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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ck or treat？」 


才剛踏入素山家的玄關，從身後傳來桃壽郎今天帶著社區的小朋友喊了好幾十次的口號，只是這次其中的意涵昭然若揭，畢竟……


「嗯姆！我身上沒有糖果了，學長要怎麼搗蛋呢？」方才要來的糖果，桃壽郎把自己那份全分給了眼巴巴的小孩子們，眼下學長必定是衝著搗蛋來的，環抱在腰上的手臂與平時相同的低體溫也讓他感受出幾分燥熱。


「嗯哼？」猗窩座上挑的尾音卻好像透露出不同的意味，倏忽落在耳尖的柔軟一觸即分，留下一絲蒸散的涼意與緊貼在耳邊彷彿要鑽進腦袋的纏綿語調。「桃壽郎騙人，你身上明明還有糖果。 」


桃壽郎因為學長的話僵了下身體，迅即拍了拍自己褲管兩側確定沒有剩下任何一粒糖粉，還解開腰上綁著的布袋倒了個底朝天在裡頭的雜物中翻找，過分認真的樣子讓抱著他的猗窩座忍俊不禁，在桃壽郎臉紅著抱怨之前擄獲他的唇。


微弱的驚呼被吞下任由侵入者品嚐溫熱口腔內的柔軟內裡，來不及合起的齒列成不了關口反倒被舌尖細膩地掃過帶起細小的電流竄起，桃壽郎暈呼呼感覺到對方換了個角度更方便撬開自己的嘴，無處可躲的軟舌被叼起輕吮。老是忘記在接吻中呼吸的桃壽郎漲紅著臉輕輕敲打著猗窩座的胸口才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熱呼呼的腦袋不知是被缺氧還是羞恥弄得沸騰暫時無法思考。


「明明嚐起來這麼甜，還說身上沒有糖，桃桃這個小騙子。」還沒說出口的反駁因為看見兩人嘴邊牽著曖昧銀絲而哽在喉裡，支支吾吾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少年不甚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映在鎏金蜜色的曈裡，又在那細眉間彎起興味的弧。瞇著眼的猗窩座在桃壽郎眼中總是帶著奇異的魅力，他不由得屏氣細看戀人每一分舉止。


這樣好看的人是他的戀人，這些樣貌都只屬於他。一想到這桃壽郎就耳朵發紅，他感覺到猗窩座彎下腰湊近，單純的少年以為學長又要吻他不自覺閉上眼，不料溫熱的氣息掠過泛紅的面頰向下貼上頸邊騰跳的脈動處，略尖的犬齒含咬上那藏在皮膚下的小小軟骨輕輕廝磨，似要張口咬碎，嚐嚐裏頭蘊藏的糖餡。


桃壽郎看不到猗窩座的表情，但學長反覆舔咬著墨的唇舌彷彿他是真正的惡鬼一般要將他吃乾抹淨，緊張得昂著頭不敢亂動。厚實大手摸上他後腦一帶蹭著髮尾安撫，指尖摩娑耳後猶如耳邊細語，桃壽郎不知不覺中被解開的衣領敞開著露出胸口兩點令人垂涎的粉櫻。


「好想咬一口。」將想望化作言語的同時猗窩座環抱住桃壽郎的腰，限制了逃跑的可能又狡猾地在耳邊用可憐兮兮的語調詢問桃桃不能給他嚐一口嗎？


這讓他如何拒絕，怎麼可能拒絕？單純的桃壽郎捂著臉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偏頭仔細去聽，似乎在抱怨學長的問法太過犯規。


「嗚姆、學長！」胸口傳來的刺痛讓桃壽郎驚呼出聲，一邊的乳尖被猗窩座含進嘴中輕咬，柔韌的舌頭來回舔弄周遭小小的凸起，另一邊也沒被冷落，大掌沿著脅下覆上尚未長開的胸脯，揉捏底下薄軟的肌肉搓起小丘，略顯粗糙的指尖夾起暴露在外顫抖的乳粒摩娑側緣，兩側分別被施以截然不同的刺激撩起波瀾，細癢難耐搓弄令桃壽郎縮起腰想要躲開，無奈腰後的大手緊緊將他攬住，另一側胸口也被咬著不放，無處可躲下濕潤舌面用力舔過紅腫硬起的肉粒再吸吮，彷彿是猗窩座嘴裡最後一點硬糖翻弄在唇舌之間淌著甜膩的汁水褻玩，手指間的撫慰也不再輕緩，指尖撥弄搓得敏感瑟縮的嫩紅乳蕊。


「呀──」密集神經被突然刷過的快意使他腰際顫抖得叫出聲，猗窩座特意鬆開了嘴按住桃壽郎的腰，等他緩過去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時，指甲摳進乳尖又疼又愛的揉按。


似乎是玩夠了胸部，猗窩座的視線伴著綿密的吻往下啄出幾點紅痕，灼熱的呼吸全打在因緊張微微繃起的腹部線條上，舌頭冷不防戳進毫無防備的肚臍，異樣的觸感讓桃壽郎僵住身體，手忍不住抓上猗窩座的頭髮，卻又像是怕弄疼他一般只是虛虛扶著，敞開著身體任憑學長動作。那處比其他部位更薄上幾分的皮膚分外敏感，偏偏猗窩座著魔的對那塊陷地不斷舔探。


