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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玩笑禁止 23

*ooc，私设很多
*校园paro，前后辈五悠
*Summary：因为打赌输了所以五条悟被迫和虎杖悠仁交往一个月，结果深陷其中，在两人终于大和谐的第二天，虎杖悠仁发现了这场恋爱只是一个赌约这件事。





虎杖悠仁本來想等學園祭後一個禮拜就約五條悟出來好好談談，但學園祭過後的第一個禮拜一，五條悟消失了。

人沒有去學校，據說是請了長假，虎杖擔心他是像上次一樣生病了，去三年級的教室一問，夏油杰說：“悟家裡臨時出了一點事，他暫時來不了學校。”

人沒事就好，虎杖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問：“那夏油前輩知道五條前輩大概什麼時後會回來嗎？”

夏油杰面露難色，遲疑了一下回答他，“也許不會那麼快……虎杖君有什麼事想找悟嗎？”

“沒關係的，不是緊急的事，等五條前輩回來了我再找他就好。”

虎杖笑著這樣說，心中卻不知為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焦躁不安。好像面前停留了一顆美麗泡泡，想要伸手去碰，卻又擔心一碰上泡泡便會破碎。

在五條悟沒有去學校的第三天，他試著給五條悟發消息，但無一例外，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沒有回复。前輩可能太忙了，他這樣告訴自己，但心中的不安卻始終無法消去。

聯絡不上五條悟的第五天，一個出乎虎杖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他。

這一次不像第一次那樣被一群人堵在學校角落，來人很有禮貌地約了他放學後到附近的咖啡廳，甚至在落座後還給他點了一個巧克力巴菲。這間店虎杖跟五條悟來過，這款巴菲是五條悟很喜歡的一個甜品，虎杖看了一眼那只精美的甜點杯，沒有動湯匙。

明明只是一個很小的舉動，卻讓他感到了明顯的不適。

“下午好，虎杖同學，我姓東江。”

長捲髮的女性微笑著說，她手邊放著一杯黑咖啡，從穿著打扮到行為舉止都好像虎杖在電視裡看過的世家小姐一樣。不過聯想到之前聽過的傳聞，對方也確實是一名真正的世家小姐。

虎杖被釘崎和伏黑科普過，知道眼前的少女正是五條悟後援會的會長，東江奈緒。只是他有些困惑，在他尚未跟五條悟復合的現在，對方突然再次找上他的理由是什麼？

他不喜歡繞圈子，於是直接問，“東江前輩今天找我是想說什麼？”

在虎杖的猜想中，無非就是要讓他不要靠近五條悟或質問他們是否有在交往一類的話，但對方第一句話，卻是：“虎杖同學應該也知道了悟大人這幾天不在學校，那你知道他是為什麼請假的嗎？”

虎杖愣了一下，但對方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接著道：“夏油估計是告訴你悟大人家裡出了點事吧，這樣說也沒錯。”

“五條家的長輩知道了你和悟大人的事，震怒非常，把他連夜叫回了本家——虎杖同學，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明白什麼？虎杖沒有回答，一顆心卻沉到了谷底，他想起夏油杰回答他時的面有難色，想起那些得不到回答的消息，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

但表面上，他依舊冷靜地問：“東江前輩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女性笑得很溫柔，虎杖卻敏感地從那抹微笑中感受到了一絲憐憫，“也許對虎杖同學來說很難理解，對五條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說，並不是誰都有資格站在未來家主的身邊。”

“哪怕他最後選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也不能是身為同性的你，為了你好，也為了悟大人好，希望你可以不要再出現在悟大人面前——”

“就算事實真的像東江前輩說的那樣。”虎杖打斷她，直視著眼前的少女，“這些都是五條前輩和我之間的事。”

東江在這場會面中第一次沉默了片刻，最後輕笑一聲，“這樣啊，虎杖同學，原來是一個自私的人。”

一股無名的火氣在虎杖心頭竄起，明明平時他不喜歡這樣說話，此時卻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即使我是一個自私的人，五條前輩也喜歡著這樣的我，不論是讓我離開也好，或是放棄這份感情也好，都和東江前輩沒有關係。”

東江上方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痕，她第一次正視眼前的少年，而虎杖已經不想讓這場對談持續下去，他從包裡拿出巴菲的錢放在桌子上，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然而即使這樣對東江說了，今天的對話仍然留在了虎杖的腦中，晚上吃完晚飯，虎杖坐在床上對著手機輸入五條兩個字，盯著搜索結果看了半天。前輩真的是有錢人啊，倒在床上，虎杖有些茫然。

