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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鳴嶼行冥生日賀文/記一次發燒/岩風】

轉生後岩風 / 幼師岩&警察風 / 私設 / 已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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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鳴嶼行冥發燒了。

明明連日來都是好天氣，他用手撐著脹痛的腦袋緩慢地回想，也不曉得是什麼地方疏漏了，莫名其妙就搞了這麼一齣，早晨起來便渾身痠疼提不起勁，反應遲鈍，連帶他最自豪靈敏的聽覺也受了影響，任何聲響聽起來都像隔著積水，很不真切。

這樣的狀態可沒辦法給幼兒園的孩子們提供照顧，悲鳴嶼行冥自覺地給園長打了通電話，甫開口，聲音沙啞的程度連自己都嚇了一跳，連園長都忙不迭地要他趕緊休息別再操心工作。

撥電話前，悲鳴嶼行冥還有些懷揣不安，他任職在幼兒園可從沒有請過休假，每一天、每一天，他都是園長讚譽的得力幫手、同事信賴的可靠夥伴、孩子們敬愛的親切老師，如果突然請了休假，會不會給大家造成困擾？

沒想到電話剛撥通就打消了他的擔憂，才用沙啞的聲音起了個頭：「不好意思，園長......」便被園長急切打斷──是不是病了？聲音很糟啊！就休息吧！工作別擔心，今天薪資照給，好好養病恢復元氣──連串連串的關切他來不及回應，園長便忙不迭地給他決定了兩天的有薪休假，囑咐他專心休養。

他覺得心裡暖，但握著話筒才感動沒幾分鐘，針刺般的疼痛又爬上了腦門，悲鳴嶼行冥喘了幾口氣，氣息噴到手腕上都帶著燙，他愣愣地看著手腕，人類握著話筒的手指有五根，模模糊糊看著卻顯出了重疊的影子來。

他當機立斷，放棄了出門買藥吃的打算，扶著牆緩慢地從廚房裝了一大杯的溫開水，帶回臥室後躺下，閉上眼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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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鳴嶼行冥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脹脹地疼，窗簾蓋住了正午的熾熱陽光，室內不算明亮，但他仍瞇著眼四處望，畏光地尋找將他吵醒的聲音來源。

即使腦袋昏沉，半夢半醒間他也認得，那是不死川實彌的來電鈴聲。

為了避免錯過戀人的任何來電，這鈴聲可是悲鳴嶼行冥精挑細選，音頻適中、節奏特殊，即使在一群孩子們吵雜的環境中，他也不曾漏接過半次。

划開接通鍵之前，悲鳴嶼行冥先灌了一大口溫開水，感覺喉嚨的乾裂稍微獲得緩解後，他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迫清醒，才接起電話。

「午安，悲鳴嶼先生，今天比較忙嗎？」電話那頭傳來不死川的聲音。

聽見戀人清爽的問候，悲鳴嶼行冥本來以為自己會忍不住露出笑容，實際上他卻差點就爆哭出來，他趕緊用力吸了吸鼻子：「還、還好。」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怎麼了？」

悲鳴嶼行冥趕緊掛了電話：「沒、沒事，我很好，先這樣。」

他腦袋的疼時而似扎了尖刺、時而似悶覆般鈍脹，喉嚨乾裂著發癢，全身骨頭一齊發著酸，然而心裡卻像破了洞，比全身的不適更叫他難受。

被思念的重量壓住咽喉，眼淚止不住地流，悶悶哭著幾乎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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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實彌是個警察，勤務繁忙，作息十分不規律，他們認識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後，在半年前開始交往，因著工作的緣故，扣除日常巡邏時在幼兒園門口打招呼外，一個月幾乎聚不到五天。

