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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冷淡的應對方式

*有打炮




清晨,笹川了平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發了幾秒的呆,然後用力抹了把自己的臉,掌心裡滾燙的熱度讓他又一次羞恥地感到無地自容。

數不清第幾次了。

最近,他總夢到和雲雀做愛的場景,熱烈又纏綿的,在夢裡滾了一次又一次,連他看過的少得可憐的AV和GV場景都輪翻出現,怎麼色怎麼來。

他洗內褲洗到都煩了,和雲雀見面或通話的時候也有點隱隱的心虛。他真的不是那種整天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但每天都在做春夢,搞得他好像飢渴到極限一樣。

雖然⋯⋯他可能是有點飢渴沒有錯,但絕對沒有到夢裡那種恨不得和雲雀一夜七次的程度。

說真的,不說一夜七次,如果可以七夜一次,他就心滿意足了。

笹川了平覺得自己有點糟糕,但他覺得雲雀也要為此負點責任才行。畢竟任誰有個整天只喜歡親親抱抱蹭,卻從不做色色事情的男友,長期下來,都會欲求不滿的。

他不想強迫雲雀做那種事,愛的交流還是雙方都有興致的時候做才有意義。但他們從十五歲看對眼然後親到一起開始,已經十年了。他們會打架爭吵,會接吻擁抱,雲雀還總喜歡咬他、貼著他蹭,和抱著他睡覺,雖然又黏又親暱,卻就是半點沒有想和他做愛的意思。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

「要我說幾次,不要找我討論你們的感情問題!尤其是這種和下半身有關的!我完全不想知道!」

獄寺隼人坐在彭哥列的藏書室裡,他平時做研究需要查閱大量書籍,又要幫著十代目批公文,懶得在實驗室和書房兩邊跑,於是乾脆定居在這裡,儼然已經把彭哥列偌大的藏書室當成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手上一邊流利地批著文件,一邊惡狠狠抬眼瞪向面前的白髮青年。

笹川了平大字型癱坐在一旁的軟皮沙發上,他進到這種充滿書的地方就想睡覺,「章魚頭別那麼小氣!我有什麼辦法,其他人都很忙,我只能來找你聊天啊!」

聽到這話,灰頭髮的青年眼裡簡直要迸發出火焰,「混蛋!我就不忙嗎?我也很忙啊!你是瞎了沒看到我一堆文件還沒看嗎!」

「但是你比較聰明嘛。」笹川了平撇了下嘴,在腦子這方面,他一向是承認獄寺隼人比自己厲害的,「你看你一邊和我叫囂,手還可以一邊寫字。人家都說章魚有七個腦袋,你分一個和我聊天不就好了。」

「什麼七個?章魚有九個腦才對!」

「三個心臟,九個腦袋,三億個神經元。牠們不但非常聰明,而且和大多數地球物種的差別巨大,很多外星人的形象也都和章魚掛鉤,代表牠們很可能是外星來的異種生物!傳說中的俄克拉荷馬章魚也是我心中榜上有名的UMA⋯⋯」說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獄寺隼人忍不住抒發起自己對傳說中未知生物的熱愛,講一講才突然想到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不對,誰是章魚了!你這混蛋想打架嗎!」

前面獄寺隼人說的那一大串,笹川了平都有聽沒懂,但最後一句他聽懂了。於是他用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拳擊魂,然後語氣很認真地拒絕道,「不想,我現在沒心情和你打架。」

獄寺隼人差點被氣死。但他已經是成熟穩重的成年人,是偉大的十代目最貼心得力的左右手,手上這批文件他一定會在中午前批完然後交給十代目過目,誰都無法阻止他。於是他忍住在書房裡掏炸彈的衝動,「⋯⋯話說你的工作做完了?沒做完就滾去做,要是敢造成十代目的困擾,我就炸飛你。」

笹川了平眨了眨眼,「喔,我早上剛從分部出差回來,澤田說我可以放一週假。」

獄寺隼人嘖了一聲,看來今天的笹川了平沒這麼好打發,既然如此,他決定速戰速決。

他瞇起眼,視線透過薄薄的眼鏡鏡片看向笹川了平,「所以你來就是想問要怎麼和雲雀打炮就是了?」

笹川了平哽了一下,雖說總地來說好像是這樣沒錯,但怎麼聽起來感覺奇怪到極限?

