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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下著濛濛細雨,灰撲撲的天空更顯憂愁,春雨向來是綿綿不斷又無跡可尋如同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思。

印滄望著不知乾淨與否的雨絲,深怕頭髮會沾染不潔之物,遂決定留在客棧待到雨停。

打著同樣主意的人不在少數,客棧大聽擠著滿噹噹的客人,許多不差錢富家子弟乾脆開房休憩,膳食也由小二送來免了無處下腳的窘境。

更多的人卻是選擇與陌生人拼桌,點壺茶靜待雨停。印滄環視一圈,索性走向角落一個小桌,那人應是妖修無誤,修為雖是一般但面容卻堪稱風華絕代,連女人無法與之比擬。

印滄緩步而至,「這位道友,不知可否併桌?」

那人打量一下印滄便說:「隨你!」隨後撇過頭望著窗外,似乎不在意週邊發生何事。

印滄笑著落座,對此態度也不以為意,美人總有些脾氣,「吾乃毛筆精印滄,不知道友可願交換性名?」

印滄久久得不到回復便知此人是把他當作搭訕的登徒子了!「不願也無妨,不過那群人盯著道友許久,可是道友舊識?」

美人轉頭一看便瞇起眼似要發怒又生生壓住,「哼!不過一群賊!」

沒特別壓低的音量倒叫那群「賊」給聽見,一個疑是領頭人的大漢朗聲道:「娘娘腔!說誰賊呢?不過要你一搓頭髮!」

「不懂頭髮的重要性難怪是個禿頭!」美人的話再度激怒大漢。

「兄弟們!上!」禿頭大漢一聲令下,四五個大漢團團圍住小桌,連印滄都被牽連,不過美人倒是沒說什麼直接開打。

美人廣袖翻動刺眼的亮光乍現,卻是倏忽而逝,美人踉蹌兩步唇邊溢出鮮血。

「老子跟了你一路還能不知道你舊傷未癒?」禿頭大漢哈哈大笑,「還是乖乖獻上頭髮吧!」

印滄如此重視髮絲實在忍無可忍,翻手一個法訣,身邊的靈獸寒燄玄馬一踏蹄大漢們紛紛變成一座座冰雕。

印滄向掌櫃拱手:「待這些雜碎醒了再向他們索取賠償吧!」

掌櫃一見鬧事之人全變成冰雕也不敢有所異議,只能點頭稱是。

美人拿出一只繪有孔雀圖紋的玉牌,「謝道友相救之情,吾乃孔雀一族的孔音,此為家族玉牌,它日若有欲求之寶器孔家必不推辭!」

「舉手之勞孔道友不必掛心。」印滄雖如此說收禮速度卻是不慢,「聽道友話意,孔家乃是煉器家族?」

「正是!」說罷孔音又吐了口血,「抱歉!今日先告辭!」

印滄搖頭表示不介意,並寬慰道:「修真無歲月,來日方長。」

印滄目送孔音離去後才赫然發覺雨早已停歇,又是雨過天青的午後,起身時眼角餘光瞥見地上有一隻孔雀翎與些許長羽,不禁失笑:「不知傷到何處,竟是掉毛!」

印滄拾起孔雀羽毛後想了想,將華美孔雀翎塞進衣襟,餘下的羽毛用絲帶紮成一束,「這羽毛倒是能換些獎勵!」

印滄揚起一抹淺笑:「這下盤纏應是無虞。」,他將羽毛放進錦囊中,交給靈獸白鶴,「大白!把這錦囊交給城主拿了獎勵再回,完成的好便帶你去看各地美人!」

向來是無美人不歡的白鶴重重地點頭,叼起錦囊迎風翱翔,優雅的看不出是頭蠢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