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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進來了…為了這一天練習了好久……』)

爆豪臉上滾燙,背上卻滿是冷汗,初次的緊張、對喜歡的人的渴望、高漲的性慾、擔心做不好的焦慮、害怕被討厭的恐懼……複雜又強烈的情緒全部交雜在一起。

(『出久是異性戀,要讓他接受男人的後穴已經很難得,絕對不讓他感到噁心或麻煩…』)

綠谷被矇著眼(為了不讓他看到爆豪——不看到男人),坐在餐椅上,雙手放鬆在椅子兩側,離餐桌有些距離,雙腿張開;
爆豪則前傾於餐桌上,呈現半趴半坐的姿勢背對著綠谷。

股間下降的速度很慢很慢,雖然充分塗了潤滑,事前也擴張過了,爆豪卻還是感到緊繃,有一點痛。

「小勝,你還好嗎」

(『白痴…這種時候還擔心我,擔心你的童貞吧…』)
(『第一次居然是給男人……你真的不正常……んぐっ!』)
終於過了最粗的地方,順利坐到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明知道他是異性戀還奪走他的童貞…我也不正常,哈…』)

「沒事…簡單…」
爆豪有點逞強,但他不得不,這是綠谷第一次入男穴(也沒入過女穴就是了),他必須要讓對方留下好印象,不讓自己有一丁點可能成為綠谷將來躊躇猶豫的藉口。如果是綠谷不想要的話則另當別論。

「裡面很熱呢」

(『你還有閒情發表感想啊?就算是捂著眼,不覺得噁心嗎?』)

「我要動了」

緩緩抬起屁股,離開綠谷的根部,原本暫時獲得緩和的穴口再次撐到緊繃。
中段是最辛苦的,爆豪在練習時買的是平均尺寸的假屌,沒有特地去找和綠谷類似的形狀,看起來並沒有差那麼多的,對括約肌來說似乎卻是差一點就差很多。

(『…可惡…沒辦法動太快…』)

終於完成了一整段行程,回到龜頭抵在入口的狀態。
儘管這只是完成一趟動作而已,「第一次」「喜歡的人」「破處」「男根」「交尾」「真的做了」……這些事情充斥著爆豪的腦、讓爆豪心裡很滿。

(『我得改變策略…一次吞整根太辛苦了,先在他的龜頭附近出入吧……當作擴張……』)

爆豪磨蹭了兩下頂端,重新對準菊穴陷沒的中心,緩緩施力,將前端推入自己的體內。

(『又被…撐開…』)

龜頭重複進出著,活塞的行程距離變短,菊門一張一合,刺激著爆豪的神經。

(『嗯嗚…出久的龜頭…在一進一出的……』)

對爆豪來說,這一切都很新鮮,真物果然和玩具不同,更加溫熱、比矽膠更堅韌、又比金屬或玻璃更有彈性,更重要的是:這是出久的……

對綠谷來說,現在的感受,卻比平時遜色一點。
在來到今天之前,爆豪已經很多次幫綠谷用嘴處理過。不愧是很有才能,竹馬的口交真是…可以用高級來形容了吧,雖然綠谷也沒有讓別人口過就是了。
所以現在這樣戴著套的狀態,又只進出龜頭的部分,對綠谷來說,是有點平淡。
不過身前的人可是小勝,他的竹馬只會做合理的事,遲遲不放入全程肯定是有原因的吧,畢竟第一趟的時候那樣慢…應該是在苦戰。

綠谷可以等,這不過就是他一直以來的善解人意。

隨著重複的進出,爆豪能夠吃進的深度越來越多。

(『被越撐越開了…出久的形狀…♡』)

到最粗部位之前的那一截,爆豪已經可以規律地運動,不像之前緩緩試探了。
就這樣往復著……括約肌隨著運動越來越有彈性,直到突然通過了那最粗的一圈。

失去阻力的慣性讓爆豪一鼓作氣吞到了底。

(『~~~~!!!!!!』)

差點就嗚咽出來,爆豪一直很小心不要發出聲音。
綠谷是異性戀,一定不會想聽到男人的呻吟。

背後的人也仍然保持著沈默。

總之爆豪現在知道,他可以活塞全程了。

重新扶好桌子,再一次抬起屁股。
這一次,他可以完整地感覺到綠谷的炙熱,隨著穴口擴張又收縮,在身體裡順利地滑動。

(『啊、真的在做了,我真的在用出久的……』)

接下來就是規律的上下活塞。
其實這個體位並不是很好動,但爆豪擔心,和綠谷肌膚接觸太多的話,會遭到排斥,他不敢貼著綠谷、也不敢把體重放到綠谷身上,才選擇扶著桌子,用這種類似空氣椅子半蹲一樣辛苦的姿勢。

(『唔嗚…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被人用下體進出…原來是這種感覺…』)

進出完全沒問題了,也差不多習慣了怎麼動,爆豪停下來,向身後的人確認:
「怎麼樣,感覺可以射嗎」

「嗯~~~」綠谷想了想「如果持續下去的話應該是可以的」
「要多久」
「不知道耶,跟口交比的話應該會更慢一點」

「…」
「知道了」「真的不行的話,我再幫你弄出來」

口交的時候他們是不戴套的。

(『比那個還要慢嗎…有挑戰啊…』)

