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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Stray Dogs同人文】 By 封帛

＊太宰x中也，17歲
＊CWT53突發本試閱，也可當成短篇閱讀
＊R-18，一台先行的歐都拜



《作死日課（1/1）》



他們的面前矗立著一棟日式建築。

「總覺得很可疑。」
中原中也拉了拉肩上的背包，抬頭打量面前的屋子。
「反正都來了，現在也沒車回去。」
同樣握著背包肩帶的太宰治懶洋洋地站著，和中原中也一同並肩打量屋子。
好一會兒，他們一前一後地踏進宅院。

竹子搭建的圍牆將外頭的世界阻隔開來，一條打掃平整的碎石子路通到主建築，由於抵達時間鄰近傍晚，加上山中天黑得早，建築已經燈火通明，花園裡也亮起了燈盞，暖橘色的光微微照亮庭院造景，圍牆邊隱約看得見松柏等樹木，圍繞著建築的小橋流水邊秋菊盛開，黃色和橘色的花朵迎著晚風，像是迎接客人到來似地輕輕搖晃。
大門邊掛著一塊刻著店名的木牌，中原中也注意到店名下面還刻著港口黑手黨標誌。來的途中翻山越嶺，他們在車上足足睡了兩個半小時才到這棟位於深山的溫泉旅館──同時也是黑手黨旗下的產業。
似乎擔心無法好好放鬆，離去前屬下依著首領吩咐收走兩人的手機，並且在載送到目的地後車子以最快速度離開──若不是確定真沒什麼事，中原中也都要懷疑森鷗外到底是下了什麼命令，或組織發生了什麼，需要這樣火燒屁股地飛車離開。
「歡迎光臨，恭候兩位很久了──」
才剛拉開木門，老闆娘很快地前來迎接，是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婆婆，不過中原中也可不敢小覷──光是走路無聲和動作俐落地手提兩包行李，不難看出對方也是鍛鍊過的人。

「首領有特別交代，請兩位在這裡好好地放鬆──這裡就是住宿的房間，設施都可以自由使用，餐點有需要只要打電話或和工作人員說就會呈上，任何問題隨時歡迎呼喚我們。」
甫一進入房間，雖然極力克制，中原中也還是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木門後面是小小的玄關，右手邊是洗手間，後面是完整方正的十二疊榻榻米空間，寬敞明亮，中間用紙門隔出客廳和臥房，不管是天花板上的燈具、插花擺設、字畫帖、木几和坐墊，每個角落都散發著精緻古樸的氣息，日式傳統家具擺設和電視螢幕、電話等電子用品放在一起絲毫不顯得突兀，足以看出設計者的用心和巧思
「那麼，預祝兩位假期愉快──」
身後的老闆娘鞠了個躬輕輕關上門，將空間留給兩人，中原中也蹬掉腳上的旅館木屐，直直走進房間最裡面，將窗戶打開──
剛完全暗了的天空明月高掛，虧凸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深秋微冷山風吹進室內，帶來草木的清新氣息。
是山裡的味道。然而最令中原中也意外的是窗戶推開便可以看見旅館後院，正值楓紅最濃烈的季節，庭院裡輝煌的燈照得楓葉像是燃燒似的一片通紅，而更遠的後山上也有著零星燈火，整座山亮起一叢叢一簇簇的紅與橘，交織出一片艷麗的景色。
沒想到不僅外觀氣派，房間豪華，連風景都漂亮得令中原中也捨不得關窗。
他開始期待餐點和溫泉了。
「很冷耶！中也快把窗戶關上！」
身後傳來太宰治的抗議，中原中也將攤在榻榻米上的人半推半拖到窗邊，然後收穫對方難得的驚艷神色。
「漂亮吧？」中原中也笑，看著太宰治將頭探出窗戶。
夜風撩起褐色的髮絲，模模糊糊地送進太宰治的喃喃自語：「……真想從這裡一躍而──」
話還沒說完，中原中也將大半個身體都伸出窗戶、快要摔出去的人給拖回室內，接著將窗戶用力拉起，將美景阻隔在外面。
「依你命大的程度從這裡跳下去死不了的，再說我可不想休假時還要去救某個自殺不成反弄得一身傷的混蛋。」
「……嘁。」
中原中也只當沒聽見太宰治不滿的抗議，俐落地將行李打開佈置，忙完了回頭見他的搭檔還懶散地攤在起居室榻榻米上，摸著障子紙發呆。
不怪太宰，中原中也自己也被房間勾起濃厚的興趣。仔細一看，房間的設計雖然簡單，每個細節卻都相當別緻，就連太宰手上摸著的紙都有著暗紋。似乎是以秋季為主題，搭配窗外美景，障子紙選用楓葉紋，家具擺設以橘和紅搭配深深淺淺的綠，花瓶裡插著微開的金菊，旁邊茶几擺放的茶點也裝飾著兩片紅透的楓葉。
看了看離用餐時間還有一陣子，中原中也伸了個懶腰，決定先去泡溫泉。
「我要去泡溫泉，泡完再吃飯。」
癱軟在榻榻米上的人聞言瞬間來了精神，忽地坐直身體：「啊、我也要去！」
「不等你，我要走了。」
「哪有丟下主人的狗狗！」
中原中也不理對方地離開房間，追在後面的太宰治迅速地套上木屐，呼喊的聲音迴盪在走廊裡，引得前面的人不得不停下腳步。
「再吵等一下就自己剝螃蟹。」
「中也怎麼知道晚餐有螃蟹？」
「當我沒看到招待券上印著的螃蟹宴三個字嗎？」中原中也翻了個白眼，「再說秋天當然要吃螃蟹！」

