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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下】
CP:APH 普X英
普/魯/士=基爾伯特
英=亞瑟


基爾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白色的狼跟棕色的兔子竟然很神奇的玩在一起。白狼正要將棕兔丟出去的球撿回去的時候，一個轉身卻看到棕色的兔子已經被另一隻黑色的狼給咬走了。滿地鮮血。


亞瑟揉了揉眼睛，緩緩地打了個呵欠。啊似乎是睡了個好覺呢。亞瑟心想。
「嗯?」
發現不是從自己的臥室醒來的亞瑟瞥見身旁撐著頭正在打盹的基爾這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亞瑟從昏倒到現在都是基爾在照顧的。亞瑟不禁訝異，究竟為什麼基爾要為了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不像那些只是來嘲諷自己的人或是像那些只是因為利益關係來強迫與自己友好的人。
難道是由於對基爾來說身為國家的他已經不復存在的關係嗎....

亞瑟搖搖頭，輕輕地將身上的毯子轉而蓋到基爾身上。正要起身離開的亞瑟卻突然被往後拉整個人又倒回沙發上。
是基爾把亞瑟整個人拉進自己懷裡。亞瑟嚇了一跳，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竟然沒有半點掙脫的動作。過了半晌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基爾懷裡的亞瑟才開始慌張了起來。

「Hey! 放開我!」
「......」
「....基爾伯特。」
「......」
亞瑟愣住了，他心想這傢伙到底是不是醒著的?

「別給我裝睡好嗎?」
「嗯...本大爺才沒有裝睡。是真的在睡。」
「那你可以先放開我。」
「本大爺這麼照顧身體不舒服的你難道沒有一點陪睡福利嗎。」
「......放、開、我。」
「好啦好啦。」

亞瑟沒料想到基爾伯特這麼乾脆的就放手，卻也沒有如所說的那般直接走人，只是靜靜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基爾伯特坐著。

亞瑟不得不承認雖然剛剛的確有嚇到但對於與基爾的身體接觸並沒有感到厭惡。

基爾伯特以為亞瑟正在生氣，也坐起來試探性的從背後戳了戳亞瑟的背。

「喂，這麼生氣呦。還是我弄痛你了?」
「閉嘴啦。睡你的覺。」
「可是我沒要睡啦。」
「哦。」
「本大爺竟然被料理白癡給句點了。」

隨後兩人維持現狀沉默了一陣子。

基爾伯特想到剛剛的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以前戰爭頻繁的年代上過前線殺敵無數的基爾伯特並不是因為見到血的關係才覺得不舒服，具體說不上是為什麼。而且做完夢之後他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了。所以剛剛才下意識伸手去抓住亞瑟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

基爾伯特也不得不承認他認為亞瑟只要在旁邊就能令自己感到非常安心。也是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對亞瑟抱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情。

但是就算意識到了又能怎麼樣。基爾伯特更清楚亞瑟的眼中只映照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即使因此滿身是傷。

亞瑟發現基爾伯特許久沒有說話忍不住側過身過去，然後發現基爾也正在看著自己。正想要轉回去逃避視線時被基爾先一步扣住後腦杓一口氣拉近彼此的距離。紫紅色眼瞳瞬間放大了好幾倍。這跟那時基爾要確認自己體溫那時不一樣，基爾的視線比平時都還要熾熱。

「亞瑟。」
「又、又幹嘛...?」

看著基爾伯特比平常還要認真且充滿愛戀的眼神。舉起雙手正要推開對方的亞瑟一瞬間忘記了動作，基爾就順著這樣的姿勢抱著亞瑟然後吻上亞瑟的額頭，既深情又長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基爾伯特才將自己的唇離開對方的額頭，然後再度與亞瑟並肩坐著。

「想這樣做而已。」
「唔...」

亞瑟只是低著頭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異常地高，但有別於發燒的難受，這次除了臉頰發熱之外還感到心跳加速。而且亞瑟對於自己放任基爾伯特親近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意外，剛剛應該要果斷推開對方才對吧!

應該要推開...嗎?

亞瑟開始搞不清楚是否應該與基爾伯特劃清界線。但是亞瑟不清楚自己渴望的到底是什麼。

不知從何時開始對於人際關係已然感到疲乏的亞瑟，選擇直接與他人保持距離。不會有亞瑟名義的關心，通常只有國家名義的往來。

曾經有人跨過界線，陪在亞瑟身邊。如今那人卻身在大西洋的那一端，心繫人民而無心顧及自己。雖然這都是可以諒解的。畢竟全世界都在因為未知病毒大流行而手忙腳亂自顧不暇。

但是，亞瑟眼前這個名為基爾伯特的男人卻特地遠道而來，陪在亞瑟身邊。

亞瑟突然對於多年來心理一直放不下美國青年的自己感到好笑。也對於被有著紅色眼瞳的德意志男人輕易地闖入心扉而覺得難堪。

這或許都是因為基爾伯特的存在如此特別才能實現。

「喂!」

基爾伯特戳了戳叫了好幾聲沒有回應的亞瑟的臉。後者才回過神來。

「啊?」
「你根本沒在聽我說對吧。我說冰箱還有一些食材跟一些中午的沙拉。要不要再叫點外送來配著吃?」
「嘆...隨你吧。」
「你沒事嗎?該不會又發燒了?」
還是剛剛親了亞瑟的額頭害他腦袋燒壞了?基爾伯特心裡默默地這麼想邊又要伸手去摸亞瑟的額頭。
「HeyHeyHey!別再摸我額頭了!我好得很。」
「哦。那來看要吃什麼。」

基爾伯特開心地拿起手機開啟外送APP。

亞瑟也決定暫時放棄思考，先專注與眼前這名德意志男人的相處。至於其他的...之後再說吧。


Now, I just want to be with you. Gilbe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