他閉上眼，回憶在黑暗中奔跑，從櫻花樹下的開始，圖書館的初吻，京都的分手，慘白路燈下的喜歡你，煙火之下的親吻，再到昏暗房間裡，他說未來也會和他在一起。

彩色泡泡再一次出現在眼前，泛着七彩虹光，漂亮得不像話，卻又好像輕輕一戳便會破碎於虛空之中。

他現在有些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沒有跟五條悟復合，這樣便不用迎來也許馬上就會到來的分手，還是該難過明明是互相喜歡，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無疾而終的結尾。

窗外又在下雨，自從學園祭後這場大雨便沒有停過。雨水打在窗戶上劈啪作響，有什麼東西在冰冷的玻璃窗上破碎，最後化為透明的水珠緩慢滑下。

虎杖把頭埋在枕頭裡，不去聽滂沱的雨聲，五條悟是他的初戀，可能以後也不會再這麼喜歡一個人了。

只有五條悟有資格給這份感情畫上一個句號，只要他沒有對他說不，他就會在這條路上一直走到最後。

他這麼告訴自己，內心卻無法控制的難過起來。他其實很明白，不是每一件事努力就會有結果。

他想，他和五條悟的人生是不是其實是兩條交錯的直線，這場戀愛是兩條線相交的那一個點，接下來無論怎麼努力往前走，也只能迎來漸行漸遠的結局。




X高的大型校園活動一般兩個月一次，四月的學園祭結束後，照理來說下一次便要等到六月底七月初的林間學校。但今年與以往不同，五月末開始，用做林間學校場地的後山要進行長達四個月的維護，禁止學生入內，在校方高層的討論之下，決定將今年的林間學校提前到學園祭後的第二個週末。

同樣被列為與學園祭一樣的大型活動，林間學校一至三年級皆要參與。只是一二年級是去進行戶外課程及增進不同年級間的交流，而三年級卻是被安排去山上唸書，與在校時一樣需要上課寫作業，接受老師們與考試的荼毒。

“這幾天都在下雨，這時候去山裡有什麼好玩的？”午飯時間，對著發下來的通知單，釘崎翻了個白眼。

伏黑無所謂，別再讓他扮白雪公主就好，比起這個，他更關心另一件事。看著身旁第無數次發起了呆的好友，伏黑問：“虎杖，你這幾天沒睡好？”

釘崎也單手支著頭，問：“就是！這幾天一直在發呆，你晚上都在做什麼？”

虎杖摸摸腦袋，最後還是沒有把關於五條悟的事說出口，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哈哈笑著道最近是比較晚睡，在打遊戲。說完還半真半假抱怨了幾句遊戲的內容，最後勉強把兩人糊弄過去。

林間學校就在這場止不住的大雨中到來了。出發的前一晚，虎杖再一次給五條悟傳了消息，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复。

虎杖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投入到林間學校的活動裡。對於二年級的他們，這已經是第二次參與，因為連綿的雨天，許多戶外課程被迫改成了室內活動，即使如此，對於平常生活在都市裡的少年少女們來說，這樣便已足夠有趣。

傍晚的時候，高三的學生下課了，便來一二年級的場地湊熱鬧。雖說再晚一些還有晚自習，但老師們對於晚餐時間學生的動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最後一年了，能參與的活動是過一個少一個。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來B班找虎杖三人，自從圖書館的學習會後，幾人也熟悉了起來，但另虎杖意外的是，五條悟也出現了。

半個月沒見，白髮少年好像一點也沒變，不過虎杖再一錯眼，又覺得對方看上去有些疲憊。好像是剛經歷了什麼，又匆匆趕過來，一刻不曾休息的那種勞累感。

五條悟三人來的時候虎杖幾人正在準備晚餐，林間學校是這樣，一天三餐都要學生們自己準備，今天的晚餐安排是咖哩。虎杖廚藝很好，班上同學哪裡有問題都來找他，這邊忙完那邊又派人來問，一時間忙得不可開交，直到各個小組都完工了，他才終於有時間去找五條悟。

兩邊的親友都很貼心，給五條悟和虎杖留了一桌雙人座，虎杖給自己和五條悟盛了兩盤咖哩飯，端著餐盤去角落坐下。

他有一堆問題想問，為什麼不回他消息，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但看到五條悟眼下的黑眼圈，那些問題都沉寂下來，他忍不住問：“前輩很累嗎？”

五條悟伸手按了按眉心，“啊啊，昨天一晚沒睡，今天早上才從京都趕過來，困死我了。”

虎杖不贊同地皺起眉頭，“前輩怎麼不休息一下，林間學校也不是非要參與的活動……”

“因為有話想跟你說。”五條悟偏過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盡快跟你說，所以趕回來了。”

虎杖心裡喀登一下，握著湯匙的手下意識用力，但他表面不漏一絲端倪，“……是很重要的事嗎？”

五條悟點頭，“今天時間有點趕了，明天活動結束後我來找你。”

