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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ufuchan 最喜歡你啦——」

這是Fulgur最常從Uki 的口中聽到的話句。

輕柔的嗓音隨春風響動，面前人趴在桌子上，雙如晶鑽的紫羅蘭眼眸正深情地凝視Fulgur。

明明是重複的語錄，但Fulgur總是會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為了掩飾心悸的感覺，故作玩笑回答這屢次的告白。

是在甚麼時候萌生這種感情的呢？或許是因為初次見面的驚艷，還是因為長年累月的陪伴。

回溯過去，初遇的情境仍然歷歷在目。男孩矮小而精緻，生澀的模樣令Fulgur留下深刻印象。

只是在一場巧合下，發現彼此的喜好相近，非常投緣，在那之後兩人形影不離，在校園內的四處都充斥著他們一起的身影。

在學校，Uki是顯眼的存在，紫色的短髮卷毛配搭上小巧玲瓏的五官，時髦的美感很難不成為眾人的焦點；鮮明的對比下，Fulgur就顯得更為平庸，在其他人眼中，他只是個埋頭苦幹的書呆子，默默無名的邊緣人。

快樂的背後藏匿著他人的妒忌，Fulgur的名聲在不知不覺間跌落谷底。

他甚至曾在抽屜裡找到一封威脅信，每一劃的筆跡如同刺穿紙張般，警告他遠離Uki身邊。

習慣真是可怕呢，他幾乎不在意那些對他惡言惡語的人，為了羞辱他人而寫下的文句是毫無意義的，一律扔進垃圾桶裡。

在休閒下，Fulgur無意地提起信件的事，原本打算把它當作一個笑話，結果眼前人卻忽然低沉起來，氣氛也變得凝固。

「阿對不起！我並沒有覺得很煩，只是⋯」

Fulgur匆忙地解釋著，他害怕Uki會因此自責。見者無效，Fulgur生硬地將話題轉向隔壁街書店上架新書。在自已不斷地自圓其說的時候，Uki的抬眸中止了他的演講。

「沒關係呀，無論別人如何，我會永遠待在你身邊你。」

那是看似堅定和溫柔的承諾。

Fulgur不敢正視著那勾人的眼曈，眼神不自覺地漂移。他想逃離，但纖瘦的雙手被對方狠狠地握起來，就像被牢固在這裡一樣，不容許殘留一刻逃跑的機會。

請不要再讓我越陷越深，不然我⋯

「⋯好」

在剎那間，哽咽的感覺湧上喉嚨。

看著王子越過無數的荊棘來到他身邊，履行在塔下時的承諾，公主對此感動不已。不諸世事的公主初次嘗到美酒，聽到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聲，他不理解，只是務求能夠了解這份微妙的感情。

（2）

「辛苦你了Fulgur，把這些書拿去那邊的書架你就可以走了。」

Fulgur點頭回應，默默地在書架裝滿一本本書籍。

Fulgur從歸宅部轉向文學部，雖則也沒有什麼變化，繼續享受閱讀的時間，只是將地點轉移在社團室。偶然會去隔壁的科研部，悄悄地開電腦打Valorant。

初衷是源於Uki進了輕樂部，樂團的練習往往都拖長放學時間。Fulgur在門外幾乎站到腿軟，他更換了更舒適的等候地方，所以隨便進了一個不起眼的社團。

不過加入社團也結交了幾個書友，也在沉迷電動的途中認識了一位前輩，讓他的小世界不再狹窄。

「shu！來玩Valorant 吧！」

有多次闖入記錄的Fulgur熟練地踏進科研室，前輩見人來，寫到一半的程式碼被儲存後，便關掉筆記本。

「來得真準時呢。」

shu笑著調戲對方，將一旁的耳機遞給Fulgu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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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十分激烈，子彈在陣地上穿梭，五彩斑斕的技能讓Fulgur頭暈眼昡，不久後便倒在敵人的身下。

