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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 只要應允就不算背叛了吧？ (牛岩)

*短篇
*R18
*岩泉單向單戀、牛島？


「總之你先放鬆…」

這或許不是一個好選擇。

「當作是身體檢查就好。」

岩泉講完都想揍自己一拳，幫人打手槍這個狀況絕對不是身體檢查。

「或者醫療行為…隨便你怎麼想。」

牛島若利是遲鈍，但絕對不是笨蛋。無論是身體檢查還是醫療行為，至少會基於衛生而戴上手套。然而，現在他迷茫地看著岩泉握住自己的陰莖，手指笨拙地在硬挺熱燙的柱身上下來回套弄，牛島感受著岩泉粗糙的指腹，邊注視聚精會神的他。

「你想要講話就講啊…太安靜我也覺得很尷尬。」

真的很尷尬，岩泉用看似正當的理由，例如他是恩師的兒子、他是自己的隊員、他會這樣是自己的疏忽，這些都是事實，但其實不足以構成親密接觸的理由——岩泉很清楚牛島可以自行處理性慾。

「你很擅長這種事嗎？」

岩泉叫牛島講話，卻沒料到他會直接詢問自己的經驗，即使他了解牛島偏向直話直說。

「不…我不…不對，這件事…」

他知道牛島的視線從性器移到哪裡，比起手心傳來的溫度更加熾熱，好像會焚燒一切般蔓延。

「你還是安靜吧…」

岩泉閉上嘴巴，也希望牛島閉嘴。

「好。」

算是逃過一劫，岩泉的內心稍稍鬆了口氣，可以繼續他的「醫療行為」。

他輕輕按壓著陽具前端那小小的洞口，剛才經歷過岩泉的努力總算開始分泌前列腺液。滑膩的液體透過岩泉的手沾染了整根，即使脹大緊繃，牛島卻還沒有想要射精的衝動。

「你有遲洩？」

岩泉仍然忙於套弄牛島變大的陰莖，他嘗試過加快或者減慢速度，加大力度或者輕輕搔刮，牛島好似不想射出來，所以岩泉衝口而出。

「我沒有。」

他失言了，令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可是你不想射…唔…」

看著牛島皺起眉，額角滲著薄汗，意味他其實並非沒有受到刺激。岩泉用在他身上的手法是平日自己打手槍的手法，不過岩泉會伴隨幻想，內容保密。

「…閉上眼。」

牛島面對岩泉，「質疑」這組詞語就是從不存在，他信任岩泉一，無論是這個人，還是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世界有很多壞人，若利就是對這些人都毫無戒心。」

曾經從舊友天童覺收到的評價，牛島並不在意，他的防衛意識仍然強烈，只是岩泉不在此列。

因此，岩泉叫他閉上眼睛，他就閉上眼睛，毫不猶豫。

撫慰莖體表面的不再是岩泉帶有薄繭的手指與掌心，取而代之是另一種更為柔軟濕潤的東西，被剝奪了視覺，其他感官則變得強烈，牛島聽到環繞在耳邊被無限放大到刺耳的吸吮聲音。

他並非蠢蛋，他知道岩泉在做什麼，只是沒有採取下一步行動。

從炙熱的柱身到囊袋，岩泉都有細心照料。不斷承受刺激的陽具溢出越來越多的透明黏液，比剛才更加硬挺讓岩泉在吞吐上有點勉強。他用舌頭輕舔，舌尖滑過繫帶，挑逗著每個部份。

他心知肚明自己是用哪種心態幫牛島口交。

為什麼要把事情搞成這種局面。

岩泉幾個小時前跟青梅竹馬於位處洛杉磯的酒吧小酌幾杯，嚴格來說是被及川徹強行叫出去，當時他正跟牛島在家裡討論最近流行的運動後放鬆療程的好壞。接到及川的電話雖然岩泉立即拒絕，還是受不了對方的吵鬧只好陪他一陣子，牛島大可留在家裡，但知道是及川的來電卻表現出硬是要跟去的態度。

酒吧跟牛島一點關係都沾不上，就算在日比賽後也只會跟大夥到飯糰宮包場，而宴席期間他就只有喝水跟烏龍茶的選擇，岩泉期望他到酒吧不要跟調酒師來杯特調蛋白飲料就好。

當岩泉要送喝得爛醉的及川去坐Uber時，回到酒吧就發現牛島有點不太對勁。

這就是他認為牛島不適合龍蛇混雜的酒吧的理由——只是稍微離開幾分鐘，牛島就喝了別人請的Mocktail是什麼一回事！

岩泉馬上拖著牛島回家，邊開車邊觀察他的狀況，表情相當冷靜，不過他的胯下可是跟表情相反的興奮。

不虧是牛島若利，自制力是掛保證的。

岩泉從不過問他人的私生活，當他借出自己的房間予牛島解決時也儘量避免干涉。對方就這樣坐在床上，到岩泉送水時也仍然維持著同樣的姿勢。

那個時刻，岩泉下了決定。

由打手槍到口交，時間可能就十幾分鐘，他的腦裡卻與罪惡感交戰了整整一個世紀。他知道牛島硬要跟到酒吧的理由，純粹是為了及川，高中到成年，牛島若利的直率都在宣告他唯獨及川徹不可。

