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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

揉了揉酸澀的右眼，模糊的視線飄向平常使用的通訊軟體，正要往右上角關掉它準備去休息時卻發現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樣的深夜照理來說應該是不會有人留在群組裡的，しるこ卻在語音區看到水色的頭像還待在裡面，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靜音潛入語音區後也未見先生有任何反應，只有鍵盤敲打的聲音發散在寂寞的空間裡，見狀，しるこ默默的發了條私人訊息給對方：

『群組語音忘記退了哦，せんせー』
「……啊，抱歉，沒注意到。」回應他的是從麥克風傳來的悅耳嗓音，低聲的關心著他：「しるこさん還沒打算休息嗎？」

『現在在等影片輸出完，等等就要睡了。』
『這個時間還在作業嗎せんせー』
『要不要幫忙？早點弄完一起休息吧。』

一口氣發了三條訊息，得到的卻是先生小小的嘆氣聲，夾帶著一絲無奈的抱怨：「你啊，溫柔過頭了，笨蛋。」

『欸？我剛剛是被罵了嗎？』
「反了反了。」

原先拍打在鍵盤上的聲響稍微慢了下來，先生的語氣比平常還要更溫柔一些，訴說著以往鮮少傳遞的話語。

「就是因為你太溫柔了，所以大家才這麼喜歡你吧。」
『嗯？咦？啊……在稱讚我嗎？』
『為什麼這麼忽然——而且也太讓人害羞了吧！』
『啊！せんせー』
『你說的大家有包含你自己嗎？』

「廢話，笨蛋嗎你。」有些不坦率的回應摻雜著笑意，陰晦的包裝著透明的喜歡，先生以平常玩鬧的語氣，試圖將那份青澀的試探甩回對方身上：「喂喂你這傢伙！是不是想套我話啊！」

『被發現了www？』
「你就是想聽我說喜歡嘛？」
『被發現啦wwwww』

僅憑文字也能想像出しるこ傻笑的樣子，先生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輕聲碎念著：「真是敗給你了，我就只說這一次，你聽好了。」

「雖然しるこさん是笨蛋，但是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玩笑間混合著真心，止不住的顫抖藏在告白中，戀愛的苦澀在嘴裡蔓延著。

沉默遊蕩在通訊軟體間，等不到對方回應使先生也焦躁了起來，這樣的嬉鬧對他們來說是否越界了？

『再說一次，可以嗎？』
「……雖然しるこさん是笨蛋？」
『唔……再後面一點的地方……』
「しるこさん，笨蛋？」

說著連自己都有點想笑，但還來不及取笑對方，進入耳邊的卻是有些含糊不清的、帶著撒嬌意味的嗓音。

「せんせー好過分，你明明知道我想聽什麼！」
「你一定是想偷錄吧！」
「啊，被發現了……」
「哪有這麼簡單就給你福利的道理，對我說十次喜歡再考慮看看。」
「這麼便宜的嗎？會虧本的哦せんせー」
「對我來說划算就好了啦，笨蛋。」

隱藏在話語底下的是滿溢而出的喜歡，互相的、交雜著，就如同樂曲一般，在獨留兩人的夜晚中歌頌著幸福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