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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菸】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分辨不同菸味的呢？

朋友抽菸的姿勢很讓我著迷。
垂著眼點燃，然後望向車水馬龍的另一端，指間鬆鬆勾起香菸，熟練的吞吐。在動作和靜止之間，呼出來的霧很快就散逸無形，只剩下無聲電影畫面一樣的氛圍：她抽菸時，空間是只為她存在的空間。

因為待在她身邊，我逐漸習慣那些辣辣的、涼涼的、甜滋滋的味道，一手的香菸和二手的寂寞，像隻貓不給摸卻願意默默蹲在一旁，那些不知道怎麼開口的心事，似乎不用說出來也可以了。

對於不抽菸的人來說，一根的時間既長且短，那樣模糊而無法指涉的狀態讓我也迷惑了。以陪伴的姿態呼吸，看明明滅滅的星火燃盡，「走吧。」「嗯。」

離開時，身上沾染同樣的氣息。

202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