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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將自己的慌忙壓下去,仔細的傾聽,是雨聲 ...,所以是錯覺嗎? 聽了許久,雨幾乎是用倒的打上了帳篷,而且是打斜的,那聲音就像是在打無數的鼓一樣,可見外頭的風雨之大,聽得自己也膽戰心驚。 「沙沙。」 「!?」又是那個聲音!這下連寒毛都直豎了。該、該不會...是水系pm?那就完蛋了!手邊幾乎沒有防身用品阿...! 將身邊的手電筒拿了起來,往帳篷的入口走去,緊張的全身都在顫抖,嗚...希望是樹枝被風吹來,卡在帳棚上,希望是樹枝被... 邊祈禱着,邊拉開了拉鍊一小角,往聲音的方向照去,但是此時心裡卻咯噔一聲, 眼前是一隻有著雪白毛皮的小傢伙,緊緊的抓著帳篷一角,然而上面卻染滿了鮮血。 「...啊!」驚呼着,不想有pm什麼的想法頓時被拋到腦後,馬上把拉鏈拉下來,將小東西抱了進來,看起來很痛苦,不停的喘著,哀哀鳴叫。 「乖、乖...不痛、不痛!」緊張得安撫著懷中的小東西,審視着他的傷口,溼答答的,血還不停的沿著傷口和毛流下,非常怵目驚心,該怎麼辦才好、該怎麼辦...! 馬上想起之前的醫護書,腦袋卻混亂成一團,知識完全就是碎成了碎片拼湊不齊。 酒精、碘酒...,止血! 要毛巾!馬上將背包中,帶來洗臉的毛巾取出,擦揉著白毛,在傷口部分是小心的擦着邊緣。血仍然染上了毛巾,但自己卻顧不得噁心,看著小東西一抽一搭的,像是在哭,一整個心都揪在了一起。 「等、等一下會有點痛...忍忍。」心疼的摸摸牠的頭安撫,將毛巾壓上了傷口 「嘎嗚!!!」一陣尖叫,小東西因為疼痛死命的想往前跑,自己卻馬上撲過去抱著他,死死的壓住。 「不要怕,沒事、沒事!!」緊緊的抱住掙扎的小白毛,一定要止血,不然會很糟糕!小東西不停的掙扎,哀嚎着,一陣子才力脫的顫抖,開始哭。 稍稍放開了小東西,他的傷口似火辣辣的痛,趁著血還沒乾涸結塊,順利的拿了下來,血似乎止住了,這才看清楚傷口非常的不規則狀,像是被樹枝等等的劃破,很大,但該慶幸的是它們並不深。 「做的很好喔...不要哭...」顧不得自己身上也染了血,緊張但輕柔的擦著他的眼淚,「等等給你上藥...」 小東西沒力了,無助的看著自己,看得自己一陣疼,沒和pm長期培養過感情的自己,馬上就棄械投降。把醫藥箱從角落拖出來,開始準備初步治療。 當自己和小東西折騰完後,外頭的天色已經轉亮,自己很疲憊,但是小東西應該更累,被繃帶包的亂糟糟的,大概也只能撐一下下,得趕快回家才行。 才要拉開拉鍊,收起營地旁的柴火,才想到...昨天的暴雨,火都熄了。 ....!等等,大狼犬靠鼻子...那血腥味...!?馬上回頭抱起累癱的小東西,得快點逃! 將拉鍊拉開,才打算要丟下所有用具逃跑時,眼前的景色讓自己絕望...來不及了。 眼前是一群又一群的大狼犬,看到自己站了出來,正威嚇的吼著,所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概也是指這種情況了。頭一下下的痛了起來,神經過於緊繃,但是現在的自己只能抱著小東西,無能為力等著被分食。 「果然不行嗎...。」苦笑著,怎麼評估,結論都是逃脫不了。「抱歉...」對著小東西說著,也同時對著聽不到的家人說。 對不起沒辦法救小東西的命,也對不起家人,自己這麼任性,果真要丟下他們先離開了。 眼睛閉上,大狼犬們一齊的撲了上來。 聽到了好多的碰撞聲,但事實來的觸感卻沒有,疑惑的睜開眼睛,眼前站著一隻自己未曾見過的PM,寄放於飼育屋的PM通常弱小,但這隻卻異常的巨大,而旁邊是另一隻阿伯怪護著自己。 「巨沼怪,淤泥波。阿柏怪,用酸液炸彈。」 是大人...! 心裡重燃起希望,有救了! 看著眼前巨大的巨沼怪用出淤泥波沖散了大狼犬,而旁邊的阿柏怪也不甘示弱的擊退他們,自己有種感動到快要哭出來的感覺。 