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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靠得很近、近到甚至能看見臉上的絨毛。 「好久不見。」Hikarino笑著說道,最後還是繞過他的嘴唇含住他的耳垂,他知道Kanekuro的耳朵很敏感,只是輕輕舔舐,就能感受到對方隨著自己的動作微微顫抖。 Hikarino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無限發大、伴隨著濕黏的水聲,搔癢從耳廓傳到胸口,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心底瘋長的情慾壓不住、才上了眼角,還是因為他終究還是越過了嘴唇、含住了耳朵。 是的,他們之間一直有種無須言語的默契。 默契在離開時的不挽留。 默契在見面時的不過問。 默契在做愛時的不接吻。 連不敢越雷池一步、死守彼此的規矩都是如此默契。 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嗎?他應該要明白在自己毅然決然地離開時就決定了這份感情的走向。 他解開自己的黑色襯衫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黑色的火焰紋身從胸口到脖頸、再從脖頸後方一路延伸到尾椎,最後隱沒在股間,它就像一道指引,也不知是否有意為之、它似乎在引領著觸碰這副身體的人探詢身體主人更幽深的禁地。 Hikarino把他按在臥室的床上,細細密密的吻沿著這道指引蜿蜒而下,胸、腹、和胯間已經有些抬頭趨勢的性器,Kanekuro的體毛很少,所以在太陽曬不到的地方白皙的就像一件上好的瓷器。 「我還沒洗澡。」Kanekuro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踩住正要幫他口交的Hikarino的肩頭。 「那我洗了,你幫我。」Hikarino愣了愣,十分好笑的回答道。他好整以暇地直起身子揭開了自己的皮帶,Kanekuro難得沒有拒絕,於是他半跪著、將對方的性器含進嘴裡。 Hikarino由上而下的俯視,其實他知道Kanekuro的口交技巧奇差無比,就真的只會很基礎含進去、退出來,有時候甚至會忘記把牙齒收住,但是這種刺激似乎對Hikarino格外受用,Hikarino以為自己會因為這樣軟掉,但微微的刺痛感令他又麻又爽,看著Kanekuro緊促的的眉頭、因為賣力吞吐滑過額角的汗珠、他背上紋身的跟著他的動作微微起伏的像展翅的鷹,再配上他時不時會刮到自己的柱身,在此刻這種來自雄性本能的征服慾得到最大的滿足,他好像馴服了一隻野獸。 「好了,夠了……」Hikarino及時制止了他,再讓他這樣弄下去可能要射出來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射在Kanekuro嘴裡……想過,但他不敢。 Kanekuro把口中的性器吐出來,眼角微紅、一臉十分不情願的樣子,他抹抹嘴,瞪了Hikarino一眼。Hikarino心頭一動,其實他完全沒必要這樣,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只會讓自己更硬、硬到快要炸開。 Hikarino從床頭櫃裡撈出一瓶全新的潤滑液,看了看還差幾天過期、拆開包裝的封膜到在手心裡捂熱了才往Kanekuro的股間探去。 Kanekuro很清楚自從上次分別後已經很久沒有跟其他人上床了,不是他沒有生理需求,只是好像對除了Hikarino之外的人都硬不起來,這副身體好像已經對Hikarino有了肌肉記憶,但他又不想被對方知道,好像被摸透心思就有哪裡輸掉了一樣。於是當Hikarino的手指在自己後穴裡繳動擴張時,他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即使這種不適感令他死死攢緊床單。Hikarino一向很善解人意,從來不會戳破這層偽裝,只是當手指退出來後輕輕的吻了他的眉心。 