「God Damm！！shu靠你了！」

被呼喚的人沉下眼，冷靜地將準頭瞄準敵方的頭腦，一下，二下，對面的人瞬間敗於那精準的槍口，獲得勝利。

「Lets go！真不愧是shu！Marshal之神！」

Fulgur見證那驚人的操作，大聲歡呼著。shu聽到毫不掩飾的誇獎後，不好意思地輕笑兩聲。但還沒到慶祝勝利的時機，兩人立刻調整狀況，準備下一場的戰事。

時光轉眼間流逝，窗外天色不知不覺間逐漸變得昏暗。數幾場的開局充當整個部活時間，幸好shu有看時間，不然兩人恐怕會被老師趕走。

因長處在神經繃緊的狀況，放鬆過後倦意湧來，兩人都在舒展筋骨。

即便完結後，Fulgur仍在念念不忘shu的精彩時刻，嘴巴沒有一刻停過下來。面對源源不絕的誇獎，shu害羞地別過頭，但肉眼可見的開心瞞不過任何人的雙眼。

「那麼我先走了，Uki還在等我。」

Fulgur拉開房門，話話未落就匆忙離開。

「下次再一起玩吧shu！」

聽著漸遠的聲音在走廊響起，空曠的房間只剩下一人，顯得格外孤獨。靜寂取代了方才的熱鬧，安靜下來總是會產生各種想法。

shu開始想念Fulgur在身邊的時光，他獨自收拾物品，拿起Fulgur用過的耳機，把它收納在自己的書包裡。

離開空房後，他從窗外看到Fulgur與Uki牽手離開校門。

「Uki⋯Uki Violeta」

他默默地嘀咕這個名字，將兩人離開的身影盡收眼底。

（3）

「fufuchan，你以後不用等我了。」

Uki少有地提議，讓Fulgur有點錯愕。

「⋯為什麼？」

他發出了疑問，這年來他們近乎沒有離開過彼此，所以突如其來的通知令Fulgur有點始料不及。

只見眼前人無言地移開眼神，思考片刻後一字一字地解釋。

「呃⋯因為樂團的活動、會很晚，我不想你等太久。」

其實Fulgur想說他毫不在意，但他感覺到眼前人的決定，沒有絲毫退縮的機會。

安慰重新吞進喉嚨裡。

「那你自己小心點吧⋯」

話題結束，他們又回到與沒別於日常的氣氛。

只是隱約感覺到，有甚麼東西開始偏離正軌。

（4）

「shu，今天打遊戲嗎？」

到了社團活動的時間，Fulgur再次前往科研部找他的前輩。

Shu對於他的到來早已習以為常，平時的話，他會放下手上的作業，享受兩人相處的時光，但恐怕今天不行。

Fulgur看到他眉頭一皺，有點疑惑自己是不是騷擾到他。

「噢、你等等，我有份作業要今日內交，等會再和你玩。」

一臉歉意地說著，Shu任意拿起附近的椅子給Fulgur，隨後快步地回到筆電前繼續打程式碼。

活動室內僅僅圍繞著鍵盤音，Fulgur坐在椅子上，悄悄地觀察shu專注集中的神情，飛快地把一堆看不懂的數字逐一打出。

他乖巧坐在他的旁邊，把喜愛的小說再讀一遍，不打擾別人做正經事。

Fulgur意外地不抗拒這種氣氛，明明並不是獨處，但反而能夠在這裡隨心所欲，彷彿虛度了漫長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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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嗒⋯一聲格外響亮的鍵盤音過後，shu關掉筆電，立刻就轉身，去尋找某人的身影。

視線停留在背對自己的Fulgur，只見他曲卷起雙腿，全神集中在手裡的小說上，掛在耳朵的耳機的音樂屏蔽了外來的聲音，也沒留意到向他投來的目光。shu看到他柔弱的背影，他忍不住使壞的心，緩緩地走近小羊的背後。