某次約會時，悲鳴嶼行冥開玩笑地問，不如戀人將他當作鎖定目標，在幼兒園午休時間，定期撥個電話來查勤如何。彼時不死川實彌卻認真地答了聲好。

約定好的當下，悲鳴嶼行冥覺得，依不死川實彌的勤務性質和工作狂性格，一週能有一通來電就算是難能可貴，為了全方位盯守如此頻率稀有的情況，便精挑細選了來電答鈴，唯恐漏接。

但不死川實彌卻幾乎每天都準時地打來了，短則幾句寥寥問候，長則數分鐘閒談，雖然兩人的交談內容都沒什麼實質意義，卻每天每天都成為悲鳴嶼行冥的動力來源。

但這次太不湊巧了。

人在脆弱時會特別地想尋找依靠，何況一向身體強健的他鮮少生病，卻突兀地病來如山倒，光是聽見戀人的聲音就鼻眼發酸，克制不住思念。

最近不死川實彌去支援了「不重要但稍微麻煩」的勤務，悲鳴嶼行冥知道，八成是很重要又具危險性的任務，不便明說、也怕他擔心才這樣講。連著幾日電話都較往常簡短，白日巡邏時他在幼兒園門口守著也沒有見到戀人身影，心思敏捷如他便瞭然了，他也不希望戀人分心受傷，於通話時便也格外珍惜。

所以不能，不能打擾戀人。

不曉得戀人正遭遇什麼樣的艱鉅挑戰，也不曉得是什麼樣的危險環伺，他不想給戀人增加任何負擔。

此般睡睡醒醒，窗外已從烈日高懸成了晚霞，悲鳴嶼行冥呆呆看著窗外，他一點都不感到飢餓。入夜前的月亮顏色薄淺，不明顯地掛在天邊一角，在他昏昏沉沉的眼裡暈出好多個。

他曉得自己狀態並不好，但此時出門依然不是個好選項，租屋處又沒有備藥，只好把頭埋進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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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

迷迷糊糊中，他做了夢，本該忙碌的不死川實彌來探望他了。

他聽見對方說，怎出了這許多汗？

然後他聞到戀人身上的氣味、聽見戀人的聲音，不死川實彌的手輕撫過他的臉頰，沾濕了的毛巾拭去了他額上密佈的汗珠......半夢半醒間他勾起了嘴角，笑自己傻，那或許僅是窗戶溜進來入夜後的微涼空氣，亦像是小雨後的濕涼氣息。

夢裡的戀人還帶來了藥品，悲鳴嶼行冥很抗拒，雖然在睡夢中，他還是很討厭吃藥，那氣味他不喜歡。

平日相處裡他比戀人較年長，總是表現出沉穩包容又可靠的一面，在夢境裡就不用顧忌，可以任性一些。而夢裡戀人和現實一樣的溫柔，任由他鬧脾氣耍任性，要求照單全收。

戀人給他煮了蔬菜粥，他鼓著腮幫子，要對方一口口吹涼餵才願意吃。

戀人收拾了汗濕的被單衣服，換了一床新的讓他睡舒服些，悲鳴嶼行冥仍不罷休，拉著戀人要聽故事──當然不是床邊故事，他又不是三歲小孩，要聽戀人告白──專屬他倆的愛情故事。

悲鳴嶼行冥也覺得太過肉麻，但他是夢境的主人，又是可憐兮兮的病患，享受點福利不算過分，何況夢裡的戀人還一一照辦了......他邊睡邊發出嘿嘿的笑聲，流著口水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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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便睡到隔日上午，心滿意足，不只退了燒，整個人神清氣爽。