「做吧。」Kanekuro立刻背過身去試圖逃離對方的視線,有些窘迫地對Hikarino說道。 經過初步潤滑後,Hikarino進去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阻礙,只是他還是進得很慢,他能感受到肉穴被一點點撐開,身下的人隨著性器的前進終於不由自己發出了幾聲的悶哼,他以為頂到了底但還有短短一截露在外面。 「嗯──」Kanekuro跪在床上的腿不住顫抖,Hikarino心一橫、才把最後一段送進去頂到最深處。 「慢、慢點……先、先不要動……」他的臉埋在枕頭裡,帶著哭腔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嗯,不動。」Hikarino聽得心都要化了,此時他突然很想給他一個擁抱,但看著他的背影、他到最後也沒敢動作,他就真的只是埋在他的身體裡,等Kanekuro緩過來,才緩緩地開始小幅度的動作。 由慢至快,Kanekuro半個身子陷在棉被裡,本來緊窄的地方被幹開,因為疼痛發出的低喘逐漸染上情色的意味,他感覺周圍的溫度仍然不斷上升即便開了冷氣他還是令大大汗淋漓,連意識都要融化。 「啊!」當龜頭摩擦過那個熟悉的地方時,一聲長吟終於從Kanekuro緊咬的牙關裡溢出。 他們太了解彼此的身體。 Hikarino彷彿得到首肯,抽插的幅度大了許多、每每進出都能再把Kanekuro的防線撞破,連他自己無法想像被光靠後面就射了幾次。直到Kanekuro放開了棉被、從背後式換成了正面,無處安放的的手只能攀上自己的背,留一下一道道血痕,他也在他的脖頸間留下了星星點點的吻痕。 他們像是溺水的人在無邊無際的慾海裡苦苦掙扎,呻吟散落一地、全都化在浪潮裡。 他們都想知道,當交合處貼在一起時、當性器隱沒他的股間、即使不用接吻是否也能找到通往內心的道路。 他們是如此迷戀彼此的身體,但是再多一點就沒有了,這樣扭曲的關係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的,等回過神來他們早就不是「玩玩就好」的露水情緣,從身體開始熟悉了彼此的存在、所以當Hikarino握著Kanekuro的腰時,他就忍不住想再不做愛的時候也能握著他的手,可是他們不當砲友,難道是要當情侶嗎? 他可以當他在管理家族的投資顧問、他可以與他並肩作戰在商場上廝殺、他可以是他的朋友……其實他們都想過幾百萬種身分的可能、唯獨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如果在一起了,這個關係很可能立刻就會變質。 他們太害怕交往之後的事了,在一起⋯⋯然後呢?同居?這一切都太荒謬了,把一個陌生的人融入自己的生活,摩擦、爭吵、最後把僅存的愛意消磨殆盡才分開嗎? 有期限的感情才會因為短暫而熠熠生輝,水滿則溢,月滿則虧缺,萬事萬物皆是如此,既然都有到頭的一天,不如及時止損,在花盛開前夕就停下,永遠留著含苞待放的遺憾。 就像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久到連彼此的喜歡二字都像在層巒疊嶂之後、要撥開雲霧才能看見彼此的真心。 所以他們不接吻,為彼此留下在感情裡撤退的道路,到最後棄甲曳兵、倉皇奔逃時才不會顯得過於狼狽。 這場性愛沒有持續多久。 Hikarino好幾次的進出都精準的擦過他的敏感點,Kanekuro抽搐了幾下,因為先前已經被操射過幾次半勃的性器可憐兮兮的吐出一點稀稀落落的精水,Hikarino聽著他神智不清的囈語,猛地進入他的體內、扣住他的腰射在最深處,太久沒做愛Hikarino也崩不住發出了幾封悶哼,性器退出來的時候他還看見有些微微紅腫後穴被帶出小小一截媚肉。 「啵──」的一聲,在安靜的空氣裡格外大聲,失去了阻力,方才Hikarino射在裡面的精液緩緩從他雙腿間留下,Hikarino看著眼前的景象,用了最大的力氣克制自己不要再來一回,他清楚體力的極限在哪,他和Kanekuro有著天壤之別,別看他現在這樣,其實只是暫時被幹矇了,待到下一輪就換成自己精盡人亡了,Hikarino對馬上風這種死法一點興趣都沒有。 