獄寺隼人往椅背靠去,他轉了圈手上的鋼筆,不情不願地決定分一點時間給眼前的麻煩傢伙。他分析道,「在我看來,雲雀那傢伙不做就三個可能。」

「一,他不行;二,你引不起他那方面的性趣;三,他性冷淡。」

「啊?」

「你選哪個?」

笹川了平瞪著他,「這還能選?」

獄寺隼人翻了個大白眼,大有他不配合就要叫他滾出去的意思。

笹川了平想了想,有些遲疑,「但我覺得雲雀健康到極限,打人很痛,而且一次可以打一群,身體應該沒有問題。」

獄寺隼人嗤了一聲,「光你覺得有個屁用?他會打人能幹嘛?他會跟你打炮嗎?」」

笹川了平感覺膝蓋有點痛,沒有辦法,只好每個選項都試著問問,「那⋯⋯一?」

「帶他去看醫生。」

「然後呢?」

「然後?然後該治療就治療,該吃藥就吃藥,積極配合醫囑,爭取早日康復啊,廢話。」

「就這樣?」

「不然還想怎樣?」

「那二呢?」

「分手吧。」獄寺隼人涼涼地道,「十年了你都引不起他的性趣,我看你大概整個人都沒長在他的性癖上,想打炮的話直接換個人比較快。」

「不行!」笹川了平彷彿被戳到了雷點,噌地從沙發上站起,一手握拳,一手用力地下揮,大聲拒絕,「我才不分!做夢!想都別想!」

「嘖。」

「那三呢!三!」

「性冷淡的原因有很多種,鬼知道他是哪種,但大多是心理問題————」

「所以?」

「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聽到這個回答,笹川了平非常不滿,「怎麼又是看醫生?章魚頭你有沒有搞錯!」

「有沒有搞錯的是你才對吧!白癡草皮頭!」浪費時間來討論這種事還被質疑,讓獄寺隼人也唰地站起來,手上的鋼筆朝對面白髮青年的腦門上用力丟了過去,見對方竟然還敢閃,他更是氣憤,怒道,「我他媽看起來像戀愛顧問嗎?你們的下半身關我屁事!誰管你們交往十年上過幾次床!」

「一次都沒有!」

「沒用的傢伙!一次都沒有你好意思講?你到底想不想和雲雀打炮!」

「你說誰沒用?章魚頭你極限討打嗎!還有這什麼爛到極限的問題!我當然想啊!」

「那就去找他!騎到他身上!脫衣服!說你要和他打炮!」

「我⋯⋯」笹川了平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光想就快窒息,「這個太困難了,我會極限羞恥到死掉!」

「你個肌肉腦袋裡面裝個屁羞恥心!單細胞生物不需要羞恥心!給我去找他然後大聲說出來!不然就當一輩子處男吧!」

無論笹川了平還有多少想辯駁的話,結論都是他被耐心用罄瀕臨爆炸邊緣的獄寺隼人趕出了藏書室。獄寺隼人還當著他的面啪地一聲貼了一張寫著「白癡處男草皮頭不准入內」的大字條在門口。

笹川了平看著緊閉的門板,只能抓抓頭髮,無奈地一把撕掉那張討厭的A4影印紙。

連家族裡最聰明的章魚頭都給不出答案,難道他只能真的按照章魚頭說的那樣,騎到雲雀身上脫衣服嗎?

雖然光想就極限羞恥,但如果這樣就能和雲雀做色色的事的話,感覺好像⋯⋯也不是不行?

笹川了平深吸一口氣,決定,他豁出去了!