作為一名敬業樂業的幼兒園老師，悲鳴嶼行冥果斷撤銷了休假，活力飽滿地上班去了。

距離幼兒園約一個街口時園長突然出現，神秘兮兮的拉著他繞遠路採買，他們先去買了美勞課的材料，又繞回市區買孩子們喜歡的點心食材。

悲鳴嶼行冥覺得有些奇怪，想著是不是有什麼節慶或特殊日子，他默默在腦子想了一圈，突然有點譜，心裡暖洋洋地，但也不戳破，笑咪咪地配合。

他們東走西繞地逛了好一大段時間，終於，園長神秘兮兮地又接到了電話，一反方才盡力拖延時間的態度，催促著前往幼兒園。

他和園長地身影才剛從對面路口冒出來，聽力極好的悲鳴嶼行冥就聽見幼兒園的孩子們一陣騷動，他聽見其他老師們一邊安撫孩子們維持秩序，一邊要孩子們耐心等候暗號──但幼兒園的小小孩哪能如此受控呢？

於是參差不齊的稚嫩嗓音響起，他和園長過了馬路後在門口受到了熱烈歡迎：「悲鳴嶼老師~生日快樂！」

這一天，是八月二十三日，悲鳴嶼行冥的生日。

孩子們擁簇上來，他很開心但又努力不和熱情的孩子們靠太近，雖然今日感覺已滿血復活，但他可是個昨日感冒又發燒的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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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太過熱情，小小的身軀整個抱住了他的小腿，好幾隻小手也拉住他，他一一道謝，但孩子們都想黏著他，悲鳴嶼行冥只好可憐巴巴地望向園長。

他無聲地求救：「孩子們太熱情了，快進入下一個環節吧！」

園長和其他老師們搬出了預先準備的充氣泳池、水球、水槍和水桶，孩子們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衝上前。

有幾個孩子還不依不饒拉著他的褲管，奶聲奶氣地喊悲鳴嶼老師。

孩子們問他，昨天生病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們很擔心。

「謝謝你們，老師昨天有好好喝水、好好吃飯，睡了很舒服的一覺，已經有精神了，沒事的，你們快去玩吧~」他蹲下身溫和地回應，並輕輕將小孩們推向前，孩子們才慢慢鬆開手向著戲水區跑去。

「悲鳴嶼，這裡！」園長靠在柱子旁，示意他過來，並塞給他一杯溫開水：「生日快樂~本來我們想讓你當夏天聖誕老人，負責發水球，但沒辦法，今天你還是要注意保暖，不能和孩子們一起玩水了啊！」

「謝謝園長，」悲鳴嶼行冥接過：「我會多注意，今天好多了。」

「本來還擔心要是今天也休息，就只能明天慶生，又擔心你的狀況不敢安排太多環節......總之，恢復健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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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幼兒園孩子們睡了，悲鳴嶼行冥思索著給不死川實彌打個電話，想聽見戀人對他說「生日快樂」。

正欲撥出時，又打住了：「不死川......不知道現在能接電話嗎？」

他握著電話感到矛盾，既期待著聽見戀人的聲音；又告訴自己不要太任性，戀人的勤務忙碌，沒辦法和自己通電話也是正常的情況，他不能太黏著，影響對方工作事小，不小心讓戀人分心在勤務中受傷的話，他是絕不樂見的。

猶豫間，手機響起了戀人專屬來電答鈴的旋律。

「嗚哇──不死川？」

電話那頭壓低了聲音：「嚇到您了？在午睡嗎？」

「不是，剛剛正想著要不要打給你，」悲鳴嶼行冥為著他們的默契笑了。

「原來如此，」不死川實彌也笑了，他問：「今天還好嗎？」

「很好，今天很順利，幼兒園的大家規劃了我的生日派對和打水仗......」

電話那頭似乎很吵雜，但戀人還是捉住了關鍵字：「打水仗？」

「我沒有參加啦，」悲鳴嶼行冥否認完趕緊停住，他還沒告訴戀人自己生病的事，讓戀人掛心就不好了，便緊接著說了其他環節如協力製作蛋糕和別的活動來帶過這段。

戀人並沒有起疑，似乎也很忙碌的樣子，悲鳴嶼行冥聽見電話那端遠處有人在呼叫他的戀人，隨後，戀人提醒他多喝溫開水，便掛斷了電話。

「啊......」悲鳴嶼行冥後知後覺的發現，戀人連向他說聲生日快樂都沒有，他忍住了回撥的衝動，卻忍不住漫上心頭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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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悲鳴嶼行冥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想著晚餐該吃些什麼。

