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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成本太高了。

她隱隱約約聽到這樣的聲音。


混合配種的目的不就是提高效能，至少也要在肉轉換率上取得成就。這種創造起來廢工、維持生命機能花錢，既沒智商上的過人之處、肉體又含有毒素的產品……


而後墮入睡眠。




醒來之時世界迷茫。

她動了動耳朵想聽得清楚一些，卻在眼旁的皮膚泛起痛楚。
摸了摸那部分卻摸到人類的耳骨形狀，不是，這不是她的耳朵，手指慌忙往上尋找狼耳卻發現頭痛的根源來自於頭髮，來自頭髮裡的神經拉扯，拉扯著本來是移動狼耳時才動用到的神經。

床旁有一面鏡子，她連忙看去，鏡子裡是一名灰髮藍眼的，普通人類少女——不是，並非如此——像是狼耳融化在髮裡那般，每一根髮絲都有著感觸神經，光是地心引力的作用就會感受到痛苦。羊角成為了人的耳朵，也只是看起來像，不過是人的耳骨附上了新長出來的角質層而有了柔軟肌膚的錯覺(為了保持這份錯覺，角質層必須維持新生而不斷替換)，碧藍的雙眼沒有焦點。

她的視力變得模糊，是為了讓粉色的眼睛變成人類的顏色麼？

針管！我的針管在哪裡！我的我的我的針管管管管！

她胡亂揮舞雙手，什麼也看不清，聽不清，這個世界到底！我到底是————

一隻寬厚的，帶著手套的手握住她的。

她試圖對焦，但還是無法看清那人，卻看到了在白色手套上自己的手指被映襯著，


白色映著桃紅色，

她的指甲是針管裡液體的顏色。




可不能……作為……傷到……

她聽不清對方的話語。溫柔的音調並無給她任何寬慰。

她的直覺是正確的。





外頭房門上掛著標誌：人形生化毒殺兵器(改)

她將永遠也看不清這行字，並理解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