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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查覺到異樣的是在休息室內的彩妝師。

  原先在外人眼中的冰冷的任導演更顯冰冷而不易親近,深邃的五官非但沒有親人的感覺,深藍色的瞳孔此刻如同冰冷的海洋,或是墜入南極的冰川,本已經沒甚麼表情的嘴此時只是單單的說了一個字:「走。」

  美妝師本身也是α,費洛蒙卻沒有對方強勢,眼神閃過不悅,卻還是按下緊急的裝置讓空間快速的佈滿氣味阻隔劑,為了以防無心的Ω或是α闖入,還特別關好了門,柳青雁看著那為彩妝師走了出來,眉毛一挑,小聲地向對方問道:「任導演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想到對方工作狂的個性,忍不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對方卻搖搖頭。

  「易感期。」

  接下來的事情說真的柳青雁也記不太清了,只記得依稀記得身材高大的美妝師α攔住他叫他不要去,他卻使出力氣甩開對方的手,反而是叫對方先去避一避。

  為什麼要去?
  老實說柳青雁也不太確定,他確實在意對方,喜歡觀察楓的一舉一動,他看得出楓的情緒波動,可以為了對方嘴角的弧度小小的翹起而開心,不過他始終把對方當成是一般朋友而已。

  即便思緒混亂,他仍是推開門扉,朝內輕輕地喊了一句:「楓。」

  即便燈光全開,甚至連費洛蒙都已經被氣味阻隔劑所遮蔽,α的壓迫感仍是讓柳青雁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他瞇起眼睛看著翹著腳坐在本該是他位子的地方,原先清冷高不可攀的α如今古銅的肌膚因情慾染上了一抹幾不可查的粉紅,嘴唇緊抿,深藍色的雙眼卻緊盯著對方,眼眶泛紅似乎是要滴出血來。

  「雁。」任南楓低啞的喊道,他邁開大步朝向對方走去,卻又在不短的距離間停了下來,似乎是思考著對方是否會反感自己的行為,眉眼緊緊糾結成了一團,雙眼盯著對方像是對方下一秒就要離開一樣,他仍是抵抗不了體內的費洛蒙,輕輕地說:「楓,抱。」

  無奈地笑了一聲,穿著絲質洋裝的男子輕輕抱住了對方,看似嬌弱的臂膀有力的環繞對方,清淡的金萱茶逸散,安撫眼前躁動的α,清爽的茶香帶有點甜甜的奶香,任南楓只是悶不吭聲卻埋頭於對方的頸窩之際,渴望著對方的費洛蒙,舌頭輕輕舔過牙尖,卻只是唇瓣輕輕地在對方的肌膚掃過。

  鼻尖突然縈繞一絲不屬於柳青雁的費洛蒙,因為阻隔劑的關係,輕淺的幾乎像是沒有一樣,卻讓人印象深刻,是竹葉的清香,柳青雁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輕揉了揉對方的鼻尖,語帶調侃的說道:「你看你,平常悶的像是甚麼一樣,連氣味阻隔都做得紮紮實實,這種時刻才知道依賴別人,如果我今天不來,不知道你要把自己悶成甚麼樣子。」

  回應柳青雁的是意味深長地凝視,任南楓嘆了一口氣,卻像是沒有顧忌一般輕輕的吻上對方的唇。

  “即使只是易感期,我也仍小心翼翼的眷戀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