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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友3(ABO)


遠藤光莉(A)X 守屋麗奈(O)
大園玲(A)X 增本綺良(O)




他知道光莉心情極差,但實在是沒想到他會就這麼拋下自己一個人先走。眼睜睜看著遠藤沒說一聲就離開休息室,守屋敲了敲腦袋有些自責,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什麼。

撐起笑容跟其他成員們說再見,直到只剩他一人後便失了笑意,守屋趴在桌子上哀嘆,昨天的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嗎?

「怎麼還不走?」
「我馬上要⋯⋯光莉!」

以為是工作人員來詢問,反射性起身要回答時,看清門口探頭的人,轉而欣喜地喊出聲。

「在門口等好久,跟成員們都打過招呼,卻都沒看到你出來,怎麼了嗎?」
「我以為⋯⋯你不等我先走了。」
「嗯?怎麼會?」

遠藤走近停在座椅旁,守屋咬著下唇說出他的誤會,不知道是自己咬唇的動作,誘人得讓人心跳漏了一拍,看見遠藤發愣卻像是生氣而扳起的臉孔,畏畏縮縮地勾住袖口一角,看著腳尖轉了轉、問起了一直很想問的事情。

「光莉你從早上心情就不太好⋯⋯是因為我嗎?如果我昨天做了什麼壞事,可以告訴我嗎⋯⋯」
「⋯⋯你不記得了?」
「嗯⋯⋯」
「一點都不記得?」
「欸嘿嘿⋯⋯我就記得買了果汁去大園家⋯⋯」
「才不是果汁!」

捏了咧嘴傻笑的守屋,遠藤是沒想到可以忘得這麼徹底,連買了什麼都記錯,鼓嘴想了想,拿過對方早就收拾好的包包、拉起人離開了大樓。

「這個方向⋯⋯不是⋯⋯?」
「嗯、對,是大園家。」

去大園家找大園說明?但大園跟他是半斤八兩,一樣像是人間蒸發了一個晚上。

沒有出站,因為也的確沒有真的走到大園家的必要,在守屋還在迷茫時,遠藤說起他先是如何勸說守屋跟他一起回家,之後怎麼說服他靠自身力量走路和搭車,邊說邊走回折返的月台。

「才只是鬆開手要背你,你就哭了!」
「沒、沒有吧⋯⋯」
「哭得可快了!」
「⋯⋯最後真的背我回家了?」
「嗯,上來吧!」
「咦?」

走到車站外,遠藤在昨晚相同的定點停下,繼續重建整個流程,守屋光想像自己這麼耍賴就臉頰一熱,沒想到只是想確認並轉移話題的詢問,獲得了蹲下的遠藤,還有半命令的語氣。

「真、真的要?」
「不是想知道嗎?」

焦糖氣味十分強勢,守屋也只好順從地趴到眼前等待許久的背上。遠藤站起身將人背好,卻遲遲沒行動,守屋看不見遠藤的表情,卻能從接下來的話語中聽出一絲絲笑意。

「麗奈還沒發號施令呢!」
「唔⋯⋯我還、說了什麼⋯⋯」

是平常總調戲光莉的報應,現在被逮著機會反將一軍了嗎?守屋躲在遠藤頸側,小小聲、帶著有些求饒意味的撒嬌,在耳邊輕輕說了「光莉號,出發!」這才埋在行動起來的背上裝睡。

「就是這樣,還堅持要我脫鞋子、抱你去床上⋯⋯」
「呀啊——人家應該只是想撒撒嬌吧⋯⋯」

連進家門後的行為舉止,也都一一稟告,守屋捧著臉,替昨天的自己稍稍緩頰,雖然他也不明白,怎麼會做了這麼多丟臉的事,還通通想不起來,難道就是因為太丟臉了,所以才選擇性遺忘嗎?