——


雲雀恭彌剛開完財團內部的會議,就接到了笹川了平又一次不打招呼闖進他地盤的消息。

其實那麼多年過去,雲雀恭彌身邊的所有下屬都已經習慣,儘管地盤戒備森嚴,但面對恭先生的穩交男友,所有人都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恭先生的默許下,讓彭哥列的晴守隨意進出,基本上不做任何阻攔。

因此當雲雀恭彌回到家,打開房門,看到已經洗好澡換好睡衣的笹川了平用一種霸佔雙人床的姿勢躺在他的床上時,他只是挑了下眉。

「雲、雲雀,你回來了!」
穿著寬鬆睡衣的白髮青年聽到開門聲,連忙坐了起來,他整了兩下睡衣衣襬,一如既往的打了招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

可惜雲雀恭彌太了解笹川了平,這個人太過單純直白,從來就不是藏得住事的類型,他一眼就看出這人鐵定有什麼事瞞著他。但雲雀恭彌並沒有直接揭穿,而是淡定自若地邊解著自己的領帶,邊朝床邊走去。然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越靠近床,笹川了平似乎越緊張。

雲雀恭彌沒有停下腳步,在他站到床邊的那一瞬間,笹川了平突然伸手,將他拉到了床上。其實雲雀恭彌躲得過,但他依然任由他的草食動物將自己壓在床上,他對於這傢伙想做些什麼,感到有些興趣。

笹川了平跨坐在雲雀恭彌身上,他深吸一口氣,在心裡替自己加油打氣一秒鐘,然後伸手開始解雲雀的襯衫扣子。

雲雀恭彌剛想說點什麼,身上的白髮青年就湊了過來,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

笹川了平沒什麼吻技可言,每次主動接吻都是單純的貼著親親蹭蹭,連咬都不太咬,但今天他卻用上了舌頭,他探進雲雀恭彌的嘴裏,舌尖舔上對方的,努力想吻出一點色情的味道。

他們確實很少做這種深入的親吻,雲雀恭彌沒從這個生澀的吻裡面感受到多少色情的成分,但他感受到了一點隱晦的討好。笹川了平的舉動讓雲雀恭彌微微瞇起眼睛,他沒有動,思考著他的草食動物是否闖了大禍,或者做了什麼會惹怒他的事,所以今天才那麼反常。雲雀恭彌伸手摸了摸笹川了平刺刺的後髮,又揉了揉他軟燙的耳廓,然後在笹川了平喘氣的空檔,淡聲地道,「你做什麼?」

笹川了平沒有回答,他已經解開雲雀襯衫的扣子,盯著雲雀白皙的胸膛咽了口口水,想到等下要做的事,不禁更加緊張。他壯著膽子,把手貼上雲雀的胸口,掌心下的皮肉溫涼細膩,觸感緊實彈韌,雖然都是胸肌,但和摸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原來雲雀那麼好摸⋯⋯而且雲雀的皮膚太白了,他的手放在上面,看起來好色⋯⋯

笹川了平覺得鼓膜裡都是心跳的聲音,他屏住呼吸,延著黑髮男人胸腹處緊實漂亮的肌肉紋理往下,沒多久就碰到了西裝褲的褲頭和皮帶,他的手剛要伸過去解皮帶的金屬釦,就被雲雀恭彌一把抓住。

「你要做什麼?」

「我⋯⋯」笹川了平有些不敢直視雲雀,他的眼神飄移,不著痕跡地嘗試抽了兩下手,想掙脫雲雀的束縛。他想著先把雲雀弄硬了,只要雲雀硬了,接下來就好說了。然而他手腕抽了幾次,都沒從雲雀的手裡抽出來,他只好乾巴巴地道,「你先放手⋯⋯」

見笹川了平兩次都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明顯的迴避行為讓雲雀恭彌有些不悅起來,他將笹川了平的手抓得更緊,「我問最後一次,你到底要做什麼?」

笹川了平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燒壞了。都騎到他身上脫他衣服了,要做什麼不是明顯到極限嗎?雲雀怎麼就是硬要逼他講出那種羞恥到極限的話?

