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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個性社會

刺青師久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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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有空？」綠谷看著手機跳出的訊息，螢幕上的名字顯得特別扎眼，那麼多年過去，他依然會因為有關爆豪的一切而情緒失控。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那時候他們坐在距離租屋處不遠的小酒吧，兩人隔著一張小桌子，爆豪向他提了分手，那是在大學二年級時，當時他是怎麼點頭答應又是怎麼從租屋處離開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只知道後來他們連在校園中偶遇時已經連打招呼都不會了。

已經畢業3年，他們已經沒有聯絡3年。

綠谷不明白爆豪突然傳訊息給自己是為了什麼，直到他看到了下則訊息…

「白痴臉他們要辦同學會，缺席那麼久總該到一次了吧。」

綠谷看著眼前的訊息，再翻到高中班級群組，的確又是一次的同學會邀約，自從和爆豪分手後，他一次也沒有去參加過，並不是不想見到大家，而是害怕見到爆豪和任何人在一起，只要一想到這裡綠谷就覺得渾身難受。

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般廢物？他洩氣般的躺倒在榻榻米上，望著天花板，思考一陣後拿起手機回覆了同學會的邀約。

9月10日，綠谷看著牆上畫著紅圈的日期，今天是高中同學會，睽違了這麼多年，他終於要再一起看見爆豪勝己，見面後該說些什麼呢？

也不過就是「好久不見。」這樣的場面話吧？

出門前綠谷看著全身鏡里紋著刺青的自己，大家肯定會嚇到的吧，畢竟除了轟跟麗日以外他從來沒向任何人提到他現今的職業，是怎麼成為刺青師的？他也有點想不起來了，也許是聽說了刺青時的疼痛快感，也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一樣不想再懷念過去的自己，最後就這樣順著做起這份職業了。

綠谷站在聚會的餐館包廂門外，又開始有些膽怯，他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的決定感到後悔，卻還是依約拉開了木制拉門。

包廂內的喧嘩在看見來人後噤聲，最先回神的是麗日「小久！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被你師傅拉著不讓走了呢！」麗日快步走到綠谷面前拉著綠谷坐到她和轟之間的座位。

「抱歉，我遲到了。」綠谷乾笑著向麗日賠罪，實在不好意思承認剛剛自己有著想轉頭回家的衝動。

「…刺青，又多了一個。」轟指著自己的脖頸看著綠谷脖子上嶄新的圖騰。

「啊，這個是我師傅幫我刺的，還不錯吧，是一部我很喜歡的英雄動畫的一幕。」綠谷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刺青，突然回想起當初電影剛上映時還是他和爆豪一起去看的。

他不是懷念他們一起去看電影，只不過是喜歡主角跟男二的友情跟強烈守護弱小的那顆心，綠谷在心裡再三告誡自己他不是懷念兩人一起看電影，他沒有。

「綠谷現在是什麼工作啊？刺青師？」上鳴驚訝的看著手背跟指節上的刺青，又看了看耳朵上的好幾個洞，實在無法把過去那個乖巧的好學生和眼前這個布滿刺青和穿洞的綠谷聯想在一起。

「嗯，是刺青師喔，在大四時開始當學徒的，總算是稍微出師，有人會專程來找我刺青了，這份工作很有趣。」講起自己現在的職業，綠谷也還是喜歡甚至是有些感謝的，若不是偶然被他的師傅所救，現在的他可能根本不在這世上了也說不定。

『你會重新找到自己活著的意義。 』

綠谷突然回想起師傅當時在醫院病床邊和他說話的場景，當時媽媽難受的表情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在那以後，他開始瞭解眼前拯救他的人，還有有關他的一切，就這樣默默當起了他的學徒，漸漸的，手上增加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圖案，是懷念以前的美好記憶也是為了斬斷過去曾經想尋死的自己，他在他的師傅身邊見證了不同的人想要紀念和遺忘的事，他想起了自己成為刺青師的契機。

有人為了摯愛而來，有人為了掩蓋身上的傷疤而來，也有人為了遮蔽身上已經毫無價值的圖案而來。

他聽過許多故事，關於心愛的家人的，關於陪伴十多年的寵物的，當然也有許多關於愛情的故事，他的客人總喜歡說這些，他也習慣帶著微笑去聽這些事情，偶爾還會開口回覆對方。

眾人的震驚在發現綠谷還是有著如同過去一般溫暖後稍稍感到安心，他們害怕綠谷放棄自己，雖然他們不清楚當時都發生了什麼，但至少綠谷在現在的職業上是開心的，那也就夠了，作為朋友，他們要求不多。

