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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始戀愛 金修

＊沉月之鑰同人
＊現代PARO：企劃小金X繪師阿修
＊OOC屬於我

02


　　『Dear修葉蘭
　　　上回說的痕跡怎麼都沒畫呢？紅繩的畫法也錯了，你這樣子綁會把人勒死的。
　　　　　　　　　　　　　　　　　　　　　　　　　　　洛艾爾』
　　
　　收到回信時又是半夜，修葉蘭一頭砸在了桌上，不曉得該先把自己砸暈還是先把對面那個提出艱難要求的混帳宰了。

　　「洛艾爾！你有玩沒玩？我的手機廣告已經通通變成了SM用品的推薦了！而且繩子誰看的出來啊？又不是每個玩家都是跟你一樣的變態！」

　　『修葉蘭，你這話傳出去可是會被貼上歧視的標籤喔。』

　　「誰理你啊──反正我的極限就到這邊了！我要去睡覺了！」

　　『嗯嗯，不錯，你也知道要有充足的睡眠才能應付我的要求嘛，』電話對面的聲音充滿了幸災樂禍，『明天傍晚到你那，晚餐要吃什麼？』

　　「我才不要跟你吃晚餐，你過來有什麼用？難道你能綁來一個人給我照著畫嗎？」

　　『你明天就知道了，那我就隨便買了。早點休息，晚安。』

　　電話被直接掛斷，修葉蘭深吸了好幾口氣仍難解新中的鬱悶，只好搬出了各種充滿儀式感的小物擺在了浴缸邊，在按摩浴缸內放鬆身心。

　　一放空腦裡又浮現那滿坑滿谷的SM影片，修葉蘭實在難以認同這個小眾的興趣，也不想理解洛艾爾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熟悉，反正一定是那傢伙有病。

　　倒頭又睡到了日上三竿，這次總在洛艾爾來之前醒來打理好自己，餓著肚子想著約好的時間快到了，他便沒有在弄東西吃，只是泡了杯水果茶坐在了電腦桌前，看見那張自己覺得已經尺度很大的圖為自己抱不平。

　　明明就畫得很好了吧？雖然仔細看確實會發現繩結綁得方式不符合真實情況，但……這就只是一個遊戲啊？不現實也很正常吧，不然哪來的主人公可以跟那麼多人談戀愛啊！

　　不，搞不好洛艾爾那傢伙還真的這樣幹過，嚴重懷疑裡頭出現的劇情說不定都是他真人真事改編。

　　修葉蘭心中毀謗的人很快便按響門鈴，這次一下就被請了進來。

　　洛艾爾買的東西都不便宜，因此也難吃不到哪去，修葉蘭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免費的晚餐──開什麼玩笑，這個企劃簡直吃人骨頭，瘋狂剝削自己，吃他幾口飯一點也不過分。

　　「所以說你打算怎麼改進那張圖？人體模特沒帶來啊？」

　　修葉蘭放下了筷，忍不住譏諷道。

　　「不用人體模特吧，你不就在這嗎？」

　　「什麼？」

　　「你充當主人公，我會替你綁好繩子在拍照，你按著照片畫就好，很簡單的。」

　　聽著洛艾爾雲淡風輕的聲音，修葉蘭簡直想把剩下來的湯麵倒扣在對方頭上。

　　「那怎麼不是你上去被綁啊！」

　　聽了他的高聲質問，洛艾爾促狹地笑著問，「你會綁嗎？」

　　「我現學一下子就會了──」

　　「是，我知道你聰明，但你綁上去也不會是我要的那種感覺，這樣只是多此一舉罷了。」

　　洛艾爾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綠茶模樣，「當然，如果你覺得被我綁在床上丟臉想要綁回來也可以，我不像你這麼小心眼，我很大方的。」

　　修葉蘭有時候會這樣覺得，洛艾爾真的很了解自己──否則怎麼有辦法每一句話都踩在他的雷點上？他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他多少錢？還是放火燒他全家了？怎麼這輩子就得被對方吃得死死的呢！

