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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 #乙香 #乙骨憂太誕生祭2022


『憂太，生日快樂！』
『我們長大以後要結婚喔！』
『……好啊！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唷！』

『說好囉！要一直在一起唷！』
　　『說好了…』
　　　　『說好了…』
　　　　　　『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

『憂太！！！！我們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啊！！！！』
高八度的尖叫聲在憂太的耳邊迴繞，沉靜且無表情的面容難得有些許皺眉。
『憂太！！！！你為什麼要拋棄我！！！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去死！！！你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活下去！！！』
「閉嘴。」

不管是怎麼樣的咒靈，以他的實力他都能面不改色輕鬆應對。
但這次，在他耳邊迴盪的聲音是里香的聲音，那位被他詛咒一直無法離開的人、也是那個終於解開詛咒成功離開的人。對他來說是最重要、永遠不會忘記的人。

憂太知道現在在他耳邊吶喊的人不是里香，不過就是惡劣的低級咒靈。
但用里香的聲音纏著自己實在讓他非常不悅。
他緩緩將刀抽出，冰冷的眼神印照在純白刀身。
「是在這裡對吧！」
鎖定目標，刀尖飛速往咒靈方向而去。

『憂太。』
刀忽然止住，在刀尖前方是一隻另他熟悉不過的白色咒靈。
『憂太，你為什麼要殺里香？里香哪裡做錯了？』
『里香一直都很乖，有好好聽憂太的話，有把欺負憂太的人全部打倒，憂太為什麼還要殺里香？』
看著那陪伴自己六年的咒靈出現在眼前，即使知道是冒牌貨，見到它淚流滿面，他還是猶豫了。

「真是惡劣的玩笑。」
深深吸了一口氣，憂太閉上雙眼狠心把咒靈斬斷。

－

街道邊的路燈彷彿在告訴憂太現在已是深夜，閃爍速度一點一點逐漸慢速直到完全沒有任何亮光。
漆黑的天空沒有月光，沒有星光，放眼望去只有無盡黑暗。
即使一身白裝在黑暗空間裡肉眼也無法看到他的身影。
現場僅剩自己走在巷弄中走踏的聲響迴盪。

忽有緊急剎車聲響從巷口傳出，憂太下意識往前奔跑。
一台車撞如嵌入般的撞進建築物內部，地板上躺著一位身穿黑色洋裝的女孩。
在沒關閉的車燈照耀下憂太清楚看見女孩不斷出血，淌在地面上的血跡多到成了一個小水漥。
女孩的臉被車子撞擊輾壓而潰爛，幾乎無法辨別她的樣貌。

　　『憂太……』

心忽然急速收縮，憂太瞪大雙眼。

等一下……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他會覺得特別眼熟？
那位位女孩是誰？為什麼他會覺得服裝特別熟悉？

　　『憂太……』

呼吸忽然急促，原本直盯著女孩屍身的雙眼潛意識別開不敢直視。

　　『憂太……好痛喔！好痛喔！救救我！救救我！』

那個低級咒靈不是被他斬死了嗎？為什麼還會出現這莫名的景象？
明知道這是低級玩笑，為什麼他卻憶起那天所發生的種種而感到懼怕。

　　『憂太，我們說好囉！要一直在一起唷！』
　　『憂太，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死？不是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嗎？我們一起死啊！』

腳踝忽然有被抓住之感，憂太以餘光看到沾滿鮮血的雙手抓住他的腳踝。
女孩的屍身不知何時到達他的腳邊，被撞爛的頭顱緩緩抬起，即使沒有臉龐但還能感覺她是在盯著自己，並開口大叫。
『憂太！！！我們說好要在一起的啊！！！憂太！！我們一起去死吧！！』
「放手……」
『憂太！！！我們一起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住口……」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閉嘴！」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白色的咒靈再次現身，體型比稍早見到的還要大上幾十倍。它張開雙手試圖將憂太抓住。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我叫你閉嘴！」憂太再度抽出刀子，這次完全沒有猶豫直接往咒靈身體砍下數十刀。
『呀啊啊啊！憂太！！你為什麼要砍里香！你為什麼不跟里香一起去死！』

「……你不是里香……里香才不會對我說這種話……」

－

「欸！憂太，你沒事吧！」
臉頰有被重力拍擊的疼痛感，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
身體從柔軟的床彈起，坐直後視線所見是宿舍和自己的同學。
「……」
揉著眼睛，確認沒有黑暗的街道，沒有詛咒自己去死的女孩，憂太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作惡夢嗎？」
盯著毛茸茸的貓熊，憂太放空思緒，把原本緊繃的情緒釋放。
「與其說是作惡夢，不如說是被咒靈詛咒了吧！」
說不定是上個工作留下來的餘韻。

他輕輕摸著被印著巴掌的臉龐，疑惑看著不該出現在自己房間的三人。
「話說回，你們怎麼都聚在我的房間裡？」
被這麼問著，貓熊、狗卷及真希三人互望一眼，最後由真希伸直拳頭往憂太頭上敲打。
「你忘了自己的生日會還在這裡睡死，我們才會到這裡啊！」
「啊！……生日會啊！抱歉，我真的忘了。」憂太靦腆笑著搔頭。

此刻，廊外傳來奔跑聲，一塊大蛋糕與一盒大禮物從門邊出現。
「乙骨學長，生日快樂！」
隨後露臉的是一年級的三名學生。
要不是三人出現，他都忘了自己現在已經是有後輩的學長。

「既然蛋糕和禮物都到了，那就直接在憂太的房間舉辦生日會吧！」
「欸？不是吧！」
「就這麼決定了。」
「弄亂的房間誰要整理呀？換別處吧？」

『憂太。』

一陣不應該會出現在房間內的微風忽然徐過憂太臉頰，就像輕柔的吻落在他的臉頰上。
注意力被這陣風轉移的憂太不知不覺往風逝去的方向望去。
雖然不明顯，但他能隱約看到模糊的嬌小身軀在眾人後方站著。
『太好了，有這麼多人替你慶生呢！』
沒有人注意到那小小的身軀，沒人注意到那微弱的聲音，只有憂太注視著它。
『生日快樂，憂太，今年也要快樂唷！』
「……嗯，謝謝妳，里香。」

「嗯？里香？」
「不，沒事。」
抬頭望著化為光點的女孩，直至現在憂太還一直有種她就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不用擔心我啦！我會聽妳的話不會這麼早去找妳的。」他在心中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