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 【四戒】飽腹(R18) ※軒轅肖翟&溫臾X羅璟硯 午後,天氣晴朗。羅璟硯難得在盟裡久待,於是應了軒轅肖翟的請求,做好一碟白豆糕給人送來。 不知是否等待許久,他剛一敲門,對方便立刻前來應了。先點點頭權作招呼,視線瞟到他手裡的食盒,不動聲色地停滯片刻,遂側身讓他進屋。 軒轅肖翟的住處恰如其人,佈置簡素得沒幾分人味兒,本人話也少得很,神態又總是令人望而生畏,因此相較於另外兩人,他和對方的接觸是最少的,只在幾人廝混時有些交流,實在摸不太清對方的脾氣,也不知該如何同對方相處。他動身前,還特意找了連崢雨尋求建議,可他這老友更難捉摸,只意有所指卻不肯解釋地笑了笑,讓他徑直造訪便是了——「左右你的武功在他之上,打起來也不怕,擔心什麼呢?」連崢雨滿不在乎地啜了口茶,好像他們真會打起來似的。 說起來,軒轅肖翟這般請求本身就十分反常。白豆糕算是尋常糕點,先將白豆浸泡一宿,隔日煮熟後磨成泥狀,與油和糖拌炒,再另起一鍋,將糯米粉炒熟後拌入豆泥,印入模具,放涼脫模即可。連崢雨自幼便中意這個,胃口不好時,還多少能用一點,因此他在盟裡經常做,免得對方什麼也不吃,又要鬧胃疼。上回他做好要送去給連崢雨時,正巧遇上軒轅肖翟在連崢雨房裡。青年盯著那碟糕點許久,連崢雨卻渾然不覺似地逕自享用,他有些不知所措,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直到青年罕見地開口,問他若是不麻煩,自己能否有幸一嚐? 他當下愣了愣,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尤其是低沉的語調和緊擰的眉心,更叫他惶恐不安,視線下意識向連崢雨求助。男人剛就著茶用完最後一口白豆糕,似笑非笑地瞥了軒轅肖翟一眼,偏頭沉吟一會兒,故作認真道:「肖翟目光如炬,許是瞧出這糕點有些不妥。你便用同批材料再做一份讓他嚐嚐,若有問題,早些察覺也是好的。」 這話聽上去便不像真的,否則青年早該出手制止,可軒轅肖翟仍是一副嚴肅的神色,聞言沒附和也沒反駁,只是眉擰得更緊了。羅璟硯猶豫半晌,終究還是硬著頭皮應承下來,一份簡單糕點做得他戰戰兢兢,此刻站在對方面前,更感到提心吊膽。 所幸——至少到目前為止——軒轅肖翟看上去還算平和,反倒見他杵在門邊太久,遂微微蹙起眉,拉開身旁的椅子示意他落座。羅璟硯因椅腳刮蹭地面的聲響回過神來,忙不迭按指示坐下,將食盒裡的碟子端出來擺在對方面前,道:「軒轅,這是你要的白豆糕……我按熙兄的口味做的,你嚐嚐?」 「多謝。」青年點點頭,取帕子將手擦拭乾淨,接著捏起一塊送進嘴裡。他緊張地等待對方發表看法,可對方用完後,卻繼續嚐下一塊。他用的碟子不過巴掌大,四塊白豆糕很快被吃完了,軒轅肖翟擦了擦嘴,再次和他道謝。 他不明所以,問:「可嚐出什麼不妥?」 也不知怎麼的,軒轅肖翟頓了頓,語氣似乎流露出一絲遲疑:「並無不妥,只是……」 「只是什麼?你但說無妨。」 青年垂著頭沉默半晌,像在考慮什麼,良久才低聲應道:「……倘若能稍甜些,便更好了。」 羅璟硯未料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不禁瞪大雙眼,怔了半天,想起連崢雨促狹的笑意,終於遲鈍地反應過來,試探性地問:「你若是中意……我往後給熙兄做時,也替你留一份?」 軒轅肖翟表情不變,卻極快地點了點頭,又主動說要支付酬勞——或至少支付食材的費用。他自然拒絕了,心裡感覺眼前這個喜食白豆糕,又要裝作雲淡風輕的人,似乎不如想像中那樣冷峻難親,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的口味更甜些,下回我會留意的。」