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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亂入雄英體育祭

1

轟焦凍的記憶裡很少有全家人好好在一起的畫面。

永遠來去匆匆的老爹,不知道會在哪裡弄的一身傷回來的大哥、被禁止過於與自己接近的二哥與姊姊、嚴肅自律的老爸與日復一日嚴厲的訓練構成他童年的日常。

「站起來,這種程度就倒下的話連敵人的雜兵都能屠了你。」

痠痛的肌肉、噁心反胃、彷彿能灼燒內臟的胃酸與尚未消化完全的餐點一同從食道湧上然後灑在木質的地板上。訓練室的空氣裡瀰漫著酸臭與汗水的味道,但焦凍不知道那噁心的氣味和身上的疼痛哪個才是造成他頭暈目眩的原因。或許都有吧?加上體力幾乎要透支的無力感,他的身體像是被灌入鉛的破舊人偶,只能縮跪在地上喘氣。

「做過頭了吧?」站在門口的高個兒男人有著一頭與兄姐們相同的雪白髮絲。常年一身黑衣與用眼罩遮住雙眼的另一名父親掛著輕浮的笑容走近他們。對方蹲下身並伸手幫焦凍順了幾下氣然後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背部。「炎司太嚴格了,焦凍才五歲而已啊。」

「是他已經五歲了才對,」安德瓦皺眉,語氣依然不善地說著,「你對他太鬆懈了。」

「沒辦法啊,焦凍不一樣嘛。」父親站了起來,伸手摟過戀人的腰並在對方的額角與嘴角都落下一吻。「難得我這週末暫時沒任務,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與不拘言笑的安德瓦不同,不常見面的父親臉上通常都掛著笑容。懶懶散散又沒個正經樣兒,還經常搞出一些無釐頭又莫名其妙的事,但他也時常會給焦凍帶來(或是寄來)一堆能膩掉牙齒的糖果點心。焦凍不太確定父親是做什麼工作的,他只知道對方很忙,比職業英雄都忙。但焦凍每次都期待著對方突然笑著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

因為父親是唯一能阻止那個人獨裁政策的人。

「⋯⋯隨便你。」安德瓦冷哼了一聲然後推開對方離開了訓練室。

男人沒有生氣,他只不過是從口袋拿出糖果丟進自己嘴裡喀滋喀滋地咬起來。「能起來嗎,焦凍?」

焦凍知道父親的語氣裡沒多少擔心,裡面大概有八分不過是隨口一問。自己回答與否都不會妨礙對方將自己抱起,弄到浴室裡漱口然後把臉擦乾淨。事後,父親帶他坐在電視前。男人頹廢地靠著茶几,任由焦凍坐在他的懷中。年幼的孩子後腦靠著父親寬厚的胸膛,耳邊除了All Might的招牌笑聲還有沈穩的心跳。這實在是很稀奇的事。忙碌的父親很少有這樣跟他相處的時間,而且通常安德瓦並不喜歡對方靠焦凍太近,總會防著兩人獨處。

父親沒在他面前用過『個性』,但身邊有時會冰涼涼的。他想父親的『個性』應該是跟他的右邊一樣的冰吧。

「有話想說?」

焦凍垂下眼小聲說道:「我不想變成爸爸那樣的人。」

「誒?是嗎?」父親笑了起來,似乎對這個話題起了興致。「確實啊,炎司有時後太嚴肅了這樣活著感覺會很累。」

不,不是那種原因。父親雖然比較溫柔但他的重點永遠都很奇怪。焦凍扁著有些在發抖的嘴,然後猛然抬頭。「我不想當爸爸那樣的英雄!」

父親歪著頭,明明半張臉被眼罩遮著但焦凍能看出他似乎有些困惑。「但焦凍喜歡All Might不是嗎?All Might也是英雄喔?」

焦凍沒說話。眼前是All Might的錄像,第一的英雄揚起笑容,而他的熱情彷彿能穿透螢幕般令孩子心生嚮往。他確實想當英雄,但絕不是安德瓦那樣的。

「嘛啊,總之先訂個目標吧。現在炎司比你強,所以你才會不開心。等你比All Might強的時候不就能來狠狠嘲笑還有吊打炎司了嗎?」成年人漫不經心地笑著說出某些詭異的在往危險的邊緣試探的建議。

