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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gain, no pain / 下



尼爾不確定那陣奇怪的呼吸聲到底是來自又一次的中情局體能訓練成果，還是他的指導員對閉氣發展出獨特技巧。
在尼爾的印象裡，每個聽過這種呼吸聲的人都會扭曲著臉加快腳步離開現場，遠遠地聽到大笑聲是常有的事，只有尼爾會追在他們背後大喊『那是瑜伽！』意味岔氣的短音與咳嗽聲於是會緊接在尼爾背後響起。噢，看來冥想結束了。
尼爾端著一副虛心求教的誠懇表情轉回來看他：難道不是瑜伽？
當然不是了。指導員試圖瞪他一眼以挽回自己流失的威儀，但那一眼顯然對尼爾沒有任何震懾力。因為尼爾會湊到他面前低頭親吻他，好像那一眼只是他們之間一個秘密的索吻暗號。尼爾在這時候特別喜歡咬他，在親吻後彼此呼吸纏綿的廝磨間輕輕吸吮，再淺淺叼在齒列間隙慢慢碾咬。

這時的指導員對他又比平常還要寬容許多，不管尼爾有沒有拿捏好力道，或者將他的嘴唇咬破使鐵鏽味在嘴裡蔓延，指導員都只會伸手搭上他的腰，默許尼爾更進一步。
尼爾很難說明他是如何曉得指導員是在默許他接下來所做的一切，僅僅依靠一股薄弱的直覺，以及抽出褲頭裡的襯衫下擺、撫上那片炙熱的皮膚時沒有被多疑的前探員用力推開，就足以讓尼爾明白不只自己在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
尼爾手底下那片堅硬的腹肌正隨著被來回摩挲而一跳一跳地抽動。尼爾又吻他，纏膩索求的程度像給自己來一場自主憋氣訓練，但這次沒人再摀著他的鼻子不讓他呼吸，於是深吻便顯得從容。他甚至將指導員燙得筆挺的襯衫連同馬甲背心往上撩，向來靈巧的手指這時格外駑鈍，只懂得無趣地搭在肋上，留兩根姆指撥弄那對早已在飽脹胸肌上凸起發硬的乳頭，然後才肯結束悠長的吻，又戀戀不捨地吮了口被唾液潤濕的唇瓣，才埋首在指導員的頸側以嘴追尋皮膚下的微弱脈動，而指導員的低喘會拂過他的耳尖。尼爾喜歡這種喘息聲，讓他知道指導員並不是無堅不摧的存在，他們同是血肉之軀，沒有誰一定掌握著對方的命運；他們還同樣渴求對方，眼下此刻正是出自他們共同的選擇。

他們帶著被老二支起的褲襠磕磕絆絆地走回其中一人的房間，每一步路帶出的布料摩擦都像是甜蜜的折磨，一鎖上門就迫不及待幫彼此脫掉堪稱累贅的衣物。
尼爾永遠是他們之中手勢靈巧的那個，在男人還在解開他的皮帶的時候，尼爾已經把他壓在牆邊，將他的襯衫脫下來隨手亂丟，褲子落到腳邊，隔著透出濕意的內褲握住他勃發的陰莖。
讓我自己來吧。尼爾陷入情欲的聲音沙啞而性感。在指導員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尼爾已經在一邊為他手淫的情況下，以單手解開自己的皮帶，只解開褲頭拉下拉鏈，就掏出同樣勃起的陰莖跟他的貼在一塊，一起用力套弄起來。
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落地響起，僅僅是一個沒有任何技巧的粗魯手活就讓他們前後高潮，乳白精液一股股噴濺在彼此胸腹，或滴落在他們站著的地毯上。