羅璟硯承諾,伸手將碟子收回食盒裡,抬頭正要告辭,瞧見對方的神態,卻又是一愣。這表情看上去……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哎,喜好甜食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你瞧熙兄那樣,還喜歡糖葫蘆呢?」他笑著寬慰,見對方表情奇怪,只當是青年面皮薄,也就沒再說什麼,倒是軒轅肖翟主動開口,問若是不要酬勞,可有什麼能報答的? 羅璟硯喜愛下廚,也樂意看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本不圖什麼報酬,但軒轅肖翟這樣問,卻無端令他生出些……不合時宜的想法。這怪不得他,畢竟往常辦完事回到盟裡,他總要和連崢雨廝混幾回:一方面排解需求,一方面也滿足對方無底洞似的慾望。可這次許是暑熱太盛,連崢雨不僅胃口極差,整個人也懨懨的,甚至完全提不起興致尋歡作樂。他不得不先著手解決對方食慾的問題,至於其他方面,暫且顧不上。 然而慾望總會積累起來,他被幾人的糊塗事養大了胃口,如今自瀆僅能勉強果腹。他記得從前幾人同床時,軒轅肖翟的東西連熟於性事的連崢雨都有些吃不消——當然,其中有事前準備不太充分的緣故,但和其他幾人相比,青年之粗碩仍是無庸置疑的。他光想便感到飢腸轆轆,既然對方話已遞到嘴邊,羅璟硯也就毫不客氣地問了。 軒轅肖翟聞言,頓時露出頗為複雜的表情,他還未想通這是何意,卻見對方點了點頭,也算同意了:「好。」青年道,「只是白日行這事……不成體統,不知能否入夜再……」 「這是自然,我日落後再來一趟。」他忙答,察覺對方似乎鬆了口氣,心裡不很明白,但無意深究,很快拎著食盒起身告辭了。 — 羅璟硯算準時間,替自己做好準備,又以防萬一將脂膏揣進兜裡,才離開自己住處,再次敲響軒轅肖翟的門。這回沒有午後應得快,他站在門廊上等了好一會兒,披著簡薄單衣的青年才前來應門,也不多言,徑直領著他走到一間格局方正,卻略顯狹窄的房前,裡頭除了一個櫥櫃、軟榻、方桌和兩張凳子,再無其他東西。他有些疑惑,按天罡盟的規制,軍師和大將軍算作同級,住處理應相去不遠,可連崢雨的臥房,顯然較眼前的大多了。 「叫副盟主見笑了。」 青年沒有解釋,羅璟硯也不好追問,「啊」了一聲,連連擺手說不要緊,又不知該同對方寒暄什麼,撓撓頭,索性開始卸衣衫。他動作自然,並不覺得如何,倒是青年有些侷促地迴避視線,轉頭走到軟榻上坐下,背倚著牆,像在等他,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放心,我已做好準備,你安心待著便是。」羅璟硯感覺青年似乎有些緊張,於是笑著出聲安撫,很快將自己一身衣裳疊好放在桌上,隨後幾步走到榻前,掌心按上對方腿間,輕輕一壓,感受蟄伏的物什十足的份量。 軒轅肖翟悶哼一聲,下意識扣住他手腕,但沒用多少力,他也就不當是牴觸,輕輕畫著圈摩挲,不消多久,已隱隱感到手下的東西逐漸精神。羅璟硯抬頭與青年對視一眼,對方領會他的意思,微微頷首,他便俐落地將對方下身衣物卸去,讓腿間那物解放出來。 儘管還未完全挺立,那東西也足夠嚇人了。他後知後覺地感到有些發怵,嚥了嚥口涎,簡單套弄兩下,感覺對方反應良好,遂爬到軟榻上,低頭將那物納入口中。可他還是低估了這東西的尺寸,才剛含進去,他已感到嘴裡被填得滿滿當當,碩大的前端抵著喉頭,激得他反射性作嘔。羅璟硯盡可能壓抑住本能,將舌面攤平,順著柱身仔細伺候,時而照料前方的小孔,時而沿筋絡緩緩舔舐。所幸軒轅肖翟聽上去受用得很,幾乎控制不住的粗喘和繃緊的腰腹根本瞞不住,他抬眼去看,便瞧見青年的手覆在自己臉上,雙頰浮著血色,額邊更泛起一層薄汗。 