「你先放手!」

「不行。你先說。」

雲雀恭彌很堅持,兩人僵持不下,笹川了平簡直要被氣死。

行!可以!講就講!

反正他已經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和雲雀做愛了!如果因為羞恥就止步在這裡,算什麼男人!

「煩死了!一直問!」笹川了平惱羞成怒,深吸一口氣,用生怕雲雀沒聽到的音量,大聲道,「我都脫你衣服了,還能做什麼?我要和你打炮啊!」

「打炮?」

「就是做愛!做愛啊!十年了,我忍不下去了!」笹川了平豁出去了,他用力甩開雲雀的手,捧住對方的臉,往那他剛剛才親過,現在還有些發紅的薄唇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雲雀恭彌挑起眉,但依然沒抗拒,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啃咬。笹川了平咬了幾口,似乎覺得這樣有點粗暴,在咬完後又心虛地舔了舔。

笹川了平撐在雲雀恭彌上方,下垂的眼尾讓他此刻看起來有點委屈,他嘟囔著小聲地道,「我們在一起那麼久,都十年了,應該可以做一下了吧?我就做一次,你不喜歡的話,以後就不做了。但我做過功課,也都準備好了,我會很小心,不會弄痛你的⋯⋯」

「弄痛我?」聽著笹川了平的叨叨絮絮,雲雀恭彌輕聲笑了出來,突然一個使力,翻身將笹川了平壓倒,他長長地喔了一聲,聲線玩味,「你說想做愛,是想幹我?」

「不、不要說的那麼直接!」笹川了平被雲雀壓著,身上精緻漂亮的男人勾著嘴角,嘴裏說著粗俗的話,這個場景有點刺激,笹川了平覺得有點受不了。

雲雀恭彌覺得對方的反應有些有趣,他接著問道,「你準備了什麼?」

「潤滑液⋯⋯和保險套⋯⋯」

笹川了平偷偷往一旁的枕頭下看了一眼,馬上就被雲雀恭彌注意到了。

雲雀恭彌伸手從旁邊的枕頭底下摸出一罐小小的瓶子,他晃了晃,看到裡面黏稠的透明液體緩慢地流動,「這個?怎麼用?」

「要先倒在手上搓一搓,等不冰了之後,倒在屁股後面,然後用手指擴張⋯⋯」為了表現出自己真的做過功課,笹川了平答得很認真,然而話還沒講完,身上寬鬆柔軟的睡褲就連同內褲一起,被雲雀一把扯到了膝窩。沒等他反應過來,被雲雀的掌心捂得微溫的液體就碰上了他的屁股後面。

「這樣?」雲雀恭彌把沾滿潤滑液體的指腹按上了身下青年的後穴,他的手指動了動,似乎覺得笹川了平的睡褲有些礙事,於是乾脆直接幫對方把褲子脫了,然後將身體卡進對方的腿間,手指又一次按上濕潤的穴口,這次沒費什麼力氣就進了兩個指節。

「⋯⋯咦?欸?」笹川了平完全還搞不清楚現在什麼情況,原本要準備給雲雀用的東西怎麼突然就用到自己身上了?然而他沒多餘的心思思考這些,雲雀的手已經在他的身體裡面不緊不慢地摸索起來,「等、等一下!等一下!」

雲雀恭彌沒有理他,他壓著白髮青年的腿根,手指在對方的後穴裡來回插弄翻攪,指腹上濕潤又溫熱滑膩的觸感有些特別,他盯著那處,手指微微撐開狹小穴口,看到裡面嫣紅的軟肉,他有些意動。「用手指,然後呢?」