***

「雖然是黑手黨，三天兩頭水裡來火裡去的，員工福利還是有的喔──」
數天前他們雙雙被召喚到首領辦公室，辦公桌後的男人晃晃手上的票券，對著他們露出笑容。
數天後的現在，他們住進了超豪華溫泉旅館。

據說這間「旅館」不僅是黑手黨的礦脈產業之一，還是黑手黨其中一個據點級別的設施，主要負責礦脈開發業務和提供靜養的環境和資源。也因此兩人除了工作人員外半個遊客也沒看見，只有老闆娘俐落地替他們服務。
首領給的票券與其說是招待券，不如說是某種許可──放鬆的許可，他們兩人才能在難得的休假日好好放鬆。

中原中也沖去身上的泡泡，滿足地長舒一口氣。
剛洗好身體準備走去室外溫泉區，遠遠地看見脫完衣服露出一身繃帶的太宰治唰啦一聲拉開玻璃門，然後逕直走向室外浴池──
「你這傢伙，繃帶給我拆掉──！」
在太宰治踏入浴池的前一秒中原中也成功攔截他那令人操心的搭檔，硬拖著人走回盥洗區，扒掉對方身上的繃帶，一邊扯還一邊罵：
「你這個繃帶浪費裝置，不要汙染溫泉水好嗎！繃帶解掉好好洗完身體再進去！」
「才不要！麻煩死了！」
「纏的時候怎麼沒聽你喊過麻煩？拆掉的時候倒是喊得很大聲啊！」
「反正又沒有別人在泡！幹嘛擔心水髒了。」
「你怎麼不考慮考慮我的心情？啊？誰知道你身上的繃帶幾天沒換了，和一條青鯖泡澡已經夠不開心，我才不想泡有你身上和繃帶上髒東西的溫泉！」
「我也不想跟噁心的蛞蝓泡──呃、中也…住手…我要被你…勒…死……」
抗議無效，在武力鎮壓之下太宰治只能乖乖地被扒乾淨，坐在小板凳上臭著臉洗身體。
「別以為抹兩下就可以糊弄過去！腳底板搓了沒？」
中原中也用力拍了一下太宰治的頭頂，搓著對方頭上的泡泡，覺得自己像個嘮叨的老媽子。
「好痛──頭髮要被中也揪掉了──」

