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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 Breaker


像前奏又似預演,對向滑開的電梯廂門與幕啓也無異,風逍遙輕磕靴根,凌然地邁出電梯轎廂,迎頭灑落的照明似也作了他的聚光,追焦般緊隨步履。
縱然是在俊男美女如雲的娛樂行,風逍遙亦天然有做中心的底氣,此回他一改平常偏愛休閒服的作風,一身打眼的紈褲公子裝束,長風衣,短幫靴,華而不實的長紗圍巾共標誌性的馬尾一同,招搖過市地飄曵著,集復古與花哨、扎眼與美觀於一體,所過之處人人側目,而他又好人緣,一路問候寒暄不絕。
有說他飛新王都剛回來辛苦辛苦,也有讚他這身又帥又靚可以拍張透給影迷,還有瞭然他的目的地,向走廊盡頭的辦公室指了指透露軍情(“BOSS應該在~”),他便笑眼彎彎,挨個地回答過去,不辛苦囉,我也中意這風格,那正好找他!而後也不敲門,只是翻出門禁卡,貼在電子鎖處,滴滴兩聲推門而入,門扉隨即在他身後闔上了。
辦公室內四面貼牆大書櫃,當中一張寫字桌,另多招待訪客的沙發座,佈置老派又樸素,根本不像當紅影星的經紀人、鐵軍衛工作室的創立者會有的排場,不過眼下辦公室內空無一人,鐵驌求衣蹺班可是很難想像的事情,風逍遙揚起眉,也不顯出多麼意外的樣子,直接熟門熟路,擰開了休息室的門鎖。
鐵驌求衣的辦公室出自風逍遙的提議,採用了套間式的設計,靠外兩間供辦公展示與會談,最內間供休息,眼下休息間內遮光簾拉得嚴嚴實實,昏暗中仍可看出這邊的陳設溫馨得多,地上鋪著暖融融的長毛毯,角落處擺了常青綠植,此外還放置了嵌入式衣櫃與化妝檯,鏡子邊緣用無痕膠貼著好幾張兩人的合照——看得出風逍遙顯然有徵用這裡做自己的化妝間,以這裡收納備用物的齊全度來看,他到底還會不會去用自己私人的那間是很值得懷疑的問題。
落地窗前擺了一張寬大的長沙發,堆放了不少一眼即知到底購自誰人的毛絨公仔,正和它們的主人如出一轍,親親熱熱地簇擁著沈睡中的鐵驌求衣。
噗!風逍遙看著就沒忍住笑了出來,多童話啊,眼前分明就是七個小矮人和白雪公、公、國王⋯⋯
他笑出了聲,鐵驌求衣本就警覺,金棕的濃眉微微一動,似是立刻要醒,風逍遙連忙撲上去,不由分說擠掉了可憐的Sleepy、Sneezy又或者是Grumpy,輕手輕腳鑽進懷中,找到了自己的專屬席位窩好,伸手撫平戀人眉間的褶皺。
“噓——噓,沒什麼沒什麼,再睡一下再睡一下~”
帥氣硬朗的燒酒嗓若拿來哄睡,自然得壓低出甜美蜜意才堪合用,風逍遙佔據了鐵驌求衣胸前的位置,乖乖做一隻抱枕,細密地吻那張英俊的面,渾沒意識到自己那種說法,很像是安撫大型猛獸的馴獸師。
鐵驌求衣由他抱著,闔著目,難得在半夢半醒之間游弋,這一週日程緊張,他甚至未撥出時間陪同風逍遙前往新王都拍攝,幾日連軸轉,直到今天才得半天清閒,一向充當忙碌中的安定劑的戀人不在身邊,饒是他精力再充沛,也不能不覺出幾分疲勞,便在午休時回了休息室小憩。
風逍遙進門時,他其實是有意識的,但隨著熟悉的肢體落入懷中,暖烘烘的體溫將知覺環繞,比起清醒的念頭,久疏親暱的身體內部,另一種慾望立刻不戰而勝地獲得上風。
他縱容自己環住那段窄窄的腰身,側臉埋進那頭棕髮,這動作得到了更加溫柔的回抱,並附以耳邊一串快樂的輕笑,熱熱的吐息吹拂過來,令他覺得有些酥麻,而很快,就像讀出他心中所想一般,吐息落得越發靠近了,幾乎實質為黑暗中一抹將吻未吻的微紅。
最初只是唇,乾燥溫軟地抿住鐵驌求衣左邊的耳廓,從耳尖抿到耳根,力度不輕不重,最多親出些可愛的小小的啾聲,如同赴場三道式晚宴,前菜是不可跳過的環節,自然比照鐵驌求衣的經驗來說,這應該是風逍遙故意的花招而已。
最末落在耳垂的吻帶了點急切的濕潤,顯然這位座上賓開了胃,正期待正菜開盤。那兩片唇張開,很有點貪心地將半隻耳都含了進去,舌吸附上來,耳壓感放大了末梢觸覺,在鐵驌求衣的意識深處精準復現任一處細微的撩撥,舌尖掃過耳背,頑皮地從後面游過來,像故意讓人捉摸不到般,在軟骨的起伏間滑動。
鐵驌求衣幾乎是未經自制地呼出一聲沉沉的鼻音,風逍遙愈發笑著,口唇濕漉漉地吮出曖昧的動靜,吻著、含著、舔著,呵出甜蜜地氣聲,對耳部薄弱的皮膚肆無忌憚地惡作劇著,他甚而將舌探進耳內,一進一出地輕柔戳刺,在黏膩的水聲中擬合交媾的動作——或者該說,在水聲下點一把慾望的野火,因為口唇嘬吸的聲音,本就是含著哪裏都會一樣。
鐵驌求衣覺得熱,不提睡眠本會提高體溫,且暗湧的熱意正因為罪魁禍首而流竄身體,不消說這反應正中風逍遙的下懷,左側耳根到頸側都連帶泛起了微微的汗,他終於放開了這邊,鬆口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地發出一記小小的啵聲。
“老大仔果然比較喜歡用嘴的嘛?都變熱起來囉!”明知道不會有回答,他也笑眯眯地撐著下巴,欣賞鐵驌求衣被自己親得紅通通的左耳,在修剪整齊的金棕鬢角邊,染有情色潮紅的耳朵像是沈穩的年長者難得失態,令人格外有成就感!“我要再接再厲囉?”
