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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系列》—吸血鬼 - 月圓 《佐莎》
（不完整版本）



※在標題後面表示出（不完整版本）就是突發奇想的小片段，並非完整篇章。
※故事內容還在隨意更改中。若能接受，歡迎下收（笑）



×××××

知道同居人是不會被月圓給影響的莉莎，總愛在月亮特別亮、特別圓的時候找他一同觀賞。

今天也是一樣。

羅伊在外頭遛達回到這裡時，就被提著燈油站在窗邊的莉莎給逮到。

要不是已經沒了心跳，他肯定會被她給嚇到短命…

羅伊下意識的摀著心口，裝模作樣地擺出怔怔的表情，他還以為莉莎會露出歉意的表情來配合自己，沒想到對方只是淡然的挑眉，然後不發一語的轉身向外頭走去。

“走嗎？”

雖然莉莎沒有轉身，但對方銀鈴般地邀約聲卻不著痕跡地徹底打動羅伊那早已不跳動的心臟。

“…”

起初，羅伊完全無法理解人類這種生物，為什麼鍾愛浪費時間在某些事物上。

羅伊悄悄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對方熟練的攀爬上牆面的老舊木梯。扶桿是有點螫人也會發出嘎嘎聲響，看起來隨時會應聲而斷的樣子。

他仰頭看著一如既往的夜色後，偏了偏頭看。

高掛在黑幕之中的夜月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但早已屈膝坐在身旁的莉莎卻看的入神。

她此時很安靜，比平時還要冷冽幾分。
就算開口想聊上幾句，卻總是得不到多大的回應。

久而久之，羅伊就記住了對方並不是冷漠，只是喜歡享受片刻的寧靜。偶爾，他還是不太明白對方的小心思，但他知道對方會仰頭看著月亮，然後開始說著那些不曾被提起過的往事。

甚至也能看見對方勾起嘴角時，露出溫柔的表情。

在談話的狀態下，莉莎有時也會突然不發一語地看著夜空中的明月，如同沉浸在月光散發出的柔和光暈中，雖然莉莎從沒解釋過，但羅伊猜想著，其實是她在偷偷緬懷著那些離開的親人吧。

月圓對羅伊本身來說，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甚至覺得陰晴圓缺也沒什麼特別的。
他並不擔心自己會被月引給影響生理上的慾望，也不會特別想在那段期間到外頭狩獵。

或許是與莉莎相處久了，就連失控的難渡時期都漸漸淡化，他起初是有些意外，不過當羅伊發現，自己在嗜血慾望高昂的時候，竟然仍能保留意識。

就連想狩獵的本能也幾乎被某些念頭給抑制下來。說也奇怪，羅伊從不記取那些失控的日子是什麼時候，莉莎卻記的一清二楚。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每當在難渡期逐漸滿溢時，對方總是能即使出面阻擋。

…


“這麼喜歡月亮？”

羅伊隨性地盤起腿，隨著她的目光看著離他們特別近的月。

今天的特別圓，羅伊朝著亮光眨眼後沒來由的這麼覺得。
月光所帶來一切，寂靜般的安寧，不刺眼的月色和周圍草叢中的蟲鳴，不同於早朝的蓬勃吵雜。

取代的是一片柔和。

這是羅伊從未認真體會過的，寂靜的氣氛下只為帶來平和。或許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能曉得，為什麼莉莎會喜歡沉浸這一片寧靜中了。

只是，莉莎的答覆卻出乎意料之外。


“也不是特別喜歡。”


這就是莉莎給於的回答。

…又再次陷入不解狀態的羅伊，他不自主的歪著頭、不自覺的挑了眉。莉莎給的答案很矛盾，既然不喜歡，為什麼總愛拖著自己來屋簷上看月亮？
四季夜晚除了夏天炎熱、冬天寒冷，莉莎仍會為此而坐落在這渡上一段時間。

羅伊依稀記得，不久之前，莉莎還不小心因此而感冒了。

“既然不喜歡，那現在…？”

…

“嗯…”莉莎巧妙的起了頭後解釋道，“…並不是特別喜歡。”

“但這一小段時間，卻是能好好與您相處的時光。”


…莉莎補充的答案很奇妙。
她半著垂眉，稍微掩嘴笑著，聽起來是出自本意，但語氣中仍不難分辨出是在揶揄。

“…”

對方的無心也是讓羅伊無法去揶揄的原因之一，他微仰起頭時斜睨著她一眼後，羅伊故做輕鬆地張手向後撐著自己，然後輕聲笑說著。

“這算在挖苦嗎？”

