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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約翰 私生子-馬里厄斯

「你必須親手殺了約翰維克,成為新的BabaYaga,向那個拋棄你的父親復仇。」

  「好的,父親。」

  稚嫩卻冷靜的藍色眼眸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男爵癲狂的眼神注視眼前的男孩,男孩緊緊握住手裡的尖刀,看著扶養自己父親眼神充滿堅定。

  男爵揚起滿意的笑容,自從上次決鬥後,他僥倖活了下來卻失去了自己的勢力與左眼,如同溫斯頓說的一樣,當一個人死去只會讓他成為烈士或是英雄,但當一個人倖存了世人只會為將他視為懦夫或叛徒,不知道是約翰維克有意為之,或者是跟這個孩子一樣只是一場意外,卻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別讓我失望,boy」遮上半邊眼罩目光沒有在男孩身上多做停留,男爵俐落的轉身準備繼續向高桌會證明自己,將那個神似約翰的孩子留給衷心的走狗其迪,讓他將這個男孩訓練成一個完美的武器,一個針對約翰維克的精美復仇。

  男孩的目光依舊跟隨著男爵的背影,死死攢緊的刀映射著他逐漸不甘的神色,他渴望著父親的認可,但大多數的時候卻只能從父親的眼神裡看到對自己的厭惡。

  他曾在自己身旁的僕人聽說過,父親以前不是這樣的,相反地他是在父親最落魄的時候到來,襁褓中的他被放在地上的搖籃中眨巴眼睛哭泣著,被父親抱起時突然停止了啜泣,小手緊緊握著他的食指,那時候的父親臉上閃過的是喜悅,那一頭棕髮和藍眼無疑是在證明他是父親的孩子,對於擁有自己血緣的孩子表現的充滿喜愛。

  他的父親似乎又找到一個活下去的目標,背著那些被人嘲笑的恥辱,再一次站到高桌會面前,爭取曾經的地位和榮耀,讓自己的孩子能擁有一樣至高無上的權力,但卻在他漸漸長大後一切都變了調。

  「為什麼你越來越像他?馬里厄斯 」父親冷聲的質問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坐在餐桌旁握著湯匙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父親只會對不忠於他的人用這種語氣說話,抬頭對上父親充滿質疑的眼神,在那之前對他的疼愛似乎一切都蕩然無存,只因為自己長得越來越像約翰沃克。

  「嘿,小鬼,過來。」奇迪不耐煩教唆著站在原地的發愣的馬里厄斯,畢竟他也曾在約翰那吃過虧,對於眼前這個跟約翰十分相似的小孩,心裡也沒有多大好感。

  「我依舊是男爵唯一的孩子,你最好對我尊重點。」馬里厄斯抬起頭,目光有男爵幾分的氣勢,威脅性十足的瞪著奇迪,絲毫沒有當年懼怕自己父親的模樣,奇迪似乎也在這個孩子身上看到一點約翰的影子,便不再逗弄已經炸毛的幼犬,罵罵咧咧幾句領著孩子到馬場上,讓他學著如何用刀攻擊假人撕扯出致命的傷口。

  男孩拿著如餐刀般長的利刃,將眼前的假人想成無數次在照片上曾看見過的黑色身影,想像在大街上又或是在其他場合上,朝那人的大腿刺去,當他跪地時,冰冷的刀鋒必須迅速戳入脖子上的動脈,否則以他弱小的力氣,對方只要勒上他的脖頸就足以將他勒斃。

  他開始不切實際的幻想當自己成功時,就像是珀爾修斯一樣提著梅杜莎的顱首,在他的父親面前提著約翰維克的頭顱一步一步向他走去,父親會對他露出驕傲的笑容,當著他的面前單膝跪地,伸手將渾身血淋淋的他擁入懷中,稱讚他是讓父親感到驕傲的孩子。

  他渴望父親的擁抱,那雙有力的大手曾經將他抱在懷中,托著他的身體坐上高了他許多的駿馬上,平時總是殺伐果斷的男爵會露出淡笑,將韁繩交在他的手裡,告訴他必須緊握手裡的權力,才能掌握所有人,馬蹄的踢踏聲輕輕響在莊園的石子路上,男爵會站在馬的側邊用手拉著下方的韁繩,領著他一同向前,為他的未來鋪平道路。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豪華的莊園裡,房子空蕩蕩的除了僕人與保鏢,父親並不在家,清洗去身上的汗水讓女僕替自己換上衣服,告知他們不需準備晚餐,爬到床上癱倒在鬆軟的絲綢枕頭,有些失落的閉起眼睛進入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