離開幼兒園前，園長苦口婆心地勸戒他多喝熱水、不能吃冰的點心、不能洗冷水澡、要早睡別熬夜......他一一應了，但心裡無奈，一個二十七歲的人，在園長眼裡和園裡那些不到一百公分高的小蘿蔔頭們沒有兩樣。

園長還交給了他幾盒感冒藥，推拒不得，被園長把藥片們塞進了高高堆起的生日禮物和卡片裡。

他仔細地摸著孩子們為他製作的生日賀卡，除了愛心造型的亮片、壓印出的人形、絲滑柔軟的彩帶以外，還有歪斜著的蛋糕貼紙，和字型歪歪扭扭差點看不懂的祝賀詞。

一張張把收到的賀卡與禮物整理好後，客廳的小茶几上就只剩下了一盒萩餅。

那是他在回家路上，突然很想念戀人而購買的，戀人最喜愛的點心。

「今天他沒跟我說生日快樂，大概是忙忘了，」盒子裡萩餅的紅豆餡香散發出來，讓他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方才感受到的暖意又漸漸地淡去：「不死川現在......在做什麼呢？」

他一邊戳了戳那盛裝著萩餅的塑膠盒，邊思索著，家裡冰箱沒有什麼食材，看來他應該出門找餐廳吃飯或叫個外賣，但思念的情緒使他沒什麼動力起身，拿著電話又不能撥戀人號碼，也不想選餐廳電話，只能在心裡發堵。

於是他又用力戳了一下那塑膠盒：「喂，萩餅，你說不死川現在在做什麼？」

萩餅發出叮咚的聲響。

不對，是門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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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鳴嶼行冥還在沉浸在低落的情緒裡，慢慢地走到玄關。

叮咚的門鈴響了一聲、兩聲，當悲鳴嶼行冥剛站定，準備從貓眼觀察門外時，聲響便停止了：「咦？走了嗎？」

出乎意料的，接下來門鎖便被打開，不死川實彌提著採買好的食材，在門外看著作勢打開貓眼蓋子的戀人，一臉意外：「沒人應門，我以為您在休息？」

悲鳴嶼行冥愣住了：「不死川？你不是還在出任務嗎？」

「本來預計還要幾天的，我跟組裡人從清晨加速......總之搞定了，」一日夜沒闔眼的戀人擺擺手，關上門後將還沒回過神的悲鳴嶼行冥推進客廳，把塑膠袋連同食材放在小茶几上。

不死川實彌一邊脫外套一邊說：「可以休息到明天中午，當作喘口氣──咦？好香，您買了萩餅嗎？真會挑，這家做工我挺喜歡的。」

「話說悲鳴嶼先生，」戀人話鋒一轉：「看起來氣色不錯，很好。」

悲鳴嶼行冥楞楞著發了個疑惑的單音。

「中午時還不確定您的狀態，現在這樣有精神就好，」戀人的笑容看起來很燦爛：「昨天約定好了吧？生日時給您做最喜歡的炒飯，等等做好就能吃了，您應該沒等太久吧？」

「不死川是......特地來給我做飯嗎？為什麼？」

因為對方的反應太過詭異，不死川實彌也呆了，停下往廚房的腳步：「您都不記得了啊？」

悲鳴嶼行冥舌頭都打結了：「什、什麼時候？」

戀人挑眉反問道：「不就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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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昨晚發燒時，不死川實彌真的有來探望他。

