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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哼著歌。

他嘴闔著,從鼻間哼出一段又一段的旋律,曲調輕快柔和,讓人聽著就能漸漸放鬆下來,與那人臉上的笑容那般,使人難以移開目光。

他的目光凝視著前方華麗的彷彿城堡的別墅,兩腳隨著旋律微微晃動著。明亮的別墅裡頭不斷傳出一陣陣喧囂聲,為這寧靜的夜中點綴了不一樣的色彩。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拿起一旁的鴨舌帽,他從樹上一躍而下。

落地的聲響並不大,但一旁撞見這幕的人皆是瞪大了眼,看著那個從頗具高度的樹下跳下,看上去卻毫無大礙的人。

戴上手上拿著的那頂帽子,那人偏了偏頭看著不遠處那幾個處在驚訝之中的人,笑瞇了眼。

他緩緩豎起一根修長的食指,擺在唇前。

「噓——」



「這位美麗的小姐。」

女孩款款的轉過身,入眼的卻不如她所想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而是一個帶著白色半面面具,作服務生打扮的男性。

「很抱歉打擾了您,是我唐突了。」男子微微一笑,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杯乘著紅色液體的高腳杯,遞到了她的面前,「只是看您一個美麗的女孩獨自一人在這兒,忍不住想請您喝杯酒,能請您賞光嗎?」

「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今日早已飲了不少美酒,可能不太方便。」

男子感受到女孩的婉拒之意,沒有被面具遮住的那半邊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失落,孩子氣的情緒與男子的成熟俊秀的外表產生了落差,女孩的嘴角不由得上揚了點,但隨即察覺了自己的失禮,被主人強制壓下。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還特地讓僕人去取了這美酒,沒想到小姐無法賞光,還為您徒增了煩惱。」,一席話畢,男子走到了陽台的邊緣,將杯中的酒水毫不猶豫地朝下倒去。女孩面露些微驚訝的掩了掩嘴。

「既然身為娛樂之物,卻無法讓美人綻開笑顏,那這酒也沒有他存在的意義了。」

紅色的液體從杯中滑落,沒多久杯中盈滿的酒水已是一空。男子舉著空無一物的酒杯轉過身來,對著女孩莞爾一笑,「我現在才來和您攀談,給您添了麻煩,是我失禮了。希望您不要介懷。」



他靠在牆壁上坐著,手中緩緩地擦拭著一把做工精緻的匕首,嘴裡輕輕地哼著歌。彷彿是在期待什麼,又或者是在懷念著什麼。

刺耳的機械音從他耳中小型的通訊器傳來,他有些驚訝的按上了從剛才就罷工的小型機械。「李傾,是你嗎?」

「……終於連上了嗎?」那頭傳來平日聽慣了的聲音,李傾向來冷靜的聲音也沒有因為這突發狀況而有什麼波動,嗓音染上了些許機械的雜音,「進度怎麼樣了?」

「順利完成喔。」映照著月光,看了看擦好的刀,被細心擦拭過後的匕首在月光的照射顯得相當的潔淨。他站起身來,又從眼前的屍體上拔起一把刀,哼著歌繼續擦拭著刀上的血漬。

「那你還在那裡幹嘛?」李傾皺了皺眉,看著機器版面上顯示的位置,那個人依舊待在斯維特宅內,卻沒有在移動,甚至還在哼歌。

「沒事,守衛都被我幹掉而且打掃乾淨了,而僕人這段時間是不會過來的。」看著仰躺在床上瞪大著眼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的男人,以及昏倒在一旁的女孩,他吹了聲口哨。「沒想到斯維特先生連友人的女兒都敢下手,要是我沒出手,一個女孩的清白可就要被玷污了,嘖嘖嘖,真是可憐啊。」

他嘖嘖地瞧著那名女孩,絲毫沒有在意床上那個男人。他的身上被插了好幾把刀,顯然已經氣絕多時。

「給我看她的臉。」遵照對方的話去做,煜夜羽從懷中拿出一隻手機,用鏡頭對準了女孩的面部,過了沒多久,李傾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是奧德薩家族的次女。奧德薩家族最近手下的產業周轉困難,不過如果斯維特家幾項和他們相同的產業退讓的話,也許奧德薩家還有轉圜的餘地。」

「而如果斯維特家伸出援手的話,他們就能起死回生是吧。」語末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煜夜羽蹲下身抬起女孩的臉瞧了瞧,「嘖嘖」了兩聲,扯下床上染血的棉被蓋在女孩身上遮擋她身上凌亂的衣物,「這老傢伙眼光也真是不錯,長相好身材也好,在學校八成是女神等級的女孩吧。」

「你很在意?」

「也許?這女孩雖然喜歡帥哥又有些拜金,但也不是什麼壞女孩不是嗎。」他輕輕撫了撫女孩的頭髮,開口正要繼續說些什麼——

門被無聲無息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