隨著激情結束,房間的溫度一下子就冷卻了,冷氣仍舊賣力地運轉,街道上車輛呼嘯而過,還有幾個醉漢大呼小叫在對對方吆喝。 這就是現實世界。 沒有星星月亮,也沒有手捧九十九朵玫瑰的癡情愛人,只有擁抱後發現更加寂寞的人。 有時他們也會絕望地想著,如果手能傳穿過彼此的胸膛、握住對方的心臟,那時是否也能感受到他為自己跳動時的炙熱?愛不應該是用過的保險套隨意丟在垃圾桶裡,下一次掃除就消失不見。 Kanekuro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支起身體緩緩挪到床邊,在和放潤滑劑相同的抽屜裡摸出一盒開封過的菸盒打火機,他叼著菸,拿起打火機湊近使勁摁了幾下發現只有零星幾個火星濺起,僅燒著了菸草外面那層紙,半著不著的,Kanekuro索性把菸叼在嘴邊,任它自由發揮。 「你抽嗎?」他將菸盒與打火機遞給對方,Hikarino擺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Kanekuro自討沒趣的收回手,將這兩樣東西又扔回了原本的抽屜,其實他手上的這根菸已經有點受潮了,煙霧經過肺和鼻腔,他只感覺到它的味道非常奇怪,即使如此他也不打算捻熄,只是從嘴把拿下來夾在兩指頭間。 他們就這樣分別端坐大床的兩頭,沉默了好一陣子。 Kanekuro指間的菸好像將空氣中的曖昧因子都燃燒殆盡,從激情四起到相顧無言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Hikarino默默起身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走進浴室。 直到浴室傳來水聲,Kanekuro才把剩下的菸屁股捻熄、插在菸灰缸裡,他其實不抽菸,買回來放著大部分的原因只是因為這樣很帥,沒想到對方竟然毫無表示……或許自己心底還是希望他多問個一句,之類的? 『太荒謬了。』發現自己腦中冒出這個聲音後他立刻停止這種無邊無際的胡思亂想,他起身打算走到客房的浴室清理,沒想到那傢伙這次射這麼多在裡面,導致自己一站起來就有種失禁的錯覺,他暗暗在心裡將Hikarino千刀萬剮了幾回。 把那些東西弄出來花了Kanekuro不少時間,所以等他再次出來,Hikarino已經吹好頭髮半裸著上身靠在客房的床上玩手機了。 Hikarino感覺到身側的床鋪凹陷下去,正想著要說些什麼或是要離開這裡去收拾主臥房睡在那邊時沒想到Kanekuro率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我遇到了點麻煩。」 「我知道。」他回答。 「所以我不想要一個人。」Kanekuro想了想又補充道:「至少今天不要。」 Hikarino知道自己能做的事真的很少,不管說什麼好像都不合適,作為一個合格的炮友他就是不該問太多。 而這個身分也應該是自己想要的。 Hikarino從善如流的關掉手機擱在床頭,Kanekuro拉上了落地窗的窗簾,頓時室內陷入一片黑暗,他背對著Hikarino躺下。從這個角度他只能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窗外微微透進來的燈光,他知道那是外頭的街燈、並不是月光,聽著身後人綿長的呼吸他也閉上了眼睛。 他們永遠也不會接吻。 後記. 靈感來源於雨月💚🖤的宇宙 Happy Together是源自於海龜樂隊1967年的歌曲,然而我第一次聽到是春光乍洩(我看我是真ㄉ有喜歡才一直講) 電影的最後黎耀輝坐著文湖線,窗外是台北的夜景,兩個人沒有在一起卻響起ㄌHappy Together,到現在還是很難忘懷…… Happy Together怎麼會……沒在一起ㄋ……還是說沒在一起才會Happy Togetherㄋ…… 大概是這種心情ㄅ…… 就……那樣……加減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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