他能知道，對方一定明瞭自己的語氣。
這並非是生氣或是在抱怨。

吸血鬼本質就是太陽下山後才會開始活動，幾乎跟絕大部分的人是扯不上關係的。

就連莉莎也是一樣的。
在對方外出回到這個家時，早就已進入深夜，每當她在簡單梳洗完畢回到房間後，臉上的疲倦早已出賣了她。

不過在莉莎就寢之前，她仍會筆直的走向乖乖坐在床上等著自己回家的羅伊面前。

是習慣了吧？
莉莎總是會解開胸口上的前兩顆鈕扣，然後朝著對方的面前，坦露自己潔白的脖頸。

偶爾，羅伊並不會去咬上主動獻上自己的獵對方。

他會張手去摟住那溫暖又柔軟地身軀，然後引領對方陪同自己躺臥在床鋪上。
頂多，羅伊會用手肘撐起身子後俯身靠近對方故意裸露地肩頸上，像在吸取味道似的輕吻著那柔嫩的肌膚。
而這樣的行為，並不是在表明自己不餓，而是出自於真心的捨不得對方繼續疲憊下去。

只是他的別有用心，對方怎會明白呢？
那看似貼心的舉動，莉莎卻為此感到茫然。

她曾在早上醒來時，肩膀上不如以往，既沒有沉重，也沒感到疲憊。

那處咬痕出並沒有傳來任何灼熱和疼痛感。

莉莎轉頭看向曲起身子在睡覺的對方後，不自主地伸手摀住肩膀時，莫名煩躁的細聲說道。

“這算什麼…”

她知道自己的肌膚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知道早已陷入沉睡的吸血鬼，並不會聽見自己那猶如不甘心的聲音。

自願奉獻。
起初，莉莎也只是單純為了保護羅伊而獻出自己的血液來維持對方的生命，她一直以為可以一直保持這樣，不深不淺地相互狀態到自己生命盡頭為止。

然而，她卻忽略了自己那埋沒已久的情感，正悄然地被時間與對方的相處給慢慢的牽引著。

…

莉莎終於不在將視線放在月亮上，她緩緩將目光轉向又再次安靜而不說話的對方身上後，突然有種感覺。

有種…想耍點小心眼的念頭。

“…”

她明知對方沒那個意思，卻突然想起對方久而不食血的事情而擾亂了心思。
莉莎故做鎮定的朝著對方眨了眨眼後，違背本意地淡淡說道，“是不是該幫您買件白色的…？”

白色在夜裡特別顯眼，任誰都能注意到吧？

自私的壞心眼，在隱藏至深的內心慢慢擴散。或許莉莎也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會變得如此失言。

“…？”

不過莉莎的酸語並沒讓羅伊退縮，反而是讓他坐直了身子，甚至還一派輕鬆地偏頭看向她。

“別費心，黑色在夜裡比較好活動。”

羅伊盤起腿後，微微左右擺動身子，心情看似頗愉悅的。

如同莉莎的抨擊對他來說根本無傷大雅。

他先是抿嘴揚起嘴角後，趁著莉莎啟唇說話前就開始哼起她曾說過令人舒坦的小調。

“…”
夜深鳴聲不違合的一同融入了那熟悉的曲調中。莉莎自然的抿嘴不在解釋被對方發現的小心思，她半垂著眼眸後不在看他。

柔和的音色在耳邊圍繞，莉莎不懂那小調是哪個國家的方言，羅伊也不曾解釋過。
唯一知道的是，這首是對方第一次在自己臥病在床時，所為她哼起的曲調。

漸漸轉折的曲調接近尾聲時，羅伊刻意斜睨起身旁的莉莎。

他之所以這麼做，並非是想閃避這個話題，也知道她的言語中藏著別有心思。

所以他選擇最輕鬆的方式來拒絕了對方的提議。

其實，他大可不必去理會看似有些胡鬧的提議，甚至可以現在就滿足她的心思。

但他就是不想這麼做。

當羅伊輕鬆哼完一小段曲調後才緩緩地說道，“黑色清潔起來方便。”

“……”

淺顯易懂的解釋，莉莎當然明瞭，但現在卻不知如何開口緩和剛才的衝動。

抿嘴不語是她的決定，羅伊倒也沒做出其他舉動，僅是轉了轉眼珠子，表現的看似無關緊要。

只是讓羅伊接續開口的，卻是因無意看見莉莎那不易察覺的皺眉而不自覺地搖了搖手。

“別、別擔心，我不會趁機作亂的。”