才三兩下,大狼犬們就落荒而逃,自己簡直都不知道要怎麼報答這救命之恩。 接著一旁走出來的壯碩男人,自己除了投以感恩的眼神外,也不知道怎麼報已感謝之情。 「喂、小鬼,沒事吧?」男人湊了過來,一個勁的將一度雙腿癱軟的自己扶起來,自己低著頭,看不到對方的臉。 「謝、謝謝你...」呼出了好大的一口氣,身旁兩隻PM馬上讓開來讓他們的訓練家能夠擠進來查看自己的狀況。 「沒什麼,沒受傷就好。」抬起頭,看到男人露出了笑容,不疑有他的也回給他一個笑。 「你這小孩子一個人在深山了做什麼?」男人眼神深沉,查看著自己,自己倒是結結巴巴,好一陣子才又說得出話來。「露、露營 。」 「叱。」男人發出噗斥的聲音,有點像在嘲諷,「你?這麼小一個?還是回家去給爸媽顧吧?」 「......。」低下頭,就算被笑了,但也是事實。男人隨即將眼神移到了懷中的小東西。「喂,這東西是你的嗎?別亂抓好喔?很危險,給我處理吧。」 「很、很危險?」自己愣了,感覺到懷中的小東西在猛烈的顫抖,又發出懇求的哀鳴聲,拼命的後退將牠自己塞得更進去,但是卻無奈無路可退。 男人在自己還反應不過來時,伸手就要抓起小東西的耳朵提起來,小東西嚇的對著男人的手就是一咬,連血都爆出來了。 「淦!!!」男人粗重的怒吼,臉色一反剛剛的溫和,簡直180度轉變,一下子發狠了起來。「小鬼頭!那東西是我的!交給我!」 什、什麼? 被男人嚇蒙了,自己下意識的往後退,懷中的白毛狂顫著 「拿來!!」說完男人往自己身上欺過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腦袋混亂成一團,是、是他的?那傷口?那為什麼要救...疼! 小東西往自己身上輕咬,慌忙的看著自己,『快逃!!』 牠的眼神著實的敘述了想法,自己幾乎是本能性的抱著白毛轉身就逃,不可能阿、不可能...!馬上就會被捉到的! 眼淚快溢出眼眶,這樣子隨處亂跑,不要論男人了,連他的pm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抓到我! 「...你以為你逃的了嗎?」男人在身後大吼,他身旁兩隻巨型的pm開始動作 「布!」小東西大叫,指著前方,只能容納小孩高度通過的草叢,自己便一個勁的往那鑽,節奏太快了,什麼都還來不及適應,只是拼命的逃竄。 為什麼、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好害怕、好怕的狂顫,不管逃到哪裡都有人殺來,明明丟下牠就好了,明明丟下這孩子,就可以活下來了。 雙手不自覺的抱緊白毛,白毛感受到了緊張的氛圍,不安的扭動著身子輕喊。 但是...就是這樣才丟不下阿,為了一條生命什麼事情的甘願這種事情,明明只有小說才會寫的劇情,現在卻真的篤信著這種事,平時的自己肯定會嘲笑現在的自己! 邊哭著邊走到了最深處,沒路了...接下來的路卻直接變大,走出去就死了...但是留在這裡也不能活...。 看著身上一樣害怕的小東西,不能丟下牠...還是得分開阿。 「好、呼、好好活下去。」忍著顫抖,將小白毛輕柔的放進有著濃郁花香的草叢裡,小白毛一陣慌張,不停的鳴叫。 拍拍牠的頭,『代我跟家人問好。』這句話只能在心裡默念了,聲帶因為乾燥再也發不出聲音。 頭也不回的往出路奔跑,知道的,自己都知道的,光是那人的阿柏怪,就有感受震動的能力,不管跑到哪都一樣,唯一的方法...就只有用自己當作誘餌。 一直奔跑下來,覺得肺都快吐出來了,腳步愈趨沉重,最後的...救援,只能靠現在了。 想著將掛在腰上的通訊器拿起來,撥打出去。 體力透支,話都講不好了...要怎麼樣才能表達,自己的面露痛苦,聽著通訊器接通,才要發出求救的聲音時,一陣撞擊,自己悶痛的哼著伴隨幾聲斷裂的聲音,接著感受到的是腳離地,飛出去,背部重重的擊到岩壁上。 一陣反胃、震盪,腦勺後面是一片溼熱,被、被...