爆豪看著眼前多年不見的綠谷，原本口中的「你還是和過去一樣。」在看見對方的改變後生生吞了回去，哪裡一樣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那個廢久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原本白淨光滑的肌膚被顏料注入皮膚內，在上頭留下了難以抹滅的圖案，看的他眼睛犯疼。

…他的廢久不見了。

爆豪默默聽著眾人對於許久不見的綠谷連環炮轟問了各種問題，聽著綠谷回答了眾人一個又一個問題，他沒有插嘴，默默坐在一旁喝著手裡的啤酒，眼睛盯著桌面上的炸豬排一動也不動。

「啊，抱歉我接個電話…師傅，我是綠谷…」

爆豪看著綠谷走出包廂，偏頭就看見賴呂盯得他直看。

「你看什麼看？」爆豪皺眉回瞪，搞不懂賴呂盯著他是為了什麼？

「爆豪你剛才很認真在聽綠谷說話，你想重新追他。」賴呂晃了晃手中的啤酒杯，篤定的看著眼前的紅眸。

「放屁！」爆豪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震得桌上的東西都跟著晃了一下，開了包廂門出去了。

爆豪一走出店外就看見綠谷點著煙還在和電話一端的人說話。

「啊，明星嗎？找我？可我現在回不去啊，他也太臨時了吧，能不能改天啊？」綠谷皺著眉，聽著另一端傳來的討論聲，無奈的又吸了一口煙。

「他同意了？太好了，嗯嗯好的，回去我會回覆他的私信的，謝謝師傅，掰掰。」

掛了電話，綠谷嘆了口氣，慶幸那個不知名的明星還算好說話。

「你除了刺青還學了抽煙？」

綠谷回過頭，發現爆豪不曉得什麼時候也站在店外，眼睛盯著他手裡還在冒煙的煙，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改變如此巨大。

「啊，不知不覺就習慣了…」綠谷熄了手中的煙，扔到一旁店家提供的煙灰缸內，有些惋惜的看著抽沒幾口的煙。

「小勝出來是為了說電話？」綠谷換了個話題，手指了指爆豪手中的手機，發現爆豪的手指上沒有配戴任何的戒指，乾淨得不可思議，連被勒過的痕跡都沒有。

「…對。」爆豪順著綠谷的話接了下去，看見綠谷略過他準備回到店內。

「那我就不打擾小勝了。」

拉門應聲關閉，爆豪一個人站在店外，盯著手機里設成桌布的圖片，一聲不吭。

「啊綠谷你回來啦，怎麼樣工作還好嗎？」切島看著綠谷回到包廂，卻沒瞧見爆豪「爆豪沒一起回來嗎？」

「小勝好像有公事，在外頭打電話呢。」綠谷如實回答了爆豪給他的回應，雖然知道不是真的原因，但也與他無關。

「這樣喔。」

「才怪。」上鳴和賴呂對看了一眼，小聲的反駁綠谷給出的回應。

飯田似乎因為綠谷來而喝了不少酒，嚷嚷著

要玩些團康遊戲，在爆豪回到包廂後，強烈要求全員參與，果斷拒絕的爆豪被上鳴和賴呂強壓著參加，在切島無心的挑釁後憤憤的坐回位置上。

「那麼！綠谷這次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啤酒罐轉到了綠谷的方向，飯田推著鼻梁上的眼鏡，認真的看著綠谷。

「…嗯…就真心話吧。」

「我來、我來。」蘆戶開心的舉著手，表達自己想提問的慾望，在眾人首肯後開口「綠谷現在有女朋友還是男朋友嗎？」

爆豪在聽見這個問題後不自覺的僵住身子，眼神飄到綠谷身上。

綠谷被同學盯得一臉不自在，臉紅的攪著手指，「目前…沒有。」

「那有喜歡的人嗎？」蘆戶又興奮的問了一句。

「呃，沒有…」綠谷在思考一下後才回答，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並不需要回覆蘆戶的問題「啊…應該不用回答的啊…」