　　「你說誰小、心、眼──」

　　「啊，原來你很大方嗎？那綁一下你一定也不介意了。我們先改一下你圖上其他的部分，讓你有時間消化一下。」

　　除了胃裡的東西需要消化外，等會自己要上陣的資訊也需要被消化，只是喉頭還哽著一的口惡氣是怎麼樣也消化不掉的。

　　說是改一下，也一路改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放下筆，修葉蘭揉著鼻樑醒腦，離開一會的洛艾爾走了回來，手裡揣著一捆紅繩。

　　盯著那捆繩子修葉蘭想起了方才沒了下文的討論，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你的房間在哪？客房也可以，有床就行。」

　　「你是認真的？」

　　「當然，時間緊迫，再拖下去今晚就別睡了。」

　　修葉蘭心死地比了自己的臥室，客房的床早在自己的雜物太多後就直立起來了，根本沒辦法躺。

　　「等等，」洛艾爾抓住了他，上下端詳著對方的襯衫和長褲，搖了搖頭道：「去換一身材質軟一點的衣服，不然會磨皮膚。」

　　「你是想要綁多緊啊！」

　　「就算不綁緊，你能肯定你都不會掙扎嗎？磨傷可是很痛的喔，你又細皮嫩肉的樣子。」

　　真不曉得洛艾爾講話這麼討人厭是跟誰學的，修葉蘭不滿地瞪了他半晌，最後妥協地甩上了門換了一套棉質的家居服，張開了口問：「這樣行了吧？」

　　寬鬆的T恤跟棉質短褲，洛艾爾本來想善意提醒對方換成長褲可能比較不會曝光，但修葉蘭似乎已經快氣到翻臉了，於是只好作罷。

　　反正修葉蘭好看身材也好，這樣自己看了也賞心悅目，沒什麼不好的。

　　洛艾爾眨著眼，跟著對方也散發著怒氣的背影進了房間。

　　他承認，起初找上修葉蘭還真的是因為對方細膩的畫風很符合自己想要找的，只不過談合約後看見那張當繪師實在可惜的臉以後，一切就有些變了調。

　　修葉蘭每次交上來的初稿在他的心目中多半超過及格線許多，有時候會真的覺得哪裡需要修改，有時候卻只是想找藉口和對方有更多的交流──雖然成品的確更優質了，但遊戲賣得好不好跟自己的分潤沒什麼關聯，所以一切都是因為私心。