「還說呢⋯⋯以後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了喔!」
「沒有啦⋯⋯等等、所以我們昨天買的真的不是果汁啊!」
「你說呢?」
「啊哈哈哈哈⋯⋯是酒啊⋯⋯」

原來是喝醉酒!守屋恍然大悟,一定是想說是果汁就沒特別在意速度,還不小心喝太多了,稍稍反省一下,守屋漾起有些調皮的笑。

「吶吶、因為是光莉,所以才那麼放心的撒嬌嘛!⋯⋯你還生氣嗎?」

遠藤沉默,盯著不放的視線更是讓人窒息,守屋剛放鬆的心情又緊繃了起來,收起笑容、往床尾坐遠了一點。

「⋯⋯別動。」
「嗯?」
「別動。」

砰咚。

心跳的聲音被放大,時間的流動也變得極為緩慢。不只是因為愧疚,還有那過分認真的凝視,以及強勢的訊息素,種種因素讓守屋被柔聲的命令句定住,眼睜睜看著遠藤板著的面孔逐漸靠近。

砰咚、砰咚。

睫毛慢速地上下閉合、打開,過於專注在對方的神情,等察覺到伸過來的掌心時,指腹已經貼到了側臉上,被指甲輕巧地搔刮、環過耳廓,守屋無暇顧及腦中的左耳失火警報,正為了錯過移開視線的逃跑時機而慌張不已。

黏膩的焦糖氣息彷彿化作實體堵塞氣管,屏住呼吸不敢動彈的守屋,差點就成就了第一起憋死自己的案例。雖然體感時間十分漫長,實際上遠藤靠近、將髮絲掛到耳後也才過幾秒鐘罷了。

「唔⋯⋯」

遠藤突然氣勢全滅,一個低頭急轉直下,靠上了全身僵硬的守屋肩膀。逼人的氣息煙消雲散,守屋終於吐出了一口氣,放鬆了用力繃緊的神經。

「光莉⋯⋯?」
「⋯⋯果然、不行啊⋯⋯」

洩了氣的氣球般掛在身上,守屋緩過勁、摸摸身上的腦袋輕喊,遠藤卻像是沒聽見,自顧自地嘟囔著。

「光莉,怎麼了?」
「想說、模仿⋯⋯但是沒有麗奈那麼可愛,果然不行啊⋯⋯」
「嗯嗯?嗯?」

忽然被說可愛,守屋一時間難以理解跟遠藤靠到肩上有什麼關係。軟化的焦糖香氣幽幽地飄著,遠藤頂著通紅的臉,半遮掩著羞澀的表情,爬起身、從指縫中怯弱地瞄著守屋。

「想誘惑你、什麼的⋯⋯」

這不是很完美地撥人心弦嗎!守屋倒抽一口氣,回過神後,趕忙把自己被勾走的魂魄塞回身體,他家的Alpha這麼可愛沒問題嗎?

本來以為戀人還沒消氣的緊張感,全都瞬間消散、不見蹤影,守屋的唇揚起姣好的弧度,貼近遠藤、親吻遮臉而攤開的掌心。

「光莉怎麼突然要誘惑人家呢?」
「唔⋯⋯」
「吶吶、告訴人家嘛!」
「等、等一下⋯⋯我說、我說就是了⋯⋯」

焦糖香氣洩漏了主人內心的兵荒馬亂,遠藤抓住某人根本沒有要給思考時間的手,嬌嫩的聲音下,是已經襲上側腹的進攻姿態。

親了一口通紅的臉蛋,守屋笑嘻嘻地掛在遠藤肩上,勢在必得地等說明。

「還不都是麗奈你⋯⋯說好隔天有工作就、就、就不做不是嗎⋯⋯我很努力遵守,結果你、你昨天⋯⋯」

誘惑、模仿、昨天,幾個關鍵字交織起來,守屋輕笑出聲,這小傻子還在執著用昨日重現的方式,讓自己想起來嗎?

「呼呵呵⋯⋯我昨天這樣嗎?還是這樣呢⋯⋯」

轉成正面環勾著僵硬的頸項,守屋嘟嘴、瞪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遠藤逃避視線的側臉。不安份的指尖揉了揉赤色的耳朵,守屋撫過遠藤的臉頰,輕易地就將沒敢出力的脖子推轉,親吻了緊閉著的眉眼。

「不只⋯⋯」
「哦?還有什麼呢?」

柔軟的床墊接住了受力傾倒的軀體,散落臉上的細絲,癢得讓人瞇起眼,遠藤彷彿被滿室芬芳的茶香迷惑神智,傻傻地看著守屋將傾瀉而下的長髮掛至耳後,完全忘了本來是想用同樣的方式反將一軍,老實地讓俯身貼上來的守屋覆上紅唇。