浪漫的音樂令他沉澱在感人的故事，不停在回味每一段情節。

不知情下，一邊的耳機被誰拿走，取代而來的是一段溫柔的輕聲細語。

「Fulgur，要一起玩遊戲嗎？」

名字被他人呼喚，他顫抖了一下，停下正在翻頁的手。

聲音過於貼近，來者口中每隻字的吐息，都能清晰到感受到。那是奇妙、酥麻的觸感。

Fulgur驚惶地轉過頭，結果正對著那幅熟悉的面孔。同樣是紫色，但眼前人的眼眸並沒有昡目奪人，而是溫和安逸。有那麼一瞬間，他呆滯於shu的笑容中。

整理一頓思緒，意識到過近的距離，讓他措手不及，慌忙地重新調整了坐姿。

「shu⋯你嚇到我了。」

「哈哈抱歉。」

Fulgur埋怨著，大呼一口氣，嘗試平靜自己騷動的心臟。

他堅信那是因為被嚇到才會這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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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時六點，他們又一次浸泡在秋天的月光下，渡過屬於兩人的寂夜。

得知Fulgur孤單一人，Shu向他提出邀請，共同穿過路燈之下。

Fulgur只曾與Uki看過歸家的景色，但他沒有因此怯懦。

因為在對方面前，他不用顧慮別人，不用察言觀色，無論是聊什麼，shu永遠都會聆聽他的一言一語。他從未嘗過受到如此包容的對待，如同品嚐禁果一樣，明白到人們對香甜細膩的果肉的渴求。

他們淺淺低語，在瓷磚上留下足跡，創造屬於兩人回憶。

「Uki 是個怎樣的人？」

Shu故作無意問道。Fulgur愣一愣，在腦海不斷回想關於Uki的記憶。

「Uki ⋯是個很好的朋友，很受歡迎，對大家都很溫柔，也從未嫌棄過我⋯我很高興有他的陪伴。如果有機會我也帶你去認識他。」

兩人再次走到燈光下，shu清楚地看到Fulgur臉上的緋紅，嘴角的上揚暴露了他的真心。

眼前人似乎對Uki有很高的評價，shu逞強地扯起笑容。

他怎會不知道，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Uki的為人。

看著他春心盪漾的表情，感到一絲可悲。

被矇騙的羔羊總是讓人憐憫，shu想成為他的牧羊人，離開前往深淵的道路。

（5）

Fulgur知道自己的直覺沒錯，他一如既往安靜坐地在自己座位上把小說重覆翻看幾遍，只是遠方Uki與別人的身影令他無法專注在文字上。

從甚麼時候開始，Uki在他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獨處的時間變多，亦讓他胡思亂想，拼命翻找他們往日相處的回憶片段。他迫切地想知道原因，重新審視自己過往的言語和舉動。

可是他絞盡腦汁，也發現不到當中的疑端。逐漸地，他開始嫌棄自己的愚笨，自責自己在不知情的時候傷害到Uki。

「Uki、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Fulgur鼓起勇氣走到Uki的座位，心情忐忑地主動向Uki問話。Uki只是捧著手機與誰互傳信息，一個眼神也沒有留在Fulgur身上。

「只是你想太多了fufuchan。」

愛稱依舊不變，但是已經感覺不到當初的偏愛。Fulgur知道一切都改變了。

只見Uki一聲嘆氣站起來，在Fulgur身邊擦身而過。

「沒甚麼事的話，我先走了，之後再見吧。」

頭也不回，離開了寧靜的教室，他停留在外面的人群之中。他受人愛戴，與每個人都談笑自如。不像Fulgur，角落的四處都沒有屬於他的容身之地。

能夠攀爬高塔的王子一去不返，帶着承諾離開了這片森林，而荊棘公主再也沒看過王子，當初的約定如泡沫般消逝，活在荒僻之地的公主初次體驗被背叛的感覺，從今以後，又有誰能聽到吶喊的心聲，拯救被困的公主。