這反應屬實青澀。他思索片刻,打算讓對方先爽快一回,於是模仿起交合的動作,盡可能吞得深些,同時利用柔軟的咽喉擠壓前端。他的技巧不如連崢雨那般純熟,但對於軒轅肖翟,顯然已經足夠了。青年的喘息很快摻進沙啞的低吟,即使試圖壓抑,仍不免洩漏些許。他沒等太久,感受到那物在他嘴裡止不住地跳動,便抓準時機猛地一嚥,將對方順勢送上頂峰。 沒什麼異味,但總歸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羅璟硯想著,同時翻身落地,走到桌邊取自己剛卸下來的酒壺,簡單漱了口再回來,軒轅肖翟看上去卻還未自高潮中平復,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直到他撐著牆面跨到對方身上,才忽地回過神來。 「副盟主……」青年擰著眉,表情逐漸調整回平素的模樣,可他聽出其中那絲歉意,便寬慰地笑道「不要緊」。 他打量下對方的狀態,看上去尚稱良好,他沒打算在不應期時施加刺激,一時也無事可做,索性伸手探到自己腿間,再次確認準備的程度。早已鬆軟的穴口輕易容納兩指,他緩緩抽送,刻意避免碰觸敏感之處,僅是盡可能撐開內壁,又添了不少脂膏,好確保自己能吃進對方的性器。軒轅肖翟向例一言不發,但有些遲疑地將手搭上他腰間,不動聲色地借力給他——其實他不需要,這點快意尚不足以叫他腿軟,不過這份善意他沒理由拒絕,便只是低喘一聲,又加上一指。 他從不掩飾呻吟,且和軒轅肖翟貼得太近,因此潮熱的吐息幾乎全灑在青年耳畔,黏黏糊糊的,挾著拖長的鼻音。他很快察覺青年下身重新挺立起來,抵著他大腿內側,像剛沸騰的羹湯般燙得驚人。這幾乎叫他立刻感到飢餓,迫不及待地將手抽出來握住那物什,抵在翕張的穴口輕輕蹭幾下,隨後咬牙坐了下去。 「你這東西,果然、名不虛傳——哼嗯……」他半是埋怨半是感慨,無論做了再多準備,實際面對這樣的巨物,仍感覺十分徒勞。理應足夠柔軟的通道被撐得極為難受,勉強吞進前端,可惜很難再往下。羅璟硯不禁皺起眉,衡量著是否該硬著頭皮一坐到底,未料軒轅肖翟忽然伸手壓在他的尾椎上,兩指輕輕揉按,一陣酥麻感旋即自背脊竄了上來。他本能地嗚咽一聲,沒太反應過來,只感覺自己又往下坐了一點,彷彿被硬生生破開,痠脹感更甚,內裡深處卻越感空虛。 羅璟硯低頭同青年對視,這不上不下的位置,想來青年也不好受,卻未開口說些什麼,只緊抿著唇,動作不太熟練地輕撫他腰側,似是想幫他放鬆,可惜力道太輕了,反倒令他感覺有些癢。 「哈啊……是、熙兄教你的?」他不合時宜地笑了笑,將腰上的手拉到自己大腿根部,喘著氣,道:「那是……盟主喜歡的地方。你摸、摸摸這兒,大力點。」 軒轅肖翟從善如流地握住他腿根,向外略扳開了點,將生著厚繭的拇指按在薄嫩的皮膚上,瞟了他一眼,隨後猛地使勁壓著擦過去,立刻換來他高亢的呻吟。些許疼痛和微妙的酥麻叫這具身子得了趣,羅璟硯嗚咽著讓對方繼續,自己則按著青年肩膀讓性器退出些許,深吸口氣,再次沉腰坐了下去。這回確實進得更深了,灼熱的凶器藉重量粗暴地將通道抵開,令他不由得仰起頭調整呼吸。 青年在昏暗的燭光裡紅著眼看他,渾身肌肉繃緊,像是禁不住這般折騰,卻還在勉力忍耐。他無意讓對方難受,撐著對方咬牙再重複一次,這回總算齊根吃進體內,粗大的物什又熱又燙,將他徹底填滿,甚至感覺進到從未有過的深度。他本能地感到一絲恐懼,又不由自主地饜足,矛盾之下,他身前的東西倒是更精神了。 軒轅肖翟無師自通地握住那東西,長年與機巧器械打交道的手掌粗糙得很,光是輕輕捋動,已叫他有些無法忍受,腰一軟,頓時癱坐在對方身上。青年見狀,藉機扣著腰向上使勁頂了下,他驚叫一聲,隨後便是一連串不講章法的抽送,蠻橫而強硬,直進直出便足夠掀起情潮。 