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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引性暗示
*咒術迴戰短寫
*真人→←傑→悟,誘導性無愛
(實話:把真人當按摩棒)
 
 
 
 
 
 
  讓我教你怎麼做愛吧?男人顯然無意徵詢意見對我直述,與鴉羽無異的髮輕覆肩頭,身上層疊的僧服片衣錯落不整露出肩頸已然鮮少曝曬陽光的慘白膚色,哺育新生自惡意破繭而出的我向來樂意汲取不辨是非的欲,我以觸碰靈魂的深度探出我甫形塑捏造的指,人類膚質顯然是脆弱的,禁不住任何懷有惡意的刺穿輕易造出濃烈腥甜的紅蜜,我問這是什麼顏色如此灼熱,男人覆上我漸成形色的手背蘸取餘溫的液輕言低語,是血,這是血,你舔舔看,於是我順他指引低首伸舌,尖牙未曾習仿溫柔又是一次刺穿,經延骨骼線條沿劃灼目川流,我撕開眼前的黑色布料再看血流繼續下劃,在男人的胸脯勾勒出一幅血色梵文。初嘗腥濃的甜在五感尚未組織成人類法則的舌尖,我難以形容何謂酸甜苦辣的具體卻得了甜頭的癮,在創口未止前吸吮泉湧,胸脯上與膚色相異的肉粒被男人擰玩在指尖,男人輕哼指引我舌尖爬走在肉粒上順指迴繞,引異色肉粒在舌齒間縮硬成難以形容的韌性口感,我像甫牙牙學語的嬰孩埋頭人胸脯前,渴望得到他肯定的目光直直上視,見人眼底一片得以所望的慾念與殊途難辨的情緒清明,交織成男人扭曲的笑。
 
 
  讓我教你怎麼做愛吧?男人低聲探指,在胸脯血色上再勾劃直達下腹的蜿蜒路線,要我沿途持續舌肉下游,未習過床笫溫柔的口齒像難以馴服的獸,沿途噬咬了斑駁肉膚甜血,人皮都尚未披上的咒到底習仿的只有慾孽,男人嘻嘻笑著,十足樂意指引我這種自萬惡而生的咒怨何謂萬世醜陋的性。我到底也隨著他言行逐漸仿造出人類的相貌肉骨、渾身赤裸與他無異。他足腹抵壓我下身不辨感知的部位,指尖扯落盤紮的髮繩,鴉色映襯肩頭的白毫無溫度。某種衝動從未知部位幡然洶湧,關於男人明確給予的誘引是我新生後習仿人間的第一件事,雄性具備的勃起繁衍功能我依照他言形塑捏造,鍵入我一一成形的血肉記憶裏,於是我勃起,雙腿間粗製簡陋的莖柱有與他相仿的八字頂部、猙獰筋脈爬走,隱隱跳動脫韁而出的躁。男人被撕爛裟衣的下部還有破碎布料,卻不掩雙腿間同樣與我相似的部位,稍微秀氣精緻帶著人類的膚紅,囊袋下深壑隱密的股間隨人大張雙腿再沒有秘密可言。
 
 
  男人說這裡就是人類性慾的秘密,失卻道德的淪喪地獄,然而沒有「人」能抵抗,男人說,兩指狠狠叉入看起來窄小的甬口道、輕易扯裂緊密口直入最深指節,再慢條斯理抽出狹帶腥紅的指身,指腹在股間撐出[]狀,一道狹長卻顫動的口在人低聲間吞吐呼吸的聲,我隨即雙手撐開架高人膝,以仿造姿態讓自己粗鄙的陰莖順勢擠入他心念的場所。
 
 
  他要我聳擺腰間用力抽動、要我狠狠刺穿他內裏所有溫熱、要我射精、要我持續同樣的硬度逼他射精,於是我讓他在身下粗嘎低喘、哧呵大笑,他眼裡放燃異光,粗陋肉柱搗弄持續,在股間帶出腥羶與腥紅,然後他數度射精,腥臭在腹間一股股的與紅血混合,接著他抽搐,在最後一次射精後閉上眼睛。
 
 
 
 
 
 
 
  我問過男人,你教我做愛,那誰教你的?
  男人在問話間沉默,隨後說,「真人,你問得太多了。」隨後重新架起黑色僧衣、盤起那頭長髮,我看著,隨後十指像捏造形物讓自己同樣披散著與男人同樣的長度,想是讓自己更有人類的形貌,除了不會射精,我同樣會勃起、會閱讀、懂喜怒哀樂。
  偶爾男人有需要我就與他做愛,他要我直入他的肉體我就狠狠刺穿他的深處,像是就要直達他的靈魂——男人並不允許我觸碰他的靈魂。
 
 
  我並沒錯過幾次做愛間男人不經意喃念的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