「嘿嘿嘿，套話成功！我會幫你物色對象的！」蘆戶比出拇指，承諾會替綠谷介紹合適的對象。

綠谷心虛的道謝後，轉動了中央的玻璃瓶，這一次瓶口轉向了爆豪。

「爆豪，你選擇哪一個？肯定要真心話吧！爆豪你不會那麼孬選什麼大冒險吧！」上鳴一手撐著頭一手晃了晃身旁抽著嘴角的爆豪。

爆豪很肯定，如果他選了真心話，白痴臉那群混蛋會提出什麼樣的問題，但選了大冒險，不就等同於承認上鳴那個混蛋說他孬？靠！

「…真心話！他媽的老子選真心話！」

「嗷，那我來問！」上鳴馬上坐直身體，「爆豪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有。」

「那是我們認識的嗎？」賴呂擠到上鳴旁邊跟著問了一句。

「超過一個問題了路人臉。」爆豪用著足以殺人的目光瞪向上鳴和賴呂後，伸手快速轉動玻璃瓶，玻璃瓶這次再一次指向爆豪。

「我操！」

「爆豪，你、怎麼選？」上鳴笑得一臉得意，連幸運女神都站在他們這邊，他就不信套不出爆豪的話！

「大冒險。」爆豪想也不想直接選了另一個，孬就孬吧，他是不會再放任自己被套出任何情報的。

「啊，那我來！這邊有一副牌，爆豪你就親一下抽到鬼牌的人吧！啊、還必須拍照存證喔。」耳郎洗著手裡從店家借來的牌組，再放到桌上要求每個人都必須抽一張。

「誰抽到鬼牌了啊？」

綠谷看著自己手裡的牌，默默攤開手中的鬼牌。

爆豪在看見綠谷手中的牌時，氣得想殺死上一刻決定大冒險的自己，他憤憤不平的走到綠谷旁邊，掐住綠谷的臉，快速在綠谷的唇上留下一吻。

「這樣可以了吧！」爆豪用手背抹了嘴看向一旁負責拍攝的上鳴跟耳郎。

「…那個…其實臉頰也可以的…」

「你他媽─ ─是不會早說嗎？！」爆豪睜大眼瞪著耳郎，要是眼神可以殺人，他現在就想殺了在場所有人。

「什麼啊，明明是爆豪你動作太快！別玩不起遊戲啊！」麗日看著綠谷有些發白的臉色，生氣的回嗆爆豪。

「誰玩不起！來啊，給老子繼續！」爆豪回頭瞪了麗日一眼，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再一次轉動起桌上的酒瓶。

酒瓶終於指向其他人，爆豪默默松了一口氣，掏出震動的手機，看見上鳴傳來剛才他吻了綠谷的影片，氣得比了中指回給一旁笑得狡猾的上鳴電氣。

上鳴笑了笑，看著爆豪手指上的動作，卻不曉得最後爆豪到底是刪了影片還是保存下來了？

聚會結束後，綠谷向許久不見的朋友們道別，一個人踏上了回家的方向。

「爆豪，你不送綠谷回去嗎？」上鳴勾著爆豪的脖子，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當時爆豪決定要提分手，綠谷又是為什麼答應分手，明明在他們這些旁人眼裡，後來的綠谷過的並不快樂，爆豪也還是喜歡綠谷，他們究竟為什麼走到這一步？

「他看起來需要人送嗎？滾開。」爆豪甩開上鳴的手，看了一眼綠谷離開的方向後轉身回到自己的租屋處。

爆豪回到家，頭一次在身上穿著髒衣服的情況下放任自己躺到床上，他不是第一次後悔和綠谷提分手，後悔當時放不下自尊心道歉的自己，後悔為了那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生氣的自己，後悔當時懷疑廢久的自己。

爆豪翻了個身看著床頭櫃上他和綠谷的合照，他一直都想找綠谷出來談談，但也不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如此膽怯，害怕被綠谷拒絕。

爆豪看著被他保存下來的影片，定格在綠谷震驚的望向他的畫面，那是他時隔那麼多年再一次吻向那片柔軟的唇瓣，只是他熟悉的廢久不見了。

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

成了他不曉得的人。

爆豪點開了那個他自從被上鳴強迫下載後就再也沒有點開過的軟體，在上頭找到了綠谷經營的官方ins帳號。

綠谷沒想到會在店裡遇到爆豪，更沒想到爆豪是今天預約了要討論刺青的客人。

「小勝…你確定要？」綠谷謹慎的再一次確定爆豪的意願「你知道很多公司不喜歡有刺青的員工…」

「老子自己當老闆，你到底刺不刺？」爆豪看著眼前夾起頭髮露出飽滿額頭的綠谷，寬大的無袖背心和裸露出的脖子比起上次露出了更多的肌膚面積都被圖騰覆蓋著。

「那、那小勝你坐一下，刺青前還有很多東西要確定的…」綠谷站起身邀請爆豪做到一旁的會客椅後，遞了一杯水，開始談論起刺青的細項環節。

「小勝有圖案的想法嗎？」

「我自己有畫。」綠谷接過爆豪聰口袋掏出的紙張，打開一看，裡頭畫著當時他們一起看過的那部英雄電影，只是裡頭的角色被爆豪替換成了他和自己…

「我要刺這。」爆豪伸手摸向綠谷脖子上的刺青「和你一樣位置的。」

「我不懂小勝的意思…」綠谷抓得紙都有些爛了，不明白爆豪這張圖的意思，他知道爆豪也喜歡那部電影，但是他不明白選了和他一樣的刺青位置還有把角色換成他們彼此是為了什麼。

