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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等待 (Graves/Credence 暗巷組 AU/HE) 12/12更新


11.

「案子登報了...是第二具屍體...一樣是個女孩...」

蒂娜幾乎可以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些話，她把資料交給葛雷夫後匆忙地離開。



上級現在的政策是派出所有的警力全天候巡邏重點區域，葛雷夫雖已提出申請想讓蒂娜回到特別行政部門，但是首席以基層人力不足為理由駁回，所以葛雷夫只能單獨行動了。



『魁登斯·巴波，出生年月日未登載，生父母不詳，出生地不詳，就學紀錄遺失，就醫紀錄無。』



葛雷夫看著蒂娜給的薄薄幾張紙，這個叫魁登斯男孩在公部門幾乎沒有任何資料登載，若不是孤兒，就是有人刻意的動手腳抹去他的紀錄，就算男孩從世界上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關於男孩葛雷夫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的養母瑪莉·盧·巴波，這也是一個麻煩的地方。

巴波女士可說是政府部門的頭疼人物，她時常在港口城市舉辦演說，控訴政府為了城市發展，縱容葛林戴華德非法營業，非法雇用兒童。



但偏偏她身邊又總是帶著她的養子與養女進行活動，基於某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兒童福利部門的職員也不去管她的孩子是否就學。



當葛雷夫找到巴波女士時，她正在銀行大門前大聲抨擊警政疏失，導致孩童遇害。



為了在不驚擾任何人的情況下找到魁登斯，葛雷夫選擇站在對街觀看，但巴波女士身邊卻沒有任何一個孩子長得像蒂娜交給他的照片。





直到葛雷夫發現那個站在階梯上發傳單的男孩，他幾乎認不出那就是照片上的男孩。



眼前的男孩穿著極度不合身的衣物，夾克過小，褲腰過寬，褲長卻又過短

，內縮一截的衣袖露出過瘦的手腕骨，逢人便遞出傳單，但藏在帽沿下方的眼神卻又迴避所有人。



葛雷夫想起蒂娜給他的資料中，除了幾乎什麼都沒有的基本資料外，倒是有紀錄了他在被領養前安置在福利院的狀況。



內容大致就是魁登斯個性內向，沉默寡言，幾乎不與人交談，甚至懼怕與人談話（重度），極度缺乏自信心，易成為他人欺負的對象（重度），心智單純容易被他人利用，學習遲緩（待評估），可能有心理方面疾病（待評估）。



幾乎所有被葛雷夫視為人格上的缺陷，魁登斯全都有，資料上卻沒有註記任何的優點...



就在他盤算如何接近魁登斯卻又能不引起巴波女士的注意時，她就剛好結束了對政府的控訴，轉頭對魁登斯說了什麼後，就和另外兩名女孩離開了。



葛雷夫跟在男孩身後並沒有靠太近，直到男孩偏離了主要道路他才拉近與男孩的距離，並且在小巷前攔下男孩。



誰知道男孩一看見葛雷夫手上的證件，就嚇得馬上低頭道歉，手上的傳單也全都散落一地，不停的說他知道錯了，他絕對不會再這麼做了，甚至還請葛雷夫不要逮捕他...



儘管不是在人多的地方，但是葛雷夫還是把不斷道歉的男孩拉近暗巷內避免引起旁人側目，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



「孩子我不會逮捕你，你又沒有犯法。」葛雷夫試著用溫和的語氣對待眼前受到極度驚嚇的魁登斯。

「謝...謝你...先生。」魁登斯依舊低頭盯著地上的傳單。



「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不會被逮捕，可以抬頭看著我嗎？我習慣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葛雷夫將右手搭在男孩肩上試著穩定男孩的情緒。



「是的...先生...」魁登斯摘下帽子，才看了葛雷夫一眼，眼神又迅速飄向別處。



「算了，如果眼神對看會讓你感到壓迫的話，你不需要這麼做，但是接下來請你誠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是...先生...」

「你是魁登斯·巴波？」

「是...先生...」

「你幾歲時被巴波女士領養？」

「不記得了...先生...」

「除了發傳單和跟著巴波女士演講外，你還做些什麼？」

「家務事和準備尋找集會的場地...先生...」



葛雷夫注意到每當他提到巴波女士時，魁登斯原本縮著的雙肩會微微顫抖，於是他將兩手搭在魁登斯的雙肩上，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要問的事情，對方可能會有更大的反應。



果不其然葛雷夫一提到葛林戴華德時，魁登斯馬上退後了一大步轉身便想要跑，但卻被葛雷夫快一步伸手抓了回來壓制在牆上。



「對不起...先生...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魁登斯害怕的又開始道歉，彷彿那是他唯一會說的話。



「孩子，雖然我剛說不會逮捕你，但如果你不乖乖配合調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聽懂了嗎？」有別剛剛溫和的語氣，葛雷夫貼在魁登斯的耳邊說話，每一句都帶著威脅。



確定魁登斯不會在逃跑之後，葛雷夫才放開魁登斯被反轉在背後的手，但還是將人困在牆壁與自己之間。



葛雷夫決定先不詢問魁登斯和葛林戴華德相關的事情，儘管他時間緊迫，但失去他手上唯一的線索並不是明智的選擇，首先他必須在短時間內取得魁登斯對他的信任。



於是他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給魁登斯，並在名片的背面寫上自家的電話，他對魁登斯說道「這上面有我辦公室專線和住家電話，要是你想好決定和我談談，隨時打給我，深夜也沒關係，聽懂了嗎？」

「是...先生...」魁登斯顫抖的接過葛雷夫遞給他的名片，拇指和食指用力地幾乎捏皺名片的一角。



「我再說一次，絕對不要試著逃跑，我會發出通緝令逮捕你，了解嗎？」葛雷夫伸手抵在魁登斯的下顎，強迫對方直視自己的雙眼。

「知道...先生...」魁登斯礙於葛雷夫的力道只能抬起頭，眼神卻依舊向下看著手裡的名片。



葛雷夫鬆開手，將臉貼近魁登斯在他耳邊說話，回到了先前溫和的語氣。

「還有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就算是你的養母也一樣，這是一個秘密調查清楚嗎？」



沒有等到魁登斯的回答，葛雷夫就先行走出了小巷，他相信他的警告會發揮效用，對於一個害怕與人相處的孩子來說，今天這些就夠他受的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