在晾乾。」咯咯郎給水木一個明天來拜訪的理由，不然感覺鬼太郎不會安心。
「嗯，我明天再過來，所以鬼太郎你別擔心了，讓我回家吧？」水木揉過鬼太郎的頭，這才看到孩子點點頭答應了。

後來水木和咯咯郎一起把鬼太郎哄睡後才準備離開，結果以為要從大門走，結果咯咯郎直接把水木拉到陽台，打橫抱起後就直接跳進水木家的陽台，還沒反應過來的水木就看咯咯郎伸長頭髮讓過落地窗的縫隙打開門鎖，三兩下就把水木帶回家。

「……居然這麼簡單就。」水木被放下來後扶著額頭，入侵的方式也太簡單了吧！
「放心，老夫沒有闖空門的習慣，這次是不得已。」咯咯郎放下水木後逕自走到沙發坐下來「好啦，你應該有事情要問吧？老夫會回答你。」
「突然這麼說……」水木站在一邊糾結一下後才跟著坐在咯咯郎身邊「你說你不是人類，那究竟是？」
「啊，在那之前老夫想抽菸，行吧？」咯咯郎來到水木家後就聞到殘留的菸味，想到白天抽的那根就讓他有點心癢。
「嘖……好吧。」看在咯咯郎幫很多忙的份上，水木拿起桌上的菸盒抽了一根給咯咯郎，並拿打火機幫忙點燃，看咯咯郎滿足的抽了口後自己也掏出一根跟著抽起來。

咯咯郎簡單的說明自己是幽靈族，和人類相似但比人類還早出現的長壽種族，到現在因為人類的迫害只剩下自己與鬼太郎，至於鬼太郎的母親則在生下他的時候過世了，為了不要失去最重要的鬼太郎才如此保護他，雖然討厭人類但這想法並沒有把必需厭惡人類這點灌輸給鬼太郎，打算讓鬼太郎自己去思考對人類的想法，終究是要在人類社會中生存的，所以才會讓鬼太郎有自由活動的空間。

「雖然現在這個時代，人類已經不相信妖怪也不會加以迫害，但老夫還是不喜歡人類。」咯咯郎呼了口菸圈，很滿意水木平時抽的這款菸。
「這樣你還救我啊……」水木也跟著吸口菸，總覺得心情很複雜，有種強迫人做他不喜歡的事情的感覺。
「嗯？因為鬼太郎很重視你啊，而且水木身上沒有人類的臭味，老夫才有辦法碰你。」咯咯郎一臉無所謂，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一直都是鬼太郎。
「臭……你說什麼啊咯咯郎？」水木聽到這話皺起眉頭，這什麼意思啊？
「費洛蒙啊，人類的費洛蒙老夫受不了，但水木拿掉了對吧？所以身上已經沒有Omega的味道了。」咯咯郎眨著眼睛，表情還是一慣的沒有起伏，反倒是水木像被戳的貓一樣退了下。
「你──唉……你觀察到多少了？」水木下意識地按住後頸，平常這種問題會被當作性騷擾的，但幽靈族大概沒這概念就算了，很快就放下戒心繼續抽著菸。
「這個，是帶著惡意的Alpha的陋習，老夫猜想你應該受到非人對待過，不然也無法解釋你發情的抗拒反應。」咯咯郎指著水木缺一角的左耳，水木也瞪大眼睛後把視線轉開，身體微微在顫抖「不想提起以後老夫就不問了，但至少下次遇到發情時記得求救，不然老夫就把你丟去醫院。」
「這種身體去醫院也只會被打鎮定劑而已一點用處都沒有……」水木不想再回到那段只要崩潰起來就會被打藥的日子「讓你打昏我比較實在。」
「像這次這樣也不是不行。」咯咯郎知道有些沒有伴侶的Omega會在發情時找能信任的人做暫時標記好遠離痛苦，所以對水木的行為也只是覺得合理而已「總之，別憋著。」
「……」水木不懂這人究竟算不算溫柔，只是眼神複雜的看著咯咯郎那副沒變化的表情，抽完菸之後把菸捻熄在菸灰缸裡，差不多該送客了「對了，衣服還得還你才行。」
「先暫時借你吧。」咯咯郎沒有打算要回衣服，雖然水木的狀況感覺穩定了但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有件Alpha的衣物在應該會安心一些「對了，菸可以給老夫幾根嗎？」
「……別帶回去抽。」水木覺得咯咯郎家很乾淨不該染上菸味，況且鬼太郎還是孩子最好不要碰二手菸，反正眼前的男人是無害的就讓他踏進門也沒關係「要抽就過來。」
「明白，那老夫先回去了。」咯咯郎聽見讓他滿意的答案後把菸蒂放進水木的煙灰缸中就離開了。
「真是的……」水木重新倒回沙發上，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從來沒想過這裡還能接受別人的一天，也沒想到體內的生殖腔仍有接受費洛蒙的功能，或許因為咯咯郎是幽靈族的關係？也可能一般的Alpha也行只是自己沒嘗試過，也不想去找人嘗試。

這次發情順利度過讓他禮拜一應該能回公司上班，但水木想到什麼的撿起地上的藥袋，裡面除了被吃完的藥物袋子外還有一張表格，是讓他填寫這次服用緊急用藥後的變化，聽說緊急用藥都是模擬費洛蒙做成的藥物，好緩解Omega沒有攝取到Alpha味道的痛苦，不過這次依然沒有效果。

「啊……不過這題的話……」水木看著問題問著是否讓發情提早結束，皺著眉頭只能勾下無法比較，理由寫了這次有暫時標記所以提早結束發情，不知道拿回去被研究員看到會說什麼。

水木寫完表格後就收起來，開始簡單整理自己的家，因為發情的關係衣服丟了滿地，有些應該還能穿有些得拿去洗，只是洗衣服還是隔天再說吧，水木簡單把衣服分類好後感到疲累，去浴室刷完牙後就直接回房間倒在床上。

「……幽靈族啊。」水木沒有換下咯咯郎給的衣服，寬大的和服上面的味道很淡，淡到幾乎要用力吸才能聞到一絲檜木味道，幽靈族的費洛蒙或許比較特殊，才能讓失去腺體與受器的自己能嗅到味道，水木將衣服拉緊一些然後蓋上被子並打開小夜燈後，才閉上眼睛任由意識被睡意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