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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換季》01
✓櫻木清右衛門×若王寺勘兵衛
✓現代AU，兩人交往同居前提
✓全部捏造
✓ooc算我的

十月末，城市空氣終於冷了下來。

風從玻璃大樓縫隙中灌過來，裹著桂花和焦糖拿鐵的味道，穿街過巷。地鐵站出口人來人往，時裝櫥窗裡的模特兒早已換上厚呢外套與高領毛衣，整個城市都像在催人準備迎接冬天。

若王寺勘兵衛站在三樓男裝區的鏡子前，手裡拿著一件墨綠色的風衣，正在心裡權衡著：這顏色會不會太沉？肩線會不會太寬？會不會——

「這件你試試。」
櫻木清右衛門從旁邊遞過來另一件灰藍色長大衣，聲音低低的，語氣卻很篤定。
「我覺得你穿這個很好看。」

勘兵衛抬頭看他一眼，對方已經把衣架掛在他手臂上，自己退到一旁開始挑別的。

他咕噥一聲：「……這衣擺那麼長，就不怕我穿起來像流浪漢？」

清右衛門沒看他，甚至連一秒都沒多想就馬上回答：「你不會的。」

然後又塞了一件襯衫到勘兵衛手中。

這種太直接、太簡短的回答，有時反而讓人更不好意思反駁。

試衣間的拉簾一扯，換上大衣後的勘兵衛站在鏡前，把衣領往上折了折，視線卻透過鏡面往外瞥。

果然，清右衛門坐在沙發椅上，低頭翻著手機，手指動得慢，明顯不是真的在滑什麼——他的視線，隔著鏡面偷瞄過來的頻率，根本沒在遮掩。搞得勘兵衛心裡某個角落微微一跳。

……這人，該不會就是在等我穿給他看吧？

清右衛門終於抬眼，視線在他身上，雖然沒多作表示，但那眼神明顯停住了一瞬。然後他放下手機站起來走近，幫他把大衣內裡的襯衫衣角拉平，接著很自然地替他拉好袖口、壓平翻起的衣領。

那動作溫柔得過火。

「你這件穿起來……比剛剛那件還好看。」
清右衛門低聲說著，聲音讓勘兵衛聯想到風衣布料摩擦的沙沙聲，暖暖的。

勘兵衛盯著對方的睫毛動了動，喉頭像被什麼撞了一下，沒說話，只假裝整理了一下袖口。
……太近了。

勘兵衛知道他不該那麼在意清右衛門的動作，但那手指剛才貼著他手背時，指尖的熱度卻讓他忍不住地怦然。

「……輪你了，去試你那件，啊、還有這件。」
他別開臉，故作自然地拍拍對方的腰側，但語氣卻略顯刻意。

「嗯。」
清右衛門嘴角微彎，拿起掛在一旁的灰白毛呢外套以及剛剛勘兵衛挑選的衣服，轉身拉開試衣間拉簾。
但就在他關門前，他沒忍住，回頭瞥了勘兵衛一眼。
那眼神短暫，卻透著一點期待被回應的小小得意。

沒多久，清右衛門再度走出來。他換上那件毛呢外套，身形挺拔，整個人像是被這件衣服量身打造般收束住了線條。
他原本就不多話，這樣一穿，冷白色毛呢將他的五官更襯得分明，氣質乾淨得像冬日的第一場霜。

勘兵衛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幹，怎麼這麼適合？我眼光也太好了吧？
他喉頭動了動，想開口說點什麼，卻只擠出一句：「……還不錯。」

清右衛門眉梢一挑，像是聽見了他沒說出口的那些稱讚，有點開心地說：「這件你也可以穿，只是要拿小一號。」

「我不是滿常穿你的衣服？」同居之後勘兵衛常常隨手拿了衣服就穿，反正清右衛門的衣服也只比自己大一點，穿起來也不會突兀。

「……我偶爾也想跟你穿一樣的衣服嘛。」
語氣太自然，卻讓人招架不住。像是說過很多遍，又像從沒說出口過。

他們最後一起挑了同款但不同尺寸的大衣，進試衣間換上。沒想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彼此不小心拿錯了。

勘兵衛穿著清右衛門的尺寸，袖子長了點，肩線落了下來，卻有種意外的鬆弛感。
清右衛門穿著他的，則緊了半號，腰身收得明顯，襯得身形勻稱得不行。

兩人對視一眼，居然都沒急著換回去，只是互相打量著對方，似乎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留下的記號，這樣有點像情侶裝的穿搭總覺得有點難為情。
勘兵衛先別開眼：「……別看了，去換回來。」

清右衛門走近一步，卻沒進去試衣間，而是低聲說：「換什麼，不然我也試試你那件內搭襯衫？」

勘兵衛眉頭一皺，正想反嗆，卻突然被對方拉著手腕，一把拉進了旁邊的試衣間，拉簾隨即「沙」地一聲拉上。

光線一下暗了。

「喂——」
話還沒出口，唇已經被封住。
清右衛門吻得很輕，卻深。像是壓抑了一整天的渴望終於找了個縫可以釋放。

他的手撫上勘兵衛的腰側，吻從唇角一路壓進齒間，舌尖撬開防線，一寸一寸地深入，帶著熟悉的氣味和令人發顫的溫度。

勘兵衛反射性地想推開他，手掌抵在他胸前，但力氣還沒用上，下一秒就被對方吻得腿軟，肩膀抵在牆上。
「唔……等、你瘋了……」他的聲音破碎地黏在對方唇上，帶著幾分掩不住的喘息。

外頭試衣間外傳來幾聲腳步聲，以及店員在說：「這邊有其他尺寸可以幫您再拿過來。」還有顧客在試穿衣服時低聲的交談。

簾子外的聲音太近，勘兵衛呼吸一滯，整個人僵了。

他聽見自己心跳聲砰砰地響，手指死死抓著清右衛門的衣袖，聲音壓到幾乎聽不見：「……有人在外面……你不要再動……」

清右衛門貼著他，低笑了一聲，在他耳邊貼得極近：「那你也不要叫出聲。」
語氣太近，太輕，太壞，吻又落了下來。
勘兵衛幾乎被吻到喘不過氣，唇舌交纏間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他的臉整個紅到耳後，手不自覺地攀上對方的脖子，像是在抗拒，又像是想要被吻得更深一些。
而清右衛門的手像是回應般，在他腰後隔著布料輕輕揉了一下。

試衣間外的聲音還在，像一種壓力，也帶來了幾分刺激感。在那一小塊布簾後的陰影裡，他被吻得一點點融化，藏不住情緒，也藏不住那顆快要跳出胸膛的心。

若王寺勘兵衛還是搞不懂——這場挑衣服的約會，怎麼會變成在更衣室角落被吻到不能呼吸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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