直到坐進溫熱的水裡，兩人才停止吵鬧。

「「呼──」」
浴池不約而同地響起兩道滿足的喟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頂著毛巾，在浴池裡成對角線地一個趴在岩石上一個坐在出水口，聽見對方和自己同步的嘆息聲，雙雙撩起眼皮瞪了對方一眼，鼻孔輕輕哼出一口氣，又繼續泡著溫泉。
溫泉區就闢在後院隔壁，同樣用竹子圍起作圍牆，寬敞的空間裡室內設施一應俱全，室外則是一座岩石砌造的大浴池，透明的溫泉水嘩啦啦地從出水口沖下，坐在出水口前便可以享受到熱泉沖背。池邊栽植著楓樹，和院子比起稍暗了一階的暖黃燈光由下而上地照在枝幹上，光線染上溫泉氤氳的蒸氣化作一片光影綽約的美，火紅的葉子搖搖曳曳，偶爾在夜風拂過時掉下幾片，旋轉著落到水面上。
美景當前，只差來杯清酒──中原中也又往泉水裡沉了沉，雙臂枕著池邊的石塊歪著頭思考。
不知道老闆娘能不能幫他們送來？
雖然還沒到法定允許飲酒的年紀，但美景和溫泉勾得他酒癮蠢蠢欲動。
中原中也舒服得整個人快要滑進水池，眼角可以看見自己的橘色髮絲已經浸入了溫泉裡，隨著水流輕輕晃動，他瞇起眼，懶懶地喚了聲太宰。
「喂──」
「中也如果要點酒的話拒絕──」浴池邊被熱泉沖背沖得同樣暈呼呼的太宰治想也不想地拒絕，「我才不要休假還要照顧一條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鼻涕蟲。」
「什麼鼻涕蟲啊你這混蛋──」
「誰回應誰就是囉──」
拖長的語音和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昭示著兩人的心思，在這個舒服得什麼都不想思考、不想動作的現在，他們難得一致地掛起休戰牌。
一時之間偌大的浴池裡只剩下泉水流動的聲響。
前幾個月他們奔波在大大小小的任務之中，即使住在一塊也鮮少見面，倒是出任務時待在一起的時間還比較長，放假前幾天又正好是連續高強度的工作，三天沒有闔眼，現在終於可以徹底放鬆──
中原中也閉著眼，覺得自己就像是融進溫泉裡的一灘水，意識隨著氤氳的水氣開始朦朦朧朧。
「中也？」
「啊？」
「中也──？」
「吵死了……。」
「中也中也──？」
「……。」
「中也睡著了嗎？」
「…………。」
太宰治的聲音逐漸遠去，聽起來就像惱人的蒼蠅在嗡嗡嗡，溫泉水一波一波溫柔地拂過皮膚。脖頸，肩膀，胸口，腰腹，大腿──
等等，為什麼水流的感覺會這麼清晰？還沿著身體一路往下？
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中原中也倏地睜開眼。
──混蛋，這哪是溫泉水，明明是太宰的性騷擾！
他依舊待在原位，先前還在對角線出水口沖水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摸到了身邊，還直接摸上自己的身體。
「太──」
甫一張口，先前在身上作怪的手靈巧地滑到兩腿間，彷若遊蛇地觸碰隱密的某個部位，中原中也又驚又怒，剩下的話混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地哽在喉間。
「嗯？中也想說什麼？」
從後面抱住搭檔的太宰絲毫愉快地反問，明知故犯地收起手指，將蟄伏的性器握在手中，甚至騰出另一隻手撫上中原中也的腹肌。
指尖滑動，由下而上摸索著來到胸口。
似乎知道胸前正在作亂的手指的目的地，中原中也奮力掙扎，眼角餘光瞥見池邊的小木桶，連忙伸手去搆。
「我叫你不、啊！」
太宰治當然不會讓對方有拿木桶攻擊的餘裕，抓準位置後撫著突起的指尖一擰，中原中也的手一瞬間失了力氣，停在半空中進退兩難。
「伸手是不允許的喔──」
「可惡、放手！」
「不、放──」
一愉悅一羞惱的兩道聲音迴盪在竹子圍起的空間裡，混著蒸氣顯得萬分曖昧，每一個吐字都潮濕溫熱且色情。
即使是穩定的床伴關係，前陣子太過忙碌，兩人也足足有一個多月沒有洩火，三天兩頭往外跑，回到住處看見對方也累得沾枕就睡，連洗澡吃飯都懶了何況上床。
這傢伙，看來已經恢復精神了啊──泡過溫泉的膽子肥了不少，竟敢趁他放鬆的時候摸上來──中原中也磨磨牙，卻不再用力掙扎。
他若要掙扎太宰治根本擋不住，只是因為眼下自己身體最脆弱的部位正被對方掌握著擼動──還挺舒服的，他也就意思意思地反抗。
