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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謝謝、對不起》

*HQ!!同人 / 佐久早聖臣X宮侑(佐久侑)
*兩人已交往半年以上的前提
*有一些性描寫
*ooc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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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場與立花Red falcons的酣戰後,明暗修吾作為一位稱職的主場隊長,他先是安頓好賽後的體育館,再前去與教練商討了下一次名古屋客場比賽的相關事宜,最後才算是任務圓滿達成地回到休息室。

當他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推開門以後,他先是看見了還很有活力,坐在近處長凳上聊天的木兔和日向;然後順著動向把視線移到了在自主調整區做額外拉伸的犬鳴;爾後又聽見稍遠一點的盥洗室似乎動靜,應該是還沒看到人影的托馬斯;最後他的目光被站在置物櫃邊的宮侑和佐久早給吸引。

「欸臣臣、我今天忘記帶洗髮精出來了,借一下啦!」
「…你怎麼不去死?」
「哈、你怎麼可能捨得我死?我真掛了你還有人可以上嗎?潔癖鬼。」

佐久早此時特別厭棄地對他皺眉,接著甩手就將裝著洗髮精的隨身罐給砸在宮侑身上,用那種完全沒在客氣的力道。

被打到的宮侑吃痛地嗷一聲卻笑開了,「嘿、這就對了嘛!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對於這麼厚臉皮的回話,佐久早聖臣也懶得再搭理,畢竟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自己男友,於是意思一下奉送個兇惡眼刀結束這回合就好。

基於好奇而全程觀看他們交流的明暗修吾只覺得納悶。

雖然早知道宮侑和佐久早聖臣之間有超過隊友情誼這事在黑狼裡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他們兩人都沒有特別遮遮掩掩的,卻也不曾主動提起,倒是周圍的人大抵都猜個七七八八。

而現下自己可能也有些太多管閒事,但確實某方面來說也很想聽他們親口認證,於是斟酌再三後,他略為謹慎地開口問道:

「那個、我說宮和佐久早……你們正在交往對嗎?」

聞言,原本已經轉身要去浴室和在正收拾衣物的兩人先是抬頭看了他們的隊長,之後默契又微妙地笑著相互瞅一眼——

「有吧?」
「好像有吧?」

…啊?什麼情況?怎麼異口同聲都是疑問句?

「怎麼了?隊長怎麼突然這麼問啊?」侑偏過頭向明暗投以困惑的眼光。

「呃、不,沒有啦。我只是在想,你們的相處模式跟我以往看過的情侶不太一樣而已……」明暗有些尷尬地低頭摸摸下巴,並盡量表達得委婉,說來人家的感情事他本就不能置喙。

「…隊長的意思大概是覺得侑前輩和臣前輩的互動比較沒有戀人的氣氛吧?」與木兔光太郎的話題收尾後,日向翔陽朝他們三人走來,並貼心地把明暗修吾剛才所說的翻譯成白話文。

「對耶!這麼一說、侑侑和臣臣之間真的都沒有那種『叮鈴叮鈴閃亮亮』的粉紅色泡泡耶!」木兔隨後也跟了過來,他雙手抱胸、微微皺眉,閉著眼還搖頭晃腦地,看起來像在認真思索什麼,「我腦袋裡全是毆打和互嗆的畫面!」

…說毆打是有一點誇張啦,不過惡言相向的部分他很贊同就是了。明暗修吾默默在心底腹誹。

「…是嗎?原來在大家看來,覺得我們沒有『情侶的氣氛』啊?……欸、臣臣你覺得呢?」問是這麼問,但侑的嘴角卻已經開始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了。

「……你想幹嘛?不要笑得這麼噁心。」面對這隻臭狐狸熟悉的表情變化,佐久早本能就知道對方要搞事了,他斜著視線直接發出警告。

「沒有啊?只是你不覺得我們應該也來像一般情侶一樣用『積極正面的態度』來對待彼此呢?」

「…突然講什麼鬼話?」而且到底關其他人屁事?外人怎麼看待他們的感情無所謂吧?只要他和侑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啊。

但故意無視了深感莫名其妙的自家男友,宮侑笑得一副別有意圖,他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來比賽吧!

——來比誰最有禮貌!

「蛤?!」這發言一出,立刻獲得了佐久早聖臣和明暗修吾同時發出的極度疑惑單音節。

「唉呀、剛才阿木不是也講了嗎?說我們都不跟彼此好好對話,老是亂嗆一通。」侑迭不忙地解釋,「所以這個禮貌比賽的規則很簡單,就是不可以使用不好聽的字眼溝通!違反規定的人就扣一分!要是說了讚美的話就可以加一分,怎麼樣啊臣臣?」

……什麼叫怎麼樣啊?他應該要從哪裡開始吐槽才好?

