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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開玩笑問過師妹將來大了願不願意嫁他當老婆。
那時趙活才十歲，似懂非懂，聽大師兄胡亂解釋一番後笑著說好。

等她迎來月事嚇得以為自己會死掉，聽著幫她處理的師姐說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能準備當人娘子。

趙活又想起了唐布衣說過的話。

唐布衣把那次玩笑話當兒時回憶的一種，趙活卻惦記在心上，惦記到後頭，聽著江湖傳起飛賊名號，聽著飛賊成為飛俠成為許多小娘子心儀對象，聽著從唐門消失一陣子的他和旅伴發生的流言。

趙活聽著聽著，那份惦記在心頭上的回憶也給蒙上一層一層灰。

■

小師妹曾問她，師姐將來也會嫁人離開嗎？
她答，等小師妹尋覓到了好人家才輪到自己。

她對唐布衣態度苛刻了起來，盡可能拉開距離，唐布衣只笑道師妹也是大了不和大師兄撒嬌。

她看著唐布衣死去，又站在唐布衣墳前想著。
她曾期待爹娘能給她多點關注，曾期待成為入室弟子，也曾期待唐布衣想起曾對她說過的事情。

她沒有放下過那些期待，這些期待到後來沒有一個實現過。

■

大師兄，你那句為天下女子撐腰，有包含我嗎？

這自然。


她不該有什麼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