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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信鴿
*特務、隨意寫隨意補

九条天從訓練開始至踏入這個領域,已經過了五年。
他非常善於隱匿行蹤,許多時候,在支援尚未到來之前,他都是一個人完成任務,不惜生命也得讓任務順利結案,這樣的念頭在訓練時就已經植入腦袋,『任務失敗』不容許出現。他有固定的組員,分別是一位前戰略官、以及一位武官,他們的組織在特殊勤務組被命名為『TRIGGER』,而他們三人的身分皆以註銷,可說是幽靈一般的存在。
「找到恐怖組織的傳信地點、攔截傳信鴿,冒充恐怖組織的成員,依照傳信內容前往集會地,」前戰略官,八乙女樂說,他嚴肅地望著兩名組員,「這是我們目前能掌握的唯一一條線索,根據可靠情報指出,該組織背後有強大的軍火集團,找到關鍵人物,攔截他們的軍火庫,」
「只准成功,」九条天說。
「不許失敗。」武官,十龍之介說。「這個案子跟之前走私火藥的恐怖份子有關聯?」
「也許,但我們逮到的人犯服毒自盡,沒能問出什麼。」樂忿忿地說,「都逮到人了,哪還有機會讓他服毒!我看八成是被滅口!」
「冷靜點,隊長,」天說,他雙手環胸,側身倚靠著斑駁的牆壁,「我們本來就在懷疑情務局已經被滲透,這個發展並不出乎意料。」
「所以這回任務也沒有後援了?」龍說,「只有我們三個?」
「嗯,這是資料,」樂點開投影機,將零散的資料全部顯示在牆面上,「天,你將以車手的身分接近傳信地點,這個區域大約有七十幾間民宅,每一個民宅都可能是目標,」
「縮小畫面,」天說,他指著畫面中的旗幟,「那個村莊正在舉行慶典?」
「這樣很難找,」龍說。
九条天望著投影畫面,他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
「排除一層樓的屋子,」天說,畫面中七十幾個點頓時只剩一半。
「為什麼要排除一層樓?」龍困惑地問。
「狗急跳牆,那些傢伙不能往下跑、就會往上跑,」天緊盯著牆面的衛星圖像,「那裡,應該是那個區塊,」
「那些房子都很舊了,你確定?」樂說。
「舊房子的巷道錯綜複雜,是很好的藏匿地點。」天說。
一確認地點,他就換上襯衫與西裝外套,偽裝成觀光客,準備動身。
他們距離地點只有一個鐘頭的車程,確認四周部屬完畢,天就隨著觀光人潮,假裝成一個在巷子裡迷路的旅客,當地治安欠佳,沒一會兒就出現幾名強匪,吆喝著要天將口袋裡的值錢物品都交出來。
九条天照做,一把改造手槍抵在他的腦門。
「我總是不明白,不論哪個地方,為什麼只要扮成有錢的觀光客,小混混都會自動送上門?」樂透過微型通信器說。
「嗯……因為有錢啊?」龍笑著說。
天不理會耳麥裡傳來的聲音,他被粗魯地推在牆邊,兩個男人正不斷搜從他身上扯下來的西裝外套。天看見他們手臂上的刺青,聽見其中一人接起電話。
藉著絕佳聽力,他聽見幾個關鍵字,於是任由這些綁匪將他帶走。
「就這樣?這麼容易?」樂不可思議的問,「天從來沒被懷疑過吧?為什麼?」
「因為天偽裝的很好嘛,啊、不是說你不好喔,樂,」龍解釋地說,「只是你比較高、長得也比較……有威嚴一點?」
「呵,」天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樂逼問他。
天沒有回答,畢竟他正忙著被無理的歹徒推著前進,這個地區綁架觀光客時有耳聞,要找到恐怖份子的傳信鴿一點也不困難,而通常,只要由天來進行偽裝,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成功,剩下的百分之一估計是任務情報有錯誤。