「然後、不對,雲雀、你先等⋯⋯啊、」笹川了平只覺得雲雀的手指在自己的體內到處亂摸亂壓,一下不知道碰到了哪裡,一陣突兀的快感突然就跟電流一樣竄上了腦門,激得笹川了平忍不住全身都抖了一下,他邊抖邊喘,「嗯⋯⋯不、不要按那裡⋯⋯」

「哪裡?」雲雀恭彌瞇起眼,將笹川了平所有的反應看進眼底,他又嘗試著朝剛才摸到的小突起按了按,果然換來對方更激烈的反應。

前列腺被反覆按壓,接連不斷的快感衝上腦門,笹川了平連聲音都是抖的,他推了把雲雀,然而全身都酥麻無力,他只能抬眼瞪過去,「就是你現在按的那裡!不、就說了不要按!你是不是故意的⋯⋯」

被笹川了平紅著眼眶瞪了,雲雀恭彌覺得心情不錯,他發現他似乎意外地喜歡笹川了平滿臉潮紅又羞恥的這副模樣,比以往自己捉弄他的時候多了層色情的感覺。他往笹川了平的胯下看了一眼,光裸的下體沒有任何遮蔽物,因前列腺被刺激而逐漸充血硬挺的莖體避無可避地被雲雀看見。他淡淡地道,「你硬了。」

笹川了平感覺自己的羞恥心已經要突破天際,雲雀雲淡風輕的語氣更是讓他莫名氣憤,他想著此刻要是能把自己埋起來就好了,他一定給雲雀一個頭槌,然後把自己埋進地心。然而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因為雲雀的另一隻手已經碰上了他的性器,正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上下撫弄。

「慢一點⋯⋯唔、」

前後兩面都被夾擊,雙重的快感逼得笹川了平無法思考,他的腦子裡一片混沌,根本無法抗拒雲雀帶給他的快感,只能抓著雲雀的手腕,喘息著叫他慢點。

雲雀恭彌沒打算直接把笹川了平摸到射,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抬高笹川了平的屁股,然後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笹川了平和雲雀恭彌交往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雲雀硬起來的樣子。他低頭瞪著那和男人精緻長相不相符的器官,顏色雖然淺淡,形狀也很漂亮,但粗長上翹的模樣看起來卻有些說不出的⋯⋯兇惡。

笹川了平看著那東西,覺得這種尺寸極限不適合放進屁股裡。

他躺在黑髮男人的身下,裸著下半身,徒勞地嘗試避免自己的屁股遭殃,「雲雀,先等等、還是先等一下⋯⋯」

然而雲雀恭彌當然沒管笹川了平連連搖頭讓他等等的話語,他用性器的頂端在被手指擴張得軟嫩的穴口處蹭了蹭,然後壓住青年想逃的身體,緩慢又堅定地將性器擠了進去。他盯著那小小的穴口被迫撐開,一點一點將他的前端吞下,接著是莖體,最後一點不剩地將他的全部接納了進去。

雲雀恭彌觀察著笹川了平的反應,見笹川了平緊皺眉頭,整張臉紅得和番茄一樣,「痛?」

笹川了平喘了兩口,他有些震驚,沒想到雲雀的那東西竟然真的能塞進去。雖然雲雀的尺寸不合理,但剛才的擴張到位,因此還不到痛的程度,就是撐得他有些難受,「⋯⋯還⋯⋯可以⋯⋯」

雲雀恭彌將笹川了平的腿扳得更開了些,胯骨緊密貼上緊實又柔軟的臀肉,笹川了平的體內溫暖緊緻,含著他的性器的感覺非常舒服。

這個人的體溫很高,是他一直以來喜歡的,此時更是微燙到似乎想把他融在體內。

雲雀恭彌不著痕跡地舔了下自己的犬齒。他的慾望一向寡淡,但這個人勾起了他的性慾。

他有想在他的身上馳騁的衝動。

他摸了摸兩人交合的地方,輕笑,「全進去了。你要看嗎?」

「才不要!」笹川了平瞪了雲雀恭彌一眼,然後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雖然他並不是真的很在意自己和雲雀到底誰上誰下,但他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應該是在上面的那個,畢竟和自己比起來,雲雀纖細又精緻漂亮多了,然而沒想到他們的第一次做愛竟然是和他預先中完全相反的體位。這就算了,雲雀竟然還問他要不要看,簡直羞恥到極限!「太多了,你出去一點⋯⋯」