他的敏感之處其實生得較為難尋,可對方的物什太過粗碩,抵著內壁一寸寸碾過去,根本沒一處逃得過。被完全撐開的不適很快被情慾取代,他甚至沒法分辨其中是否摻雜細微的撕裂感,只覺一股久違的、充實的愉悅,像時隔許久再次造訪中意的餐館,還未真正用上正菜,已預先感到心滿意足。 劇烈的快感鋪天蓋地襲來,跪在對方身側的雙腿使不上勁,只能軟軟地搭著,隨著向上頂弄的動作搖晃,也連帶使性器反覆蹭過對方掌心,吐出大量透明的清液,很快將對方的手和他自己的下腹都弄得一塌糊塗。羅璟硯本能地攀附在對方身上,試圖在顛簸中尋求支撐,又擔憂將對方弄疼,一時有些左右為難。可前後夾擊的快感很快讓他意識迷離,不消多久,他已徹底顧不上這些,低吟和嗚咽盛滿了情慾,既淫靡又浪蕩,小腹深處更是痠脹酥麻。羅璟硯調動僅剩的理智迷迷糊糊地想:莫怪連崢雨即便抱怨準備麻煩,仍喜歡同青年交歡。這洶湧的快意幾乎要叫人上癮,又著實來得太急,興許再十數下,自己便會輕易被送上頂峰。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突兀的呼喊聲,卻倏地將他從情慾中猛拽回來。 「軒轅!接下去我實在不知該如何編排,你幫幫我吧——」 羅璟硯被驚得渾身一僵,愣了片刻,才察覺來人似乎是盟主溫臾。但還不等他細想溫臾為何此時尋到軒轅肖翟住處來,青年已一手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問:「是盟主……你可想讓他進來?」 「軒轅——你在哪兒——」 溫臾尚在外頭叫喚,而他瞪大雙眼,不很明白對方的意思,卻聽青年又道:「你若有意,我便開口喊他;若是無意,我倆都別發出聲響,他以為我不在,很快便會離開了。」 與盟主一道……也並無不可。但軒轅肖翟的態度過於自然,彷彿溫臾私下裡來過無數次,而其中……或許也包含幾次交歡,這倒是他未想到的。羅璟硯眨眨眼,悄聲說了句「好」,青年便鬆開覆在他臉上的手,提高音量道:「在臥房。」 「怎麼不在你的工房啊!」想來溫臾確實頗為著急,青年話音剛落,急促的腳步聲已伴著嘟囔匆匆撞開房門,可見到眼前的場景,話便頓時梗在喉頭,手裡的一疊紙險些拿不住,整個人僵立在門邊,顯然嚇得不輕,臉很快漲紅起來,慌亂地撇開眼神:「怎麼你也……不方便就別喊我啊……」 「盟主蒞臨,怎會不便?」他喘著氣笑了笑,又道:「既然來了,就別急著離開了?」 「來。」軒轅肖翟跟著道。 「連你也這樣說……」溫臾微微蹙眉,遲疑片刻,還是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慢慢走到軟榻邊。 羅璟硯按著軒轅肖翟的肩膀,讓體內的物什退出來,轉了個身,示意溫臾卸了下身衣物坐到軟榻尾端去,自己跪趴在對方腿間,再要青年從後方重新插進來。忽然被中斷性事,又說了這麼些話,顯然早已將軒轅肖翟的耐性消耗殆盡,因而動作比上一回更粗暴,握著他的腿根使勁往深處撞,狠戾的頂弄令他幾乎無法維持跪姿,壓迫感也強烈得叫他喘不上氣,甚至有種窒息的錯覺。他本還打算分神替溫臾侍弄,現在卻連調整呼吸都感到艱難。 雪上加霜的是,這張軟榻不過較尋常尺寸大些,上頭擠了他們三個男人,逼仄得根本無處躲閃。他將手扶在溫臾腿上支撐,眼前就是勃發的性器,被身後的青年一頂,散發熱氣的前端便蹭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淫靡的濕痕。羅璟硯剛恢復的意識很快又在一次次抽插中被撞散,只感覺渾身熱得不行,淚水模糊了視線,指尖止不住地抖。他試圖握住面前的性器,嘗試幾次,最終也只能勉強搭著,用收不回去的舌面輕輕地舔,又反覆被潮熱的吐息和高聲哀叫打斷。 