「打敗All Might之後我就會是最強的了嗎?」

「不。」眼罩被修長的手指拉起一個小角,那底下是如同寶石般、乍看異常非人卻又炫耀生輝的藍色眼睛。「因為我才是最強的。」

那是兒時父親的玩笑話,如同千百萬其他的家長一樣在孩子面前吹噓著自己的厲害。焦凍不相信他的父親真的比All Might更強,但當時的他確實被父親少見的嚴肅給逗笑了。父親摸著他的頭,也笑了起來。

不過很快父親又走了。他來去像一陣風,離開時甚至沒能來得及和焦凍告別。

剩下的安德瓦不在乎除了自身的英雄事業與訓練焦凍外的事。而他也強行將這些觀點寫入焦凍的生活裡。

在兄長與姊姊一起在院子裡踢球時,紅髮的男人只會強行拉著他離開窗邊。

「焦凍,別看了!」他喝斥著,「你和他們所處的世界完全不同。」

他的所作所為無一不讓轟焦凍更加討厭他,那個在外享譽盛名的英雄在私底下不過是個人渣。自身無法超越All Might的老爸製造出了擁有半冷半熱『個性』的孩子,想藉由把自己培養成超越All Might的英雄來滿足自己的慾望。被放養無視的兄姐、被利用還連個名分都沒有而且見不了光的父親⋯⋯一切的一切都讓焦凍越來越想否定對方。

但是,不用混蛋老爸的『個性』也能成為第一這個誓言在今天被自己打破了。在與綠谷的一戰之中,同學明明已經身受重傷卻依然一直試圖讓他使用全力。他想成為英雄,他想當伸出援手的那一方。但今天卻被人拯救了、被一席用血汗和淚點綴的話語擊中然後在那一瞬間,把堅持忘在了腦後。全力,是啊,綠谷都在以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戰鬥著,那他又怎麼能拒絕用同等的覺悟回應對方?

那就不是信念的堅持了而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他贏了,烈焰燒掉的他半邊的衣服,露出底下稍微有些擦傷而且還帶著高熱度的滾燙肌膚。

他用了左半邊的力量,這是好是壞他並不清楚。抱著複雜思緒的少年轉身準備退場,在快要踏近出口前頭上突然降下一片陰影。有什麼柔軟而且帶著薰香的東西落到了他的頭上。焦凍拉下那樣東西,發現是一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過大的外套。

「做的不錯喔,焦凍。」

靠在欄杆上的男人有著一頭柔順的雪白頭髮,白皙的皮膚加上包覆在名牌衣物裡的高挑身材讓他在人群中更顯得突出。被圓墨鏡遮擋著大半的藍色雙眼瞇成半月形,配上那上揚的嘴角讓人明確地知道男人的心情超好。

「喔喔喔喔!來自場外的溫情嘉獎!」負責解說的麥克風大叫著,「態度很熟念的樣子還有那個外貌⋯⋯應該是哥哥吧?聽說過安德瓦先生有四名小孩但他太少透露家裡的事了啦!不過這家人怎麼回事?是帥哥批發工廠嗎哈哈?都非常handsome喔!」

「廢話太多了,」相澤說。「還有下一場比賽呢,要更加合理的運用時間啊。」

不過麥克風沒有理會老友的吐槽,繼續嫌天下不夠亂的起哄:「轟的哥哥!把墨鏡摘掉一下吧!」

「可以喔!」男人順勢摘掉了墨鏡,露出那英俊的容顏惹的觀眾集體興奮尖叫。

「誒——!這不是超級GOOD LOOKING嗎?!未免也太帥了吧?令人嫉妒!!」麥克風絲毫沒有誇張的讚嘆著。

「喂喂,別跟著鬧啊。」但就是不怎麼修邊幅的相澤也得承認,底下成為焦點的男人有著像是被天神賜予的美貌。

就連觀眾席裡1-A學生也都看的發愣。

「呱,轟同學的哥哥居然長得跟明星一樣。真令人意外。」

「喔喔!看模樣應該沒有比我們大多少吧?」蘆戶雙手捧著微紅的臉。「是會令人想上前去要合照跟電話的帥哥呢。」

「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長成這樣不是讓其他人完全沒機會了嗎?」別意外,這絕對是正在咬牙切齒的峰田。

「男性公敵啊,」上鳴也充滿怨念的說著。

那邊,白髮男人對著賽場上的依然處在震驚當中的家人揮手。

「呦!好久不見,焦凍!」

「老爹你怎麼會在這裡?!」

最後一個音節剛從他的舌頭滾落,焦凍立馬意識到他搞砸了。少年人有些無措地捂著嘴巴但出口的話不能收回,特別是周圍有無數擴音器與錄影鏡頭的情況下,他剛才說出口的話語不但被擴大了音量還被高質量的機械非常盡忠職守的以超清晰的音質直播出去。