像要身體力行驗證所言不虛,風逍遙幹勁滿滿地解開戀人嚴絲合縫的領口,親吻著升溫的地帶,齒尖惡劣地咬一咬突兀的喉結,倏然尖銳的刺激逼得鐵驌求衣悶哼了聲,想把他拂下身去,可惜身上這位老饕知根知底早有準備,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掌,按下去之前都不忘在掌心滑膩膩地舔出一道水痕。
掌心的癢捉不到實處,鐵驌求衣蹙眉,風逍遙的吻卻已經越過喉結,迤邐到另一邊,不會安分的手則不甘於只解領口,已經捉著扣子一粒一粒挑下去,把襯衣下襬從腰帶中生拉硬拽出來,手掌探進去,毫不客套正中紅心,一把握了滿掌乳肉。
被這樣折騰,敏感帶多地淪陷,再如何鐵驌求衣都要醒了,可是饗宴到這步,風逍遙顯然不拘他會有什麼反應,不由分說一口含住他的右耳,鐵驌求衣呼吸剛剛一滯,風逍遙已經越發得意起來,生怕他不醒地在耳邊笑:“噯我知阿,那個詞是叫漸入佳境對不對!誰讓老大仔右邊較有感覺?”
熔金般的睫毛劇烈顫抖起來,理智終於把鐵驌求衣沈湎戀人氣息的身體叫起來,不能不給這得寸進尺的小鬼一頓教訓!然而早前讓出了太多主動權,先機不占,鐵驌求衣方才睜眼,風逍遙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兜圈,舌和急色的本人一樣,一下就鑽進了敏感的耳內,碾著軟骨濕淋淋地舔過去,甚至狗狗般發出了吃到美味的咕嚕咕嚕的喉音。
“風逍遙、胡鬧⋯⋯!”
剛剛醒轉、帶著倦意的嗓音像一支密密長長的駝毛刷,精準掃過風逍遙心頭最癢處——當然他早就為這份心癢找好了藉口,訪談拍攝加必要應酬,算起來一週多都未見到老大仔,他從頭到腳,沒一根頭髮絲沒在想,更況有最正當的想念的立場!
“我在~我也想你啦——”他咬著鐵驌求衣的耳垂,把訓斥當耳邊風,只管應答自己給自己加的戲,與拖沓的尾音截然相反,登堂入室的那隻手深諳兵貴神速之奧義,在衣下大力地抓住乳肉又鬆開,攏在掌心下又掐又揉,指尖頂著乳頭輕快打圈撥弄,很快就連沒被照料的那邊,都有乳粒的輪廓透露出來。
“今天喜歡粗暴一點的吧?”另一隻手不甘寂寞地到處遊走著,風逍遙收緊齒關,印下一個等下絕對遮不住的齒痕,痛感放大了感受快意的知覺末梢,鐵驌求衣低嘶,身上難纏的戀人卻早有準備,雙腿立刻鎖緊結實腰身。
“老大仔、你現在踢我下去,損失會真大餒?”風逍遙跟他鬥智鬥勇多年,床上可謂他最智勇雙全的戰場,豈料不到老男人從哪邊發難?他咯咯地笑起來,一隻手當即舉證,攏住鐵驌求衣胯下半勃的鼓包,且相當下流地用自己的胯下輕輕磨蹭,“你這裡可是站我這邊哦?”