「我後悔了，廢久，從你同意分手沒多久我就後悔了，我不該懷疑你，明知道你不可能幹那種事，但當時我就是吃醋了…廢久…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綠谷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從來不曉得爆豪會去吃他的醋，畢竟一直以來爆豪都是一個過於自信又強大的人，他從沒想過當時分手的原因是這個，他一直以為是爆豪厭倦他，厭倦他們的關係。

「我一直以為…小勝是厭倦我了…因為我總愛巴著你不放又愛惹怒你…我以為小勝不會有那種情緒…因為小勝總是很強大，我不知道…」

爆豪重新掏出了以前他們一起去挑的戒指，綠谷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爆豪的無名指多了一個戒指。

「廢久，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爆豪從椅子上站起，單膝跪地，無視一旁還有其他的客人在，眼前只有那個他後悔了好幾年失去的那份摯愛。

「我不知道…」綠谷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他的情緒被過去的回憶和眼前的人拉扯著。

『你會重新找到自己活著的意義。 』

師傅只向他說過一次的話又一次圍繞在他耳邊，綠谷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跟著跪到地上與爆豪平視，雙手握住爆豪遞出戒指的手「但我想重新和小勝嘗試看看…我想再一次找回我活著的意義…」

「你會找回來的，我保證。」爆豪伸手壓上綠谷的後腦讓兩人的額頭相抵，紅眸認真的望著碧綠的瞳孔。

他的廢久不見了，但也沒有不見…

他依然是他的廢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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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還真沒想過刺青可以痛成這個樣子，手臂肌⊥肉⊥繃⊥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他總覺得快忍不住眼淚了，廢久身上那麼多刺青到底怎麼忍過的？

綠谷專注的動著手中的紋身筆，手指隔著手套摸在爆豪的側頸，留意到爆豪微微發抖的身⊥軀，他直起身「小勝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吧？」

綠谷偏頭看著還側躺在皮椅上的爆豪，眼淚都在眼眶​​打轉了還不肯起身「繼續刺啊，你覺得老子忍不了？小看我嗎？」

「小勝，刺青不要急，休息一下再繼續吧。」綠谷放下手中的工具拆了手套，看著爆豪脖子上已經上色到一半的圖騰，距離完工也只需要再一點時間。

「DEKU，今天不是熟客啊？」

綠谷聞聲望去，發現另一邊躺在皮椅上露出大片背部正在給他師傅刺青的是店裡的熟客。

「小亮哥，這次你讓師傅刺什麼？」綠谷滑著屁股下的皮椅，靠在一旁看著背上的草圖「又是自己設計的嗎？」

「沒錯！為了紀念我的畫作被一個美國佬拍下！你都不知道那個金額可以讓我多過幾個月！」小亮開心的舉起拳頭，被在身上操刀的金髮大叔敲了腦袋。

「別亂動！要是刺歪怎麼辦！」

「抱歉、抱歉，歐叔別生氣啊！」手被押回身側小亮吐了吐舌頭，向一旁綠谷的師傅道歉。

「…廢久，我們繼續刺！」爆豪起身挾著綠谷回到原位，皺著眉瞪了那個被綠谷稱為「小亮哥」的人一眼，換來了對方一個微笑，他媽的那傢伙在挑釁老子嗎？

「小勝不再休息一下嗎？」綠谷看著爆豪似乎不太開心，喝了一口他送來的飲料後，歪頭思考「…小勝在吃醋嗎？」

「我怎麼可能─ ─你跟他很熟？」原本準備說出口的反駁，爆豪硬是轉了一個問法，看著眼前手指上沒有配戴任何戒指的指節有些挫敗，當時跑來找綠谷復合的那天他永遠不可能忘記…廢久拒絕了他…

「我想重新和小勝嘗試看看…我想再一次找回我活著的意義…」他向綠谷保證會讓他找回來，但綠谷拒絕復合「但現在的我沒辦法答應和小勝復合…我沒辦法…」

「我會重新讓你喜歡上我。」

操，他當時這麼信誓旦旦，有所把握的樣子，結果他專程來送餐幾次就看見幾次都有不同的混蛋眼神巴在廢久身⊥上不放…他媽的！

「小亮哥是師傅的熟客，又是藝術家有時候會一起交流作品內容，擷取靈感。」爆豪被綠谷的回答拉回思緒，他看著眼前的綠谷重新帶上手套拿起工具，乖乖的躺回皮椅上。

「…其實我沒想到小勝還是有打算刺青，我還以為只是來找我的藉口而已呢。」綠谷開始往填色到一半的肌膚上下筆，被針戳過的皮⊥膚周圍泛起紅⊥潮，捂在上頭都能感覺到微微發燙著。

