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 辯廣|是哥哥,但是不是哥哥 在我尚還年幼時,隱鳶閣其他弟子下山時有時會幫我帶話本子解悶,有時史君甚至也會陪我看。那時候的史君懷裡總是捧著一個小小的娃娃,包巾用的是暗紅色的綢緞上用金銀線繡出繁雜的花紋,或許是皇宮的某個寶貝皇子吧……算是有些遠的親戚關係。 有些時候師尊是沒空的,他又凡事喜歡親力親為——雖然嚴格來說他也只是用法力處理,自己在邊上看著預防危險,當他沒空的時候,照料我的活便落在了史君的頭上,一開始我們並沒有怎麼在意男女之別,一方面是我和當時的劉辯年紀還小,一方面是史君對我來說只是單純敬愛著的長輩,所以吃飯洗澡穿衣我們都是一起進行的。 只是當時我看著劉辯與自己身體上的不同對史君發出了疑問,他只是為我拉攏了中衣領子,接著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最後只是摸了摸我的頭說:「好孩子……當你年齡再大些,你便懂了。」 我的父親——廣陵王他對廣陵王妃情深意切,儘管王妃在保護廣陵王時傷害到了身子骨無法再生育,卻在那之後仍舊沒有納妾,此乃那時當地經常流傳的佳話之一——直至一把大火燒了廣陵王府,佳話變成不能說的怪談,有不少人說自隱鳶閣出身又被除名的廣陵王妃是個妖女,我也因此受到不少冷眼,但我並不在乎。 劉辯開始咿咿呀呀學語時,從未喊過一句父親娘親。他喚最多的是我,或許他真的把我當男人,他不常叫我的名字,而是管我喊哥哥和兄長,有股微妙地滿足感縈繞心頭,而且當他黏著我玩時,這種滿足感更甚。 再大一些,我便懂了當時史君當時的意思。那時,有一些隱鳶閣弟子會故意帶一些包含情色情節的話本子給我——他們知道那時的劉辯幾乎是由我在照顧了,我也包辦了他的睡前故事。 親眼見證一個小娃娃長成小蘿蔔頭,接著拔高比我高出半顆頭,心情還是有些微妙。劉辯是個聰慧的,只是有些過於孩子心性……當我已經弱冠之年時,他也十五歲了,他依舊是常常黏著我不放——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是挺喜歡他繞在我身邊故意捏起嗓子一口一個甜滋滋的「兄長」。 只是,他會打開我的妝奩說了句我的水粉種類有些少、翻看我的首飾盒說句裡面的首飾過於樸素,不像是現今流行的款式。那時,京城千金們都流行金銀首飾、髮簪上雕刻著牡丹、荼靡花等華麗的款式,上面也會鑲嵌寶石碎玉,那時的男子也並不流行塗抹香粉一類的東西——他早就已經察覺我並不是男人了。 但我仍舊與他同居同住,並沒有什麼改變,一樣早起鍛鍊身體、去學宮接著放課後滿山到處亂跑,只是每次回到房間,以前總是會沐浴過便呼呼大睡的劉辯,最近則是一直伏在案前寫些什麼,寫得自己不滿意了就撓撓頭,接著用燭火一把燒了廢稿。 三日後他吹了哨喚來了傳信鳶,將那封信用絲帶在了鳶的腳上後便讓鳶飛走了。兩天後,史君突然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劉辯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將我和史君抱緊了,罕見地什麼話也沒有說,大概半個時辰後,史君便匆匆忙忙地走了,連茶和點心都沒吃到幾口。 在那之後,我們還是一樣生活照常,可能只是偶爾溜下山喝點小酒,聽說書人口若懸河地一個又接一個故事說著,說得口乾舌燥時就喝一杯茶含著一顆話梅乾,我們在二樓包間倚著欄杆,有些厭厭地依偎在一起。 醉意還有些朦朧,我們最後是相互攙扶著逃回隱鳶閣的,師尊對我們兩個規矩上的要求總是一板一眼,我們已經比門禁時間晚半個時辰離開東市,再不快點回去大概要被抓個現行。 他纏著我要同小時候一般擠在一張床上。我沒有拒絕,只是對於已經長開的劉辯來說,床上再和一個人一起睡的話就顯得擁擠許多,他就穿著一件薄薄的中衣,手臂環抱著我的腰,我睨了他一眼,掀起燈罩吹熄燭火,躺進被褥裡了。 已經邁入深秋,深夜時分還是有些冷的,於是我心安理得地縮在劉辯懷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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