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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失敗的風險更大,但如果能夠成功,就可以實踐一開始跑來挑戰夾娃娃的目的了吧? 深吸一口氣之後,櫻準備再次投錢挑戰夾娃娃機。在榆井和蘇枋的關心目光注視下,櫻一邊努力在心中向自己信心喊話,讓自己想起希望拿到娃娃的初心,一邊動手操作搖桿,進行第二次的挑戰。 櫻比起上次更加屏氣凝神,細心讓夾子移動到理想的位置,接著再次拍下按鈕,等待著戰勝夾娃娃機的證明,抑或是幸運之神的眷顧。 然而,不管是實力還是幸運,都沒能讓娃娃順利從機台出來。 這次櫻試著夾起的紫色貓咪玩偶,甚至比前一次更早從夾子的懷抱掙脫。它在落下時,撞上方才夾過的黃色貓咪玩偶,隨後便緩緩停下。 最後,兩次的目標先後遺憾地躺在洞口旁,哪個都沒能成功出洞。 「櫻同學是想讓玩偶撞到另外一隻,讓兩隻一起掉下來吧!」榆井繼續努力地想為櫻加油打氣。 「是不錯的策略呢。」蘇枋也點點頭表示肯定。 「所以再試一次吧……櫻同學?」 看見櫻比第二次投錢時更加遲疑的動作,榆井不禁擔憂地看向櫻。 櫻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但是卻沒有繼續挑戰的意思,反倒將錢包收進口袋裡。 「再試下去的話,這個月的飯錢要不夠了。不能再夾了。」 櫻又抬頭看了一下夾娃娃機裡的娃娃,像是在說服自己認清現實,悄悄的嘆了一口氣後才轉身離開。 榆井望著櫻的背影,又有些遺憾地轉頭看著沒能成功夾到的娃娃,才邁開步伐跟上已經走掉的櫻。 兩個人裝作不在意的失落,都被同行的蘇枋看在眼裡。 ❄ 早晨的一年一班教室非常熱鬧。 在開始上課之前,同學們總是會分成好幾群,各自在教室的某個區域聊天。 不過今天大家罕見的圍成了一圈,正在進行討論。 大家想到這幾個月以來總是受到櫻的幫忙,前幾天便有人提議可以趁著聖誕節一起送禮物,表達大家對他的感謝。在確定班上大部分的人都有意願參與後,同學們就決定約在櫻到校前開作戰會議,討論聖誕節的驚喜。 然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不是沒想到合適的物品,就是難以取得共識。 「還有什麼好想法嗎?」作為主持人的榆井站在講台邊,環視著身邊的同學。 「真的不送蛋白粉嗎?」柘浦舉手發表了意見。 「那個只有阿柘會喜歡啦。你從十分鐘前就提議同一種東西,想點別的吧。」 桐生一邊淡定的吐槽,一邊祈禱在櫻來學校之前,能有誰來給個好建議。 在大家煩惱到都快變成苦瓜臉時,教室門「唰」的被打開了。 在門口現身的,是蘇枋隼飛。 「大家早安……嗯?怎麼每個人看到我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樣?」 蘇枋一踏進教室,就被求救的眼神包圍。其中杏西和高梨更是直接跑過去,一左一右的把蘇枋拉進正在進行作戰會議之中。 「蘇枋!你終於來了!」 「我們在討論要送櫻的禮物,你有沒有什麼靈感?」 聽見同學們求救的蘇枋將手托在下巴,沉思幾秒鐘之後,像是想到了好的點子,便恢復往常溫和的笑容。 「其實我和榆井同學,昨天跟櫻君一起去夾娃娃了。櫻君看起來很想要某隻玩偶,但是卻夾不出來,而且月底飯錢好像也快不夠的樣子,沒辦法多試幾次。如果我們各自去收集娃娃送給櫻君,大家覺得怎麼樣?」 「聽起來不錯耶!」 「阿櫻的家裡那麼空,放點娃娃正好。」 柿內和桐生馬上附和蘇枋的提議,其他人也陸續點頭表示贊同。 在一片同意的聲音中,柘浦卻面有難色的舉起手。 「是說我們私下約去夾娃娃,但是卻沒有揪櫻一起,他會不會很難過啊?」 「櫻都快要沒錢吃飯了,你讓他去看我們夾娃娃才更狠吧。」 