「我是很認真思考才來找你的，怎麼可能單純當作藉口來用。」爆豪撇了一眼在自己身上作畫的人，「等到你答應老子復合那天，你就把脖子的刺青改成一樣的，我不過是提前刺好情侶刺青等你罷了。」

綠谷差點把手中的紋身筆刺到線稿外頭，他被爆豪撩得心跳加快「…嗯，那小勝要加點油才行呢。」

「你也只能逞現在嘴硬，我就不信廢久你能堅持多久。」爆豪說完後也不再開口，疼痛開始加劇，他只能眼神凶惡的死死盯著那個剛才和廢久搭話的藝術家不放，盯得對方抽著嘴角不自在的轉向另一邊不再盯著綠谷的方向。

綠谷沒有漏看爆豪的小動作，他其實也清楚小亮對他抱持什麼情感，但他沒有要說，那就沒必要過多的在意，但眼前忍著痛的人似乎把所有和他搭話的人都當成了競爭對手，正全力掃除障礙想輓回錯過了好多年的感情。

他並沒有在分手後因此而討厭爆豪，只不過過了那麼多年，他早已不明白自己還有沒有喜歡他，那些心理反應究竟是因為什麼而產生，在搞懂這點前，他不想輕易答應爆豪，他不想再一次傷害對方，哪怕他從來沒有一次是有意的。

眼看爆豪沒再打算開口，綠谷也更加專注在眼前的工作上，工作室再沒有任何人聲，只剩下冷氣馬達運轉的聲音，還有紋身筆刺在身上的震動聲回蕩著。

「好了！小勝完工了喔。」綠谷笑著放下手中在爆豪身上施虐的工具，對於強烈堅持刺在同個部位勇氣可加的勇者施與一個獎勵的摸頭。

爆豪才剛撐起身，就被一隻手掌隔著發摸了幾下，他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感受在他頭頂上短暫停留的溫度「你對每個客人都會這樣嗎？」

爆豪皺著眉看著開始清潔工具的綠谷。

「嗯？沒有啊，怎麼這麼問？」綠谷看向爆豪下意識的回了話，手上的動作沒停。

如願得到回應的爆豪松了一口氣，對於綠谷出久的強烈佔有欲無計可施，可偏偏綠谷的職業就是需要碰觸客人的身體，他必須盡快讓廢久點頭答應才行…「廢久，你下次休假有空嗎？」

「咦？下次嗎…沒什麼事，怎麼了？」綠谷掏出口袋中的行事歷，看著眼前沒有特別安排的空白。

「我們出去約會吧。」

「欸…？」綠谷恍惚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準備收起本子的手停在半空「約、約會啊…」

「你不是沒事？」爆豪看著綠谷傻愣的動作，心裡沒底，現在的廢久怎麼比過去難搞？以前都會爽快應下的啊…

「是沒有事…」綠谷收起本子摩挲著後頸，低著頭臉微微紅了起來，約會啊…

爆豪看著臉頰泛紅的綠谷，雀斑被透著粉的膚色襯托，永遠長不大的那張臉看起來更顯得稚氣誘人了「那就留給我啊。」

「嗯、嗯，我們要做什麼？」綠谷點頭答應，抬頭看向爆豪，發現他的耳朵也泛著紅。

「到時你就知道了，當天我去你家接你，地址現在發給我。」爆豪掏出手機，要求綠谷現在就給他地址，他看著綠谷聽話的拿出手機，在上頭點了幾下，手裡的手機就傳來震動，綠谷發了地址給他。

「我怕我睡著沒聽到門鈴聲，要是我沒接電話，小勝就直接進來吧。」爆豪看著綠谷跑到他的會客桌下挖出包包掏出一把鑰匙交到他的手上「備用鑰匙，就暫時交給小勝了喔。」

獲得綠谷家鑰匙比他想像中簡單，他捏著鑰匙，冷涼的金屬都被手上的溫度捂熱了，掌心被鑰匙的尖銳壓出痕跡，爆豪依然不肯把鑰匙放進口袋內，他去了上鳴跟耳郎合開的茶店，坐在吧台區，眼睛還是死死盯著手裡的物品不放。

