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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夢死/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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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在嘴唇貼上來時鑽進他的舌頭,薰得他心醉。
明明喝不了酒的。
纖細的手指有力的鎖住他的手腕,他掙脫不開,也不想掙脫。
在昏黃曖昧的房間裡頭,整夜,他們一起天旋地轉。
 
***
昏暗狹窄的房間,只擺著張單人床和小凳子,甚至頭頂的燈泡時不時會閃爍一下,為這簡陋的小房間增添點異樣而曖昧的氛圍。

金英助細長的手指扣住他的手腕,似乎要帶著他起舞。
呂煥雄象徵性地掙了掙,沒掙開,隨後便順著本心任由自己和他在小小的房間裡旋轉踏步。

「雄尼⋯⋯」他的尾音很飄,唸他名字的咬字卻無比清晰,扣著他的手彷彿有定位功能,順理成章地自手臂爬過,虛虛環住他的背,「喜歡你⋯⋯喜歡⋯⋯」

他輕嗤一聲,這哥醉酒了反而沒有死抱著他,近乎克制地給了他逃脫的空間——偏偏他從沒想過要逃。
呂煥雄反手抱住高了自己許多的哥哥,放任慣性把他們帶往那張窄小的單人床上。

濕熱的吻和肌膚相貼的熱度讓呂煥雄有些思緒渙散。
體溫隨著擁抱彼此而逐漸升高,金英助卻是一次又一次,如同信徒般虔誠親吻他的嘴唇和臉頰,在唇舌交纏過後,把醉人的酒香遞到他的嘴裡。

剛剛在吧檯邊一飲而盡的莫希托,清爽的薄荷和檸檬,帶著甜味的砂糖和蘭姆酒,聽人說是初戀的味道。

「笨蛋!」
「自戀!」
「虛勢!」
每說一個詞就得到一個吻,呂煥雄覺得自己被金英助給親醉了。
他自己喝了一杯,金英助又把滿杯的酒香渡到他舌尖,那他應該是喝了兩杯才對。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連這種詭異的算數都能想出來。
呂煥雄不是擅長喝酒的人,但他還是接過了金英助遞來的酒。

他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有些抖,嘴裡虛勢又油膩地說著,「你今晚一個人嗎?」
搭配著他領口泛紅的皮膚、紅透的耳朵和飄移的眼神,呂煥雄可以有理有據地判斷,金英助大概是藉酒壯膽。

真是糟糕的搭訕方式。
但他喜歡。
他喜歡這個人,無論他的搭訕技巧有多麼拙劣或可笑。

伸手勾住金英助的脖子,呂煥雄露出小小的虎牙,狀似兇狠地啃了他一口,「我也喜歡你。」

接著是一夜的天旋地轉與呼吸交錯。
唇瓣和唇瓣緊貼、分離,換氣間是難以忍耐的輕哼和低吟,互相掠奪彼此呼吸中的酒香,戀愛的甜味比莫希托更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