老爹。

老爹。

老爹。

少年的滿是驚訝的聲音隨著音響迴盪在運動會場上,明明該是人聲吵雜又熱鬧的競技場猛然變得鴉雀無聲,安靜到彷彿連呼吸都能被坐在對面的人察覺的程度。

「他剛才說什麼?」人群中開始發出騷動。「他是不是叫了爸爸?」

「等等,那不是安德瓦的兒子嗎?」

混亂的輿論滿天飛,一時間轟轟隆隆的但就連負責維持秩序的人員都沒能回過神來。

「誒所以是安德瓦的妻子出軌了嗎?」

「不會吧?剛才那個火焰的個性⋯⋯」

「但他叫了爸爸啊?」

「難道安德瓦真被帶綠帽了?」

「不,等等,我怎麼記得安德瓦他似乎一直都沒結婚?」

切島望著吵鬧的現場,忍不住轉頭對旁邊的同學們說:「如果是爸爸的話那他的年紀應該是少三十多快四十了吧?」

說完便聽到大家倒吸一口氣。

「那是三十多歲該有的臉嗎??」

「說他是我們的學長我都信啊!」

就連爆豪也少見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底下有身穿雄英制服的學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隻麥克風,然後靠近白髮的男人(這絕對是經營科的人,膽子夠大)。「這位先生你真的是轟的父親嗎?那安德瓦先生呢?」

「那孩子身上確實有50%的基因是我的喔!焦凍他們是我跟炎司愛的結晶。」

眾人感到一陣天打雷劈,他們不知道是該先震驚於男人大方地承認了轟是他的種、另外一名親生家長依然是安德瓦、還是那個「他們」。注意,是複數。也就是說對方與安德瓦不止生了轟。

傳說安德瓦有四名孩子。

唔哇!大新聞啊。

火焰在空中捲過,看到來人一旁的觀眾立馬往兩邊閃躲。

「誒,炎司!」男人爽朗地笑著打了聲招呼。

英雄面目兇惡地站到對方面前。安德瓦的臉上依然被火焰覆蓋著,只露出光潔的下半張臉。「你這傢伙為什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來看焦凍的比賽啊。」他理所當然地說道,「這種重要的日子我當然要到場吧?你懷孕的時後我不也都——」

他沒能說完,因為安德瓦已經一拳揮出去了。

「你立馬給我滾回去!」

顯然安德瓦沒忘了旁邊還有隻麥克風能把他們的話播出去。

但他依然晚了。

「⋯⋯懷孕?」相澤睜大眼重複了一遍。然後他盯向安德瓦不誇張但依然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火焰英雄安德瓦不是All Might那樣的美式肌肉男但也不是Best Jeanist或他這類的纖瘦型,還有,安德瓦從頭到腳都是男人⋯⋯這完全不合理。

「安德瓦懷、懷懷懷懷懷孕?」麥克風的超大音量簡直要把音響弄爆。但隨著他所說的話,先爆炸的是所有正在觀看體育祭的人。記者們的筆與相機從白髮男人出鏡時就沒停過,現在更是刷刷的連殘影都出現了。想必在各家媒體總公司那裡,已經有許多人開始對照安德瓦過去的工作時間與調查關於家庭的蛛絲馬跡了吧。

安德瓦看起來快要氣炸了。可他的拳頭每次都能被應該是他丈夫(?)的男人躲過。白髮的男人笑嘻嘻的如同完全不覺得自己丟了多少重磅炸彈出來一樣。還有餘力叫附近的人都閃遠點。

「焦凍!晚上記得早點回來喔!全家人都會在的!」他大喊著,然後轉身扣住試圖從後面偷襲的安德瓦的手腕將人拉近。男人湊近安德瓦,飛快地將嘴唇與英雄的雙貼然後發出小小一聲「波」。「我們先回去了喔!」

然後兩人的身影從場地內消失。那絕對不是冰的『個性』。

轟焦凍,十五歲,抓著許久未見父親的外套,在全國面前腦子完全當機。

————————

*補充:其實其他的小孩也來了。

「吶,燈矢哥我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夏雄跟著兄姐躲在角落裡,邊喝珍珠奶茶邊看著不遠處大型螢幕上的一年級賽場實況轉播。剛上大學的他特意請假來給焦凍助威,結果早上還沒進場便被翹掉工作的老爹抓著在校內各個攤位晃蕩,然後下午又被兄長派去跑腿到處買吃的。「老爸不是說讓我們看好老爹的嗎?」