「而且這可是驚喜,當然要瞞著他偷偷來啊!」 柘浦的擔憂馬上遭到其他同學的推翻,此時正在窗邊把風的栗田突然大喊。 「櫻來學校了!大家快解散,不然要被發現了!」 「大家!我們聖誕節一起用娃娃把櫻的家塞爆吧!」 「哦──!」 早晨的作戰會議,最後在鼓舞士氣的呼喊中畫下句號。接著大家各自回到原本的小圈圈裡,在櫻進教室前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一年一班眾人瞞著級長規劃的聖誕節驚喜,現在正要開始。 ❄ 蘇枋和榆井這天罕見的沒在放學後和櫻一起走,兩人向櫻表示待會有事情,就先行離開了學校。 其實兩人是約好要去夾作為聖誕驚喜的娃娃,不過這件事情可不能告訴本人。 就在經過商店街,準備前往夾娃娃機店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將他們給叫住。 「榆井!蘇枋!真少見啊,櫻沒和你們一起行動嗎?」 兩人回頭一看,發現梅宮正在和他們招手,旁邊還有杉下。 「梅宮哥您好!」 「我們正要去偷偷準備給櫻君的聖誕驚喜,所以不能讓他跟來呢。」 「要給同學準備聖誕驚喜啊,真不錯!是說這兩天感覺經常看到你們班上的同學跑去夾娃娃機店,不然就是抱著戰利品從夾娃娃機店的方向出現,大家是突然愛上夾娃娃了嗎?」 對於梅宮的猜測,榆井和蘇枋搖了搖頭,這才和梅宮分享了班上計畫的聖誕驚喜。 而梅宮聽完驚喜計畫的內容後,笑著拍了杉下的肩膀。 「那麼杉下也要去夾娃娃嗎?」 「這個……」沒想到話題會來到自己身上,杉下一瞬間愣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杉下同學那時剛好去天台幫忙務農,所以沒跟到討論,我們正好也想找機會問問杉下同學。」蘇枋看向杉下,榆井順著視線望了過去。 「聖誕節機會難得,櫻也是你重要的同學,我們一起去夾娃娃送他吧?」 梅宮又問了杉下一次,不過這次的言下之意,是希望杉下願意答應。 看到梅宮說到這個份上,杉下也不好意思再拒絕,只是點了頭表示同意。 「那麼杉下明天有空嗎?有空的話,我們明天就去吧!」 「好。」 「那我們要去綠蘿吃飯,先走囉。」 梅宮向兩人揮揮手道別後,和杉下一起往咖啡廳的方向離去。 而蘇枋和榆井,則是繼續出發前往夾娃娃機店。 即將走到店門口時,榆井有點忐忑的看向櫻曾經挑戰過的那台夾娃娃機,並向蘇枋開口。 「那個……蘇枋同學,我希望能把那天櫻同學沒能夾到的娃娃夾出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喔,榆井君。」 「蘇枋同學擅長夾娃娃嗎?」 「以前有玩過,但是不太熟呢。儘管如此,還是要把娃娃夾出來吧?」 蘇枋語氣平靜地說著,但是榆井卻隱約覺得蘇枋看向娃娃的眼神裡,似乎燃起了非比尋常的幹勁。 就這樣,兩位少年開始了與夾娃娃機的奮鬥。 ❄ 櫻這幾天有種被排擠的感覺,他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櫻覺得最近班上的同學好像一個個都在躲著他,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還是有人遇到了什麼麻煩,卻又故意要瞞著他。不僅是放學後偶爾會來揪吃飯的桐生和柘浦,連常常會一起行動的蘇枋和榆井,昨天放學後也沒和他一起走,兩個人先行離開了學校。 面對即將迎來聖誕節,商店街正舉辦著各式活動,店家都很積極地在做生意,熙來攘往的顧客讓街上看起來熱鬧無比。在檞寄生和彩帶等聖誕節裝飾的妝點下,燈火通明的街道也更加充滿活力。 相較之下,櫻獨自一人走在街上的身影反倒顯得有些孤單。 當他孤零零的走進綠蘿吃晚餐時,一下子就被琴葉注意到吃蛋包飯的樣子看起來無精打采,因此立刻收到了琴葉的關心。 