鐵驌求衣的喉間迫出一聲沈喘,慾火纏身外加頭疼絕不是什麼美妙的滋味,因為不提風逍遙犯上作亂,迫切想要的也不止是他一個,很不幸還有鐵驌求衣自己。與風逍遙的癡迷毫無區別,鐵驌求衣外秉禁慾主義之作派,對戀人的私慾卻同等強烈,說成癮也不為過,此等關節,再如何意志強硬也有潰堤滑坡之感。
“——我三點有會。”
要解決這個局面,第一步顯然得推開致癮源,鐵驌求衣抓著風逍遙的馬尾,把那張價值千金的可愛臉龐從胸前拉起來,後者因為這不解風情的回應疼得嗷嗷,當然九成九是運用自身的職業素養進行誇張演繹,尚且不忘做點成人片才有的要脅:“你去啊,我不介意躲你桌子下面——嗷嗷嗷!”
這回的嗷聲變了個調,立時大不摻水,鐵驌求衣低哼了聲,風逍遙正面受挫,不得不重整旗鼓,他悻悻抓了兩把垮了造型的馬尾,乾脆把髮繩捋下去,披著一頭亂毛,鍥而不捨又撲上來,鐵驌求衣原本才得了坐起身的空檔,一下又被按回原位,沙發上幾隻岌岌可危的倖存布偶立刻被兩人碰掉了個乾淨,風逍遙好比黑社會清場,端是毫無愧疚心,且換了條迂迴進軍的策略來對付這愛面子的老男人。
他抓準鐵驌求衣最吃軟的那把調,跟他賣可憐:“老大仔——誰讓我們都十二天零九個鐘頭冇見面,一日不見就有三個秋天,我真的很想很想你,這裡想那裡想,全身心都在想,你都不想我?”
他把平日發嗲的功率調滿,饒是鐵驌求衣習慣他裝可憐,仍是微一抖眉,抬眼瞥他:“不是每天都有視訊?”
“隔著電磁波你從哪裡感知我的全身心?”風逍遙撐在他上面,甜甜蜜蜜地跟他扯閒,一隻手又開始賊心不死地在鐵驌求衣小腹打圈,明顯是不肯把未退的情慾放冷,“再說人家見我都誇又靚又可愛,偏老大仔這麼不動心?”
像配合他的自賣自誇一般,纖長的髮綹順著肩膀飄曵下來,與圍巾柔軟輕薄的下端一同,簌簌地拂在鐵驌求衣的臉邊,好像隔絕外界, 只許看他一人。
看他這麼賣力,鐵驌求衣挑了挑眉,總算察納雅言,視線掃過戀人一身行頭。這次寫真意在配合品牌方營造侈麗的玩世感,不似風逍遙通常的路線,搭配出來很是搶眼,當時的造型方案由鐵驌求衣通過視訊電話親自選定,自然認得出他現在這身的風格正與寫真如出一轍,要說又靚又可愛,確實恰如其分。
“不錯。”他翹了翹嘴角,風逍遙眼睛一亮,覺得這是不可錯失的良機:“是吧?這麼可愛,你就什麼都不想?”
——就知他三句話繞回原點。鐵驌求衣盯著那張正在努力含情脈脈的面,終於確信這會兒若不給他點甜頭,保不住等下翻出什麼夾纏的花樣,其中固然也有他自己想要的一部分因素,但⋯⋯鐵驌求衣知道這小鬼還在察言觀色、隨時預備見招拆招,便也不露聲色,探手進他的口袋,隨便一掏,不出所料摸出一把安全套。
“風逍遙。”
“在~?”
“你識數嗎?”
“欸——我看看,一二三四五,老大仔,這一共五個哦?”
鐵驌求衣半笑不笑地一鬆手,那疊撲克般展開的避孕套立刻劈哩啪啦地往下掉,風逍遙欸欸叫起來,趕緊俯身去撈,被正等著的鐵驌求衣一把掐住頰肉。
“唔唔唔痛啊老大仔!”風逍遙被提住了半邊臉,說話都有點嗚嚕嗚嚕,還在小狗星星眼地裝無辜純潔,“幾天不見手勁又漲,不愧是老大欸欸欸——”
鐵驌求衣終於紆尊降貴,鬆手放他:“你是鐵了心要送上門?”
風逍遙立時領會到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信號,臉都顧不上揉,立刻抓住鐵驌求衣的手,露骨地往自己身下按:“那你自己摸嘛,我可一直都沒清槍哦?嗯,老大仔這份量,不用看啦我知道也是咁款,還不誇我貼心?”
雖沒得到誇讚,不過他得到了今天的第一個吻作為代償,鐵驌求衣一手按在他腦後,讓他更深地迎合向自己,一手按在他胯下,毫不客氣地“自己摸”,指腹沿著襠部針腳細密的車縫線來回按壓,好像真在驗這把“槍”有多實彈,而根據鐵驌求衣的經驗,對方確實是有好好攢滿,於是他在唇齒交抵的間隙裡揶揄他:“前晚跟我通電話,也沒有偷打?”
