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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衣


　　淵偶爾會看網路上的文章，像是大家推薦的旅遊景點，和渡開始交往後也會注意甜點店的特價，不過有些資訊，真的讓他覺得「今天網路用得夠多了」。

　　比如說某些cosplay用的道具刀讓他覺得很假，又或者某些人總愛在各種災難新聞下流露不必要的同情心；他告訴渡，每次看見留言他就想把這些人找出來，剝開他們的身體看看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很棒的點子呢。」渡賴在淵肩上，盯著那些留言慫恿道。

　　沒等淵想到如何抓取那些人的位置，他的視線已經被新的廣告佔據。那則廣告是募款網站來的，以「貓」作為設計概念的服裝正在籌備資金，淵一秒點擊網頁，發現募款時間已經過了。他雙眼死盯著那則廣告，像是受到啟發似地起身，穿上外出服準備出門。

　　「怎麼了？」渡失去依靠，整個人陷進沙發。

　　「我待會就回來。」

　　淵瞄了眼時間。晚上七點多，他想去的店應該還開著。

　　他買了一堆布回家，量好渡的身材，不發一語開始剪裁工作。

　　「不殺那些人了？」渡趴在淵背上，瞇著眼睛望向銀光閃動的剪刀。「應該能透過ip確定位置？」

　　淵笑了，「等我忙完再出手。」他相信那些人不會等太久。

　　淵就這樣沉寂了幾天。

　　下一次渡再造訪時，淵正在整理自己的武器庫，把那些久未使用的刀具拿出來保養。渡在不大的客廳晃了晃，發現淵的桌上躺著一個粉紅色禮物盒，上面的小卡片寫著渡的名字，顯然是要送給渡的。

　　淵會送的禮物很單純，就是要討他歡心，內容也大多是巧克力或蛋糕。渡毫不客氣地拆開禮物，卻失望發現那不是甜食，而是一件造型奇怪的衣服，有點像……

　　「小咪，」淵從渡身後撲上，雙臂牢牢捆縛渡，「這是我幫你做的衣服。你只要穿上衣服，就無時無刻都是可愛的小咪了。」

　　「真沒想到你會做衣服。」

　　「我不會。你該讚嘆愛情的力量。」

　　淵一邊說一邊幫渡褪下身上的衣物——儘管渡不太情願——套上自己製作的衣服，褲子也換了，改成能夠露出小腿的短褲。

　　「……袖子是不是太長了。」

　　渡甩動雙手。雖然他可以變成符合這套衣服的「姿態」，但他懶得改變自己的樣貌。

　　「我故意的，這樣比較可愛嘛。」淵退後兩步，笑瞇瞇地欣賞自己的手藝。「這樣小咪就沒辦法伸手拿食物了呢……只能依賴我的餵食了。」

　　渡正想試著把袖子拉到手肘，卻見淵回頭打開冰箱，他知趣地改口：「對哦，穿這套衣服的時候沒辦法自己拿食物吃。」

　　淵拿出預先準備好的草莓冰淇淋蛋糕放在桌上，一面餵食渡一面盯著新聞底下的留言，似乎在物色獵物。

　　「對了，待會你出門要穿外套，那條尾巴要收進褲子。」

　　「待會要去哪裡嗎？」渡故意問。

　　「讓他們看看我用的道具刀多逼真。」

　　淵把最後一口蛋糕送進渡嘴裡，從廚房拿了剛磨利的刀，噙笑收進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