「爆豪，你不要一直盯著鑰匙啊，跟綠谷進展怎麼樣了啊？」上鳴看著爆豪再看了看他手中的鑰匙，一把鑰匙到底有什麼好看？

「廢久給我他家鑰匙。」

「這是綠谷給你的？！行啊，哥你終於成了！」上鳴一臉欣慰他家兄弟終於追回綠谷，可以等著喜酒了。

「他還沒答應復合。」爆豪聽著上鳴的話又一臉不好了，明明鑰匙都有了，怎麼廢久還是不肯答應？

「啊，所以你們是炮⊥友？綠谷現在那麼開放？」上鳴一聽綠谷沒答應卻給了鑰匙，感情他兄弟是只有肉體能被覬覦了嗎？

「你他媽想死嗎？！」他媽的廢久怎麼可能只覬覦他的身體！他敢？ ！

「笨蛋，別給爆豪添亂啊。」耳郎扇了上鳴的後腦一下，給爆豪上了一杯紅茶「爆豪你別理他，你們肯定還有機會的吧，都給你鑰匙了，總不可能對你沒意思還給你進他家的機會。」

「我拿捏不准廢久的意思。」

「你就追啊！綠谷不是沒拒絕你跟他刺一樣的刺青嗎？綠谷跟著沒想開就算了，你不要自己跟著畏手畏腳的。」耳郎一手掐著腰，看著眼前開始顧慮的爆豪，簡直想敲敲他們當年連霸學年第一的學霸腦袋。

「老子才沒有顧慮，不是都約出來約會了嗎！」爆豪皺眉反駁自己並沒有瞻前顧後，他還是很敢追，只擔心最後綠谷還是拒絕他。

「那就好了啊，你就趁著這次讓綠谷答應啊，不要總想綠谷會拒絕你。」上鳴揉了揉被拍疼的腦袋靠在耳郎肩上尋求安慰。

「別那麼近，會熱！」耳郎紅著臉推開靠得太近的臉。

「店裡沒什麼人啦，響香妳不用害羞啊。」上鳴不死心的纏了上去，伸手環上耳郎的腰。

「你當老子是死的嗎？」爆豪挑眉看著在自己眼前放閃的情侶，直想殺人。

「爆豪你不能現在單身就來迫害我的權益。」

「白痴臉你給我去死吧，老子之後閃瞎你的狗眼。」爆豪對著上鳴比了一記中指，拿了玻璃杯，幾口就把紅茶灌下肚離開上鳴他們的店。

「老子傻了才去找他們想辦法，操。」爆豪踢著路邊的石子走到切島開的酒吧，不意外看見蘆戶坐在吧台和切島聊得忘我。

爆豪敲了敲門板，才走進店內「還沒開門就那麼沒警覺心，你跟白痴臉都想被老子徹資嗎？」

「爆豪你又被上鳴氣到啦~別這樣嘛，你跟綠谷怎麼樣啦？」蘆戶替切島幫爆豪遞了水杯，關心著雄英A班那對問題幼馴染的戀愛情況。

「廢久沒答應復合，卻願意跟老子約會還給了自家鑰匙，你們怎麼看？」在以前他怎麼可能需要來問他兄弟怎麼追人？廢久在過去根本就在垂手可得之處，所以他才沒能珍惜住…

「綠谷肯定還喜歡你吧，只是還沒想清楚而已啦~」蘆戶撐著頭，篤定的這麼說著。

「約會時在最浪漫的地方再表白一次不就好了嗎？」切島擦著手裡的玻璃杯，不明白爆豪為什麼不鍥而不捨的再多告白幾次就好？他當時就是這樣追到蘆戶的。

「切島說得不錯啊，你就找以前一起約會的地點再告白一次啊。」

「…我考慮看看，謝了。」爆豪回到家，躺在床上把玩著綠谷給他的鑰匙，思考著當天的所有行程。

約會當天，爆豪提著塑膠袋沒有打電話給綠谷，提前了幾個小時來到綠谷家，悄悄開了門進到屋內。

綠谷是被搖醒的，他迅速睜開眼，看著爆豪坐在床邊，身上圍著他廚房的圍裙…

「我做了早餐，先起來吃了吧。」爆豪看綠谷醒來後，就起身準備離開房間。

「…咦、呃、好…」綠谷看著爆豪帶上房門出去，才想起來是自己給了對方鑰匙進門…但他可沒想到會意外獲得一份早餐…

綠谷洗漱好後坐到飯桌前，桌上擺著煎得完美的太陽蛋，烤得金黃的吐司，色澤鮮嫩的蔬菜沙拉還有聞起來香氣四溢的咖啡，他看著爆豪脫下圍裙隨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坐到自己對面，兩人四目相對。

「不吃嗎？」

「…吃。」綠谷點點頭，同時和爆豪開口說聲「開動了。」就拿起吐司往嘴裡放。

綠谷的思緒飄回好久以前，他和爆豪分手前，爆豪也會輕聲叫醒他，飯桌上也會擺好早餐，每天都變著花樣給他，讓分手後的綠谷花了好長時間才重新習慣外頭那些一成不變又難吃的早餐。

