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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黃色的落地燈照亮書房一角,垂放下來的百葉窗隔絕了外頭車水馬龍的紛擾聲、以及午後斜射進來的陽光。

「哇!我找了好久!」
難得的假日,溟泠和自家後輩終於有時間整理長期忙著拍攝而許久沒有機會碰到的書櫃。他的視線掃過每個印著燙金、草寫或正體書名的書脊,有的邊角已經磨損、破裂,像古老的畫卷;有的卻連包裝都還沒拆封,夾在舊書中間,遺世而獨立。
正想著該如何下手,站在身旁的瀲月卻突然低呼了聲,隨即從書櫃最下層抽出一本封面看不出寫了什麼的、十分單薄的書。
「這是什麼?」
「照片。」
瀲月神秘一笑,隨後翻開手上的書。溟泠這才發現這是一本普通的筆記本,米白色的書頁上印著橫線,第一頁卻只用英文草寫寫了個單字,還不等他看清,瀲月又翻後翻了頁。

「你難道是狗仔嗎?」
普通的日記本裡頭滿滿當當夾著的全是溟泠在片場時的照片,他看著自己身穿著風格不盡相同的戲服,表情時而凌厲、時而清朗,唯一的共同的就是——
全都是瀲月拍的。
「才不是呢。」瀲月擺了擺手,針織毛衣袖口鬆鬆垮垮的遮住半個手背。他抽出其中一張相片遞給對方,指著裡頭碰巧看向鏡頭方向的溟泠,「這張是我們第一次拍對手戲的時候,我隨手拍的。」
「還真隨手。」
「那時候真的是隨手,」瀲月吐了吐舌,「其他的就……嘿嘿。」
聞言,溟泠轉而打量起手上的照片,「不過,你為什麼要拍照片?」
「呃、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
「我的意思是,」
灰藍色的眸子一瞬間靠得很近,瀲月的呼吸忍不住一滯,他嚥了口唾沫,看著近在咫尺的溟泠緩緩眨了下深邃的雙眸。
看著對方羞楞的模樣,溟泠忍俊不禁的伸出食指,以指節刮了刮瀲月的鼻翼。

「不用特地拍照,我的每個樣子你想見就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