岩泉用一個又一個理由說服自己，乘人之危是垃圾人渣才會做的行為，而自己恰恰就是那個垃圾人渣。這幾年跟牛島見面獨處的時間比以往頻密，他無法否定對牛島的心意，但他知道現實不如所願。

他會後悔，決定幫牛島打手槍就已經清楚之後會後悔，當他關上房門再到這扇門打開，一切都會改變。牛島甚至會厭惡，到時候岩泉也會鬆口氣，總算可以結束背叛損友與牛島。

延長戰毫無意義，罪惡感的折磨也漸趨麻木。

他吸吮著、舔拭著，當前端頂到喉嚨亦無法將整根沒入口中，凸起的青筋磨擦柔軟的口腔內壁，隨住岩泉給予的刺激，快感由下半身經過脊髓傳到四肢百骸，牛島覺得腦袋被熱力燒到要融化，只剩下某種想要釋放的慾望。

因為對方過於專注而忽略自己的眼睛早就睜開，他看著脹大的硬挺從岩泉的嘴巴進進出出，盯著他的髮旋還有泛紅的耳根，畫面情色又豔麗，牛島無話可說，配合岩泉碰觸深處時全數射出。

「你吞下去了？」

岩泉抬頭仰望牛島，眼裡充斥氤氳，來不及嚥下的精液從嘴角溢出。

「啊…不、房間借你！」

迷惘到回神僅僅只有片刻，岩泉幾乎是用落荒而逃來離開房間。

聽到門開又關上的聲音，想必岩泉是躲到書房或者浴室裡，但牛島始終無動於衷。他直接躺下來茫然地望住天花板，四周都是岩泉的身影。這也對的，他身處岩泉的房間，躺在岩泉的床上，幾步之遙是岩泉的衣櫃、衣服，還有架子上的哥吉拉跟旁邊的書桌、筆電，岩泉、岩泉…全都是岩泉。

牛島的腦海裡也全都是岩泉，他高中時的扣球姿勢、替日本國家隊隊員勞碌的身影，他開車的動作、做料理的手法，而最揮之不去的是剛才在這個房間裡含著自己陽具的煽情模樣。

記憶彷彿將時間定格，牛島就這樣眼睜睜，直到黎明的來訪，腳步聲劃破寂靜，他知道岩泉還在。

不知是哪個人說做菜可以轉換心情，岩泉無轉換之餘，在聽到牛島的聲音後更覺心煩。

「可以順道幫我準備一份嗎？早餐。」

岩泉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了解，他還未想到要用什麼表情面對牛島，對方把自己當成朋友，同時也是自己恩師的兒子。

「岩泉，你不想跟我說話嗎？」

整個空間都瀰漫著沉默，岩泉將早餐送上，還不忘把筷子放在牛島的慣用手位置，他就趁機逮住可以跟岩泉搭話的機會，否則依剛才的表現，不知對方什麼時候才肯望自己一眼。

「…下次去酒吧別再喝其他人給你喝的東西。」

語氣非常生澀，平日都是沉穩又俐落的說話方式消失無蹤。

「那我以後只喝岩泉你給的東西。」

煎蛋捲、燒鯖魚、海帶味噌湯、白飯，標準的日式定食早餐，無論何時在洛杉磯吃到的日式料理都不及岩泉親手做的這幾種簡單餐點來得美味。

「無論喝的還是吃的。」

牛島補上一刀，該說是天真抑或單純，岩泉完全無法溝通。

「我不是…我是你要多注意點…不然、不然又…」

岩泉似乎難以組織語言，他不清楚到底要講什麼、要帶出什麼訊息，牛島也理解不到現在的情況有多尷尬。

「又會發生像昨晚幫我口交的事？如果是岩泉的話我不介意。」

他真的察覺不到氣氛有多尷尬。

「夠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什麼不介意！這樣對垃圾川太失禮！」

牛島挑了挑眉。

「跟及川有什麼關係？岩泉你喜歡及川所以覺得過意不去？」

喜歡垃圾川的人不是你嗎？牛島若利！岩泉因為自私而把牛島拖下水，背叛了好友這件事可不止「過意不去」那麼簡單，就算對方是既奸詐又狡猾的及川徹，全都不及他昨晚乘人之危的舉動。

「我怎麼可能喜歡垃圾川！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很好，就這樣一次大爆發，讓他對自己退避三舍就好，然後結束所有。或者對空井老師很抱歉，不過岩泉暫時還未冷靜到可以跟恩師坦白。

「若果你喜歡我的話，那就更加不用介意。」

岩泉低著頭，顯然沒在聽牛島講話。

「我沒有喜歡及川。」

他不信，所以捂住耳朵。

「雖然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岩泉，但我時常會想起岩泉。」

牛島嘗試靠近岩泉，掰開他捂住耳朵的雙手，其實就算不掰開，捂住耳朵對近處的聲音傳遞並無太大阻礙。

「我不會說好聽的話，很抱歉沒法讓你相信，只是我會努力證明。」

他總算抬起眼看著自己，又馬上避開視線。

「我們應該先吃完早餐再好好地談話，你說過運動員最重要的就是三餐。」

椅子擦過木地板發出聲音，牛島端正地就座卻沒有先行起筷，正等待著岩泉與他一起進餐。

他轉身走進廚房，牛島注視著那道背影再出現時手上多了一份同樣的日式定食早餐。

「而且跟其他人一起吃飯味道會更好，對吧？」


Fin.
20/8-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