雲雀恭彌聞言,將自己稍微抽出了一些。然而笹川了平還沒鬆口氣,那根東西就頂了回來。雲雀恭彌握著身下青年的腰,強制他將自己完全地打開,然後不再廢話,開始來回操弄。性器每次進出都帶出先前擠進去的大量潤滑液,夾雜著黏膩的水聲,聽得笹川了平又是一陣面紅耳赤。

雲雀的東西在身體裡的感覺太明顯了,尤其偶爾對著他的敏感點碾過去的時候,他覺得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慄。快感累積的速度太快,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很快就會⋯⋯

「雲雀、雲雀⋯⋯你輕一點,這樣太刺激了、」

雲雀恭彌操得更深了些,他故意頂了幾下,每下都頂在那處最敏感的小突起上,「舒服?你喜歡這樣?」

「不是、你不要、」快感從尾椎處接連不斷地上升,笹川了平連話都說不好,「不要弄、哈啊⋯⋯」

「你可以早點和我說。」

雲雀恭彌想到笹川了平原來一直想做這種事,但卻忍了十年,不禁覺得這人簡直笨得可愛。他不給笹川了平絲毫喘息的機會,像一隻進食中的野獸,想將心愛的獵物吞入腹中那樣,更加加快了速度,一下比一下重,直接把人送上了頂峰。他按住笹川了平因為快感超出負荷而亂蹬的雙腿,感受到身下溫暖的身體在密集的抽插後一陣痙攣,高潮時的後穴將他的性器咬得更加緊密。

雲雀恭彌細細感受被緊緻包覆的快感,他一向對性沒什麼需求,但確實,這個人的身體能讓他非常舒服。

他摸了一把笹川了平射精後失神的眉眼,然後彎下身,吻了吻對方的雙唇。比起他剛才才兇狠地把人操到射,這個吻非常純潔,就和他們十年來接過的無數次一樣。

「雖然我沒什麼這方面的需求,但我不介意和你做愛。」

笹川了平在高潮餘韻中有些崩潰,他竟然一下子就被雲雀操射了,太快了⋯⋯同樣都是處男,到底是他不行還是雲雀太行?然而還沒得到答案,他就感受到體內依然硬挺的那東西又開始動了起來,他聽到身上的男人這麼說道。

「你喜歡的話,以後可以偶爾做。」


——


笹川了平癱坐在彭哥列藏書室裡的軟皮沙發上,他仰著腦袋,唉聲嘆氣地抱怨,「所以你說,雲雀對偶爾的定義到底是什麼?他每天壓著我做啊!連續七天,每天都在做!感覺就像想把之前十年沒做的補回來,我的腰都快斷到極限了!」

獄寺隼人拿下眼鏡,揉了揉自己發脹的眉心,指著門口的位置,怒道,「就說了你他媽不要找我講這個!還有我不是禁止你進來了嗎?給我滾出去!」

笹川了平撇了下嘴,「你不是說處男不能進嗎?我現在不是處男了,所以可以進。」

「誰管你是不是處男!滾出去!不要干擾我工作!」

「現在是中午,而且你哪有在工作,明明就在看雜誌。」

「這是最新的科學期刊,掌握最新科學情報的重要性你懂個屁!」

「但上面明明就畫了個外星人。」

「閉嘴!外星人也是科學上值得研究探討的一部分!」

笹川了平喔了一聲,懶得和他吵什麼外星科學,「比起這個,到底要怎麼讓雲雀少做一點?章魚頭你快用你的八個腦袋幫我想一想。」

「八你個頭,是九個!我靠我遲早有天被你氣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