尼爾靠在指導員的頸邊，直到呼吸平復和緩，才重新彎下腰去親吻他已經泌上一層薄汗的脖子，故意追著上下滑動的喉結舔咬，留下一排紊亂的牙印。指導員並不阻止尼爾在這麼明顯的位置做出類似標記地盤的動作，他的手指埋進尼爾那頭已經凌亂不堪的金髮間，將尼爾更壓向自己。尼爾知道他的意思，那是變相鼓勵尼爾在他身上留下更多記號。
尼爾並不擅長這種粗暴的姿態，但如果他的指導員希望從他這裡得到更多疼痛，尼爾也不吝於付出。尼爾為他舔掉胸腹上不知道是誰的精液，留下一片和著唾液的牙印，而那對早已堅挺充血的乳頭也被又扯又咬得腫了一倍。每留下一個痕跡，每一次疼痛，都讓指導員難耐地低吟出聲。
直到尼爾半跪在他身下，扶著他還在不應期裡的半軟陰莖，用舌頭替他舔淨體液，另一隻手則越過沈甸甸的肉囊，直接按上柔膩的會陰，向後按上那處少被造訪的入口。尼爾試探性地按了兩下，便在沒有任何潤滑的情況直接將中指捅入，腸肉一開始推擠著突然闖入的指頭，但隨著尼爾不受影響地繼續推入，很快就整根沒在臀縫間，其餘手指全陷入窄緊的臀肉間。指導員只倒抽了一口氣，並沒有因為尼爾在肉穴缺乏潤滑的情況下開始抽送引發疼痛而口出怨言。他只揪緊尼爾那頭已經被他揉亂的頭髮，隨著尼爾手指抽送的動作，把重新勃起的陰莖送入尼爾嘴裡操起那張遠比他的腸道濕潤許多的嘴。
即使知道指導員渴望疼痛，尼爾仍然小心地收好牙，只用臉頰去攏擠指導員的陰莖，中指則微微勾起，開始在裡頭摸索起來，摸到某一處時，尼爾嘴裡的陰莖跳了下，龜頭蹭過敏感的上顎，他們同時呻吟起來，尼爾又往剛剛摸到的位置按了幾下，指導員的腹部也跟著收緊，喑啞地要尼爾直接操他。
尼爾用力吸了一口，才吐出那根被他含得濕漉漉的陰莖。他重新站直，要指導員轉過去雙手撐在牆上，抬起屁股等他。
你太緊了，直接進去的話會受傷。尼爾從後頭抱住他，讓自己的老二抵在他的後腰上胡亂蹭了幾下。不管他有多喜歡疼痛，面對這種可能會使他受傷的情況尼爾就無法照做。
尼爾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逆行到他們還未結識的過去，在獨自逆行一段很長的時間後，再於某個特定時刻潛入烏克蘭歌劇院用一顆子彈拯救他；卻又不得不躲在暗處看他被抓起來刑求，被鉗子拔下嘴裡每一顆牙。
直接闖出去殺掉那兩人不是難事，難的是向現役探員解釋一切並取得他的信任，所以尼爾不能在他吃下自殺藥丸前出現。（他再三強調不要以為中情局探員會相信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至於那些殘酷刑求對他彷彿毫無意義。）
這將是尼爾坐視他遭受巨大疼痛而束手無策的第一次，但此刻尼爾還不知道。

尼爾從床頭櫃摸出一管潤滑劑，把自己的老二抹得油亮水滑，才扶著它用龜頭強硬地頂開穴口，將自己一寸寸塞滿指導員緊得讓他差點直接射在裡頭的肉穴裡。尼爾知道這種被填滿的感覺在一開始並不好過，所以沒有進得太深，還有一部份留在外頭。
尼爾扣住他撐在牆上的十指，親吻他的後頸、肩膀與厚實的背肌，含糊地說你現在深呼吸應該會好過點。
他拒絕尼爾的提議，仰頭接受尼爾的啄吻時，氣息平穩地要尼爾別停在這兒，他們的時間每一刻都很珍貴。
尼爾咬了他後頸一口後下身開始淺淺抽送，但指導員卻不滿意，他主動迎合尼爾的動作，將尼爾吞得更深。尼爾於是每一次都將自己埋入更多，直到完全埋在指導員裡頭後，尼爾已經克制不了被腸肉不斷絞緊有如吸吮的陣陣快感，他鬆開緊握著對方的雙手，改抓住指導員的腰，一下下用力操進已能讓他順利進入的肉穴，每一次撞擊都讓指導員貼著牆悶哼。但尼爾還不滿足，他又讓指導員轉過來面對他，手臂勾起左腳膝窩，再次插入那個翕動著流出液體的肉穴。指導員被那一下逼出大叫，尼爾像是被那一聲叫聲鼓勵似加快了速度，讓指導員的叫聲轉成不連貫的呻吟，肉體撞擊聲裡還夾雜著情色的水聲也愈發響亮。但不管尼爾再怎麼用力，他的指導員都不呼痛，完全承受尼爾的一切施予。
從他們身上流出的汗就跟他們相連的下身一樣，隨著擁抱融合在一塊難分難捨。
在一次的絞緊裡尼爾將精液淅淅瀝瀝地射在他的指導員體內，還持續淺淺抽送讓腸肉繼續絞緊還沒軟下的陰莖，手往下摸，與指導員一起套弄那根還未被解放的陰莖，沒有幾下就在尼爾故意用指甲刮著敏感的龜頭時射出一股股精液來。

他們並不急著清理，任由精液從腿間與手上滴落在地。
尼爾用鼻尖去蹭他，撒嬌似地與他又交換一個纏綿的深吻，一隻手按在他因呼吸起伏的胸口，聽他粗重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感覺他的存在如此真實。


尼爾聽到他重重吐出一口氣，知道他已經停止閉氣計時。尼爾猜他能比自己閉氣上更長一段時間，就像他也遠比尼爾還要能忍耐痛楚。
儘管尼爾還不明白之後實際會發生什麼事，他們在未來擬定的整個計劃是否能順利完成，但就像指導員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表情肅穆地問他要不要加入一個拯救世界的秘密組織，那時尼爾還對他身上的無數傷疤毫不知情，以為這人只是喝醉了說著傻話，覺得很有趣於是一口答應加入——他確實完好無缺地出現在尼爾面前，所以尼爾並不擔心後續的發展，因為發生過的事就是發生了，獲得是因，痛苦是果。尼爾並不後悔，因為他確實與他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刻。

一切就要開始了，也即將迎來結尾。尼爾已經開始迫不及待要迎接它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