許久沒有被觸碰的身體敏感異常，稍微接收到一點刺激身下的性器就抬了頭，光是看著太宰治纖細骨感的手從後面環著自己擼動，即使隔著溫泉水，也夠讓中原中也興奮起來──
「嗚……。」
在胸前和下身雙重的刺激之下，光感覺中原中也就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勃起，溫熱的水裹著身體，他藉著水波模糊，悄悄地分開了腿。
一點點，再一點點，不要被太宰發──
「嗯──？」才剛將腿又打開一點好更享受，身後就傳來拖長的單音。
「這麼舒服？舒服得腿都打開了，想幹嘛呢？」太宰治聲音戲謔，作賊心虛加上看不見對方表情，中原中也覺得羞恥感倍增，一瞬間就飆破了臨界值。
他默默地將腿合攏，沒想到太宰早一步伸腳卡住，阻止了他的動作，中原中也開口想罵，一張口嘴裡猛然探入兩根手指。
在胸前點完火的手侵入嘴裡繼續興風作浪，攪弄著舌頭和唇齒，誘引著中原中也稍稍伸出舌尖與之一同共舞。
太宰治的手指帶著溫泉水，嚐在嘴裡鹹鹹的，帶著點苦，說不出的怪味道。
中原中也想說點什麼，罵兩句也好，但太宰的手指巧妙地卡住了顎關節，不停地攪弄作妖，他只能被動地承受，偶爾從嘴角逸出破碎的呻吟和喘息。
「咕嗯──哈啊……」
直到現在中原中也才發現，太宰的手一上一下、胸貼背地將他整個人都納入了懷中，而他在如此肌膚相貼的親密姿勢裡被動地承受所有色情的動作和挑釁。
「哈、啊啊……。」
身下的手並非只是沿著柱身上下擼動，會陰、囊袋、更多的是對頂端尤其是鈴口馬眼一帶的刺激，指尖遊走的同時太宰治還另闢蹊徑，藉著撫觸的動作屈起指節，有意無意地搔弄著大腿內側和腿根一帶敏感的肌膚。
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掙扎，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了太宰的手臂，看似推搡，更像在欲拒還迎。
可惡、太舒服了──再這樣下去會──
一波波堆疊的快感全匯聚到了小腹，昂揚的性器抖動著，像是一張拉滿的弓準備射出箭矢，沒想到將自己推上顛峰的那隻手在到達山頂前的最後一步反而按住了頂端，硬生生掐住即將噴發的一切。
「嗚啊──」
箭在弦上卻發不出來，中原中也難受得聲音帶上了點點泣音。
「不行喔──」太宰治低下頭湊近懷裡人泛紅的耳朵邊，語調溫柔地說出對於此刻的中原中也而言無比殘忍的話，甚至愛憐地伸出舌頭，沿著耳廓和凹陷處舔弄。
「中也自己說了，不要汙染溫泉水的唷──」
「混蛋…那是……嗯……」
「在溫泉裡射出來會讓水髒掉的，所以不、行──」
「混…太……讓我…射……」
中原中也連話都說不好了，積累在下身的快感暴動著想要尋找出口卻不得釋放，捏在頂端的手指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僅僅數秒中原中也便感覺到了內傷，痛苦得幾乎要哭出來。
太宰治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嘴裡還卡著手指，中原中也只能在心裡大聲咆哮，同時鄙視自己竟沒有咬斷太宰治手指的想法。
那傢伙肯定也算到了這一點，趁機報自己剝了繃帶的一箭之仇。他憤憤地想。
「求我的話我就考慮一下？」
「不……。」
即使憋得內傷中原也不考慮求太宰，他有自己的自尊，寧可自傷一萬也不肯低頭。
「太……。」
「太什麼？」
「嗯……嗚。」
「……。」
在瀕臨崩潰的前一秒身下一鬆，積蓄已久的精液噴勃而出，或許是先前受到的控管太過刺激，射精的體感比先前都來得猛烈，中原中也忍不住張開嘴，聲音全卡在喉嚨裡，恍惚間釋放一切的昇華感在身體裡橫衝直撞。
「──！」
「真是的，就不能服個軟嗎？」太宰治懶洋洋地抱怨，鬆開一上一下作祟的兩隻手，就著姿勢從後面將人攔腰抱住──這回是真的安安分分的環抱。
射完精還沒從餘韻裡緩過來的中原中也懶得再和身後的人說話，軟著身體隨對方的喜好抱著，喘著氣緩過方才巨大的刺激。
媽的。他在心理爆了句粗口。雖然很虐，但不得不說射出來的瞬間真的──
爽爆了。


TBC. /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