將床頭水壺重新加熱、為他煮蔬菜粥、換去汗濕衣服與被單，那些都不是夢。

「所以真的有蔬菜粥......？」

戀人點點頭。

「不死川餵我吃的？」

「是啊。」

「還、還有告白也是......」

不死川實彌疑惑道：「什麼？」

「就是......你說，我們一見鍾情，」這太肉麻了，悲鳴嶼行冥邊說邊感到臉頰燒紅，彷彿又要發熱到37度，他忸怩的說：「第一天相見時就愛上我了，還──」

「沒有，」不死川實彌打斷他：「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幼兒園的孩子偷溜出來，您一時情急差點闖紅燈，被巡邏時的我攔住，並開了一張罰單，之後您到派出所領回走失的孩子時，太過著急還摔了一跤。」

回想起兩人初次相遇時情景，確實談不上是會一見鍾情的發展，他訕訕地笑：「也是呢......」

所以有些場景真的是做夢了。

非常丟臉的夢。

「不過發燒時的悲鳴嶼先生真的很纏人，」不死川實彌回想：「像鬧脾氣的孩子，真難得。」

「對不起......」悲鳴嶼行冥覺得，不管是現實裡任性要求時對方的包容，還是夢裡耍性子時對方的寵溺，都讓他無地自容，尤其想到戀人勤務繁忙中來探望他，連著幾日未闔眼又風塵僕僕趕來給他做飯，這些付出自己還全忘光了只以為是場夢，簡直就是糟糕的渾蛋：「不死川討厭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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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不死川實彌將尾音拉長，讓垂著頭的悲鳴嶼行冥緊張了一陣子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又不急著講完，等到戀人有點焦急地抬頭看著他，才又慢條斯理地將上班時需繫緊的領帶扯鬆，提起小茶几上他方才買回的食材走進廚房，邊走邊慢慢地說：「與其說討厭，不如說是解鎖了新的成就。」

悲鳴嶼行冥還在思考話語意涵時，戀人的聲音從廚房載著笑意傳出來：「難得看到這麼黏人的悲鳴嶼先生，我很喜歡。」

正在沮喪的幼兒園老師瞬間大復活。

他知道，他就知道，全天下最好的戀人就是他的不死川實彌。

瞧，不好意思當他面講，還要躲去廚房才說。多麼可愛！

呆呆站著在客廳傻笑了好一會兒的悲鳴嶼行冥，想起戀人才剛結束連日加班，一定很疲憊，趕緊擠到廚房，果不其然便捉到了正在打呵欠的現行犯。

「去洗頓澡休息吧！飯我來煮，」不由分說地要將戀人從廚房推出來，遇到反抗，對於扳著門框不願放棄、又疲憊又堅持想煮飯給壽星吃的戀人，悲鳴嶼行冥也有對付他的絕招。

抱住，親下去。

效果絕倫，雙脣分開後不死川實彌原先堅持的音量都變小了，滿臉通紅，小聲囁嚅著：「又這樣......狡猾......」

悲鳴嶼行冥將他扳住門框的手拉至唇邊，輕輕吹氣，引得對方震顫後，壓低了聲線在戀人耳邊道：「還有更狡猾的，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死川實彌受不了，用比閃電還快的速度，後躍、著地、竄進浴室、甩門關上，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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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高掛晴朗夜空的月色柔亮，窗內，熟練翻炒米飯的悲鳴嶼行冥心情愉快地哼著調。

急忙竄進浴室的戀人此時差不多泡完澡，該發現忘記拿替換衣服了，不過沒關係，體貼細心的幼兒園老師早替他備妥在浴室門前了。

一向尊重對方選擇的悲鳴嶼行冥，想著等下戀人在一番天人交戰後究竟會穿著護士服、女僕裝或貓咪套裝，最後摀著臉僵硬地同手同腳走出浴室的畫面，忍不住露出標準微笑八顆牙，笑容燦爛。

空氣瀰漫著垂涎的氣味，鍋裡的米飯和佐料已完美融合，令人食指大動，他想，真期待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