「怎麼了,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才沒有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是……感覺最近同學們都避著我,可是我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櫻有點沮喪的回答,琴葉反而是露出了想捉弄對方的表情。 「哦──櫻是不是一個人覺得寂寞了?」 「才沒有!」 「真的嗎?」 「一點點……」 承受不住琴葉的追問,櫻最後還是鬆口認了。 突然被要好的朋友們避著,說不緊張、不孤單一定是騙人的,只不過是心裡不想承認而已。 看見櫻願意坦率地面對自己的心情,琴葉也收起了開玩笑的態度,轉而安慰起櫻。 「不確定大家為什麼避著你,那直接去找他們問清楚原因就好。風鈴的同學又不是什麼絕情的人,不會在聖誕節這種溫馨節日之前,突然跟你絕交。」 「……確實是這樣吧。」櫻回應的有些猶豫。 像是想起重要的事情,琴葉擦拭完剛洗好的餐具後,突然笑容滿面的看向櫻。 「是說櫻有沒有在房間掛聖誕襪?搞不好會有聖誕老公公過去送禮物喔。」 「世界上才沒有聖誕老公公,我已經不是相信有聖誕老公公的年紀了。」 「不好說啊,搞不好還是有機會收到禮物呢?」琴葉幽幽地說。 「禮物又不會隨隨便便從天上掉下來!」櫻立刻反駁。 「沒發生的事可說不準。這個聖誕襪你拿回去房間掛著,說不定明天醒來就會收到禮物了。」琴葉轉身拿出了一個紅色聖誕襪,把它塞到櫻的手裡。 無論櫻怎麼拒絕或掙扎,他都推託不掉這個聖誕襪,最後只好乖乖的把聖誕襪帶回家。 「善良和希望是會帶來好運的,你就好好期待明天吧,櫻。」 望著櫻離開店裡的背影,琴葉露出欣慰的微笑低語道。 ❄ 櫻在睡前半信半疑地把聖誕襪放到枕頭旁邊。 即便琴葉和他說了那些話,他還是覺得聖誕節是和自己無緣的節日。 其實那天在夾娃娃機店,原本是想夾貓咪玩偶送給一直支持著自己的榆井和蘇枋,作為平日受他們照顧的感謝。 奈何技術不好,完全沒辦法夾到娃娃,最終也沒能將娃娃和謝意送出去。 聖誕節明明是個充滿禮物的節日,但別說收到禮物了,自己連送出禮物的角色都無法勝任。 和禮物無緣這件事情,自己心裡最清楚。 一想到聖誕節禮物,櫻就覺得有千思萬緒在心裡翻湧。不管是平日和同學們相處的點滴,還是想表達感謝的人們,來到風鈴後的許多回憶都歷歷在目的浮現在腦海裡。 感覺已經想了很久,櫻轉身看了時間,夜已然越來越深。 考慮到隔天得上課,他最後還是強迫自己別再想東想西,不管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至少現在專心睡覺比較重要。 ❄ 冬日的早晨總是寒冷。 櫻起床之後睡眼惺忪地看向枕頭旁邊,昨夜放置的聖誕襪映入眼簾,提醒了他今天就是聖誕節。 看著空無一物的聖誕襪,櫻其實沒覺得意外,但還是默默在心理安慰自己。 畢竟這棟破舊的公寓又沒有煙囪,就算真的有聖誕老人,他也沒辦法進來房間放禮物吧…… 一如往常地進行洗漱,櫻說不上來今天打開水龍頭後碰到的冷水,到底是讓自己的心更冷靜一些,還是讓心更涼一些。 他在出門前揉了揉自己的臉當作保暖。雖然這麼做的同時,是怕不小心露出因為沒拿到聖誕禮物而失落的表情,會招來同學的關心──明明自己都說過已經不是相信有聖誕老人的年紀,但只要看見那隻聖誕襪,心裡還是莫名其妙覺得有點在意。 櫻心情有點複雜的踏出家門,沿著熟悉的路線來到了學校。 然而在走上教學樓,準備進入教室時,他一推開教室的門就傻眼了。 ──為什麼教室中間有好幾張桌子併在一起,桌上還放了一大堆娃娃? 看到堆成山的娃娃,櫻以為自己打開教室的方式不對,可能是走錯地方了。正當櫻準備關上門重開一次時,他早就已經被同學們發現,大家紛紛說著聖誕快樂,並且把他拉進教室。 