抓到了,只感受到一陣又一陣的疼,有腥味開始湧上食道,嗆得自己狂咳,衣服上已經分辨不出是自己的血還是小東西的,但是、但是...這樣他也找不到那白毛了...。 疼痛着,但是不再做掙扎,意識似乎要剝離了卻硬是被自己拉了回來。 「嘖,下手太重了嗎?巨沼怪,把他運到懸崖上丟下去。」 男人露出不屑的表情,從懸崖是掉下去...看來是每個冒險者都容易遇到的,死了也不足為奇吧。 就這麼感覺到被扛了起來,粗魯的被背到了背上,疼痛極度的磨人,完了,這下子...真的沒戲唱了。 感覺巨沼怪每走一下,就磨了一遍自己全身上下的器官,血不停的溢出口。 現在的眼睛早已睜不開,因為疼痛猙獰在一塊,然後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狀況下,開始感到墜落。 懸崖很陡峭,但不到九十度,能夠預期到等一下他會被迎面撲過來的石子和樹木給弄得更嚴重,出血致死...但是卻意外的,沒有任何的疼痛可言,甚至連土壤都是溫軟的...。 「....你知道你這樣是犯法嗎?殺人罪,罪加一等」上頭傳來了不一樣的聲線,含著慍怒。 「喔?那你抓的到我?」男人含挑釁的聲音。 接下來真的再也撐不住,昏昏沉沉的,剩下來的聲音和意識都很模糊。 「...?」睜開眼,是對上了乾淨潔白的天花板,腦內還轉不過來。轉過頭看了看四周,是醫院。 獲救了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是第一個想到的...那個小東西? 「醒了嗎?」 「...?!」猛的將頭轉到另一邊,看到另一個男生,年紀約莫20歲,手上抱的正是那個小東西...! 「還給我...!」大吼著,聲音意外的沙啞恐懼,想要起身把小東西接過來,卻一陣巨疼駛的自己不得不停下來。 「別緊張。我是保育員,感謝你,讓我們追捕到了那個盜獵者。」 說著那男生將白毛輕輕的抱過來,放到自己身上,有些沉甸甸,但讓自己安心。努力的抬起頭查看著白毛,繃帶和藥也都換過,正溫順的貼著自己的胸膛。看著自己滿是擔心。 拍了拍他,表示不用介意。 將注意力再次放到那個男的身上,保育員,是保護神奇寶貝的吧?那就好...鬆了口氣,當時他求救的地方是爸爸給自己,告誡自己如果在家裡附近遇到隨意捕捉PM的人趕快打過去的地方,看來是沒錯了。 「謝謝你。」這次面對男生,是提心吊膽的,再也不敢漏掉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得要認清楚人的好壞。 那男的眨了眨眼,對自己笑,「不,我們才要謝謝你,這黨的盜獵團確實做惡多端,要全捕期很難。還好你的傷最後治回來了。不然後果不知道會怎麼樣....。另外一提,救你的是我的搭檔。」 他指了指外頭,一隻河馬獸玩沙玩得正開心,對自己也眨了眨眼問好。 看來當時是他接住我了...。恍然大悟,開始對神奇寶貝這種生物有這麼一點改觀和敬佩。原來不只是工具... 「是搭檔?」 「恩,是可以依賴的搭檔,就跟你和這隻伊布一樣。」 原來...他是伊布阿。 男生笑得很溫和,摸了摸伊布的頭,伊布也不反抗,「本來是要把盜獵者捕捉的PM交回本部,不過看來他也找到他的搭檔了。就破例吧。找他我也找很久,要珍惜唷。」 他走過來,照例的揉了揉自己的頭,又大略的交代了些事情,才離開。 然後,就很麻煩了。 家人全部一擁而上,又是哭又是罵的。其實自己倒是也想哭,能夠再見到他們真好。 大家抱成了一團,一起哭。而後來妹妹常常跑來抱白伊布又是後話了,還一度想把牠拐走。雖然是同一家,親一點也沒關係啦,就常常借他。 總之,事情最後在朔與伊布幾個月後康復後完結,不算之後還要復健的話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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