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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 年末的第一場雪

我做了一個對於我來說很幸福的夢境，夢裡我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道之中，雪松樹和白樺樹在我的眼前蔓延出一片看不見盡頭的森林。這裡是巴雷斯呢？還是格倫貝爾納？我想應該是後者，畢竟我聽見了北風神在燃燒木柴的聲音，而且這一片雪看似終年不化。

空氣中傳來冷冽的氣息，隨著木柴劈啪作響的聲音，冷意漸深了一些。我有點無法分辨夢裡的時節，但時空在格倫貝爾納本來就無關要緊，這裡本就是時空交錯的空間，發生甚麼事情都不意外。

於是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一片一片帶著清冽氣息的雪花洋洋灑灑的落在白樺和雪松的枝椏上。奇異的是，我並不覺得冷，甚至覺得暖暖的。我抬頭，仰望那些飄落的雪花，鵝毛般的雪片，看起來竟有一些像托爾維斯翅膀上的羽毛。

夢境總是伴隨著不可思議，我產生了那樣的念頭之後，真的有一片白色的羽毛，隨著飄落的雪花，輕飄飄地落在我的唇上。羽毛還帶著神聖力量溫暖的觸感，還有托爾維斯身上那獨有的、混雜了乳香和沒藥以及木香的氣息。我抬起眼簾，它竟隱隱發著光，化成了托爾維斯的身影。

那身木香更加濃烈了，夢中的托爾維斯扣住了我的後腦勺，修長得指尖沒入我的長髮之中，他柔軟的親吻觸感，真實得不像在做夢。

我從漫長的午睡中醒來時，聖所剛好起了風，把我頭上的枝椏吹得嘩啦啦作響。風吹過後，歸於寂靜之時，天空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雪，守護者笑吟吟的眉目又恰好撞進了我的眼中，我不知何時枕住了他的臂彎，酣睡得連他來了都不知道。我瞄到了他的唇上還留著一點潤唇膏的痕跡，那糢糊的淡粉正是我唇上的顏色。

我想起了方才那個初雪的夢，那一吻的觸感，確實是真實得不像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