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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籃】告白？極短【黑赤(黑)】

【Attention!!】
*文筆不存在
*ooc嚴重
*標記是黑赤 但或許以赤黑的眼光看也說得通?
*不算太遙遠的未來捏造 慎
*時間點是雙花高中畢業


黑子的場合──

“二號！在選擇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有沒有喜歡或是正在交往的對象？”

畢業前夕籃球社辦了一個小小的歡送會。連已經畢業的學長姐也被邀請回來參加，在熱烈莫名的氣氛下玩起了團康遊戲。

黑子低頭看著剛才日向因為要出去接電話而塞給他的籤紙：上頭潦草的寫了個大大的阿拉伯數字二。事實上，籤桶並沒有遞到他面前所以原先黑子是沒有參加的。吁了口氣，沒想到會這樣陰錯陽差的中獎。

其他人還在逐個查看籤紙，並且跳過了自己，沒辦法只好主動舉起手。

“二號是我。我的答案是：有。”

一陣“黑子你什麼時候抽籤的”、“原來學長在嗎”諸如此類的混亂平息之後，抽中國王籤的相田失望的坐回沙發上。

“居然是黑子啊。那就沒戲了...果然沒有。我再想想有什麼能整......咦？”

“他說有耶。”

“不會吧，黑子？我還以為你是戀愛絕緣體。”

“請不要擅自將別人界定成跟你一樣的籃球笨蛋。火神君，這樣很傷人。”

“傷人的到底是誰啊！”

低頭喝後輩特別準備的奶昔，有段時間沒修剪的瀏海掩蓋了黑子現在有些彆扭的表情：他也是人不是嗎，為什麼要這麼驚訝。

“太意外了...黑子，真心話或大冒險？”

“大冒險。”

“大冒險？哼哼...那就麻煩你在大家的面前對喜歡的對象來一個熱烈的！愛的告白！”

“好的，我知道了。”

那個對象不在場呢。被眾人圍著的情況下黑子小心的將螢幕轉成只有自己看得見內容的角度，找出電話簿裡許久不用的號碼，撥號。

短暫幾聲撥號聲後電話接通了，聽見話筒那端傳來對方溫潤的嗓音不禁微彎嘴角。那似乎也在誠凜籃球社眾人中撥起了小小的漣漪。

而那馬上變成了巨大的波濤。

【─────，─？】

“喂？是我，黑子。”

【────。────，─────。】

“是的...是這樣沒錯呢。”

【───？】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會用到兩、三分鐘。可以嗎？”

【───。】

“謝謝。”

【─。】

“我喜歡你。”

【─？─────。】

“這不是開玩笑，我非常認真。我喜歡你的時間快要滿六年了，而即使這三年來見面次數不多，我也沒有、更無法放棄對你的感情。它甚至變的更深了，到我無法壓抑自己心情的地步。所以，能夠和我交往嗎？赤司君。”

啊。

掛掉電話的同時，他看見火神把可樂噴了降旗一臉。而降旗似乎因為太過震撼而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頂著正在滴可樂的濕髮瞪著黑子瞧。

“火神君，好髒。”

“什、那不是重點好嗎！黑子、你...開玩笑的吧？喂！別鬧了...誰不好，居然是那個、那個赤司......”

“請不要用那種失禮的方式稱呼赤司君好嗎。啊、這樣可以嗎？我不太清楚怎麼樣才算是熱烈的告白。如果不行，我可以再一次...”

“不，黑子，那很夠了。”

隨手塞進外套口袋的手機仍在嗡嗡作響，想必是赤司君的來電吧。黑子好心情的在桌子下偷偷晃腳，並且乾脆的，忽略它。



赤司的場合──

洛山的畢業辦的很早。

很早之前就靠推薦決定了升學的學校，不像其他同級生那般必需為未來奔走，赤司能調配的時間自然多了許多。離開學校後在自我訓練之餘，除去棋室，赤司最常前往消磨一個人時間的地點是圖書館，就像今天。

而在下午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來自就算在國中時也很少來電的透明少年。

立刻放下書，赤司快步走進飲食區才按下接聽鍵。

“這裡是赤司，喂？”

【─？──，──。】

“是黑子啊。你的電話，真是難得呢。”

話筒那端聽起來很吵，還有壓抑過但依然令人不耐的興奮尖叫。比起大街上或速食店的喧鬧，赤司更相信黑子正處在被人圍著的狀態。已經是畢業的時節，在看過牆上的掛鐘後更加確定了對方是在歡送會一類的場合打電話過來。

【──...──────。】

“什麼事？”

【────────，─────、───。───？】

“沒關係。”

【──。】

”嗯。”

【────。】

我喜歡你？

“啊？這並不好笑。”

歡送會、反常的哲也，莫名奇妙且突如其來的告白。因此赤司直覺反應便是“這只不過是個遊戲，透過旁人的出格舉動讓眾人情緒高昂的玩笑。”