但爆豪怎麼可能輕易認輸呢,他一定要試一試…把竹馬做到射…一定要試一試…出久在他體內高潮是什麼反應。

爆豪再次動了起來。
這次他決定先緩慢且規律地累積快感,戴著套的情況下,靠堆疊上去的快感,會比短期的快速抽插還要確實。這樣他也比較不容易因為累而停下來,他希望綠谷可以去。

(『啊…肚子裡面…那個東西…戳進來肚子裡……』)

運動了這一段時間,爆豪身上多處肌肉都開始充血,身材顯得更加凹凸有緻,然而綠谷捂著眼看不見,就算看見了,大概也無法從性意味去接收。
(※綠谷確實知道爆豪是個很性感的人,媒體投票採訪也都一再證實,但綠谷只是基於同性的欣賞,並無性欲的投射。)

爆豪低頭閉著眼睛,全意地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硬物。
喘息逐漸短促——但依然盡力不出聲。
顧慮著身後的人,深怕男人的聲音會讓對方軟掉。
雙手抓著自己的前臂抱在桌上,顏面幾乎掩在自己的臂彎裡。

滿心壓抑自身喘息,幾乎沒有餘裕的爆豪,未注意到綠谷的呼吸也有點急促,直到一聲提醒劃破沈默:
「小勝…我好像快到了」

一語有如閃電,給爆豪的大腦注入了興奮劑,不管痠不管累,賣力地持續…!

(『出久…出久快去了♡ 快點啊…給我去啊…哈…』)

咬緊牙關,努力關住聲音,雙眼有些朦朧,爆豪渴求著,渴求著綠谷,儘管知道戴著套,他渴求著綠谷在他的體內釋放。

(『可惡…這個臭童貞…哼嗯…這種時候不需要你持久啦……!哈、要去就快點去啊……!哈啊、可惡!…真的好累!嗯嗚!』)

「嗚!……!」
綠谷抓緊了椅子邊緣,身體不規律地微震。

(『…!』)
綠谷不是第一次在爆豪面前呻吟了,但這次的意義不太一樣,令爆豪特別享受。
(『終於…啊啊……在裡面一跳一跳的…出久的那邊…在射精…』)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尾,爆豪生理上並沒有很舒服,反而是很辛苦,但心理上的催情要素帶給他更多滿足感,整個過程都像做夢一樣。

趁著綠谷剛去,還沒有軟下來,爆豪維持趴在桌上的姿勢,伸出左手愛撫自己。
「啊…!等一下!」綠谷感受到收縮「不要這樣夾!」
「給我忍耐一下…很快就好…」爆豪還處在餘韻裡,回應有氣無力。
過去幫綠谷處理就已經養成了以對方為主的習慣,總是在綠谷快要去、以及剛去的時候,爆豪是最興奮的,此時通常不需要很多刺激,爆豪也會很快洩出。

汗涔涔金髮下,赤目闔起眼瞼,一邊套弄自己。
(『喜歡…好喜歡……你真的不懂…』)
越接近頂點,內心越加情緒化,但這些吶喊爆豪都留給自己。
他害怕讓綠谷感到沈重、害怕對方反感、害怕被喜歡的人推遠⋯⋯如果還想要有下次,最好不要出聲,不要強調自己的存在,不要洩露自己的想法,免得噁心到人。

(『…………♡♡!!』)
溫熱的白濁液體順著性器的弧度滑落。

綠谷並不知道爆豪盡可能減少肌膚接觸,也避免把體重放到綠谷身上,是擔心他排斥;
綠谷甚至不知道爆豪有意識地在做這件事,他只是以為這就是爆豪做的方式;
不過綠谷知道,爆豪現在一定累壞了,即使是遮著眼睛,他也理解爆豪是如何進行活塞、以及剛才的痙攣代表著什麼。
綠谷把手搭上爆豪的髖,微微抬起對方的臀部,滑出正在縮小的兄弟,就把爆豪按回自己身上,示意他坐這裡休息。

(『就是這種地方啦…白痴…』)
爆豪在心裡吐槽,也提醒自己不要誤會。

其實原本就會拉手、會抱著爆豪移動的綠谷,對於「讓竹馬坐在身上」是真的沒有覺得什麼。他此時並沒有直接把「坐在身上」和「性器官接觸/性行為」直接聯想,也不認為同性愛羞恥(雖然自己不是),且不覺得兩人同意的性處理方式噁心,他只是覺得爆豪一定累壞了。

僅此而已。

綠谷不會給爆豪事後吻,不會擁抱,不會替對方前戲或清理,任何事後的感激之語也是真的感謝他的苦勞和協助,只是這樣。
(※後來有時候會一起洗澡但清理還是各自,這是很久之後的事了——到他們不戴套之後,兩人會同時需要清理…但爆豪沒有很喜歡讓綠谷看到這一面。)

綠谷是一個過份溫柔的人。

接觸到這份溫柔的人,如果沒有對照到其他被綠谷伸出援手過的無數人,幾乎都會不小心以為自己是特別的……直到發現自己只是這無際峽谷裡陽光普照下的其中一片青苔。

通常人的話,在發現綠谷只是純粹地實踐英雄信念、大愛心胸時,便會理解此處不宜執著。
然而爆豪在這個溫柔谷裡迷失得太深、太久;
甚至,這個谷,是他助了一臂之力開鑿的也說不定,他是在峽谷形成前,將其侵蝕的第一道水流。
是他的業,也使他得。

這是一段注定無法善終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