風逍遙短促地笑了聲,看來是有想回答,不過又忙於濕漉漉地舔吮鐵驌求衣的口唇,同時間或發出些愉快的細碎沉吟,他挺喜歡隔著粗糙布料的撫慰,因為強度太低的刺激不足以滿足他的口味,鐵驌求衣也知道他喜歡,正在按彼此最熟悉的方式來,風逍遙舒服得眼睛瞇瞇,舌與舌兩相糾纏,幾乎搔刮到柔嫩的上顎,直到他追著一線溢出的津液吮過鐵驌求衣的下頜,這才百忙之中抽空接上:“那當然啦,本來我超想的!”
他說得極理直氣壯,顯然不在乎保守黨黨魁鐵驌求衣會不會被動晚節不保,隔著電磁波聽他來一發phone sex,倒不是說他未做過拿對方那副男低音作配菜的事,但已經乖乖忍耐了好幾天,他還是不想行百里者半九十。
“但我得留給你啊老大仔,”他黏黏膩膩地滑下去了點,唇印在鐵驌求衣頸側,隔一層表皮,在那高速波動的橈動脈上撩撥落吻,“你看你心跳這麼快,已經要忍不住了吧?”
放大的瞳孔,加速的心律,從一開始就遮掩不住的性衝動,鐵驌求衣臉皮修煉得爐火純青,尚能從容嗯聲,將他一推,不由分說掀到身下,然後跨坐上來:“你最好能接住。”
“喂~我有讓你失望過嗎?”
位置顛倒,風逍遙埋首在鐵驌求衣胯間,靈巧十指三兩下抽走腰帶,將褲腰下拉卡在臀根處,對於滿眼漂亮的大腿肌,若不興致勃勃地揉捏吻咬一番都算失敬,風逍遙輕咬雙腿內側的緊實肌理,一邊分出一手摸索到旁邊的咖啡桌,拉開下層的抽屜,裡面琳瑯滿目地塞著各種口味、各種式樣的安全套潤滑劑震動棒跳蛋之流,幾乎可在外貼一張標籤,上書情趣品大全。
風逍遙雖然急色,不過老老實實還是挑了支中號的硅膠震動棒,擰開潤滑劑從頭淋到尾,間隔近兩週未做,就算彼此身體契合,他也並不想勉強鐵驌求衣。
濕漉漉的手指按在入口處,像狡猾的小蛇直向裡鑽,鐵驌求衣微嘶了聲,面上不顯,身體則食髓知味地從內部泛起微瀾,這自然瞞不過正插在裡面的風逍遙,他志得意滿地笑出一聲,勾起指尖黏膩攪動:“也得和老大仔的這兒打個招呼啊?”
鐵驌求衣低哼——也可能是呻吟了聲,不想搭理他,自顧自拉下風逍遙繃得緊緊的褲鏈。其實69這種體位他們還滿少用,倒不是鐵驌求衣抹不開面子,而是風逍遙不太喜歡看不見臉的位置,鐵驌求衣偶爾也會想這會否是風逍遙黏他的另一種表現,但眼下兩人的狀態都頗迫切,這點講究自然也就適時讓步。
他拉下內褲,早就精神百倍的那根玩意一得解放,幾乎彈到他臉上來,大概比本人還迫不及待自證雄風,鐵驌求衣忍不住一哂,在那頂端不輕不重彈了一記,算是禮尚往來地“招呼回去”。
“喂、你又來!”
以甜蜜的抱怨為背景,鐵驌求衣已經低下頭,張口含住了那飽碩的頂端。
年輕的戀人嚐起來潔淨新鮮,漸次濃郁的麝氣也令人食指大動,鐵驌求衣單手圈著莖身捋動,先做簡單的紓解,舌尖則將冠首與傘下潤濕,淺淺品咂了下,如試吃滿意般輕輕哼聲,而後鬆開手放鬆口腔,將他慢慢納入口中。
就算忍住了第一聲亢奮的呻吟,不過轉念想到現在是在鐵驌求衣隔音絕佳的休息室,風逍遙立刻認為自己大不必費這種辛苦,挑逗鐵驌求衣對他這種沒耐性的人來說等於挑逗他自己,他早就硬到下身發痛,此刻被滑膩燙舌撫慰,宛如沒進一汪濕熱泉眼,爽到一時都忘掉手上工作,只顧收腿夾鐵驌求衣的頭,粗硬鬈髮刮在裸露腿根,更多了別樣刺激,讓他忍不住下了力去頂去絞。
鐵驌求衣的胸腔內壓著低低的笑,這主要是風逍遙自己的反應實在好懂,舌擦過經絡會換他悶哼,搔弄鈴口又會換他顫慄,鐵驌求衣聽他發出那種甘美的牢騷:“老大仔,你慢點、這樣我分不了心啦!”