如果黑子預期能看見他失措的反應，那太天真了。

但對方沒有，而是自顧自說出一長串不在赤司理解範圍的話之後，擅自的切斷了通話。

如黑子所說，通話時間還不到兩分鐘。看著已經恢復成桌面畫面的螢幕，又打開電話簿找出哲也的字樣，卻遲遲不按下撥出。

對方是認真的，這點赤司可以肯定。

但是，肯定並不代表接受。

“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聽著單調的忙線音，一次、兩次、三次......第七次黑子甚至直接拒絕接聽，赤司依然不斷的重播直到收到郵件。

from：哲也
sub：現在這裡很混亂
text：並且赤司君也需要時間整理想法吧。我認為現在無法得出好結論，所以之後再談，好嗎？

to：哲也
sub：re:現在這裡很混亂
text：不需要 給我你的解釋

再次得不到回音讓赤司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先前的舉動。

from：哲也
sub：一個月後
text：我會去見你



赤司與黑子的場合──

鮮奶自小罐中注入紅茶裡劃出乳白的弧型軌跡，然後隨著攪拌棒轉圈，白與近黑的寶石色調和成溫和的淺褐。

“哲也，看著我。”

不知道黑子還要專注在眼前的奶茶上多久，赤司終於忍不住主動出聲，在他進入這家咖啡廳、並坐在一個叫黑子哲也的男人對面十分鐘後的現在。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冰冷，絕對是因為黑子明顯刻意的無視而感到不高興吧。

抬起頭來，果不其然映入視界的是赤司比平時更具威嚴感的神情。

...生氣了。

黑子一向沒表情的臉露出了有些狡黠的微笑。那並不明顯，但赤司一定注意到了，證據就是兩人之間僵硬更加的氣氛。

“午安。請問赤司君有什麼事？”

“有事的人不是我，而是約人的你吧。”

“說起來是這樣沒錯。不過我想赤司君有話對我說，不是嗎？”

“嗯？”

“回答。”

即使在那突然非常的電話告白之後到這次約會，黑子拒絕了所有來自赤司的主動連絡，他也相信對方不會把那當作僅僅是個惡劣點的玩笑：一個月已經相當充足了吧，考慮的時間。

“我拒絕。如果你的目的只是這個，那我要走了。”

“能問原因嗎？”

“如果你先說清楚，考慮。”

告白的事？這麼問並得到肯定的答覆，黑子偏離視線、再度攪拌起奶茶的動作好像在思考。

“赤司君認為國中時我們的關係是怎樣的？”

“只是隊員與隊長的關係。那時跟你關係最好的人是大輝，不是我。”

“......赤司君真遲鈍。”

彎成八字形的眉充分的傳達出黑子的懊惱情緒。

“以赤司君的觀點，我應該喜歡上的人會是青峰君吧。青峰君很好的搭檔，對我而言在球場上大概沒有比他更好的合作對象了...我是指帝光的時候。不過無論是青峰君、或者是火神君，我都無法想像自己親吻他們的畫面。相對的，如果是赤司君......”

黑子相較於其他男性偏白的膚色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不要想像。”

“我會盡力。那麼現在我能知道被赤司君拒絕的原因了嗎？臉上可能看不出來，但我真的很傷心。”

“不是對象。正確的說不只是你、我沒有考慮過任何人，也對這方面沒有興趣...哲也應該也是如此的。”

“在喜歡上赤司君之前，或許。但我也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而已。從前沒想過，現在開始思考也不壞？”

“...嗯。”

“請不要露出那樣可愛的表情，我很困惱。”

“......”

“我是認真的，光是這樣面對面談話就快要壓抑不住自己的衝動了。雖然被拒絕，但我不會放棄的。”

“如果這是一場勝負，我...”

“赤司君。”

“別打斷我說話。”

“我很抱歉。赤司君已經不是那個‘絕對勝利的赤司君’了。而且戀愛只有雙贏或兩方皆輸的結局而已。赤司君想要勝利嗎？那我會非常高興的。”

沒有接話，而黑子也不再開口，專心的喝空桌前的奶茶。或許是不想浪費，最後一點液體攪和著空氣一同被吸起的噪音與室內的氣氛不太吻合，而且也令人不快。

“哲也，”

“抱歉，我等會和我的新房東有約，不能再待了。要是讓對方對我的印象變壞會很糟糕。”

“房東？”

都幾歲的人，離家獨自居住並不是什麼出乎赤司意料的事：但問題是地點。兩人目前所在位置是洛山附近的咖啡廳。換句話說，這裡是京都。

“是的，令尊要求簽約之前必須要見一面才下決定。”

赤司好像聽見一個出現在這裡相當詭異的關鍵詞。

“等一下...”

“怎麼了？啊、這樣說起來電話聯絡的時候，被告知我還會有一個室友。該不會就是赤司君？”

“...對。”

“這樣啊，今後請多指教。”

這絕對是故意的。

看著黑子聽見答案後露出的燦爛笑臉，赤司心中頓時生出了將桌前的咖啡潑過去的衝動。

差一點，真的差一點就那麼做了，衝動是魔鬼。但想到黑子接下來會面的對象，放在杯耳上的手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