他佯裝聽不懂當地語言的可憐人,連話都沒有說完,就被關進一棟老舊民宅的地窖裡,雙手和雙腳被反綁,破舊的石磚地面有深淺不一的血痕,天絲毫不理會。
「你確定傳信鴿會來這裡?」樂問道。
「不確定。」天說,他掙扎了一會兒,很快就從褲管裡拿出刀刃,三兩下便解開了繩索。「上面有動靜,我去看一看,等我通知,」
天利用槓桿拆了不牢固的門鎖,他小心翼翼從隧道走過去,樓上那夥人正透過從他手裡奪過的手機,熱絡討論關於贖金的事情,但那支手機只用於任務,根本沒有可以威脅的對象。
他們決定下樓對天拷問,直到問出能支付贖金的電話號碼。
天躲在門後,反手打暈兩個人,其他聽見動靜的強匪連忙拿槍衝了過來,天受過專業訓練,一般的武裝歹徒不是他的對手,他動作迅速俯衝過去並將槍械拆解,近身戰不出五分鐘,他就擊暈了敵方、並扯住一名意識尚還清楚的歹徒,拉著衣領開始逼問。
「傳信鴿會拜訪哪一棟屋子?」天冷冽地問。
隔壁、就在隔壁,天聽見對方恐懼地說,隔壁的紅色木門,傳信鴿就快要來了。
「密語是什麼?」天又問,他看見對方眼神顫動。
天直覺地轉身躲過從另一處趕來支援的同夥攻擊,短刀打在桌面上,他俯身閃過桌板,拾起地上的瑞士刀,動作迅速地命中強匪要害,他們倒地不起,天確認這些人已經昏死過去,乾脆從連通門走到隔壁的建築物中,這裡已經沒有人看守。
「解決了?」樂的聲音透過耳麥傳來。
「嗯,這裡的成員估計是最低階層,設備不怎麼樣,」天說,他在屋內環顧一圈。
「需要我私下聯絡清掃員嗎?」龍問道。
「報警可能乾脆一點,」天淡淡地說。
「你沒有拿到密語,」樂說。
「那就攔住傳信鴿,」天說,「若是他想逃,你們不會連一隻鴿子也捉不到吧?」
「我擔心傳信鴿會自盡。」樂說,「如果這場騷動被察覺,集會地點也可能改變,」
「偽裝成當地的幫派鬥爭事件吧,」龍說,「放消息出去。」
「等我們先逮到傳信鴿再說。」天說。
話才說完,天就聽見有人敲響門板,他神態自若地打開紅色木門,看見一名身高與自己相仿的男性,容貌藏在黑色的帽兜之下。
「有一輛車停在巷口。」那名男性低垂著頭,透過變聲器說。
天不知道對應的密語該是什麼,他只得輕輕敲擊耳麥當作暗號,只是閃神的時間,傳信鴿就被麻醉槍擊中,整個身子軟了下來,天慢慢把人拖進屋裡並關上木門。
「天,對方的意識?」樂問。
「我正要檢查……」天說,他突然安靜不語。
「藥沒有下很重,意識可能有些模糊,但應該能問出些什麼,」龍說。
「如何?天?」樂追問。
「改變計畫,」天忽然沈下語調。
「什麼?」樂困惑地問,「怎麼回事?」
「我要帶走傳信鴿。」九条天神色複雜地望著倒在懷裡的人,帽兜下是一頭熟悉的亮紅色髮絲,他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狀態下面對重逢。
「撤離方向等我指示。」龍說。
「收到。」天冷靜地回答。
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收緊,煩悶地吐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天飛快地思考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他輕輕拉開黑色帽兜,更能看清楚『傳信鴿』長什麼模樣。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九条天也不可能忘記這孩子的容貌,他的手足七瀨陸、他願意捨棄身分只為守護的重要之人。


(TBmaybe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