（6）

Shu看到Fulgur罕有地沒有出現在科研部，起身去文學部尋找他的蹤影。

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那一抺白色蹲在書架的陰影處，捧著小說的手垂下，眼神飄落在某處，在沉思著甚麼。

Shu走到他身邊，依靠著他坐下。

「不開心嗎？」

Shu細心地問候封閉自己的可憐人，Fulgur搖頭否認，接著又陷入一段沉默。shu也不打算繼續追問，把有線耳機插進手機孔，將它帶上右耳，按下播放音樂的按鈕。

Fulgur接下shu遞給他的耳機，把它帶在左耳邊，合上空洞的雙眼，將全身奉獻給音樂。

*

Anywhere you are, I am near
你在與不在，我都在近旁

Anywhere you go, I'll be there
你走或不走，我都在那裡

Anytime you whisper my name, you'll see
不管什麼時候你輕聲喊我名字，你都會知道

How every single promise I keep
我是如何守護每一個誓言的



音樂隔絕了飛揚的塵埃，房間裡彷彿再度充滿了生機，無人說話，只有旋律在心弦上演奏，將每一句每一字流進某人塵封的心，直到歌曲結束，Fulgur重新睜開雙眼。

「shu⋯⋯我惹人討厭嗎？」

Fulgur打破沉默，發出細小而沙啞的聲音。

「沒有、我很享受與你在一起的時光。」

Shu回應到對方投來的目光。

「但是Uki走了、即使他答應過我不會離開。」

話語上帶點哽咽聲，不忍地說出真相。

正沉溺於悲痛之海的深處，一隻有血有肉的手牽起了另一隻纖瘦的手，溫柔卻堅固。

「那麼我會永遠陪伴你左右、我保證。」

他也立下誓言，Fulgur卻從他清澈的眼眸中看到另一份希望。

他終於理解了，自己所渴望的感情。

「shu你愛我嗎⋯⋯」

「我愛你、直到你不愛我。」

公主遇見路過的魔法師，魔法師成為公主的歸宿。最終他們彼此相愛，流浪於曲徑通幽的森林，忘卻一切煩惱，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7）

Uki發現自從上次談話後，Fulgur再也沒有向他搭話了。

他承認自己對Fulgur是產生厭倦，不過沒有否認自己的行為，也未曾反悔，因為早已習慣自己劣質的個性，他只需要別人對他死心塌地的愛。

小休的眾會中，他瞄向Fulgur的座位，秋季的晨曦打落在銀白色的髮絲上，那人穿著寬鬆的毛衣，依舊捧著小說自娛自樂。

本人不如以往一樣偷看著自己，相反他的目光從未在書本上移開，猶如漠視一切身外之物。

巧妙的是，Uki覺得這種感覺好奇怪，他好像習慣了Fulgur對他的偏愛，如今自己卻失去了在Fulgur心中的首席之位，莫名的佔有慾在隱隱作祟。

他重新向Fulgur搭話，就如很久以前的相遇一樣，Uki重現當初生澀的模樣，站在Fulgur書桌旁。

「fufuchan⋯⋯對不起我這段時間都沒找你玩、你會原諒的對吧？」

Uki展露他的特長，眼神水汪汪的看著Fulgur，故作卑微地懇求他的原諒。

意料之外地，Fulgur沒有一絲猶豫，對待他的態度立即回到以往的熱情，感覺前段時間的多慮是虛假的一樣。

彷彿回到曾經的時光，Uki向他吐苦連連，偶然調情一下，而Fulgur總是表達關懷，用玩笑調節氣氛。

一切都感覺如常，只是有一個名字頻繁地出現在兩人的對話中。

「你也打Valorant嗎！？Shu一定很歡迎你來一起玩的！」

「這間店嗎、我和shu上次嘗過、不太好吃。」

「是吧數學真的好難呀⋯⋯我得去找shu補補。」

Shu？是我認識的那個shu yamino嗎？

對Uki來說，完全沒有關連的兩人竟然會相遇一起，聽下去還如此⋯親密。他不曉得在他漸離的期間發生了甚麼事，衝擊的事實令他開始後悔過往對Fulgur的冷漠，讓他錯過了很多資訊。