　　踩在對方底線的作畫要求和尺度，也是私心作祟，只要稍微改一下角色的台詞和劇情，他就能仗著劇情發展而得寸進尺。

　　這些小心思修葉蘭自然不會曉得，畢竟對方全心全意的認為自己就是一個機車的企劃而已。

　　洛艾爾微笑地闔上房門，看著一臉不悅的修葉蘭坐到了床上。

　　-

　　「你那身衣服乾不乾淨啊……」

　　修葉蘭瞪著單膝跪上床的洛艾爾，似乎很介意對方穿著在外頭鬼混過的衣服碰到床。

　　「嗯？但我身上沒有多帶衣服。」他快速地接話，讓修葉蘭沒機會趕他走，「截稿日雖然是明天，但你剩下要改的部分容不得我回家拿，所以要的話只能借我一套了。」

　　看著那條長褲，修葉蘭終究還是跳下床拿了件褲子給他，把人趕進了浴室換。

　　重新躺回了床上，這次坐上床的洛艾爾沒被他趕下來，手裡握著的繩子讓氣氛多了一些模糊的情色感。

　　「只要你別掙扎，我動作很快的。」

　　「少講這種強姦犯的台詞，快點綁一綁，我不會亂動。」

　　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洛艾爾便不再顧忌，把繩子開始往對方身上纏。

　　起初的幾圈修葉蘭還能以輕鬆的態度面對，直到繩子繞過身體的次數越來越多，也感受到越來越多的拘束感時，臉色就變了。

　　「你這條繩子非得從這邊過就對了？」

　　為了方便行事，修葉蘭是面對對方跪直著的，當洛艾爾要他抬起腿，一副要把繩子從他的大腿跟處繞過去時他就受不了了。

　　「當然，不然怎麼營造出這種感覺？」

　　一張暴露而情色的捆綁照撞入眼前，修葉蘭怔愣了片刻後，很快地恢復了神智──「你明明手頭就有照片不是嗎！」

　　「有是有，但姿勢跟你畫的又不一樣……不是說好了別動嗎？」

　　即使姿勢的緣故讓自己略高一些，但是當洛艾爾仰著腦袋溫聲提醒時，修葉蘭還是沒由來的感到發怵。

　　隨著繩結越繞越緊，即使修葉蘭身穿寬鬆的上衣仍無可避免地被收緊的繩子弄得緊貼著身體的曲線，而開始在下半身動作的繩子也讓他的表情越來越難以言喻。

　　洛艾爾當然注意到對方的變化，好心提醒道：「要是你覺得這樣尷尬，要不躺著？」

　　「躺著更方便你行兇嗎？絕不。」

　　修葉蘭的聲音堅定不疑，洛艾爾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也聳聳肩，繼續下去──繩結從胯中穿過，一左一右地勒緊了腿根，短褲也因此縮了上來，露出了大片的腿部肌膚。

　　為了處理他腰以下的部位，修葉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彎著腰湊到了自己的胯前，尷尬和想死的心情不斷湧上，直到洛艾爾直起身時他才呼出了一口氣。

　　「你接下來真的得趴著了，我得處理你的手。」

　　「還沒完？你繞到後面弄不就行了嗎？」

　　「但等會取材也是要你趴著，所以先趴著不就好了嗎？」

　　一雙手按住了修葉蘭的肩膀把他轉了個圈後按倒──這時候後者才清楚地意識到他的全身自由都被受限了。

　　「別掙扎，磨傷手腕很痛的。」

　　修葉蘭瞪著枕頭，感覺到一道陰影覆在了上頭，洛艾爾那傢伙八成以一個相當不要臉的姿勢撐在他身上，不，說實話會答應這件事的自己腦子也有問題吧，要不是真的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樣子──

　　「好疼，你能不能輕點！」

　　「抱歉。」

　　溫熱的掌心撫上了小臂，似乎正在找著哪裡適合穿過繩結，肌膚相觸時的溫度讓修葉蘭瞇起了眼，沒辦法看清對方是什麼神情的姿勢讓他有點不安。

　　指尖滑過時他的手指跟著顫了下，從對方停下的動作上來看大約是被他注意到了，但洛艾爾卻難得沒有出聲調侃他，而是在停頓了片刻後繼續下去。

　　繩子貼上了手腕，一圈一圈的繞著，直到他的雙手不得不緊貼，才聽見繩結收緊後固定的聲音。

　　「……好了沒？」

　　久未開口的聲音變得有些乾啞，幸虧洛艾爾似乎沒有察覺到，依舊趁火打劫的提要求。

　　「還沒，等會我會抓你的繩子調整姿勢，你別嚇到了，放輕鬆。」

　　「什──」

　　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齣？

　　背後的繩子猛地被人一提，他便從上半身貼著床被迫拉起一部分，只靠著膝蓋和肩膀作為支點，不用看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個很糟的姿勢──