早飯的過程寧靜美好，兩人都沒有開口，爆豪就這樣有意無意的眼神看向綠谷，居家背心滑落肩頭，頭髮亂糟糟的還沒有梳理好，不曉得那顆腦袋又在想些什麼？

兩人都吃得差不多後，爆豪推著人去換衣服，自己進了廚房去清洗碗盤。

綠谷套好衣服出來就看見爆豪還在廚房忙碌，收拾著自己亂放調味灌的雜亂流理台，綠谷就這麼走到爆豪身後，下意識圈住了爆豪的腰，無意識的在那寬厚的背蹭了蹭。

「…廢久？」爆豪僵住身體，沒搞懂綠谷突然這招是因為什麼？

「…啊，抱歉下意識就…」綠谷被爆豪喚回思緒，整個人從過去的回憶中抽離，他忘了現在他們沒有在一起，他急忙退開來跑回房間躲著「小勝好了再叫我！」

綠谷龜縮在床上，被子罩著他整個人，腦袋亂糟糟的，原本的思緒都被爆豪突然闖入的早晨打亂了。

爆豪敲著門，無人回應，他嘆了口氣推開門，看著綠谷縮成球在床上，他一腳跪在床緣，伏到綠谷身上伸手扯下薄被，看著綠谷傻愣回頭的模樣，即使他整個人都長開了，身上也布著勻稱的肌肉，卻依然比自己嬌小了一圈「不出門嗎？」

綠谷抖了抖，他被爆豪禁錮在懷裡，上頭的人還故意在靠在他耳邊說話，熱氣呼在他耳側，吞了吞口水綠谷點頭「我們出門吧。」

綠谷就這樣被爆豪一路上拉著手，頭幾次他還想著掙脫，爆豪索性直接十指扣著，抓得更死了。

他紅著整張臉，實在不明白爆豪怎麼就開始願意在外頭牽手了，以前還總不讓牽，要他求著才肯，還只能勾著兩只手指根本稱不上是牽手，現在好了，直接十指交扣了。

爆豪拉著綠谷去了分手後沒能去成的水族館，當年剛落成時人太多怎麼都不肯帶綠谷來，他現在必須補上，現在熱潮過了，來的又早，兩人早早就進了水族館。

綠谷還是有些興奮的，之前沒能如願看到的海底世界還是補上了，眼睛直盯著玻璃內的海洋生物，看著他們在水里游著，看著水里的植物隨波飄動。

一路漫步到企鵝館，綠谷看著眼前排隊跳水的企鵝，掙脫了爆豪的手興奮的貼在玻璃上看著。

爆豪就站在後頭，看著綠谷像個大孩子一樣整個人都快貼在玻璃上，從玻璃倒影上看著綠谷彎著嘴角，他走進綠谷伸手揉了揉那顆海藻頭「別只顧著看企鵝，後頭還有很多能看。」

「那我們趕快過去！」綠谷主動拉著爆豪的手就往後頭走。

爆豪垂眼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默默在不弄痛對方的情況下加大力道，在不用鬆手的情況下，陪著綠谷看了北極熊又被拉著去看了海豚表演，他的眼睛從沒離開那個像小孩一樣興奮崩跳的人身上，兩人直到出了水族館，綠谷都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剛才與海豚互動的感想。

爆豪在一旁靜靜聽著，偶爾回應幾句，他微微低頭就能看見綠谷長長的眼睫撲扇著，他又拉著綠谷去了二輪電影院，刻意請店家放了那部英雄動畫，綠谷在看見開頭時興奮的回頭看向爆豪「居然是這部！？為什麼，不是過好久了？！」

「真笨，這裡是二輪院啊。」爆豪隨口帶過，整個小院廳只有他們兩人，他隨手撥開擋在綠谷眼前的碎發「專心看電影。」

綠谷看著爆豪替他把頭髮撩到耳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在現在燈光很暗，音效很大，他看不見自己臉紅的樣子也聽不見自己加快的心跳聲，整個開場綠谷都沒能好好看進眼裡，腦袋里盡是剛才爆豪撥開頭髮時的表情，撩得他無法思考。

兩個小時的電影結束，綠谷又開始了他的碎念，說著當年沒能看到的更多細節，被爆豪帶著往遊樂園入場才注意到已經接近傍晚。

他們隨意的在園內解決了晚餐，又去坐了幾項遊樂設施，綠谷在一旁因為刺激而緊閉著眼緊抓著爆豪的手，就連下了設施都不願放開「嚇成這樣就別坐了。」

「不，再去玩一個！」綠谷有扯著爆豪去搭了海盜船，這次綠谷就沒那麼怕了才想著要回頭炫耀自己的英勇就看見爆豪直盯著自己「怎、怎麼了？」綠谷被盯得不太自在，眼睛不曉得該往哪看，隨意飄著就是不肯好好看向他的幼馴染。