還在他冥思苦想時，眼前人的雙眸再次離開他，轉投在他的身後，表情肉眼可見地高興，那是Uki前所未見的笑顏。

「shu你來了！」

Fulgur迅速站起來，奔向門外的男人。

Uki目睹一切，熟悉的臉孔讓他更確定那是自己過去的宿敵。

黑色帶點挑染的長髮，與外表不符的他穿著整齊的校服，擺出一幅溫柔的模樣，向他的小羊招手。

那是甚麼鬼，與Uki所認識的人天淵之別的差距。猶如更換了另一個相貌，誘騙所有人的雙眼。

兩人在門外交流，Uki在遠處也能看到那個與眾不同的結界，圍繞著曖昧不清的氣氛。他甚至某一刻看到，充滿笑意的紫色雙瞳與他對視，從深處傳來的嘲諷。

Uki難以置信地愣在原地，感覺事情到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地步。

（8）

一天後

「fufuchan你今天能陪我去買點東西嗎？」

「抱歉、我答應了shu要留校補習、改天吧。」

五天後

「fufuchan你的手鏈很漂亮欸⋯」

「是嗎、這是shu幫我選的，謝謝你的喜歡！」

幾週後

「fufuchan⋯⋯你脖子的是⋯⋯？」

Fulgur立即捂住頸上泛紅的印記。

「那、那只是被蚊咬，別在意⋯⋯」

他支支吾吾地解釋，然而漲紅的臉頰出賣了他。

What the ⋯⋯？
本來以為對Fulgur的態度好點，比過往更黏他一些，愚蠢的書呆子就會乖巧地滾回來他身下。隨著時間的推進，他只感覺到兩人的羈絆越來越深厚，而他卻在兩者間默默無名，揭不起一絲風波，感覺小羊的世界也容不下他的存在。

不可能、Uki從未試過這種強烈的挫折感，過往他應有盡有，只要他肯，無人能抗拒他的勾引之下。

是shu yamino 的作祟，兩人從小就開始爭鋒作對，但Uki更勝一籌，靠著話術得到他人的信任，令shu被逐出家門，兩人因此多年未逢。

他不能忍受自己敗北於別人，更何況是shu。

「fufuchan⋯⋯我很喜歡你、但是你卻好像無視我的心意，以前的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你還愛我嗎⋯⋯」

Uki已經無從施計，他嘗試用直白的告白，露出可憐的姿態，試圖挽回局勢。

他在Fulgur面前捂著雙眼，裝出一幅要哭的樣子。

他等著Fulgur屈服在他的眼淚下，拋開一切，擁抱著他，回應他的表白，再次為他奉獻自己的所有。

但卻在手指的狹縫中，看到眼前人沉默地低著頭，甚至不願直視他卑微的身姿，他不敢相信Fulgur竟然無動於衷。

「其實、Uki⋯⋯我——」

「你們在聊什麼？」

在兩人的背後，傳來熟悉的男音，Uki驚嚇地抬起頭，自己的表哥夾在兩人之間，阻斷了他最後的殺手鐧。

「Fulgur、老師剛剛在找你，你快點過去活動室吧。」

Shu摟著對方的肩膀，半推半就地拉走Fulgur，在Uki詭異的眼神下，他猶猶豫豫地離開了教室，只剩下shu和Uki留在原地。

「很久沒見了、Uki Violeta。」

「⋯⋯you bitch」

Uki沉下來的氣壓與對面的人對峙，反觀shu只是餘裕地輕笑。

「放棄吧Uki Violeta，你的確能夠騙走所有人的心，但這次、你可別跟我搶。」

他拋下了這一句後，就轉身追上Fulgur的步伐。

Uki無視了其他朋友的安慰，留在原地氣憤地咒罵那個偷羊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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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參考：

《What Are Words》—Chris Med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