若不是口舌正被徵用,鐵驌求衣無疑真的要笑出來了,雖說要在這種撩撥下組織起恰如其分的回擊態勢確實有些強人所難,風逍遙用不著看表情也知道對方眼底的揶揄,他差不多動用了所剩無幾的全部意志才將那支按摩棒全部推入鐵驌求衣體內,中號的直徑不會勉強,長度則正好頂到鐵驌求衣前列腺的位置。
這個深度理論上還滿淺的⋯⋯所以風逍遙一直喜歡用自己的手指來,現在為了效率不得不犧牲一點福利,他覺得有點肉痛。
他握著握手,小幅抽送廝磨,幫助腔道進入狀態,這支的頭部是小巧的旋轉式,打開檔位後便能抵住腺體嗡鳴震動。鐵驌求衣在他腿間悶悶呼出一聲,順著動作放鬆後腰,眼下身後被打開填充,道具給予的穩定刺激像水浴升溫,前方又有性器沈甸甸地墜在口中,情慾將熟,理應是極焦灼,但他的耐受閾高,到此時仍能調整狀態軟化喉頭,將風逍遙進一步吞沒。
柔滑緊緻的肉壁瞬間吸絞上來,風逍遙一下瞠大了眼,明明是軟肉,卻比硬燙莖身更能掌握控制權,吞嚥的滑動感與進食毫無差異,說到底鐵驌求衣吞吃饗宴,自己不過是盤中餐罷了!
快感潮水般紛至沓來,風逍遙沒想到剛上來自己就煞不住腳,徹底忙不了擴張的活,連忙一疊聲地叫停:“等一下、我不想這麼快啦!老大仔!”然而羊入虎口有去無回,他從來掌控不了鐵驌求衣的行動,對方置若罔聞,與他的溫吞正好相反,直接按著腿根將他壓向喉頭,狠狠做了兩回深喉,接住滿滿的第一份精液。
射精時風逍遙的大腿肌在他掌下繃緊了一瞬,隨即就酥軟下去,鐵驌求衣聽著他在那頭溺水般急喘,一邊緩緩吐出濕漉漉的陰莖,喉結分明滾動了下。
室內疊著兩人份粗重的呼吸,並不算是安靜,可那細微的吞嚥聲就是如此突兀且清晰,風逍遙仰躺在沙發上,臉頰通紅,純情得都不像素秉“一年發情兩次一次發情半年”作風的人,只顧在那裡掩面大叫:“老大仔!你太犯規了!!”
鐵驌求衣撐起半身,刮掉唇下溢出的津液,鹹腥的麝液客觀上並不美味,卻與情慾同質,連帶他自己胸腹間也泛起熱意,面上卻一派輕描淡寫。鐵驌求衣反身蹬掉長褲,因為體內的按摩棒難得顯得有些動作不便, 風逍遙看得眼熱,一把將人拉回身下,唇與舌再次黏膩地交接到一處,風逍遙一面飢渴舔吮,一面焦躁地拽著自己頷下的圍巾,可惜總不得要領,鐵驌求衣張口,容許他長驅直入地進犯,同時伸手拆開繫結,將輕薄的亞麻織物解脫。
肢體與肢體在沙發上彼此絞纏了一陣,衣物都被剝離了肩頭,風逍遙吻咬著那英挺的下頜,手掌重新捉住冷落了一小會兒的胸肌,原本就是藏在衣下的部位,掐揉撥弄間他自然更加不會收著手勁,豐盈乳肉從指間變形拉伸,惡作劇或者故意要留痕跡般蹂躪得乳頭紅腫、指痕遍佈,鐵驌求衣按著他的後腦與他接吻,唇分時才間或發出低低的嘶聲,卻未阻止這小鬼在胸前逞虐,顯然這份痛感與快感是等同的東西,可作旁證的便是他身下挺立的那根,分毫未見疲軟,正牢牢頂在風逍遙的腹下,與對方片刻便半勃的性器彼此廝磨。
鐵驌求衣垂下手,將兩支並在一處攏住,風逍遙才去過一次,那根尚被津液與腺液將濡染得晶亮,捉到手內已經滾熱炙燙,隨著指觸的撫慰越發精神起來。
“很興奮啊。”
“明知故問。”對方鬼鬼笑起來,故意暗示性地吐出一小截舌尖,親暱地舔潤唇縫,津液淌落中,殘留的麝香取代為肉慾本身的甘美,“老大仔還不是一樣!”
這次鐵驌求衣笑了聲,張口與他舌尖相觸,在唇將碰未碰的距離裡,舌已溫暖地吸附到了一起,品鑑戀人的滋味比什麼都具致癮性,鐵驌求衣捏著風逍遙尖尖的下頜,唇與舌在一次短暫的分別後又重疊在一起:“我想要你,有何不可?”
風逍遙的神色空白了一刻,目光忽而瞬也不瞬,炬炬地盯人,飢渴慾望投諸視線,直白赤裸,足以造成燙傷,只有鐵驌求衣才能在這種高熱下安之若素,會否是因他自己擁有同樣的熱度?
