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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lewally 習慣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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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Wally很不願意這麼想，但他認為這必須歸因於他親愛的叔叔與他的綠燈搭檔。

　　畢竟，打從他還沒成為閃電小子的時候起，他所看到的綠燈閃電組合總是會在一場惡戰後給予彼此安慰。

　　或許是一個彷彿要撲倒人的擁抱，或許是一個親暱的拍肩，而在時不時經歷個生死交關後，他們更是會在腎上腺素影響下親吻對方的臉頰，甚至在疲倦到沒有註意位置時，那個吻會擦過彼此的嘴角。

　　所以當他從黃色的制服換上了紅色戰袍，他理所當然的也對他歷來搭檔的綠燈俠們做了同樣的事。他和Hal碰臉頰，和Guy互相拍拍對方的背，和John擁抱。而後Wally幾乎能理解為什麼那兩人會這麼做了，確認彼此仍然活著這件事可以給自己莫大的動力，可以是一個讓一切痛苦劃下休止符的信號──但當綠燈輪到了Kyle，這就突然成了一件堪比獨自打倒Darkseid般困難的事。

　　他對新任綠燈的不滿是肉眼可見，能彆扭的說出一句「幹得漂亮」都會讓對方和自己不適應上半天了，更遑論是過去那樣的行為。



　　只是，人總是會有因停止思考而盲目遵循身體記憶的時候──舉例來說，就是在某次正聯任務中，Wally好不容易花了一個小時把五棟大樓裡面受困的民眾全部找到、安撫，並救出來後，他也疲倦到雙眼模糊，思緒跟不上使用著神速力的軀殼了。

　　但他沒有忘記自己是閃電俠。

　　也因此，當他只能辨識色塊的視線看見了一個綠盈盈的身影──好吧，是綠燈，他花了一秒判斷了出來，大腦卻在更細想下去之前就走到了對方身邊，旋即反射性的，摟住那個他根本沒認出來的傢伙，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往對方身上貼，接著頭靠在那人的脖頸間，聽著脈搏傳來的穩定律動。

　　溫暖的、安定的、讓人能夠放鬆下來的。

　　而在Wally感受到對方倏然的全身僵硬前，他便暈了過去。



　　所以當他再度醒來時，他首先得面對的就是滿臉寫著「我懷疑你被神速力搞瘋了」的Kyle囁嚅著提出的問題。

　　「你為什麼會突然抱我？」

　　仔細想想，對沒有前輩帶領、全靠自己摸索，還得獨自重建綠燈軍團的這任翡翠騎士來說，這確實是他從沒見過的事。要說的話，他甚至連「人們喜歡看綠燈俠與閃電俠搭檔」這件事都不清楚。於是Wally能怎麼解釋呢？最終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歸咎於習慣──前代們的習慣，他的習慣，所有人的習慣──你看看就連當時在場的其他正聯成員們都沒有對此感到驚奇了。

　　「放心，這次是我大腦還沒思考就做出的行為，不會有下次了。」Wally說道。然而儘管如此，他卻在又一次的戰鬥結束後尋找起他熟悉的綠色制服。在和對方對上眼後，他──還是衝動的跑到了Kyle身邊，直到綠燈俠尷尬的問了一句「要不來個擁抱？」才猛然抱住對方。

　　Wally總算認知到他比想像中的更需要這樣的安慰，特別是在他失去能看見另一對這麼做的搭檔之後。



　　而當Kyle也學會在戰鬥結束後尋找起一道紅色閃光，接著用快斷電的燈戒飄過去、並和閃電俠擁抱彼此後，這個舉動有了更進一步的變化──Wally、不，這次並不是他主動，而是Kyle十分自然的親了下他的臉頰。很短暫、很迅速，甚至守株待兔在旁的記者們都沒有看見，但對神速力的使用者而言，那感觸再清晰不過了。

　　然而連Wally自己也沒想到的是，他並不覺得不快。

　　這也是因為習慣，是吧？他想，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於是又過了一段時日後，具體來說，是在Barry和Hal回歸後，他又接受了另一個事實──前任閃電綠燈組合宣布他們要交往了。

　　儘管Wally對此很高興，卻模模糊糊的想到他和菜鳥──好吧，鑒於那傢伙已經有後輩了，Wally最近勉強會叫他老鳥──總之，他們的「習慣性安慰、或者說擁抱、或者說親臉頰、或者說什麼都好」的行為已經演變到和前代死前差不多的程度了。

