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その後の話し


自從在體育倉庫接吻後，就佐伯自己的觀察來看，宇佐美對他的態度沒有因此改變，讓佐伯覺得微妙起來，好不容易察覺到的自己的感情漸漸地在發酵。
大概就是因為宇佐美沒有特別的表示什麼，讓佐伯越來越動搖那天的經驗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只是自己短暫的掉進了異世界或遇上不同世界線的交叉點。

因為焦慮而越抽越兇的菸。
怎麼可能真的乖乖聽リトくん的話啊，什麼叫做想抽菸就去找他，不知道會被幹什麼，超可怕的。
現在被叼著的紙菸碰觸當時被宇佐美指尖壓上的嘴唇，自從那之後吸菸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異常的麻癢從嘴唇擴散。

原本一個禮拜只會找兩三堂課的空檔或是午休的時候躲避大人眼線而上到頂樓偷偷抽菸，現在他幾乎每天都會上樓抽菸了。
常待的那個角落地上都是他落下的煙灰。
（他會好好的把煙蒂仔細撿起來丟到廁所垃圾桶，但就算再怎麼仔細還是會留下一些痕跡）

真的，超煩躁的。宇佐美在那之後又回到了以前彷彿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還是會到體育倉庫幫他整理器材，也偶爾會路過他的教室和他打招呼。
哈啊、就是這種距離才會讓他心煩意亂。到底要近還是要遠，講清楚啊。
雖然心中這樣抱怨但佐伯完全不敢自己去問對方，就是個懦弱的傢伙。

他至今還是不覺得宇佐美是帶著感情的在吻他，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才對。畢竟、對嘛、我們現在的這個年紀，青春期的那種衝動吧。或者是，リトくん只是在我把當作練習對象而已。

諸如此類的，佐伯在頂樓抽著菸，盯著幾乎無雲的晴朗天空發呆。
吐出一口煙，哈啊，舒暢多了。

但這次他抽了快一個月的菸還是蓋不過那五分鐘的碳酸味。

-

這節下課佐伯又不在了。
宇佐美「路過」佐伯的教室時，沒看到那個總是窩在座位的身影。
腦中跑過了無數個他可能會在的地方。
不、不是食堂，也不是中庭，教師辦公室？不對。看課表的話也不會在專科教室。圖書館？那裡不適合他。這傢伙沒有社團啊，不會在什麼社團教室吧。
體育倉庫？我猜那傢伙應該不會沒事想踏進那裡吧，也太遠了。

宇佐美剛好經過通往頂樓的階梯。
階梯上布滿灰塵，樓梯間堆著一些雜物，但勉強可以讓一個人通過。
直覺告訴他該上去看看。宇佐美相信了。

推開逃生門的時候，戶外的亮光和空氣隨門縫打開而襲上。
有股熟悉的菸味。

啊，在這裡。正確答案。宇佐美瞬間就知道。

「我不是叫你別抽菸了嗎？」他看著蹲在頂樓角落雙眼呆滯看向天空的佐伯。對方嘴裡尚未燃燒完的紙菸飄著刺激嗅覺的味道。
佐伯被他突然的出聲驚到，像是受到驚嚇的野貓一樣全身緊繃地跳了起來，嘴上的菸掉在制服褲子上後落地。

「リ、リトくん？！？！？！なんでここにーー？！」
「wwwwwうるせぇwww声でっかwww」

「あ、いや…それは……！」佐伯慌張的想解釋什麼，但宇佐美視線的壓力讓他難以即時組織語言。
「ん？言ってだよね？」
「……ｯｽ」
「なぁ？」
「…………はい。」
佐伯像做錯事般低下頭，完全不敢面對宇佐美的質問。
啊、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受制於他啊？可惡的胖虎……說實在他根本也不是我的誰！
佐伯憤恨地想，在抬起頭的那刻就被宇佐美壓在牆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啊、啊？！？！リトくん？！？！又？！？！
這次佐伯是真的沒有意料到，自己嘴裡還殘留著菸的味道，被宇佐美這樣強硬的吻上來，佐伯差點嗆到。

宇佐美毫不猶豫的採用了最激烈的吻法。
佐伯想反抗而用手奮力推著宇佐美的胸膛，卻因為逐漸被奪去呼吸使力道逐漸流失，也不見宇佐美的身子被他推動。
好難受、嗚。
リトくん的嘴唇和舌頭還是一樣這麼燙。
他覺得時空好像回到那個放學後，只是吻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雖然心臟還是猛跳，跟那時一樣覺得會不會跳太快而死掉。

「まっず。」宇佐美在放開他後說的第一句話。眼裡全是笑意。

佐伯漲紅著臉氣喘吁吁，只能懵懵的看著地板，張嘴喘氣的樣子，鮮紅的舌和虎牙若隱若現。宇佐美有點焦躁。

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這比他初次嘗試抽菸的時候還要嗆。

「這是懲罰喔。」宇佐美再度單手扣住他的下巴，擠著他的臉頰，引導他的視線看向自己。
「不是說不會逃的嗎？テツ。」眼瞳裡的薄荷綠微微發亮。
只能發出嗚嗚聲的佐伯掙扎著搖頭。
「ww…什麼意思？你承認你錯了？」宇佐美哈哈笑出聲，看著紫藤色的雙眼裡透露出不滿跟委屈，心裡感到滿足，放鬆了手的力道。
「咳…！哈啊、哈……」重獲自由的佐伯抬手抹了抹嗆出的眼淚，這人真的有夠過分的。
「www……所以說，你難道討厭嗎？」
「…哈、啊？……什麼…？」
「接吻啊。」
「……咳！呃？！…欸？啊、什……」
「哈啊…………一定要我說得這麼明白嗎？就是跟我接——」
「リ、リトくん！！等、等一下…！」佐伯急忙打斷他，在聽到那個詞後他覺得一切都不是誤會了，嚇得他不曉得該做出什麼反應。腦中都是「啊、那這樣那時候的リトくん…」、「啊、那時候也是嗎？」、「咦…那時候該不會也是…？」的這種事情，處理著爆炸般的資訊量。

他的耳朵好紅。宇佐美咬緊牙根。
一邊又覺得佐伯純情的樣子有趣到不行。
很可愛。他覺得。
自己也是挺病入膏肓的。

「啊？等什麼？都親過了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該不會要說是我強逼你的吧？」
不就是嗎！！！！佐伯在心裡吶喊。
「那時候我原本想碰一下就好，可是有人抓著我衣服不讓我離開啊。一副快死的樣子w」
紅暈瞬間爬滿佐伯的臉，儘管他沒有當時詳細的記憶但他確實是在模糊中有覺得自己好像死死拉著什麼。

佐伯イッテツ，你被自己害慘了！他現在只想一頭撞向牆壁讓自己暈過去。

「で？返事は？」
「…………可以不要回答嗎？」佐伯將臉埋在雙掌後沉默許久，弱弱的回應。像在垂死掙扎。

明明自己就清楚知道答案。真受不了。

「……我不討厭喔。跟テツ接吻這件事。」宇佐美沒有對他的回應說什麼，反而逕自講起來。

佐伯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不敢看向宇佐美現在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維持著捂著臉的姿勢。呼吸已經亂掉。

他只聽到宇佐美不是那麼明亮的笑聲，後者也不等他說些什麼，伸手揉了揉自己凌亂的黑髮。

「まぁ…答えたくないてもいいよ。」宇佐美反常的留下這句話。「我先回去了。」

結果逃的反而是自己啊。在踏出頂樓後，宇佐美無法冷靜地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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