明明只是簡單的敘說、單純的理由，這時卻被羅伊著急的解釋語氣給扭曲了意思。

或許連羅伊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自己要去解釋那些從未沒發生過的事…

是有些窘迫。
尷尬氣氛出自於自己，卻因對方的慌張而像似他起的頭。莉莎難免會有些不自在，她嫌棄自己先前那些無謂的猜測是多餘的，也明知羅伊確實是沒有別的意思…

不過…看著難得慌張的對方，似乎還挺頗有趣的。

“唔…我沒別的意思。”

莉莎分明就是說了謊。
但她並不打算去明說，也不打算去解釋自己的窘迫和小心眼。

裝瘋賣傻，是她現在唯一能繼續的戲碼。
順其自然，則是他唯一能陪她裝傻的貼心。

既然對方無意解釋，自己何必給對方尷尬呢？羅伊練下眼簾時勾起嘴角後，自然地朝對方靠近。

無法閃躲的侷限以及撲鼻而來的氣息，瞬間佔據了莉莎的思緒，她呆愣地杵在原地並抬眼與那黑眸對視…

可能是許久不見的尷尬爬上了心頭，莉莎下意識的後仰了些，甚至心虛似地別開了眼。

“是不是太…近了？”

她縮了縮脖頸後說著，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狀態，可能比剛才的小心眼被發現還要來的尷尬。

然而，對方的笑而不語卻比往常還要來的有殺傷力…

“要是我這時滿足妳的願望，心情會不會好過些呢？”

羅伊的邀約聲很輕，輕到連莉莎都能感覺到藏在內心地心弦正被輕輕撩撥著。

她張了張嘴後欲言又止，不知該大方承認還是繼續掩藏。大多是認為自己或許是不夠格，能讓對方繼續以覓食的相處方式生活下去，但太過擺明，就怕讓對方認為自己已經無法逃離那名為“沉淪”的漩渦中…

只是，對方的提問頓時讓莉莎認為，眼前這個吸血鬼根本只是喜歡問而已…在自己還在猶豫怎麼回應時，那冰冷濕潤伴隨著輕微的刺痛早已在脖頸間蔓延開來。

惹得莉莎不由自主的皺眉，細微地呻吟從喉間溢出。她伸手扶上羅伊靠近自己的胸膛上後曳住那黑色布料。

“你！！這個……”

莉莎半瞇起眼，艱難的發出聲音，卻因吸血鬼的舌尖舔祇而亂了分寸。

“我怎麼了？”羅伊笑著回應，似乎不太在意對方會怎麼責備自己。他雙手環抱著莉莎後故意用頭去蹭著對方的肩窩，剛被落下牙痕的地方已經看不見血跡，只剩還未退去的紅潮。

短暫的覓食，總是讓莉莎有些脫力但還不至於讓自己沒力氣去做其他事。她也還能明確的感覺到對方正摟抱著自己，冰冷的指尖正在後背上隨意摩挲著…
無可奈何下，莉莎現在只能將下巴靠在羅伊的肩膀上，她半睜著眼斜睨著他。

“就是容易這樣，所以才克制別這麼做的啊…”

僅管羅伊看不見莉莎的表情，他依然可以猜到莉莎現在一定是疲憊的微皺著眉，然後還會斜睨著他。

“想戒掉仰賴血液的習性。”羅伊細聲地呢喃著後稍稍縮緊了些手臂，好讓她能靠著自己。

他知道，每當自己張嘴咬下那柔嫩肌膚的瞬間，無法自拔的飲血本能會充實著自己，愉悅以及滿足。

即便學會了如何淺嚐和克制，仍無法抗拒本能的指引。

羅伊喜歡莉莎這個人，並非是因為她是第一個願意奉獻自己血液的人，而是她的單純與特質徹底吸引了他。
他獨自渡過了那麼多世紀，見到的人也不算少，不管是好的、壞的、各有利益的，他通通見識過，就是沒見過在知道自己身份後還能保持鎮定，甚至不畏恐懼伸手指責大罵他的不是。

大剌剌的性格且帶點孤傲清高的面容，總讓周遭的人對她說三道四，但羅伊認為這沒什麼不好就是。

就如同現在。

明明已經脫力，必須依靠對方撐住才能勉強的坐在這，但懷裡的她卻逞強地抬手拽住羅伊後背上的布料，嘴裡還低聲嚷嚷著奇怪的方言。

雖然嘴裡唸著聽起來像似在罵人的言語，卻依然保持著小鳥依人的模樣…這讓他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

對方發出略微低沉不悅的聲音質問著。

“噢，不。沒什麼！”

他忽略了對方的哼哼聲，愉快的回應著。


“明天，我們在一起看月亮吧。”


如果這樣能讓她感到心安，即便不是月圓他依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