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除去過於劇烈的快感,幾乎感覺不到別的事,因此當溫臾的唇落下來,他才意識到對方不知何時,已將他上身拉起來攬在懷裡。溫臾的吻向來是溫和的,安撫似地一點點輕啄,拇指抹去他頰邊的淚水,又小心地將他汗濕的頭髮攏到耳後去。 「嗚嗯……盟主、盟主……太快了嗯——慢、慢點……」羅璟硯本能地喊,被軒轅肖翟一下一下撞進溫臾懷裡,滾燙的皮膚貼著上好的絲綢蹭,微涼而光滑的觸感叫他不禁嗚咽出聲。 溫臾被他這樣喊,倒是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璟硯,你該求軒轅。」 似是有意應和這句話,青年的攻勢突然緩了下來,轉而堅定、專注地往深處撞,每一下都刮著內壁長驅直入,鮮明得令他不由得蜷起腳趾,掙扎著埋進溫臾懷裡。可軒轅肖翟不肯放過他,硬是按著腰不許他逃,他無法,斷斷續續地求饒:「軒轅、軒轅你輕點……」 「不行。」羅璟硯隱約感覺這聲拒絕有些咬牙切齒,未及細想,很快被性器撤出再抵進深處的快感打斷。青年動作慢得令他煎熬,感覺連從未有人造訪過的位置,也被對方蠻橫地鑿開。他受不住這種做法,又迷迷糊糊地向溫臾索討親吻,對方嘆了口氣,湊過來滿足他,挾著不合時宜的溫情,與他嘴裡的呻吟和滿室肉體拍擊的水聲格格不入,卻無端令他得到一絲安全感。 許是也臨近極限,在他反覆哀求下,軒轅肖翟總算再次加快動作,同時伸手握住他身前硬得生疼、又被冷落許久的性器。他立刻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本能地在溫臾懷中掙扎起來,後者捧著他的臉安撫,軒轅肖翟卻變本加厲地大力套弄,粗礪的繭毫不留情地磨過敏感的前端,他忍不住弓起身子,卻反倒將下身拱進對方懷裡,換來愈加深入的操幹。過於洶湧的快感頓時將他淹沒,他支撐不了多久,很快哭喊著在青年手中洩出來,青年自己也相去不遠,就著高潮後痙攣的後穴抽插幾下,隨後在他體內釋放。 — 待意識逐漸恢復後,羅璟硯才恍惚地察覺另外兩人換了位置,溫臾倚著牆邊,讓他坐在身上,他被高潮抽乾了力氣,雙腿癱軟著向兩側敞開,剛洩過的物什沒精打采地搭在腿間,前端還掛著些許白濁,洇濕素布覆蓋的榻面。溫臾兩指在他一時無法閉合的穴口攪弄,那處被通道內溢出的液體浸得一塌糊塗,因過度摩擦而有些紅腫,又濕漉漉的,任誰都能看出不久前經歷了什麼。 軒轅肖翟就在他身前,看上去已回到平素冷靜自持的模樣,卻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問:「回神了?」 「啊……嗯。」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含混地應了聲。 「方才做得太狠了,再來一回,怕是不好。」溫臾語氣平和地評估,同時撤回了手,用軒轅肖翟遞來的帕子擦拭乾淨,貼在耳畔問他:「璟硯,今晚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羅璟硯頓了頓,下意識將手按上自己的腹部,方才的性事太過漫長,此刻彷彿還能感受到軒轅肖翟進犯的深度——可誠實地說,他仍感覺餓著,渴望更多快感來填充。況且已經知曉有道菜餚就擺在面前,還要他忍著不動筷子,著實太過強人所難。 「不,這也沒見血的,哪就受不住了?」他在溫臾懷裡輕微地掙了掙,忽然察覺對方蓄勢待發的性器正抵在自己腿間,便忍不住道:「您也不能就這樣回去,否則不就白來了嗎?」 「我本也不是為了這個來的……」溫臾低聲抱怨了句,卻沒再說什麼推辭的話,只是拍了拍示意他起來,讓他重新擺回跪姿,又道:「但確實不能再進去了,你腿併緊點。」 他不太滿意地嘟囔一聲,已經猜到對方打算做什麼。算不上正菜,但還能果腹,左右對方也不答應再插進來,羅璟硯只得勉為其難地同意了。