　　這似乎彰顯著什麼，他在弄懂前聽見綠箭俠對著那攬著彼此肩膀的組合說出了句話。

　　「說真的，我還以為你們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

　　然後，在他獲得了正聯其他成員認同的同時，Wally卻也被衝擊到短暫的想用神速力逃去隨便哪個平行宇宙躲起來。

　　如果說Barry和Hal在「普通的搭檔」期間就被其他人視作交往了，那麼現在的他和Kyle──

　　在一片喧嘩吵鬧之中，Wally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而不用特意尋找也知道，那是和他一樣驚恐的某個綠燈。



　　而結果便是他得找個時間把Kyle約出來──倘若在瞭望塔八九不離十會有大蝙蝠監聽──和他好好討論這件事。

　　不過，當Wally在咖啡廳裡等人等得腳都快把地板踏穿，卻在看見狼狽的、臉上還沾著顏料的黑髮藝術家時，他突然的感到好笑，然後不快也消失了一大半──旋即他又忽然覺得好像也不用去計較什麼「戰鬥後的安慰行為與兩人關係是否需因應前代關係變化而加以調整」了，儘管他甚至為此準備了一份簡報要來和Kyle說明這事的嚴重性。

　　順其自然，總有一天會習慣的。

　　他想，於是便以遲到為由要Kyle請客，接著輕描淡寫的表示他不介意維持現狀。

　　「現狀？什麼？」

　　可憐兮兮、剛剛從死線中脫離的Kyle摸不著頭腦卻還是拿出了錢包，請了Wally十個切片蛋糕。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所以就這麼順其自然的，在又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成了會乾脆在戰場收拾乾淨後拉著對方回家──共同的家──的關係。

　　「老實說，我打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很有問題。」

　　「什麼東西有問題？」

　　「這種親暱的互動。你都沒懷疑過你叔叔和Hal之間的關係嗎？」

　　將頭靠在Kyle的頸窩，聽著那熟悉而穩定的心跳，Wally聳了聳肩。

　　「該怎麼說呢，習慣了。」



end



小番外



　　「好吧，這確實不是你們的問題。」

　　在一次閒聊中，Wally的這個想法得到了在餐廳內所有──除了Kyle以外的──正聯成員的認可。

　　「我是說，畢竟都是那兩個起頭的。」率先贊同他的是綠箭俠，他一手用叉子捲著麵條一手撐著臉頰，向著坐在一旁的Kyle解釋道，「他們又抱又親了那麼多回，我們也看到習慣了。所以看見一個小綠人和小紅人抱在一起時，那真的很難讓人覺得奇怪。」

　　「噢，」他說話的時候，黑金絲雀走到了他身邊坐下，「你的意思是當我下次看到你跟閃電俠──」她朝Wally眨了眨眼，「我是說，年長的那位，抱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應該──」

　　「我錯了，小小鳥。」綠箭俠立刻把麵塞進口中充當閉嘴，但他很快的又嚥了下去，「雖然我還是覺得他們當時只差沒承認關係而已。」

　　「我閱讀過一份紀錄。」接續這話題的是火星獵人，「是很久以前的紀錄，他們兩人在一次的事件的最後是手牽手打倒犯罪者。十指緊扣的那種。」他塞了口奧利奧，「我不懂那有什麼意義，但從我對人類的學習來看，我不認為那是普通朋友會有的行為。」

　　「這麼說的話，還有一次……或者說很多次，」這回開口的則是坐過來的超人。元老人物自然有很多故事可以說，而放下超人的身分，他一點不想錯過這種事。「當我有時飛過中央城上空的時候，只要GL在地球，我幾乎都能看到他出現在那裡，和Barry待在一起。」

　　「哦，說起這事──」「不，我看過更誇張的……」

　　於是關於前代綠燈閃電組合的恩愛小故事無限延伸，一直到Kyle總算受不了的阻止了再有其他人分享，「好吧，所以我想，我們都認同他們是──」

　　「是的，」聯盟主席一臉嚴肅的像是在宣布正聯改組一樣，「放閃而不自知的……問題人物。」

　　說真的，要不是他是超人，Kyle都能聽見他從牙縫間擠出了「混蛋」這個詞。

　　他看向了Wally，後者則給了他一個「看吧」的微笑。

　　「就說你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