「沒有，就看你好看，沒怎樣。」爆豪說完就偏頭不再看向綠谷，倒是牽著的手抓得更緊了。

綠谷一手捂著臉，低著頭，再沒有心去思考下一個該玩什麼遊樂設施。

最後他被爆豪拉到摩天輪上，兩個人坐在彼此對面，這是爆豪沒執意牽手了，更堂而皇之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放。

「…小勝，你能不能別一直盯著我。」

「為什麼？」

「我被你盯得緊張…」

爆豪站起身坐到綠谷旁邊「那你看看窗外。」

綠谷順著爆豪的目光望去，眼前綻放絢爛的煙花，綠谷被亮的恍眼，卻不肯移開目光「我記得今天遊樂園沒有煙火的…」

「我讓陰陽臉給我弄得。」

「什麼…」

綠谷回過頭被爆豪逮了機會，一手撐在椅背，吻⊥上綠谷的唇，他睜大眼看著眼前放大的紅眸，沒有躲閃，外頭的煙火還在空中綻放著。

「廢久，我喜歡你，我們一起回家吧。」爆豪又一次掏出了戒指，看著眼前傻傻呆愣的人，有些緊張。

「…好，我們回家…」綠谷閉上眼回⊥吻，被爆豪捧著臉加深。

…他的廢久回家了。

這一次不會再放手了。

幾周後他替綠谷打包了行李，綠谷正式入住爆豪家。

「小勝真的要幫我弄嗎？」綠谷摸著脖子上的刺青有些擔憂。

「放心，老子請教過你那個歐路麥特師傅了，快躺好！」爆豪把綠谷壓在皮椅上，一臉迫不及待。

「等、等一下啦！小勝真的沒問題嗎？」

「少囉嗦，老子可是練習過不少次！」爆豪跨⊥坐在綠谷的腰上制住對方的行動。

「沒有人這樣刺青的！」

「少囉嗦，只有老子能這樣對你，快閉嘴我給你刺啊！」爆豪下一秒就把紋身筆刺上綠谷的脖頸開始覆蓋那個圖案。

綠谷完全不敢亂動，就怕下一秒爆豪會撇手刺到其他地方，乖乖的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下筆，爆豪看著綠谷放棄掙扎也跟著從他身上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開始他的第一份工作。

綠谷看著爆豪專心的在自己身上大做文章，專注的側臉，讓綠谷覺得渾身發燙，他閉上眼不去看爆豪的表情。

「老子決定跟你一起做刺青師。」

「什麼？！」綠谷猛地睜開眼，若不是爆豪還在他身上動著紋身筆，他鐵定馬上從皮躺椅跳起來。

「怎樣，你有什麼意見？」

「怎麼突然要做了？」

「看你做我也感興趣了，不考慮收我當徒弟嗎？」爆豪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貼在綠谷耳邊戲謔的喊道「師傅？」

「你、你、你，我不…你去問我師傅！別問我！」綠谷乾脆把問題丟給他師傅，反正工作室也是他師傅的，本來也就他說了算！

「哼，歐路麥特！老子跟著你做，讓廢久當師傅可以吧！」

「嗯？不是已經要來了嗎？怎麼又來問我？」歐路麥特從小房間探出頭看著爆豪再看一臉震驚的綠谷「哈哈哈綠谷少年，你男友就給你教啦！」

「什─ ─歐路麥特師傅？！你認真的？！」綠谷看爆豪一臉得逞，原來早就抓著他會問歐路麥特而提前搞定了對方。

「爆豪少年很有天賦啊，沒問題的！」這次歐路麥特連頭都不回直接伸手給了一個贊揚的手勢。

「請多指教，師傅。」爆豪拍了拍綠谷軟嫩的臉頰「好了，我繼續給你刺，別動了。」

「小勝你別這樣叫我，怪彆扭的。」

「行吧，不叫就不叫。」爆豪順著綠谷的意，不再捉弄他的戀人，繼續專注在手中的作業。

等到覆蓋作業完成，綠谷動了動有些發酸的肩頸，從鏡子看著和爆豪變成同款的情侶刺青。

「還不錯吧。」爆豪環著綠谷的腰，親暱的蹭著綠谷的臉。

「嗯，不愧是小勝。」綠谷跟著回蹭著爆豪的臉頰「以後請多指教啦小勝，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上都是。」

「嗯，請多指教廢久。」爆豪抬起綠谷的下巴又在唇上輕輕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