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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線滑壘的7/5短文,設定續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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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膩的皮膚和貼在背上的襯衫在進入冷氣房後逐漸乾爽,喧嘩蟬鳴也被隔絕在密閉的窗外,七海放下公事包,鬆開領帶,像在山林的涼風迎面吹送,卻使他在放鬆之下咳嗽不止。

還是貓的五條從鋪著軟毛——只用看得就讓人像置身高溫室外——的坐墊裡扭過半個身體看他,蘇打汽水冰棒顏色的眼睛還有點睡意,七海垮著臉沒有理會,抽了幾張面紙把鼻涕擤乾淨,入夏以來的感冒症狀已經持續了一個月。

「能把冷氣溫度再調高一點嗎。」七海再抽了一張紙,抹掉連著鼻水流下的眼淚。

「五條さん。」他帶著鼻音喊。

體型巨大,披著厚實白毛的貓,終於恢復成人的型態。五條倒了杯水,拿來沒什麼效用的感冒藥,全都塞進七海手裡,對方淚眼模糊,眼眶下像堆著久積不散的烏雲。

「你的感冒、不是因為冷氣溫度的關係。」五條的口氣事不關己,表情卻很認真。

七海又連續打了幾個噴嚏,讓他罵不出有毛的傢伙憑什麼對怕冷的自己說教。

「持續的感冒、淺眠——啊還有神經敏感又易怒——」五條在七海皺眉時再加上一句,「全都是過勞的證明。」

儘管五條的工作量並不比七海少,但精通權衡算計的藝術讓他總是能巧妙找到放鬆的時機,每項任務都該區分輕重緩急。七海放棄爭辯,把藥片一口吞下,而五條還在精算他們各有幾天年假沒有休。

「別再數了。」藥效漸漸發作,睡意擴散全身,七海倒向沙發,無力地閉上眼睛。

「我明天就請……」

「婚假?」五條硬是擠到身旁,滾燙的視線像能穿透眼瞼。

「那得先辦婚禮……蜜月就去看得到海的地方……」七海的聲音清澈,不再因為感冒而顯得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