　　「腰放鬆。」

　　後腰被人拍了下往下按，隨後又因為直接垮了下來又被重新提起，直到他不得不變成了塌著腰、高翹著臀部的姿勢跪趴著，對方才終於對於軀體的控制。

　　「你這王八蛋──」

　　「這姿勢不是你畫的嗎？我只是照做。」

　　「那也是你要求的！哇啊！你又在幹嘛！」

　　「腿不夠開，別再跌回去了，撐好。」

　　原本還算是併攏的腿被人一左一右以手指塞進繩子縫隙的方式拉開，不曉得是姿勢的緣故讓他的血液衝上大腦而暈眩，還是他開始感到羞恥，整個腦袋又熱又脹。

　　「我真的會殺了你……」

　　「別貧嘴，你還在我手上呢。」

　　「我就知道你是公報私仇！」

　　「嗯──或許吧，誰讓你剛才搖得我頭暈，好了，不許動，我要拍照了。」

　　修葉蘭嘴裡碎念著對方，卻還是想快點速戰速決盡早結束這一切，因而身體不再晃動，而是乖乖地定著給人拍照。

　　但洛艾爾一向不是一次就會滿意的男人。

　　「轉頭。」

　　「幹嘛！」

　　「看我啊，這樣圖裡面才能看到主人公的臉不是嗎？」
　
　　「這種要求我畫得出來，我不要。」

　　「快點，時間有限，有照片對照骨架才不會歪，來，轉過來。」

　　不甘願的黑色腦袋終於肯側過來，眼裡含著要把自己千刀萬剮的殺意，只可惜洛艾爾只注意到他因為羞恥而漫上眼尾的緋紅。

　　按下了拍照鍵後，洛艾爾想他應該還可以再過分一點。

　　盯著自己思索的眼神讓修葉蘭寒毛直豎，佯裝冷靜地問：「你又想幹嘛？」

　　「棉被……」洛艾爾小聲地呢喃，視線尋找著，隨後把修葉蘭的被子捂在了他的身上，在他不解的掙扎中騎到上了他的後腰，宣布道：「我等下會告訴你指痕和鞭痕要畫在哪，別害怕。」

　　「你夠了沒──我、呃！」

　　掙扎和暴怒的聲音隨著一雙手摸上了自己的後頸而掐斷，這種姿勢和貼上頸側的指尖，讓修葉蘭沒來由地繃緊了身體。

　　指腹貼上了搏動的動脈，稍微出了點力暗示，「項圈可以讓他鬆鬆地掛在脖子上，但我需要你在這兩個位置補上指痕。」

　　「知道了──快點把手移開！」

　　「嗯，然後呢，肩胛骨也要，對對，就是你現在用力的這裡。」

　　手掌貼上了他用力而變得明顯的兩塊骨頭，即使隔著棉被，都能感覺到對方不輕不重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那處。

　　「還有腰……你怕癢嗎？」得到修葉蘭搖頭的答覆後，他的兩手便掐在了他的腰上，「痕跡要深一點，因為主人公第一次被綁縛，他也跟你一樣會掙扎。」

　　「你真的等會就去死……！」

　　「快了快了，這邊，」洛艾爾一掌輕拍在他的臀部，無視修葉蘭毫無準備而驚呼出的聲音，「要有掌痕，懂嗎？」

　　「王八蛋……」

　　修葉蘭的聲音又啞了起來，臉埋在了枕頭中，熱得雙眼都模糊一片。

　　「最後了，大腿這邊……」

　　手掌摸索著透過突起的繩子找到了修葉蘭的腿跟，隔著被子來回地游移在那處，似乎是在尋找著最佳的地方──

　　在修葉蘭即將翻臉之際，他的腿肉被重重地掐了下，伴隨著洛艾爾含笑卻堅定的聲音。

　　「我要你這邊畫上鞭痕，記得住嗎？」

　　「哼嗯……」

　　氣若游絲的喘息從棉被內吐出，洛艾爾笑了笑從對方身上下來，隔著被子揉了下對方的腦袋，誇獎道，「你做得很好，冷靜一下，等會叫消夜給你吃。」

　　隨後那溫柔卻宛如惡鬼般的低語落在了耳畔邊，聲音淺淺的笑意和饜足，「現在能掀開棉被嗎？」
　　
　　「你敢這樣你就完蛋了……！」
　　
　　「那你好了再叫我。」

　　房內頓時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埋在棉被內的修葉蘭感覺到身側的床墊沉了沉，多半是洛艾爾坐在那等他……沒辦法立刻掀開棉被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居然起反應了。

　　緊咬著因吐息而濕潤的唇，修葉蘭憤怒而羞恥地吸著氣想辦法平復下半身的躁動，同時不斷的催眠自己一定是因為剛才洛艾爾摸過的地方是自己的敏感帶，而不是因為碰觸自己的是洛艾爾──也有可能是因為最近都在趕稿而沒空紓解，絕對不是因為碰觸自己的是洛艾爾。