「這堆娃娃是怎麼回事?」櫻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娃娃堆。 「全部都是要給你的禮物喔,櫻君。」 「這些是我們準備的聖誕節驚喜,希望櫻同學會喜歡!」 「欸?」 櫻一聽見蘇枋和榆井的回答,臉上的表情變得比剛才更錯愕。 這些娃娃,是給我的聖誕禮物? 驚訝的心情佔據了整個大腦,彷彿要讓櫻的腦袋停止運作。 他在同學的催促下,向前走近一看。 眼前的娃娃山裡有很多動物的娃娃,底部有大隻的熊、胖胖的企鵝、可愛的花園鰻,還有看起來很好抱的長型兔子。中層的部分有不確定是什麼作品的周邊娃娃,和一些看起來比較有實用性的抱枕。上方則擺著較小型的吊飾,而頂端的部分放了一顆紙摺的星星,讓這堆娃娃看起來就像應景的聖誕樹一樣。 而最讓櫻驚喜的是,原本想夾給蘇枋和榆井的貓咪娃娃,竟然也在裡頭。 在短暫的驚訝之後,面對這些可以擁有的禮物,櫻反倒卻步了。 我真的有資格拿到這些禮物嗎? 明明大家總是對我這麼好,我卻沒什麼能給大家東西。 「我什麼都沒有準備……沒理由收下吧。」 看到櫻不敢收禮物的樣子,現在換成是同學們紛紛感到錯愕。在一片譁然中,杏西伸手勾住柿內的肩膀,走到櫻的面前大聲說道。 「櫻如果不收下禮物的話,柿內就要哭了!」 「什麼我會哭!你才會哭好不好!」柿內戳著杏西的臉吐槽。 「別吵了!我們大家一起哭!」栗田從後面抱住杏西和柿內,接著三人很有默契地做出假哭的樣子,開始用手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柘浦像是嫌場面不夠混亂,也拍了拍櫻的肩膀,繼續火上加油「櫻,拒絕他人的好意,可不是值得欣賞的美學!」 欣賞了同學們有點情勒的小劇場,還有柘浦發自肺腑的勸告,櫻的神情明顯開始動搖。 「這些娃娃都是大家的心意,是大家這幾個月來對櫻同學的感謝!」 「每次打架都是櫻君衝最前面,大家都覺得你很可靠呢。」 「阿櫻總是很積極地在幫忙大家,辛苦啦!」 由榆井開始,蘇枋和桐生也跟著乘勝追擊,對櫻表達自己的想法。 「而且送這些娃娃,也是希望櫻同學一個人在家時,不會覺得寂寞或無聊。」 「還有,娃娃抱著睡覺很舒服喔。」 看到櫻的漸漸不再退卻的樣子,榆井和其他同學又繼續補充。 收到同學們的肯定,櫻覺得心裡有滿滿的感動,甚至都要讓他有點鼻酸──直到蘇枋又在開玩笑之前。 「如果櫻君晚上睡覺做惡夢,這些娃娃會代替大家保護你喔!」 櫻感覺差點掉出來的眼淚瞬間了縮回去。正想反駁蘇枋不要唬爛時,他又聽見桐生開口。 「既然眼睛能封印古代惡靈的阿蘇都這樣說了,那看來就是真的了!」 原本想吐槽的話被櫻吞回肚子裡,既然連桐生都這樣說了,難道是真的……? 櫻開始陷入宇宙貓貓的困惑中,一旁的榆井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麼救。 正當榆井還在思考要如何闢謠時,教室前門突然「碰」的被打開。 眾人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訝異的發現不確定是否會參與活動的杉下,竟然在送禮大會現身了。 準確來說,杉下是被防風鈴老大梅宮給推過來出席的,而梅宮也順勢帶了禮物要給櫻。 「聖誕快樂,櫻!我們也帶禮物過來囉!」梅宮講完後,用眼神示意了杉下,讓他也說點什麼。 「……聖誕快樂。」雖然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杉下很乾脆地把手中的娃娃遞了出去。 櫻沒想到連杉下和梅宮都來了,本來就快被夥伴們的愛給淹沒到當機的櫻,愣愣的收下他們送的禮物。 然而杉下看櫻沒有立刻道謝,眉頭就立刻皺了起來。 「喂,你是對梅宮哥帶的蔬菜和娃娃有什麼不滿嗎?」 