他依言將雙腿併攏跪好,軒轅肖翟不和他們擠,拉了張凳子坐到榻邊,雙手環胸,大馬金刀的,擰著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分明吃得多,怎麼腿還這樣細……」溫臾的喃喃自語有些大聲,他沒來得及回話,便感覺一隻略涼的手慢慢探進他兩腿之間,挑揀物件似地捏了下大腿內側,又壓著筋絡緩緩往下滑。 其實也算不上多出格的動作,卻令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低吟一聲,忍不住催促道:「嗯……盟主,別——別玩了……」 「沒玩,等會兒。」溫臾輕笑了下,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旋即一陣滑膩便順著他腿間的縫隙被抹開,似是用體溫捂過了,並不覺得冰涼,只是濕滑黏稠的觸感有些奇怪,彷彿……剛在他體內釋放的東西盛不下了,正沿著股間滿溢出來似的。 這份想像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燥熱,本能地扭動了下,溫臾就稍微使力按住他,隨後也不再多說什麼,逕自將早已勃發的物什抵在他臀縫,藉著融化的脂膏,磨著會陰抽插起來。 那處軟肉本就敏感,被這樣一磨,酥麻感立刻沿著背脊向上竄,羅璟硯嗚咽一聲,腰不受控制地向下塌,溫臾替他提了幾次,可他實在軟得使不上力,軒轅肖翟看不過去,索性在他下腹塞了個枕頭,順勢沿著腰側摸了一把,轉而拈著乳尖把玩。 「啊——軒轅、你別……嗚嗯……」 今日尚無人碰過這兒,可情慾早使那兩處脹成豔麗的紅果,偏偏青年又是個手下不留情的,只一味大力揉捏,根本不肯放輕力道,於是尖銳的疼痛便挾著快意襲來。他嘴裡哼哼,雙手緊攥著試圖忍耐,溫臾見他難受,遂伸手握住他重新挺立的性器,隨著抽插的頻率前後滑動。恰到好處的刺激令他得了趣,性器因此猛跳了下,前端跟著吐出一大股清液。溫臾顯然也察覺了,又是一聲輕笑,隨即加快了抽插和捋動的速度。 大抵由於不是插在穴裡、沒什麼顧忌,溫臾的動作比平時強硬得多,那物什在他腿間來來回回,近似性事又不是那麼回事,會陰和腿根被磨得發麻,力道大了,不免撞到前頭的囊袋和性器,竟也帶來別樣的刺激。他側頭倚在自己前臂上,視線聚攏又被撞散,然而相較於真正的交歡,羅璟硯的意識仍然清醒得很: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乳尖被軒轅肖翟夾在指尖拉扯;性器被溫臾握著大力套弄;以及熱燙的凶器在他腿間進進出出——似乎這具身體是供人賞玩的器具,即便是雙腿併攏的縫隙,也難逃被恣意玩弄的下場。 他其實知道兩人絕無這般念頭,卻克制不住地這樣想,越是如此,越是飢餓,通道深處也感到一陣麻癢和空虛。思及溫臾的堅持,羅璟硯沒來由地感到怨懟。他仍然渴望真實的交合,而不是這種聊以慰藉的替代品,可心知今晚是求而不得了,一陣委屈,淚水便不講道理地掉下來。這肯定把青年嚇壞了,連忙鬆手來摸他的臉,遲疑半晌,起身坐到榻上,又把他上身扶起來親吻,不太像安撫,倒像一時情急的慌亂之舉。 「璟硯哭了?」溫臾的動作停了會兒,輕拍了拍他後腰,語氣無奈地解釋:「明早大將軍晨練,真要進去,會很難受的。」 「嗚……」 他含糊地嗚咽一聲,不想回話,溫臾見狀,拿他沒辦法似地嘆了口氣,隨後放開他的性器,調整下位置,轉而用兩指在穴口輕輕試探,再稍稍使力抵了進去。溫臾對他的身子不太熟悉,花了點時間才尋得敏感之處,倒是沒再吊他胃口,徑直力道準確地按壓上去。 突如其來的快感逼得他仰起頭,不知出於什麼緣故,軒轅肖翟又俯身湊過來吻他,他的呻吟和喘息便消失在兩人唇間。