　　夏季的棉被稱不上厚，但對方的力道也不算是大，因此打在身上或掐在身上的動作就像是在調情似地。

　　修葉蘭不滿地瞪著棉被裡漆黑的一點，想像洛艾爾那王八蛋被自己挫骨揚灰，經過了幾分鐘的平復後，他才曲起了膝蓋出聲道：「喂，幫我解開。」

　　傳來了輕輕的衣物摩擦聲，隨後讓他冒汗的被子被掀開，大量的光線刺激之下他瞇起了眼，感受洛艾爾安分地從手腕上的繩結開始解開。

　　「肚子餓了嗎？」

　　「什麼？你當我是豬啊……？」

　　修葉蘭甩了甩僵硬的四肢，避而不談方才埋在棉被裡的事，只是順著洛艾爾的話揭過那尷尬的一切。

　　「睏嗎？」

　　「不睏啊。」

　　聽見他的回應後，洛艾爾輕輕地笑了聲，彎著眼睛說：「既然你不睏又不餓，走吧，去外頭改圖。」

　　「……我現在又餓又累又睏。」

　　「來不及了──」

　　「你到底是哪來的吸血鬼，我畫得好不好跟你的薪水又沒關係！你何必一直糾纏我！」

　　凌亂的心情立刻被暴怒的情緒掩沒至深處，修葉蘭氣得跟著對方的背影踱步，踏在地面上的力道和對外優雅有家教的模樣大相逕庭，巴不得讓洛艾爾知道他現在有多不爽。
　　
　　「唉，我也是求好心切。來，水。」

　　咕嚕咕嚕地灌完後，修葉蘭接過了面紙擦了擦嘴，沒好氣地拿起筆要他有什麼要求快點提一提。

　　首先洛艾爾的手機秀出了自己被綁成粽子的照片。

　　「……為什麼我的臉要打馬賽克？」　

　　「我怕你看了覺得不好看而惱羞，所以擋起來不影響你的工作效率。」

　　「哈？你是拍的有多糟！」

　　洛艾爾露出無辜的一張臉解釋道：「我是企劃又不是攝影師，當然沒辦法拍好看了。」事實上只是原本的照片看起來尺度有點超過，怕修葉蘭看了會轟他出門罷了。

　　修葉蘭半信半疑地接受，抓過了手機仔細地端詳繩子的部分後，便開始在繪圖版上做修正。

　　「姿勢也要記得。」

　　小聲的叮嚀傳到了耳畔，被打擾的修葉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貼著桌的小臂因為頻繁移動而來回蹭到了方才留下的痕跡，修葉蘭嘖了聲抬手一看，用力地掐了正在一旁滑手機的洛艾爾一把，令後者吃痛地叫了一聲。

　　「你看看你──我好好的皮膚都紅了！」

　　還以為修葉蘭又在誇張了──畢竟這個人愛美的程度可超乎自己的想像──洛艾爾不以為然的定睛一看，才發現他指著的那處還真紅了一大片，甚至隱約有一些皮下出血的樣子。

　　「疼？你皮膚也太細了吧。」握著那以男人來看略細的手腕，洛艾爾看了一眼他桌面的圖稿，難得地皺起眉問：「今天就到這裡？看起來已經畫得差不多了。」

　　「真稀奇，你居然會叫我休息。」

　　「不是你先開口撒嬌的嗎？我只是配合你。」

　　「啊？誰撒嬌啊！你眼睛可真瞎。」

　　洛艾爾聳聳肩膀不予置評，「所以要休息嗎？這樣子的傷應該睡個覺就好了，可以明天起來繼續畫，前提是你沒有睡到傍晚。」

　　「到底是誰把你教成這樣？講的每一句話都欠揍得不行。」

　　「這是在職場磨練出來的成果。」

　　「厚臉皮就厚臉皮，欠揍就欠揍，哪來那麼多藉口。」

　　「修葉蘭，你不想休息的話就繼續。」

　　「嗯，我決定了，我要休息，明天別再來我家煩我，跨日前圖稿會寄到你信箱。」

　　修葉蘭灑脫的把筆一放，伸展了一下四肢，隨即大驚小怪的嚷嚷著自己身上都是對方搞出來的痕跡，讓洛艾爾賠錢以息事寧人。

　　「你的稿費都快比我薪水高了，哪來的錢賠給你？而且交稿的話在晚上十點前吧，搞不好還要修改。」

　　「你薪水比我還高，憑什麼要我一直修？我又沒有收你的錢！」　

　　「你看你，人帥又有才華聲音也好聽，畫出來的圖當然也要夠完美才配得上你。」

　　「你不要以為現在已經半夜了我就會被你唬過去，現在、立刻，滾出我家，明天也不准出現！」

　　「外送送來你會開門嗎？」

　　「……會。」

　　「那我明天會帶外送來的，晚安，修葉蘭。」

　　「誰理你，我才不會讓你進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