但眼下見戀人大概玩開了,勸也勸不聽的,佐久早對此情形也只能嘆口氣,然後翻翻白眼,「隨便你,反正我是不會認真參和這種白癡比賽的。」

「喔——?是嗎——?」狐狸拖著長長的、聽起來十分欠打的尾音,然後得意地哼歌,看著拿了球袋就走出休息室的佐久早背影,他腦中似乎已經在盤算什麼花招了。

一旁還不太明白狀況的日向和木兔面面相覷,只有明暗抬起右手將整張臉摁進掌心裡。

完了。他想,是不是自己在無心之下意外觸發了奇怪的支線劇情?…但總之應該沒事吧?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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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事態的發展並沒有如黑狼隊長所想得那樣單純,隔天他馬上就收到了受害者日向翔陽的自白。

「…隊長,昨天前輩們不是才在討論對話內容要有禮貌嗎?然後今天隊上練習前,我剛好在附近的餐館遇到了侑前輩和臣前輩,所以就一起吃飯。」

講到這,日向的表情難以言喻了起來,他坦白地說,那個場面簡直是不忍卒睹。

原來今天中午日向翔陽早先一步進到餐廳裡用餐,而當他正準備享受自己的蛋包飯時,恰巧宮侑和佐久早也光臨了同一間飯館,一見到熟悉的後輩,侑立刻開心地打了招呼,並拉著不太情願的佐久早在他跟前的位置坐下。

「臣臣要吃什麼?」
「都可以吧。」背號十五的黑狼攻手看了菜單幾眼,沒什麼意見。
「好啊,那就吃我吧!」黑狼二傳好像不皮一下就全身不舒服。
「你吃屎。」而佐久早聖臣也膝反射似地懟了回去,語氣是司空見慣的涼。
「齁——!臣臣扣一分!怎麼可以叫我去吃屎?我好難過!我的心受傷了!」

這回日向終於能近距離清楚地觀察到佐久早額旁突突跳動的青筋,呃、儘管他不是很想。

正當他想硬著頭皮,埋首假裝在用心吃飯,好盡量逃避面前的情侶修羅場時——

「…好,我改口。要有禮貌是吧?那『請你去食用糞便,謝謝。』這樣夠禮貌了嗎?」

宮侑身為有強心臟的當事人兼對方伴侶,自然是勉強能頂過這種言語衝擊,不過就可憐了坐在一邊的日向翔陽,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就聽見那位正經的臣前輩居然可以面不改色講出與外表極其反差的話,震撼的力道過猛,他噗咳了一聲,險些沒當場用蛋包飯把自己噎死。

「……我怎麼覺得他們之間變得比以前更加兇殘了?」

明暗修吾聽完原委後忍不住感嘆,佐久早嘴上說不跟著鬧,可實際不是也咬餌上鉤了嗎?而且估計是跟宮侑待一塊久了,用詞也在潛移默化之下被影響了不少。

…唉、早知道當初就少問一句,這下可間接捅出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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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場荒謬的競技並沒就此劃下句點,下午的練習賽則讓隊長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比賽來到第四局,佐久早聖臣難得的一次接球誤判,好在千鈞一髮之際被犬鳴詩音救回,但某隻狐狸並沒有因此錯過這個能讓他扳回一城的好機會,到了局間休息時,他居然故意提高嗓音「禮貌地稱讚」道:

「哇!我親愛的小臣——!剛剛那球太棒了!可能連準波蘭超級聯賽的選手都不敢這樣接耶?」

…這次別說是又被嚇得屏住呼吸的日向,連明暗聽了都忍不住替宮侑捏把冷汗。

怎麼會有人敢當面拿佐久早聖臣崇敬的牛島若利來反鞭啊?這到底是要先稱讚他話術高明還是責備他求生慾低落呢?

而原本只是站在角落補充水分,卻被突如其來偷婊的佐久早差點不符合人設形象地將剛入口的水直接貢獻給地板。

他先是冷眼且快速地掃了周圍一圈,見著隊友一個個草木皆兵,都快石化成雕像的樣子,最後決定內斂而體貼地給三方一個台階下——只是惡狠狠地朝著那隻該死的臭狐狸豎起一根簡潔有力的中指——這部分也算自己倒霉,就這麼剛好被他抓到失誤的把柄。

見著對方的反應,侑反倒笑得一副先馳得點,他知道佐久早雖然看著纖細敏感,但實際上才沒這麼容易玩不起或是惱羞成怒。

相處久了,是不是真的在生氣他能從細微的表情變化做判讀,這方面他可擅長了,沒在開玩笑的。

但感情方面的局外人哪懂這其中的內情啊?