「冬美,章魚燒分我一顆。」死命完成被無良老爹丟給自己的一堆二級咒靈的任務之後立刻趕到雄英的年輕咒術師此刻幾乎是癱在座位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口中咬著妹妹喂到嘴邊的食物,好歹是讓空蕩蕩的胃裡有了些東西。在確保自己大概暫時不會餓死之後他才懶懶地斜了弟弟一眼,然後問:「是什麼給了你我們能攔得住老爹的錯覺?」

說的也是。

老爹要真瘋起來這世上沒人能攔得住他。

「那個⋯⋯會很難收場吧?」

冬美指向螢幕上那堪稱公開處刑現場的畫面。全家只有她從開場就在觀眾席裡待著,完整無損地綠下了焦凍比賽的所有瞬間。但現在就連她都有種想關閉鏡頭然後找個洞鑽進去的衝動。在他們那任性妄為唯我獨尊的生父之一出現在螢幕上時她就知道要糟,所以才立馬收拾東西找兄弟們匯合。但她沒想到焦凍居然只用了兩個字便弄出了隕石撞地球那種驚天動地的效果。

燈矢抓了抓自己的白髮,非常不負責任的兩手一攤。「管他的,反正要煩惱的是老爸。這個可是全國直播,就算是No.2也壓不住啦。明天的新聞肯定超精彩。」

標題他都想好了:《實力派英雄秘密連生四子???》、《道德淪喪!No.2英雄居然是斷袖!》、《安德瓦同性戀情曝光!》、《男男生子技術的普及!》。

喔喔,安德瓦的事務所之後肯定會被記者擠得水泄不通。感謝老爸這些年對他們的隱私還算保護周全,大部分的人只知道他有四名子女卻不知道長相與名字(除了錄取雄英的焦凍)。而且他姓五條,狗仔要追也肯定先追姓轟的。慘遭五條摧殘多年的燈矢堅信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真理、毫無心理負擔的放棄了最小的弟弟。再說要當職業英雄的人要是連記者都處理不來那可就是笑話了,正好當練習。

「焦凍完全傻了吧。老爹會不會太過分了?」

「老爹超開心的,他想那麼幹很久了。」燈矢勉強撐起身體,懶散散地把手搭到弟弟的肩上。隨著年紀增長,他的紅髮早就因為體質的改變而變白。雖然用『個性』時麻煩了點但其實燈矢也沒在意太多。唯一的不滿大概只有頭髮長了之後看來超像老爹了吧,所以他才去弄了耳洞與眉環。「老爸不準他公開但現在是焦凍說漏嘴的,要算帳也算不到他頭上。」

「絕對是故意的,」夏雄默默吐槽。「故意在比賽完焦凍最累最容易動搖的時後出現在那裡。啊~是看我們都大了而且焦凍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了所以忍不住了吧。」

明明是疑問句卻被用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然後得到了兄姐的一致的附議。

「優太先生他們已經看到了,」冬美對著正在不斷叮叮響的手機嘆氣。「野薔薇姊問之後需不需要住到他們那裡避難。真希小姐與歌姬小姐已經在群組裡狂罵老爹了。」

螢幕上正好播出五條親上安德瓦的畫面。

夏雄難受地遮住雙眼,沒臉想像被強制公開秀恩愛的安德瓦之後會氣到什麼程度。至少對方應該不會上演謀殺親夫?大概。或許。

有件事情倒是確定的,老爹肯定超happy。是就算被宿儺嘲笑或是需要去跟皺橘子周旋都不會不爽的那種開心。

開心的五條悟 = 世界和平。

兄弟姊妹三人互看一眼,然後三人雙手合十做出禱告的模樣。

對不起焦凍,為了大家的好日子著想只能犧牲你了呢。


*沒錯,這裡的轟家地獄八點黨是焦凍自己腦補出來的www至於為什麼⋯⋯嗯,我們下集揭秘(對,我還能更加邪惡混亂)。

*下集:轟焦凍的世界觀崩塌。
大概會是最後一集⋯⋯不過大家有腦洞的話歡迎寫出來,我看看有沒有靈感繼續。大家一起來浪費才能推廣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