與此同時,溫臾控制著後穴的刺激,和腿間抽插的頻率相互配合,叫他真生出點被按著操幹的錯覺。無人碰觸的性器興奮得直跳,前端頂著軟枕,隨身後的動作一下一下往前撞。起初他只感到舒爽,但磨得太久,逐漸生出些許難受。可惜溫臾無暇顧及,一心專注於滿足他的任性,他腿軟跪不住,對方便好脾氣地將他雙腿併緊再插回來,好像有著用不完的耐心,打算陪他胡鬧直到滿意為止。 意識到這點令羅璟硯後知後覺地有些歉疚,被軒轅肖翟吻著,嗚咽一聲,主動把腿再併緊些,又自己伸手包覆住性器前端,也不捋動,只微微使力捏緊,介於環握和擠壓之間,帶來適當的快意,卻不足以痛快洩出來,好讓大腿內側肌肉持續痙攣繃緊,從而取悅對方。 「哼嗯……盟主、盟主——」 這著實不好受,他邊哭邊喘,軒轅肖翟一鬆手,他便癱軟在對方懷裡,嘴裡全是高高低低的哀吟,迴盪在空蕩的房內,顯得格外清晰。所幸,溫臾似乎對此頗為受用,進出的速度逐漸快了起來,也不再像起初那樣穩定規律。羅璟硯不敢鬆懈,強迫自己握得更緊,另一手則緊緊抓著軒轅肖翟的手腕,彷彿藉此就能勉力支撐。 愈加滾燙的性器不留情面地來回頂撞,修長兩指按在要命之處,綿長的快感源源不絕。他感覺自己渾身又熱又濕,滿是薄汗、白濁和淫液,腿間薄嫩的皮膚幾乎要被磨破,他幾乎能想像大腿內側一片殷紅的模樣。羅璟硯盡可能跪好,昏昏沉沉地任由對方「使用」,情慾逐步積累起來,終於讓兩人都瀕臨極限。 溫臾哄著撥開他握在性器上的手,調整力道讓那物什重新抵在軟枕上,最後十餘下壓著他後腰大力操幹,穴裡的刺激也越發強烈。他目光被淚水浸濕,視線裡全是模模糊糊散開的燭光,身子一晃一晃,淚水便止不住地掉。軒轅肖翟見狀,摸貓狗似地伸手輕撫他的臉,他耽溺於這份恰到好處的溫度,攥著對方的手腕無法控制地顫抖,嗚咽著任由兩人擺佈,終於隨著後穴一記重壓尖叫著洩了出來,溫臾則抵著會陰碾磨幾下,也跟著洩在他早已一塌糊塗的股間。 先是高潮後輕飄飄的虛浮之感,疲憊和饜足才跟著一點點漫上來。羅璟硯趴著喘了一會兒,慢慢撐著榻面爬起來,軒轅肖翟適時遞來長巾,他便和溫臾各自開始清理自己。 「感覺可還好?」溫臾外衣都還穿著,用不了多久已打理完畢,遂替他撐開穴口,將軒轅肖翟早前洩在裡頭的東西弄出來。 盟主的動作其實頗為輕柔,但此刻情慾消退,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脹痛,不由得悶哼一聲,回道:「有些疼……但沒有大礙。」 「確實是腫了點。回去記得上點藥,早些休息,好嗎?」溫臾語氣關切地叮囑,他一時說不出自己還打算吃些夜宵,怕是無法「早些休息」,只得點點頭,含糊地應了聲。可對方畢竟足夠了解他,仍是那副拿他沒辦法似的表情:「夜宵便夜宵吧,但還是別吃太多了。」 他這回順從地應了,轉頭看向一旁的軒轅肖翟,本打算問對方是否也想用些,卻瞧見對方已是半隻腳踏進夢鄉的模樣,抱著胸一下一下地點著頭,根本聽不見他們說的話。他和溫臾不禁失笑,一起做了善後,又替青年換了床具,將人挪到榻上,才一前一後離開了軒轅肖翟的住處。 他察覺溫臾取走桌上那幾張紙時,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他問了,對方卻回得語焉不詳。但他的心思很快飄到房裡那碗清爽美味的綠豆湯去了,實在無暇顧及幾張紙的事兒。要不再吃些什麼吧?他又一尋思,決定將昨日做的花生酥糖一併拿出來吃了。 不知軒轅肖翟是否會喜歡花生酥糖?羅璟硯踏著月色返回自己的住處,腳步輕快,漫不經心地想。 (9,538字。)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disXJlXeLAVrXVJJsm6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