“老大仔⋯⋯你真是!”風逍遙漸漸氣喘如吁,嘴唇幾度開合,腦袋卻好像突然宕機,導致他一句也沒說出來,不過說不出就不說,本就是毋須廢話的場合,風逍遙從不為難自己。他突然發力,一把將鐵驌求衣按回沙發,不由分說扳開雙腿,捉住臀間那隻還在盡職震動的按摩棒,稍嫌粗魯地揉開穴口,將那支棒往外抽。
隨著按摩棒的脫離,過量的潤滑混合著情動時的腸液,自入口處牽出黏連液絲,輕飄飄地斷裂在空氣裡,不必問淫靡至極的景象裡有多少故意逗弄的含義,風逍遙只覺得自己儼然血衝頭頂,一口好牙磨了又磨,實在未忍住,在鐵驌求衣緊實的膝彎側面印了個明晃晃的齒痕:“就知道你是故意——”
“嗯,故意又如何?”
“話是你說的,我不放你去開會了!”
“哈。”唯有此等時候,鐵驌求衣這種男人,才會洩露這般純然愉快的笑意,風逍遙被那笑容晃得頭腦發暈,不會喝醉的體質僅會藉此一品迷醉,他忍不住又撲上來,怎麼也嚐不夠地親那雙唇,拽著鐵驌求衣的髖骨就向下拖。
前戲做足,早進狀態,飽碩頭部頂在穴口就可覺出翕張觸感,風逍遙微喘口氣,蠻橫挺髖一撞,身體立刻密密楔合到一處,食髓知味地包裹湧動。
整支性器剛撞進來,風逍遙便覺得腹部微濕,便低眼去看,一線清亮的腺液順著肌理緩緩濺落,身下鐵驌求衣喘息沈重,小腹繃緊,挺立性器還在微微勃動,顯然是因他進得太粗魯——然而風逍遙毫無反思之意,反倒喜滋滋地俯身吻那泛紅的顴骨:“看來很舒服咯?那老大仔先去一次吧~”
他端是言出必行,不待鐵驌求衣回答便對準熟稔的敏感處重重一撞,逕自腰腹發力插搗操幹起來。這位實力派演員,拍戲從不動用替身,體力長足,腰馬紮實,興奮當頭更加不收斂,按著鐵驌求衣一頓直來直往幹得酣暢淋漓,縱然是鐵驌求衣也不免被撞出低沈曖昧的呻吟喘息,肢體顛簸中下身早被情欲的酥麻覆遍,不多時就如言射在風逍遙的胸腹間,存放近兩週的儲藏,無論是色澤還是濃稠度都不可小覷,風逍遙暫時煞車,指尖抹去腹部一滴濁液,碾開在唇上嚐味。
“好濃阿,”他眨了眨眼,舔指尖如舔奶油,“老大仔,忍得辛苦嘛?得好好犒勞你?”
鐵驌求衣猶自沉喘,卻不理他,一垂手從地上撈了片小小的塑封包,將那片往他腦門上輕輕一拍。
“你拿了五隻安全套,”鐵驌求衣金眼半瞇,睫毛的影子幾乎在虹膜投下一種酡色,“就是為了一隻也不戴嗎?”
“⋯⋯”
風逍遙被拍得呆了一下,甜蜜又得意的微笑尷尬地凝在嘴角,安全套適時掉到兩人中間,又重新滑回冷冰冰的地板,似乎能看出標寫了什麼迷情熱帶口味⋯⋯嵌在鐵驌求衣體內的性器還在毫不會讀空氣地灼灼搏跳,一點不顧及本人的面子,反而因為被指出失誤更加勃發起來。
都上車再補票豈不是笨伯!風逍遙想了半天沒想出怎麼矇混,乾脆抓住鐵驌求衣的手,俯下身一口咬住那張才揭發自己的嘴唇,隨著俯身的動勢,下體自然重重一撞,重新頂進銷魂的深處——他才不肯說剛才是真被老大仔勾到忘記,更不肯箭都離弦還要拔出來戴套,何況赤裸媾和的下體楔得密絲合縫,濕濡肉壁的吮吸感舒爽到令人頭皮發麻,還不如將錯就錯!
“嗯~下次再說⋯⋯”他一邊耍賴,一邊討好地細碎啄吻鐵驌求衣的嘴唇下頜,甚而鬧彆扭般將臉埋在對方頸邊,胡亂摩蹭,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誰想在乎安全套這種東西到底是真老老實實要去用,還是僅僅當成暗示一樣的道具了呢?
鐵驌求衣呼出一聲呻吟似的喘息,对風逍遙口中的“下次再说”全然不抱希望,但也不至于此刻還要不解風情地说教這小鬼,只得睁只眼闭只眼揭过。
風逍遙顯然也生怕被教訓,草草勾了把散落的髮絲,搶時間般咬著人再度埋頭狠幹進來,一記一記的索取雖則沈重,節奏卻並不很快,扎扎實實剖開軟肉再向深處,不需刻意尋找角度也能次次叩擊在腺體上,退出也不過是為了新一次的貪求,肢體相撞間,風逍遙抓住了鐵驌求衣的手,強拉著摸索到媾和處,輕輕揉弄充血的入口,肉與肉正無阻隔地廝磨在一處。
“不喜歡嗎?”五分鐘前還在心虛的話題現在已經被風逍遙拿來邀功,燒酒嗓中壓著故意的撒嬌,“老大仔直接吃到我哦?”