「咦……我──」 沒等櫻解釋完畢,梅宮就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手,打斷櫻說的話。 「啊!難道比起夾來的娃娃,櫻更想要親手做的娃娃嗎?雖然有縫過東西,但做娃娃的話我沒什麼把握耶……」 梅宮講完之後就開始自顧自的煩惱起來,在一旁聽著對話的杉下則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眼看事情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櫻只好用最快的速度馬上道謝「不用了!這個就很好,謝謝你們。」 看見櫻終於露出坦率的笑容,梅宮也笑著拍了櫻的肩膀。 「我是得知他們想的計畫後才加入的喔。要感謝的話,就好好謝謝班上的同學吧!」 櫻轉頭看向了班上的每一位同學,臉頰微微泛起的紅暈,說明了他此刻的害羞和緊張──當然還有興奮和激動。 「謝謝你們幫我準備的禮物……聖誕快樂!」 班上同學聽完櫻的話,各個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不知道誰還開始了歡呼和拍手。雖然不在預期的計畫中,但教室裡就像開起了派對一樣,氣氛瞬間歡騰。 一年一班為級長規劃的驚喜,順利的圓滿成功。 ❄ 考量到娃娃實在太多,放學之後,蘇枋和榆井一起幫櫻把娃娃扛回住處。 在返家的路上,櫻思考了良久,最後還是決定和他們坦白。 「其實去夾娃娃店的那天,我本來是想夾娃娃給你們,但是我技術太差,所以一次都沒成功。明明當初是想送東西出去,怎麼現在卻反過來被大家送了好多娃娃……」 「櫻同學的心意,我們早就收到了。」榆井感動的回應。 「櫻君總是為大家拼命,這次該輪到我們表示點什麼了。」蘇枋帶著溫和的笑容答道。 看見兩人不在意的態度,櫻卻莫名有種急躁的感覺,從心底蠢蠢欲動。 「啊!我以後一定會回禮的,你們給我等著!」 不明白櫻為什麼有點發脾氣的樣子,蘇枋和榆井困惑的看了彼此一眼,才笑著給予答覆。 「好的,櫻同學!」 「我們很期待。」 ❄ 等蘇枋和榆井幫櫻把娃娃搬上公寓,蘇枋隨性地說句「打擾了」就走進屋子裡,榆井則是跟在後面。 來到櫻的房間之後,榆井不確定娃娃要擺哪裡,於是先小心翼翼地把裝滿娃娃的袋子放到房間角落。 蘇枋則是把袋子裡的娃娃拿出來,直接用娃娃在櫻的房間圍出一個長方形的圈圈。 「蘇枋,你在幹嘛?」櫻看著地上的娃娃一頭霧水。 「這個是讓娃娃擺出陣型,幫櫻君抵擋可能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溜進腦袋裡的惡夢喔!」 「怎麼可能!」櫻這次真的覺得蘇枋在唬爛,所以馬上反駁了。 發現蘇枋又在捉弄櫻,榆井慌慌張張的擋在兩人中間,試圖幫忙緩頰。 「我想櫻同學待會把娃娃放在能覺得安心的地方就好!這樣應該就不會做惡夢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喔。」蘇枋終於識趣的見風轉舵。 為了避免房間又被改造──主要是蘇枋做的,也是不想讓朋友頂著夜晚越發寒冷的風出門,最後兩人只待了一下子,就被櫻趕回家了。 等到送走蘇枋和榆井,櫻才好好地把剛才蘇枋亂擺的娃娃,和放在袋子裡的娃娃們,重新裝飾在房間裡。 讓娃娃在房間裡各自擁有一席之地後,櫻捧起其中一隻娃娃,像是對待易碎品般,輕輕的放在手裡揉了揉。心中藏不住的雀躍,讓唇邊勾起淺淺的微笑。 原本空曠的房間,如今被許多的玩偶佔據,變得擁擠卻熱鬧。 而原本孤單的心房,早已被溫柔的心意所填滿,變得幸福和溫暖。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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