溫熱舌尖鑽入淺穴搜刮探尋，撥開薄薄的皺褶，濕熱的感觸浸入腹肚，除了洗澡以外鮮少被觸碰的部位被從外而內仔細舔舐。猗窩座張嘴覆住吸咬，產生內臟被啃食的錯覺，尖利的犬齒蹭過腹上的肌膚似要連桃色少年的身心都撕咬入腹。難耐的快意混著羞恥湧上桃壽郎已經紅到不能再紅的臉蛋，真的像是名字般成了顆通紅的桃子。


「嗚……咿！那個、嗯……別碰，好癢……」少年臉上揪成一團，蹙起眉像是就要承受不住更多的刺激，身上黏稠的觸感讓桃壽郎有股自己被學長全身都沾上氣味標記的錯覺，飄忽的視線往下，像是想尋找一絲安慰地輕輕喊了聲猗窩座學長。


青少年特有的嗓音嘶啞著濃厚情慾沒能達到喝止的效果反倒像是一盞燈油澆在火上，玩鬧似的逗弄戛然而止，強健的手臂托起迷迷糊糊的少年攏進懷中，勃發的慾望張揚地抵在股間。


「桃壽郎不獎勵我嗎？」額頭貼上額頭，閃著一點星火的燦金眸子緊緊揪著有些慌亂的桃壽郎不放，被攬在懷裡不知所措的他想退後一些以避開近在咫尺的危險。


「不是已經給過學長糖果了嗎？」發現自己退無可退的桃壽郎試圖跟猗窩座講道理，然而理所當然毫無用處。


「那當然不夠囉……糖果只是邀請我加入的糖果，我認真工作的獎勵呢？桃太郎大人？」


「嗚姆？」被猗窩座厚顏無恥的道理繞暈的少年發出一聲稱不上抗議的呻吟，將臉埋在學長的肩窩只露出紅通通的耳朵。


「要在這裡……嗎？我……」小鹿般無辜的聲線悶在胸口軟軟地抗議。


一想到素山家的人每天都要經過的玄關被他們這樣使用，之後要怎麼面對狛治哥跟戀雪姐啊？桃壽郎自暴自棄地裝起了鴕鳥。


「在這裡，很害羞？」含在唇齒間的笑意廝磨地咬上燒熱的耳尖，最後還是放過了近乎要把自己縮成一球的桃壽郎，將可愛的小男友抱回自己房間。


散亂敞開的服裝三兩下被脫去，完全無法遮掩下半身已經起了反應的事實，青澀的莖身被含進嘴裡吮去沁出的前液，刻意發出的嘖嘖水聲像是在品嚐什麼甜食般意猶未盡。


「猗窩座學長……」一向隨著開朗的笑容揚起的濃眉揪成一團，桃壽郎喃喃喊著學長的名字，手掌抓扒了下只能無措地揪著床單。「要像吃糖果一樣把我舔一舔再吃下肚嗎？」


「不行嗎？」櫻髮的學長揚起視線，蜂蜜色的雙眼似是陷阱中的誘惑勾著人一步步深入其中無法自拔，桃壽郎搖了搖腦袋想躲開那難以拒絕的眼神，怯生生地說：「不要……吃掉、學長就變一個人了不可以……」


話音未落，桃壽郎猛地落入一個過於熱情的懷抱，纖瘦的手臂在空中僵著反應不過來。猗窩座就這樣抱著不發一語，用著毛茸茸的腦袋在少年細嫩的頸側一陣狂蹭。


「桃桃太犯規了。」因為戀人火熱的體溫顯得微涼的手指捧起白嫩臉蛋，像是想要把此時的桃壽郎的全部都印在視網膜上，燦金的視線追逐著因羞澀而瞇起的眼神。「感覺好像每天都會更喜歡桃桃一些。」


「嗚姆，論喜歡的話，我是不會輸的，在世界上沒有比我更喜歡學長的人了！」聽見這話，懷裡的小貓頭鷹瞠大了眼，不再閃躲猗窩座灼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看進櫻髮學長的眼底。「學長總是這麼好看，又這麼強大，要我怎麼不喜歡學長……」


調戲的攻守方一下子換了過來，雖然年紀小的一方似乎對自己做了什麼毫無意識，猗窩座摀住自己的臉，蒼白的膚色都蓋不住浮上臉頰耳際的緋紅。原先游刃有餘的戲弄心態被一股更加深層的想望覆上，只剩一絲身為年長者的自覺還吊著最後的理智不要將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結果桃壽郎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糾結一般，敞開雙手輕輕環抱住猗窩座厚實的肩背，絲毫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學長就照自己喜歡的方式來就好。」朝陽的雙眼眨了眨，顯然與之前一樣沒有意識到自己表現出來的舉止有多麼惹人憐愛。


只用一顆糖果就想邀請惡鬼加入隊伍的桃太郎很快就連本帶利地把自己都給賠了出去，只是到底是誰拐了誰還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