穴口被揉得麻痒,止不住往里收缩,像連指尖也要一併吞入,鐵驌求衣正被頂出一二破碎的音节,聽到他馬力全開地裝可愛,內壁条件反射绞紧了深凿的性器:“別鬧⋯⋯!”
這反應正中風逍遙下懷,他像是為此深感雀躍一樣,喉內溢出連聲的笑音:“我就要這樣,我就要鬧!反正你現在不好管我⋯⋯”
然後他一把攥住飽滿的乳肉,另手箍著腰身,忽而加快了抽送的頻率,鐵驌求衣被他頂得向上一衝,差點撞到沙發扶手,稳住身形的同时也不免在力道的对抗中让性器凿进更深,含混呻喘便再無壓抑,一聲聲溢出唇畔,腺体被重重碾轧,快感漲漫,內部泛起熟悉的酥麻與酸脹,鐵驌求衣低喘中,倏然側過頭去大口呼吸,下腹到腿根一片紧绷,甬道深處如傳導震顫,密密含著性器大股擰絞,吸得風逍遙措手不及,驚呼了聲,直接夾射在了裡面。
“嗚哇、老大仔你!”狹窄的內腔本就塞滿,精液射得太深,水液充盈的知覺純然淫靡,風逍遙撐在上方喘了好一陣,直覺要被洶湧情潮沖昏了頭,乾脆趴回到鐵驌求衣胸口,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抓撓鬈曲的毛髮,又按住小腹,逐寸揉弄對方微顫的肌理,頗有點想勾勒出自己形狀的幼稚意氣,臟器的壓迫感情色又突兀,鐵驌求衣動了動眉,吐息摻進沈沈鼻音,卻還是縱容他動作。
只靠前列腺刺激便到達高潮,鐵驌求衣胯下那支依舊挺翘著,前端未经撫慰,腺液淋漓,越發顯得晶亮可口,風逍遙分出一隻手,攏著那根慢慢地捋,埋在體內的性器也若有若無地廝磨蹭動,肢體彼此交纏,中場休息的消遣餘韻,撩撥愛撫都做得繾綣,只是鐵驌求衣並不如何領情,掐住大明星金貴的臉頰:“你剛才說什麼,我管不了你?”
風逍遙歪歪腦袋,張口就裝傻:“你聽錯咯,我說老大仔超辣!”
鐵驌求衣才不吃他這套,兩個人對視五秒,毫無懸念地以風逍遙敗下陣來告終——如果這世界上確有一小撮人能與鐵驌求衣熟練大眼瞪大眼,風逍遙也絕不在此之列——他響亮地在鐵驌求衣頰上親了一口,好像代表該問題的結案印戳,本性難移地用腳踝勾他的小腿:“那我現在送給你管阿⋯⋯”
鐵驌求衣面上不顯,卻收緊內壁,狠夾了他一記:“是嗎?”
熱意從內部再度竄起,情事的感受本就未淡,輕易就能擦槍走火,鐵驌求衣一向喜欢开门见山,風逍遙更無半點推拒的理由,說不出是因為撫弄還是挑逗,肢體絞纏廝磨間,皮膚上都激起電流,再度顛倒上下如同權力讓渡,鐵驌求衣放他平躺,只是隨著肢體挪移,有粘稠液体自媾和處隱隱滲下,順著滑出半截的莖身往下淌。他不由嘖聲,然而兩人連結在一處,他能感受到的風逍遙當然也能,後者相當得意地翹起嘴角,對戀人那張八風不動的臉用力親上去,同時也是表示抗議——哪有人會一面騎上來一面擺這麼澹然的表情!
鐵驌求衣輕哼,張口將他回吻。有過一次內射的後穴泥濘不堪,風逍遙只覺得剛剛楔回深處,蠕蠕的肉壁就一顫一顫地咬上來,吸附感、濡濕感以及鐵驌求衣坐在自己身上本身就是極大的刺激,一時間生理性與心因性的雙重快意交感重疊,好比連灌風月無邊的那種衝擊,啞聲唸著好鍾意老大仔、鍾意死啦的呢喃,本能地就抓著鐵驌求衣的腰桿向內頂入,想讓他整個吞下來。
對比他脫口而出的柔軟的道域腔,他的動作倒是粗魯非常,而喚醒的身體分外敏感,饒是鐵驌求衣也不由喉头一哽,抓牢了他的肩,金眼半闔,片刻過後,才泄出一声叹息般的低吟:“被你鍾意,倒是項麻煩。”
風逍遙笑得蜜意,炬炬盯人,甚至膽大包天反過來說教:“老大仔,養狗有喜也有憂餒,不要怕麻煩!”
