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那像是詛咒,像是一種深入骨髓無法根治的毒藥。
而你漸漸隨著時間習慣了它,接著自以為的認為它早已不復存在,可實際上它仍跟著血液不斷地在你身體內循環,接著在偶爾行徑心臟時——刺痛。

「你喜歡他吧?」
「啥?」

「還是或許我該用愛這個詞?」金髮少女的視線仍放在手中的書沒有離去。
「噯,你到底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啊?」白髮少年從原本趴躺在床上看書的姿勢撐坐起來。
「嗯?」這時才終於轉過頭來,「很難理解嗎?」眨眨眼。
「你突然這樣講鬼才聽的懂你在說什麼。」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是嗎……」將書放倒後陷入短暫的思考,「我想你應該是愛他的吧?」完全不需要直接將名字道出。
「………」短時間的沉默,「你在說什麼瘋話啊女人,那種光想像就讓人反胃的事,咿——噁———」還附帶了個誇'張冷顫動作。
「唔嗯……」不自覺地稍看了眼放在房間一角的雙面鏡,前面還放著被切掉四肢後仍小幅度活動的巧克力蛙。
「幹麻,幹麻—你是受不了我了,想走了是不是?就算是也不要拐彎抹角的隨便拿這種話來當開頭或藉口呀——」胡亂抓揉著自己本就蓬亂的白髮。
「唉?!不是啦——」趕緊離開原位坐到床上去,「我只是想知道嘛…」雙手微扶在對方臂上,紫色的瞳孔在這時候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這有什麼好知道的?」還不忘丟了個怪臉給她。
「因為……」將額傾靠至肩,「我想確定自己究竟是否可以繼續如此心安理得的待在你身邊。」
「我又沒有要你走。」表情依舊一臉莫名。
「我知道,所以,所以……」收咬下唇,閉上眼,深呼吸,「我才更不能接受自己那麼再自私下去……」
「想太多…」咕噥,「你一點都不自私,也沒有對不起我,」紫眸因話語而微睜開來,「我們在天秤上是平等的。」銀色的瞳孔內是少見的認真。
「……你沒有嘗試跟他說過嗎?」
「跟他說?嗤—」嘲諷意味十足的笑聲,「拜託——他喜歡的是女生耶,在跟他說了之後然後被他笑嗎?誰要幹那種蠢事啊?」
「可是他後來不是……」
「嗯。」直接以一個單音打斷她原本想說的。
「所以我原本一直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也或許只是一時興起,」說到這又偏頭扯了個笑,「哪知道啊—在我發現他是認真的之後早就已經太遲了。」
「等到發現到的時候就已經太遲了……」細慢地吐出話語。
銀眸睹向對方,「所以咧?」
她只是搖頭,接著伸手環抱身旁的人。
「至少你該確定了吧?你沒有欠我。」大手拍了拍她的頭。
「我知道……」輕微的點頭動作,「我有我的悠艾斯艾,你有你的凱斯帕……」

——總是認為自己是贏家,永遠不會在這樣的遊戲,這樣的賭注下輸給他人。
——只因自己早已輸得半點籌碼都不剩。

「好好去享受你的最後一年吧。」輕撫著比起自己更顯白皙的臉龐。
「哈,這用不說我也知道啦——」笑著俯身親吻對方。

——而在最後,在局面稍有轉圜餘地之後。
——直接將籌碼雙手贈予他人。

抓起桌上殘廢的巧克力蛙便就丟往嘴裡,同時拿起雙面鏡對著裡頭吊掛在畫面中央的巧克力蛙腿哼聲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