天色不早，五月的山裡有些涼，虎杖感覺到一絲微風從窗邊洩漏進來，帶來了一兩分下雨前的潮濕氣味。

“好。”他答應下來，說：“我也有重要的事，想對前輩說。”





第二天居然是個晴天，雖然不遠處仍有烏雲徘徊，但陽光的到來仍然給學生們帶來了喜悅的期盼。老師們討論一陣，決定按照往年的計畫，讓學生們分小組行動，虎杖三人被打散分配到不同的組別，各自有各自的任務。

一個組別有五個人，虎杖的小組接到的任務是去山裡收集樹枝，晚一些老師要教導學生們在野外生火的技巧。聽了三十分鐘出發前的注意事項，趕在中午之前，幾人便背著背包進了山。

昨天的雨下得不大，但地面仍然有些濕滑，因為在山裡，還帶上了一些泥濘，一開始幾人小心翼翼走著，後來膽子大了，一個一個開始分散行動。小組裡有一個不常爬山的一年級女生，擔心自己會摔倒，便拜託虎杖跟她一起行動。

虎杖答應了，兩人也不想走太遠，就在附近撿起了樹枝。少女之前聽過一些關於虎杖的事，稍微接觸過後發現這個櫻髮前輩實在是個好人，便嘗試向虎杖搭話，兩人聊了幾句，稍微熟絡了一些，少女忍不住好奇地問：“聽說前輩在和五條前輩交往，是真的嗎？”

虎杖低下頭把樹枝捆在一起，說：“現在的話沒有喔。”

少女聽到答案小聲咦了一聲，“我在學園祭的借物賽跑上看到了兩位前輩，還以為前輩們真的在交往呢！”

虎杖笑了笑，沒有回答，少女意識到他不太想談論關於五條悟的事，很快轉移了話題。兩人一邊聊著天，不知不覺往山裡面走了一些，注意到附近地形有些陡，虎杖正想提醒少女注意腳下，便聽見一聲驚呼，他抬頭一看，就看見少女腳下一滑，整個人往下摔的景象。

他趕緊朝少女伸出了手。





太陽只探頭了短暫的數個小時，還不到午飯時間，陽光再一次消散，烏雲密集，一聲轟雷巨響，大雨便灌了下來。

不同昨日的綿綿細雨，這場雨來得又急又快，老師們趕緊號召同學進到室內，開始一一點名。學生們對這場掃興的大雨很是不滿，教室裡充斥著此起彼落的抱怨聲，但很快，一個消息比滂沱大雨更快潑了學生們一身冷水。

點完名，有人還沒回來，是B班派出去撿樹枝的小組。老師們在聯絡，但目前還沒有聯繫上。

一開始老師們還想隱瞞這個消息，但不大的空間裡消息根本壓不住，除了一二年級，甚至傳到了高三的教室。

第一個收到消息的是夏油杰。

他馬上給伏黑發了消息，詢問具體發生了什麼。伏黑知道他言不在此，只回覆他，虎杖也在那五人小組裡，目前還沒看到人。

要命。這是夏油杰的第一個想法。

絕對不能讓悟知道這件事。

第二個念頭剛冒出來，不知什麼時後在他身後開始偷看手機的白髮少年想也不想從座位上起身，朝教室外跑了出去。

“喂！悟——”夏油杰抹了一把臉，在心裡暗罵一聲，趕緊也跟著追出去。

五條悟跑得很快，外頭雨還下著，他連傘也沒拿，直接跑進了泛白雨霧裡。夏油杰追在後頭，跟著一起往一二年級的場地跑，然而雨太大路又滑，他根本跑不快，好不容易到了一二年級的教室前，白髮少年已經不見蹤影。

他在心裡再次罵了一句，覺得頭痛欲裂，他一手把額前的碎髮攏到後面，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默默細數現在該做的事，先向老師們報告，再來跟伏黑他們保持聯絡，以及——

“夏油前輩？怎麼站在這裡？還全身都濕透了……”

夏油杰猛地轉過頭，櫻髮少年一臉困惑地站在他身後，全身上下，沒看出來哪裡有一點剛從山裡出來的狼狽模樣。

“虎杖君？不是說你們小組還在山裡沒聯繫上嗎？”

虎杖撓了撓臉，說：“跟我一起行動的同伴摔倒了，我提前下山送她去找校醫，剛才才離開醫護室，現在正要去找老師報告。”

“剛才我在路上聽說了，好像另外三人也已經聯繫到了的樣子……”

虎杖說完，發現夏油杰的臉色不太對勁，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裡騰起，他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前輩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Tbc.

下一章完結！然後說一下，因為三位老師咕咕了我(怎會如此……)，這週末可能宣不了了，應該會推遲到下週六宣，當然如果這幾天圖出來了那就一樣這個週六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