現在自然說什麼都是給這小鬼順桿爬的藉口,鐵驌求衣一哂,並不答他,只是腰間懸力,将双腿分开,一寸寸將人徹底包裹。風逍遙的耐性本就只有表面功夫,早已開始低低抽吸,上下顛倒過來的視角,比之先前的刺激感還要翻倍,此刻下身嚴絲合縫地嵌在裡面,高熱的軟壁上下吸蠕,與前一次的餘韻一同加深,好比新酒陳釀,蝕骨銷融,他癡癡迷迷地仰頭,親吻那片裸露出來的飽滿胸膛,唇抿著乳尖,齒咬嚙肌理,親得片片咬痕水痕,模模糊糊聽到鐵驌求衣那聲撩撥心弦的哂笑,一時間渾身都在發燙,索性一口咬在乳暈上:“笑什麼啊,那你說鍾意回來不就好啦!”
鐵驌求衣低嘶,敏感胸部遭受這種对待,乳粒充血硬挺,正好送到這隻狗狗的嘴邊,叼咬得肆無忌憚,要教訓當然有更好的選擇,鐵驌求衣只當连这笔账一同接下战书,按著風逍遙的肩頭緩緩擺動搖臀,做最開始的適應,起落數下之後,很快便找到熟悉的方式,他便收緊腿根,將那一段窄窄的腰身夾牢在胯下,甚而頗有閒情地拍了拍風逍遙的臉頰,卻不是順著他講情話:“現在來管你,乖一點。”
風逍遙很想梗著脖子用不乖表示點抗議,但鐵驌求衣不失時機收緊穴肉,狠吸了他一下,幾乎把他的魂都吸飛,差點交代在當場,而鐵驌求衣早已全盤接管,憑藉腰力輕捷地上下起伏,重力讓媾和處結合地毫無餘地,吞到底時,他又每每控制着穴肉绞紧,将快感放到最大。
不多時,風逍遙頸間胸間便掛滿了汗,本也未作壓抑,陣陣喘和叫更是溢唇而出,此刻被按在鐵驌求衣胯下,熟稔的身體不需多加摸索,自然而然就能找出節律,他以腰胯的力量配合,一下一下撞進甜美的深處,貪於從汁水充盈的軟肉中壓榨更多更盛大的快樂。
鐵驌求衣低笑了聲,他俯下身去,就著交媾的挺動去吻戀人的唇,飢渴的吻不能再稱其為吻,卻肖似慾壑難平的吞食,舌與舌相互攪拌,吮走津液,攫取氣息,風逍遙嗚咽著揚起頭,更深地獻上雙唇與其他所有的東西——難平的慾壑、成癮的愛慾,本來就是無解,唯有一直投身進去,無所謂能否觸底,因他自己懷抱了同等不留餘地的貪求。
過於激烈的開合讓風逍遙顶进之前未有的深度,鐵驌求衣喘息愈促,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将体内過載的快感发泄出一部分,勃發性器隨著肢體晃動,在風逍遙的胸腹間甩出斑斑湿痕,甚至意識不到是什麼時候再度射精,後方的高潮更是到得突兀,活化的穴肉激烈地絞纏,風逍遙在這種蝕骨酥麻下小腹一懈,已經咬著人灌滿了深處。
精液、汗液、潤滑的浮沫遍體沾染,喘吸間都是情慾的氣息,肢體嵌合,動一動都能感到從交媾出泛開的漣漪,比起疲憊,只有被難以言說的滿足感淹沒的滋味——鐵驌求衣低低沉吟,終於摟著風逍遙躺倒下來,爬梳那頭亂糟糟的棕髮,有一下沒一下的同他貼吻。
風逍遙撥了撥汗透的鬢角,自覺嗓子啞得厲害,半晌才懶懶發出聲,唯是語調猶有吃飽喝足的輕快:“滿意嗎老大仔?”
鐵驌求衣垂眼看他,從遮光簾的縫隙中投入的日光恰好落在他眉弓上,照得那捲翹的眼睫毛幾乎投出一種金色,明明是極好的美色,可惜本人只嫌晃眼,毫無正形地翻身賴進戀人胸口,扒拉下鐵驌求衣的腕錶對時間:“哈~三點半咯,老大仔翹會,人家會不會講太陽打西邊出來?”
他實在得意洋洋,可惜尾音拖到一半就吞回肚裡,懷抱著他的鐵驌求衣似乎未在聽他得寸進尺,雙眼安穩合攏,鬈髮散亂地拂落在額角,薄紅未散,仍暈在掛汗的顴邊,顯然因為欲求暫且得到饜足,整個人流露出尤為罕見的慵然意態。
即使是對於風逍遙來說,這也是難得一見的景象,他一時有些看得呆了,半天才收緊手臂,湊近吻了吻鐵驌求衣的面頰。
剛才還沒個正經,此刻珍重的意味卻全不保留,鐵驌求衣眉峰微揚,金色的睫毛略顫了顫,重新睜眼看他,還未開口,已經被狡黠微笑的戀人親住嘴唇。



後記:這個可是真愛之吻!(風逍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