「⋯⋯反正、反正以後不准喝酒!」
「姆——一點點沒關係吧?或是或是⋯⋯喝的時候光莉在就好了吧?」
「不——行——」
「好嘛、好嘛⋯⋯」

索吻完畢,守屋像家貓般窩在遠藤身上不走,愜意地把玩對方胸前凌亂的頭髮。遠藤勉強鼓起一些氣勢,放了句不怎麼兇狠的命令語,很顯然身上的人絲毫不懼地討價還價。

「麗奈太可愛⋯⋯所以不行!」

光是平時就已經讓人難以招架,像昨天那樣無節制地耍賴撒嬌,再來一次實在是吃不消,就像現在,遠藤也推拒不了賴在身上的人,誠實地抱住守屋,順從慾望收下端到眼前的佳餚。

「光莉是在怪我嗎?」
「嗯?」
「害你沒能守信用⋯⋯」

近在咫尺的人垂下眉毛、輕咬下唇,焦糖味又被引得躁動起來,遠藤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還是沒能停下一親芳澤的念頭。

翻過身將小小的身子禁錮在雙臂中,雖說無三不成禮,但深怕自己陷進去的遠藤,第三個吻只有輕落在額頭上。

「我沒有打破約定哦⋯⋯因為⋯⋯你睡著了!」

睡著了?那今早醒來的赤身裸體是⋯⋯?夢遊?回想早上醒來,的確除了頭痛、並沒有以往那種肌肉酸軟的感覺,所以其實並沒有做?

看著坐起身的遠藤鼓著嘴,又是那個低氣壓、略為不滿的小表情,不過如果是從一連串的解謎行動中獲取的情報,加上那被生氣掩蓋而沒察覺到的羞怯,守屋爬起來,帶著止不住的笑意迎了上去。

「啊啦啦⋯⋯光莉——」
「不覺得過分嗎!放我一個人就這樣睡著了⋯⋯」

遠藤雖說有自己的準則,也都盡力照做,但守屋總是一個微笑、一個皺眉,輕易地就讓他失守,所以其實在心軟回吻之後,就沒那麼在意約定這件事,讓他哀怨的是那挑起氣氛的人,不負責任的睡著了,還全部都不記得。

「睡著就睡著⋯⋯麗奈還通通忘記了!」
「哎呦⋯⋯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仔細想想的確是有點壞了,把人家弄得興致高昂,放了把火就跑了,雖說他真的沒那意思,守屋戳著手指,小小反省了一下,當然也想到了補償方案。

守屋跪起身,向著遠藤將腰背折成了性感的線條,指尖從鎖骨順著頸側肌膚劃至下顎,托高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尖端,吻上對突如其來的變化驚訝微張的唇。

「那⋯⋯光莉想要什麼補償呢?」

總是這樣,都調戲完然後反問人家要什麼補償,遠藤把守屋拉進懷裡。以為會被用親吻回應,怎知遠藤緊緊抱住自己後,只聽見一聲嘆息。

「⋯⋯你明天有工作不是嗎?」

還是一大早的。守屋當然記得自己有工作,但是他還是對遠藤的不識趣,感到些微不滿。

「姆——光莉除了喜歡道歉,還更喜歡工作!」
「不是啦、就不想你太累嘛⋯⋯」
「呼呼⋯⋯不是有其他我不會太累的方式嗎?」
「咦?」

小兔子縮在草叢中,感到安心而稍稍鬆口氣,沒注意到獵人已經悄無聲息地從身後接近。

「光莉要忍住,不可以出手唷⋯⋯」

耳邊的氣音是迷幻的魔咒,啃咬著赤紅的耳骨,捲起還沒反應過來的下襬,茶香已經侵門踏戶地,恣意浸染著僵硬的背脊。

看來不論是喝酒當天,還是隔天酒醒,都一樣很不得了。被如品嚐鮮奶油般,舔吻著肌膚,上衣被褪去的遠藤,大腦一片混亂,陷入了快感與壓抑的兩難之中。

他就不該跟著增本執行什麼「模仿當事人的行為,來讓當事人反省」的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