大夥被唬得以為火藥味濃厚,紛紛繃緊了神經,並心底期盼不管是這場球賽還是邊攻與二傳的情愛糾葛能趕緊做個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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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某人似乎還沒玩夠。

待他們從球場回到同居住宿,準備來場稍微降低睪固酮的性愛時,宮侑的戲魂明顯又開始不安分了。

他先是主動地把佐久早推倒在床,接著纏著對方的身子就跨坐在那令他愛不釋手的精瘦腰臀之上,熱情地將指尖陷入黑色的髮絲中獻上了今天的第一記舌吻。

兩人雙手都沒閒著,忙著愛撫、遊走彼此的肌膚,或是略微焦急地想褪去衣物,但就在侑正式碰觸到佐久早的性器時,他雖情動卻又不忘了存心浮誇幾句——

「小臣你今天好——大喔!之前好像沒有這麼大過吧?有進步耶!」

…還來?怎麼不會膩啊?

對此,他的戀人頗有微詞地挑眉,有些不爽又好笑地想,都這時候了還要分神弄人,就不怕等等反被弄死的是自己?

於是他深吸一氣,調整了表情,姑且敷衍地接球演一下:「喔是嗎?我真是倍感榮幸,那麼等等要麻煩您好好款待它了。」

想當然爾,宮侑也馬上就為他的言行付出代價了。

佐久早在完全沒入後刻意地一改以往的節奏,只是就著貼合的內壁慢慢地蹭著,不上不下的快感像是隔靴搔癢,搞得不一會侑就受不了地哇哇叫著。

「啊、臣…你不要磨了——快點…哎、我不玩就是了!」

「這就求饒?你也太沒耐性了吧?」看著已經按捺不住渴求表情的狐狸,佐久早聖臣難得壞笑,好不容易輪到自己的回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欺負對方的機會呢?

而且每次一處下風就開始耍賴,這糟糕個性勢必得接受一番教訓了。

「….你真的下定決心不鬧了?」
「真的啦!好嘛、啊…拜託…哼嗯、不然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配合啦!」 宮侑連忙放出撒嬌大絕,還附帶服從條件主動地討好戀人。

然而佐久早就是在等侑自投羅網給出這句允諾。

他故意彎下身子,發力狠狠頂了下埋在對方體內的兇器,同時湊近侑的耳邊低語蠱惑著:
你剛才不是還很喜歡「禮貌和讚美」嗎?既然這樣那現在就稱讚到我高興為止吧。

說實在的,佐久早聖臣其實很清楚自己不是不幼稚,而是嚴格的家教和強烈的自負讓他不容許輕易表現出這個面向。

但要是伴侶本身就是這種頑劣的性子,那他也不會介意把強壓已久的隱性惡趣味釋放出來跟之作對——要知道他骨子裡也不是什麼好人。

而侑聽了這話先是身軀一震,耳根和臉頰才後知後覺地紅得通透,…好極了,臣臣這是來了興致想懲罰他玩羞恥play呢。

不過宮侑在性方面可謂是個徹頭徹尾的快樂主義者,不嚴重的話,面子和勝負在床上通通都可以先擱置一旁。

總之,做愛至上。

於是他最後選擇了傾盡畢生所學的誇讚詞彙,把它用在令人害羞的床第情趣上,終於如願以償換到一頓銷魂舒服的操幹。——只是進行到後半段,他自己也快搞不清楚是真的爽到口不擇言還是專於執行指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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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個週休假期,球隊在今早安排了晨練,明暗修吾在踏進休息室時就聽見了佐久早聖臣和宮侑的對談:

「…欸、臣臣,你看我這張昨晚的自拍照,怎麼樣?好看不?」
結果佐久早只湊到對方的手機前不到兩秒立刻答道,「醜死了。」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男!」狐狸裝得佯怒,卻不住地偷笑,還伸手拍了一掌在佐久早的臀上。

一旁正在和護膝穿戴做拉扯抗衡的木兔驚訝地像是發現新大陸,「咦?!侑侑和臣臣的說話方式恢復正常了耶!」

「啊、對啊!覺得不好玩了,沒意思。我還是比較習慣這樣跟臣臣講話!」宮侑說著,又捏了戀人的側腹一把,然後滿意地收到一聲「不要手賤」。

明暗見著終於回歸常態的兩人,頓時也感到恍然大悟、茅塞頓開:

啊?原來他們從頭到尾都玩得很開心嗎?!
這難道是一種我們旁人無法理解的調情手法?
……那看來我是擔心了個寂寞。

最終導出結論以後,黑狼隊的隊長這下終於打從心底鬆了一口氣,不過也因為經歷了這次的體驗,他決定牢牢記住一點——

那就是再也、再也不要隨意過問情侶之間的任何問題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