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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布衣!給我撐著,你還不許死!』
『二師弟……你在啊!……我還聽著師弟們說你叛離唐門……正要去尋你呢!……』
『閉嘴!不許說話,靜心調息。』
『哈哈,師弟你說的笑話可真好笑……就連醫術不及你的我也知曉,我大概是沒救了……比起這個,你還是救救師弟……』
『不許說話,那廢物我自然也會救!至於你,你膽敢死在這裡……』
死在這裡,你要如何呢?
聽不見最後一字,唐布衣感覺意識越來越飄渺、模糊。



睜開雙眼,鼻尖傳來又濕又難聞的土味,唐布衣不禁皺眉。
自從被申屠龍吸盡內力,將僅剩的內力傳給師弟後,他便再也沒了意識。再度恢復意識便是倒在泥濘中,動彈不得。
「果然,我已經死了嗎?」
望著漆黑夜空滿天星辰甚是美麗,唐布衣卻露出難看面容。
「雖然知道我平時作為太超過,師弟妹們對我滿是怨恨,但死者為大,也該讓我入土為安不是?現在我竟還能見到這片夜空,諒不是曝屍野外?」

感覺全身筋骨不太通順,即使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唐布衣仍無意識舉手舒展筋骨。
「……嗯?」
怎麼?竟可舉手?難道他還未死?

思考自己曾練過九轉輪迴大法,莫非是在此刻起了作用。
他興奮坐起身子,但……由夜空移至地面的視線,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傻了。
「這裡是哪?難道我根本沒復活,而是到了地獄?」
眼前全是沒見過的建築,一根根豎立在道上的柱子沒火焰燃燒卻能發出如陽光般的光線。
唐布衣緩緩站起,在周遭走了幾步。

除了些許樹木和那能發光的怪柱,最令人覺得詭異的果然還是那看似屋子卻又不像屋子的建築。
該說是大戶人家嗎?這樓不會蓋得太高?且建蓋手法還是用未見過的東西建構而成。
「地獄的建築也太有特色了。」

忽聞腳步聲緩緩靠近。
這腳步聽來是輕了,細聽變得知對方刻意有意放輕腳步不讓其察覺,但在飛俠聽來還是大聲。
「真是不成熟的步伐。」
唐布衣踏著比對方還輕的步伐,對方未到達他的身邊,他已先一步繞到對方身後,並以金錢鏢抵住對方咽喉。

「什麼時代了,還用這種武器傷人,真能傷到?」
「嗯?」
「還是古銅錢?這銅錢要是真貨,變賣應該值不少,拿來傷人實在浪費?」
「嗯嗯?」
那人這麼說著,唐布衣越是覺得不對勁。
讓他覺得有困惑的不是那人的話語,而是那人氣息帶給他的無比熟悉感。

接著,那人轉身,身手俐落在唐布衣手上紮了針。
唐布衣是可躲掉的,但那人轉過身後倒映在唐布衣雙瞳中的面容讓他過於訝異,沒能來的及閃躲。
「二師弟?」
「叫誰呢?」
與唐錚有著相同面容的男子以平淡眼神盯著唐布衣,並未因見到唐布衣有所波瀾。
難道是認錯了嗎?不!就算知曉世界上的確會有生作一樣的人存在,但唐布衣很肯定在他眼前的男子是他的二師弟。沒為什麼,就是憑感覺。
「你是我的二師弟沒錯我絕不會認錯,我不是來捉你回唐門的,就別生疏了。況且我們不都在地獄了?還需要這這樣?啊!師弟怎會在這?這裡真的是地獄嗎?唐門呢?武林呢?現在狀況如何了?」
唐布衣緊抓著對方雙臂,劈頭問上不少事。

下刻,唐布衣忽感全身麻痺動彈不得,這才想起方才被對方紮了一針。
「唐門?武林?莫非是武俠遊戲玩多了?」那人嗤鼻一笑。「想玩武俠遊可以,但可別在這撒野,你可知這裡是哪?」
「不是地獄?」
「哈哈,果然是遊戲玩多了還是裝瘋賣傻?究竟是倉派還是崆派讓你來的?」
「點倉?崆峒?不!我乃唐門飛俠唐布衣啊!師弟你不識得我了嗎?」
「現今沒有唐門,只有唐世家。」
當男子準備動手之際,唐布衣突然一個輕功往後退步。
「你!怎麼……我明注射麻痺?」
「師弟,你該知道麻毒對唐門之人無用,雖我內力盡失但抗毒體質還在的啊!」
「我不是你口中說的師弟。」他揮了衣袖,周遭瀰漫無色煙幕。
「咳咳,是毒煙嗎?」
「嘖,催眠瓦斯對你也沒用嗎?」

只見男子斗膽上前,似乎也放棄以毒攻對抗。
唐布衣則念在眼前男子氣息樣貌和唐錚相似,也不敢盡全力抵抗。
一個不注意便被對方接近,突然一道電流竄及全身,唐布衣無力抵抗這突如其來的攻勢,昏厥於地。